易中海和聾老太被劉海中一家用板車送去了廠醫院。


    趁著聾老太太照顧一易中海的功夫,劉海中家的就全跑了,連招呼也沒打一下生怕被聾老太太給訛上。


    易中海被緊急推進手術室裏進行救治,可手術做到一半,主治大夫卻滿頭大汗的從手術室裏探出腦袋叫喚道:“病人家屬在嗎?誰是易中海的家屬?”


    此時手術室外的走廊上,隻有一個聾老太在現場。


    老太太有些緊張的站起來問道:“大夫,中海人怎麽樣啦?”


    大夫眼見有人回應,趕緊說道:“您是病人的娘吧,老人家你在正好啊。”


    “有個事情跟你說一下,病人現在情況很危險。”


    “那個竹竿把病人的子孫袋給捅穿了,兩顆蛋黃順著竹竿窟窿也給帶出來了。”


    “這麽說老人家你明白吧?”醫生試圖用簡單通俗的語言耐心給她講解道。


    聾老太一聽連連點頭道:“懂!這個我懂以前組織學習過,你的意思是說中海這孩子的睾丸碎了唄。”


    差不多吧,老人家你可以啊,連專業術語都聽的懂啊。


    “嗐,解放前我……咳咳…咳,大夫您還是趕緊說中海是啥情況吧。”


    聾老太及時醒悟咳了幾聲緩解尷尬,趕緊把話題岔開道。


    “嗯,簡單的說現在病人丟掉的那兩顆蛋黃去哪裏了,如果真的找不到,恐怕病人以後想再有孩子是不太可能了。”


    聾老太一聽這話神情反而輕鬆了下來道:“哦,我還以為是啥大事呢,他以前也沒有生出孩子,醫生保命要緊隻要人能活下來就行。”


    當時黑燈瞎火的那麽多人估計不是被人踩碎了,就是被野貓叼走了。


    “麻煩你們抓緊時間給他縫上,老太婆我可熬不住夜啊。”聾老太滿臉不耐煩的說道。


    “得,老人家您去簽個字,或者去按個手印剩下的就不用擔心了。”


    ……。


    易中海是在第二天的中午蘇醒的,此時他無比虛弱滿臉劫後餘生的後怕感。


    此時病房裏隻有他一個人在,身上剛剛做過手術的疼痛感,讓他迫切想要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


    很快就有值班的醫生護士走了進來,語氣還算溫和的詢問道:“老師傅,你醒啦?”


    “醫生我現在是啥情況啊!”易中海焦躁的問道。


    “哦,老師傅你很幸運啊,昨晚幸虧你來的及時,要不然不僅雞飛蛋打,估計連生命安全都不能保障啦。”


    “雞飛蛋打?醫生我這是怎麽了?”易中海還是有些迷糊道。


    “老同誌你失去了兩個卵子,但是重獲了新生啊。”一名女護士開口安慰道。


    “哇的一聲,易中海嗚嗚的哭泣起來,你們把我兩個卵子給噶了,讓我以後還怎麽做人啊!”


    同樣是男人的醫生也能明白患者此時的心情,畢竟突然失去了一個和自己朝夕相伴的東西,換任何人都會有缺失感。


    當第二天中午聾老太太回家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正在收拾行李的一大媽,此時聾老太太也是慌了神。


    最擔心的就是怕一大媽走了,從此以後沒人能伺候她了。


    “中海家的啊,多大點事啊,怎麽收拾起行李來了呢?”聾老太顫顫巍巍的著急道。


    俗話說哀莫大於心死,此時一大媽整個人也徹底醒悟了。


    覺得自己這麽多年被院裏的人嘲笑也好,欺負也罷都是那麽的可笑多餘。


    易中海玩弄著她的感情,讓她為家裏付出這麽多年,結果連她拖地洗碗的功夫都耐不住寂寞。


    居然在菜窖裏跟其他女人鬼混!


    操特麽的易中海,想到此處一大媽隻感覺一陣惡心,自己是有多少這麽多年居然能跟這麽髒的狗東西生活在一起。


    想到這裏一大媽是越想越氣,正所謂泥人也有三分火氣,如今她跟易中海是徹底撕破臉了耳朵裏還聽著聾老太太喋喋不休的嘮叨。


    隻感覺比蒼蠅的嗡嗡聲還要讓人煩躁。


    把收拾到一半的衣服往床上一扔,朝聾老太太怒罵道:“你個老不要臉的臭窯姐,你還在這裏裝啥好人!”


    “易中海就是跟在你後麵學了一肚子壞水!現在你裝起人了,往日裏埋汰人的時候那狠勁呢!”


    聾老太一聽這話,臉頓時氣成了豬肝色,渾身發抖的朝一大媽伸出手指,帶著顫音問道:“你說啥?你罵誰是窯姐!”


    一大媽現在也豁出去了,一邊抓緊把家裏的存折、戶口糧票本和幾樣值錢的首飾放進包袱裏,一邊毫不客氣的回懟道:“誰是窯姐誰清楚,當年給人家想當小,可惜人家高門大戶看不上你,這話啊可是你幹兒子易中海在被窩裏跟我說的。”


    “你要是不高興啊,就去醫院找你幹兒子論理去,我不伺候了!”


    說完一大媽就拿著包裹氣勢洶洶的衝出了屋子,聾老太太在後麵著急忙慌的追著。


    奈何裹著小腳根本走不快,等出了屋子就看見一大媽並沒有朝大院外走去。


    而是直奔對門賈家的屋子去了。


    砰的一腳,一大媽就踹開了木門,此時賈家隻有賈張氏一個人,秦淮茹和小當槐花他們都去上班了。


    賈張氏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一大媽是恨急了這苟日的賈家。


    衝上去對著熟睡中的賈張氏就是劈頭蓋臉的幾個大耳刮子。


    我讓你們家賣騷!我讓你們家狂!我讓你們家喝人血!一大媽是越罵越氣,越打越怒。


    幹脆一屁股就坐到了賈張氏的身上,對著臉就是狠狠幾個抓痕!


    多少年了啊,易中海這畜生把家裏多少好東西接濟給賈家了!


    自己在家白沙糖都舍不得吃一口,好不容易省點副食品票來,就給易中海充好人接濟給賈家了。


    我甘裏嘛的嫂貨!一大媽左思右想琢磨出來昨晚的騷貨!肯定就是賈張氏這爛貨!


    外麵早就在瘋傳,賈東旭就是他跟易中海的種,老賈就是發現他們的奸情給活活氣死的。


    一大媽心道自己窩窩囊囊大半輩子,也是半截子在土裏的人了,早死晚死都是死,不把賈張氏給幹死,對不起自己這麽多年受的冤枉氣!


    賈張氏在睡夢中正吃著豬蹄子,可是那豬蹄子還沒炫到屁眼裏。


    就朝著她臉上呼過來了,賈張氏吃痛的睜開眼一看。


    就見往日唯唯諾諾的一大媽此時如同下山猛虎一般,咬緊了後槽牙對著賈張氏的肥臉就使勁抽打起來。


    都是舊社會從兵荒馬亂的日子過來的,誰身上還沒一股狠勁,此時一大媽帶著滔天的怒意,在賈家連打帶砸一番心中隻感覺暢快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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