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恒想:陳倉說的對,程氏投資在先,隻要參與官方豈能不賣人情。這是程氏設計的機會,也是我重出江湖立功的機會,那就從程慕惟的弱勢設計部打開局麵,對不起大哥,你鋪好的路我替你走了。


    他拿起策劃案說:“諸位的意見都偏於參與投標,我的意見和大家一樣,開拓市場是程氏必走的道路,勢在必行。既然迫在眉睫,大哥又在休息,那我決定直接拿去見董事長,請董事長決定,散會吧。”


    眾人紛紛起身離去,陳倉走在後麵,被程慕恒叫住。


    陳倉疑惑的看著他,不知他什麽事。


    程慕恒打量他,滿眼的羨慕:“麻煩你幫我招個助理,要求就是像你一樣忠心有能力。”


    陳倉先是一愣,繼而笑笑:“副總您取笑我?什麽忠心,我吃的是程總給的飯自然給程總辦事,至於有能力實在過獎。副總和總裁的關係別人不清楚我清楚,我不會天真的認為你會信任我, 所以不會浪費時間精力給副總找助理 。但是我可以交代人力資源部走正規渠道為副總招聘,您自己考察合格再錄用,這是您工作的需要。”


    這時,隻聽一人說:“副總,我去給您做助理怎樣?”


    一人斜靠門旁,姿態慵懶似笑非笑的看著二人。


    “許寧?”陳倉臉色一沉:“你來公司幹什麽?”


    “怎麽,程慕惟統治的程氏大門不許我進?”


    程慕恒靈光一動:“許寧,你現在哪個部門?”


    許寧是程慕惟同學,進程氏很早,一路輕鬆順暢。


    他父親曾是程氏的股東,與董事長關係很好,家中獨子,大學畢業就被父親安排到安保部,半年後原部長退休,許寧就憑父親的關係接替這個職務做到公司高層的位置,工作輕鬆愜意。


    他父親因病去世,他繼承父親的股份成為程氏股東。


    好景不長,程慕惟升任副總主持工作後,進行一係列改革,合並幾個部門,並進行減員。


    安保部和監察部合並成安全部,經理的職位換成別人,許寧因有股東的身份被保留著高層的級別,卻沒了具體職務,無職無權成了公司的閑散人員,對程慕惟成見頗深。


    他曾在董事會和高管會議上不管不顧的大罵程慕惟,因此和程慕惟鬧僵,雖經董事長勸和,此後無事從不登公司的大門。


    所有人眼中的許寧,桀驁不馴,閑散慵懶,驕傲自大不把總裁放眼裏,因此被總裁“冷藏”。


    但一些不為人知的內情誰了解呢。


    “哪個部門?”許寧笑了,諷刺的看著陳倉:“我和陳特助一樣,都是沒有部門的高級管理,都是程慕惟的同學,區別是陳特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有權有勢,而我沒權沒勢。哎呀,人家陳特助終日鞍前馬後跟在總裁身後辛苦勞累,而我無才無能碌碌無為閑散人員一個。不過,陳特助咱們同歲你說你怎麽就有白發了呢,同學一場要不要我教教你如何修身養性啊?”


    陳倉看著許寧,眼內似要噴火,牙根恨的癢癢,想要罵人。


    這混蛋得了便宜還賣乖。這話說的都沒錯,憑什麽都是總裁特助,自己每天累的要死忙的連陪媳婦孩子的時間都沒有,而他卻不用到公司報到,開個偵探社每天悠閑自在輕鬆自得?


    前兩天程慕惟病倒後,他對許寧說:慕惟的身體都扛不住,你說我是不是需要休養,萬一我累死了老婆孩子怎麽辦?要不然咱們換換,我去偵探社輕鬆幾天,你回到公司來。


    他居然說:活該,誰讓你英年早婚,兄弟們忙著創業拚死拚活的時候,你卻和兩個女孩子玩三角戀。


    誰讓你娶妻生子那麽早,需要修心養性的是我,這樣你死了我才能有好身體給你養老婆孩子。暫時你先幹著,哪天你死了我再考慮回去。


    陳倉鼻子都氣歪了,那場三角戀和結婚是他願意的麽,還不是齊越出的鬼主意。


    創業之初實在沒錢招人,每個人都分身乏術,尤其他要管的事有多又雜,一個人掰幾瓣使都不行。


    實在沒辦法,聽了齊越的蠱惑談戀愛找女朋友無償幫忙,他照做了,誰知竟招來兩個女孩子為她付出,一個幫他做財務,一個廚師兼保潔。經過一係列的經曆緣起緣落,結果是剛畢業就娶了保潔辜負了財務。在他們事業剛起步不久,別人還享受單身生活的時候,他結婚了。


    怎麽選的呢?是抓鬮抓的,他嚇得要命膽戰心驚,生怕自己抓錯人,事後才知道那幾人搗鬼出了餿主意,所有紙條其實都是一個人的名字。


    所以是官配,當然,那是他真正想要的人,就是那個笨笨呆呆又及其可愛的保潔女孩淩心薇。


    他愛的要命的妻子。


    陳倉冷笑:“副總,這個人兩麵三刀背信棄義還不服管教,你要是讓他做助理可是為自己埋下一顆不定時炸彈。我提醒你,當初在大學我們可是好朋友,他跟在程總身後就像一條癩皮狗轟都轟不走,可後來因利忘義做了什麽你也清楚,典型的有才無德。”


    許寧生氣:“陳倉你給我閉嘴!你的評判標準是程慕惟麽,狗仗人勢的東西。”


    陳倉得意道:“不管我是什麽,我抱著程總這棵大樹比你混得好,你,空有遺傳的一點股份,一個落魄的小股東而已。”


    陳倉輕蔑的看他一眼,大步流星離去。


    許寧氣的狠狠踹一腳門,掃一眼程慕恒,憤怒離開。


    程慕恒看著他的背影,思慮良久打出一個電話:“媽,你覺得許寧這個人怎麽樣......”


    這時候寂靜無人的頂層總裁辦公室,程慕惟想不到他不在的時候這裏成了打仗鬥毆的場地。


    洗手間的門被鎖著,裏麵傳出乒乒乓乓打架罵人的聲音:


    “陳倉,你他媽罵我是癩皮狗?”


    “混蛋,你也罵我狗仗人勢。”


    “我罵你是設計好的。”


    “我臨場發揮更真實。”


    “你應該忍辱負重。”


    “忍辱負重?要你替我照顧老婆孩子?”


    許寧扶額:這他媽的,你能不這麽實誠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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