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就在昨日,易茗與蓼藍剛離開,蘇羽便回到了蘇家,連同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口冰棺,而冰棺裏麵躺著的人,就是蘇意州。


    據蘇羽所說,蘇意州是突然死在房間裏的,當時湘南最好的醫院,立即對蘇意州進行救治,但人力終究無法勝天,他的生命還是如一陣風,流逝了。


    最後,醫院方麵得出一個結論,蘇意州是死於心髒衰竭,導致休克。


    “蘇伯父有心髒病?”易茗聽完後,凝望姬娜蒼白的臉頰,油然一陣心疼,走過去握住她有些許冰涼的手,問。


    姬娜毫不猶豫,沒有一絲思索,堅定的搖了搖頭,說:“沒有,義父的身體一直很健朗,就算活到九十歲,都不成問題。”


    “那這就奇怪了。”易茗沉思,一個沒有心髒病的,身體還很健朗的人,為何會心髒衰竭死亡?他有一種直覺,這其中定存在了什麽秘密。


    “姬娜,帶我過去,我想看看蘇伯父。”易茗說。


    “可以,跟我來。”


    姬娜頷首,擦了擦淚痕,帶領兩人出了別墅,來到距離這裏不遠的一座祠堂,此處建築古老,生長了一層苔蘚,更密布了密密麻麻的,歲月流過的痕跡。


    姬娜娓娓,說:“這是蘇家祖上,遺留下來的祠堂,供奉了蘇家曆代,死去的列祖列宗,說起來倒與這座豪宅,頗為的格格不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進入祠堂,兩邊忙碌的是下人,來來往往,一進一出,有的人眼角,還掛了淚水,畢竟蘇意州生平,為人和藹,待他們這些下人,都很不錯。


    所以,老爺去世了,他們多少,心裏麵也很難過。


    祠堂中央的最前方,是一口冰棺,而冰棺上,擺放有白色的花環,花環之上,便是一張相片,相片中的人像,乃一位看起來十分硬朗的中年男人,眉宇間氣度不凡,有龍虎之氣縈繞。


    按風水講,就是大富大貴之人,日後必有一番大成就,隻不過在那龍虎之氣的最裏麵,卻蘊含一絲黑氣,這是短命的印象,難怪不過四十幾歲,就早逝了。


    冰棺前方,有一個火盆,其中正徐徐升騰火焰,而在火盆的前麵,又跪著一名少女,同樣著了白色的孝服,看她的背影,最好詮釋了憔悴與黯然。


    她……正是蘇羽。


    才短短幾日不見,蘇羽消瘦了一大圈,整個人無精打采,有氣無力,像是沒了魂兒,隻有一具裹著皮肉的骨頭架子在這裏。


    姬娜走過去,抱住蘇羽的身子,眼淚吧嗒吧嗒的滾落,輕輕的抽泣起來,似要將這一生的淚水,通通哭個夠。


    “唉!”


    易茗輕歎一聲,走過去燒了幾張紙,蓼藍亦如是,也一樣喟然長歎,事實如常,變幻莫測,不能改變的話,便隻能順之。[.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然後,易茗起身,上前撫摸冰棺邊緣,倏忽心神一凝,雙目一閃,察覺了許些不對勁,當即神識細知,嘴角翕動。


    “可否打開冰棺,我懷疑蘇伯父的死,並非心髒衰竭,而另有它因。”


    “什麽?”


    姬娜,蘇羽抬頭,眸子湧動一層不可思議。


    “來人,開棺。”姬娜招呼下人。


    下人們都覺得驚訝,開棺一事,這也太荒唐了,是對死人的不敬,但姬娜相信易茗,絕不會無的放矢,而蘇羽那裏,則相信自己的姬娜姐姐。


    “不用,我自己來。”


    易茗擺手,一手抬起了冰棺的蓋子,將其掀開,頓時一股陰氣撲麵而來,一陣陣刺骨,立時他探出手掌,感知冰棺中的屍體,他的心髒位置。


    倏忽,他又反手一握,抽出來一縷黑氣,縈繞在他的指間,宛若一條活潑的小蛇,不斷地遊動,這非尋常物什,乃一種靈氣。


    此靈氣,蘊含一陣陣淩厲氣息,似可割破空間,刺透蒼穹。


    這讓他回想起一個人,那便是昨晚所遭遇的,那個自稱為華山掌門的,修為驚天動地的,一身仙風道骨的,道袍老者。


    他施展的靈氣,就是淩厲似鋒芒,仿佛由一把把小劍組合,一經席卷,可斷山碎海川,裂天崩大地,破虛斬乾坤。


    “劍靈氣……”易茗喃喃,望著自己手心,升騰的黑色靈氣,倏忽一握,捏成了虛無。


    “情況如何?”姬娜問。


    易茗合上冰棺蓋子,回應:“如我猜測,蘇伯父是被人給震裂了心髒,才休克死亡的。”


    “嘩!”


    在場,所有的下人一片唏噓,被人給震裂了心髒,這是在說笑嗎?還是世界瘋狂了,亦是眼前這個青年,今早上沒吃藥,又是他乃猴子請來的逗比。


    有一下人請教,對象是一個保鏢,身手不凡,可一敵十:“馬力,你學過幾手少林功夫,你來看看,人的心髒能不能被震裂?”


    那保鏢英姿不俗,身材健碩,人高馬大,說:“應是可以,比如隔山打牛,將一塊豆腐放在木板上,一掌拍出,豆腐無損,木板折斷。”


    一眾下人以及保鏢,紛紛猜測起來,在低聲進行議論,所得答案無一雷同,但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們來做主。


    蘇羽激動,起身抓住易茗的手掌,眸子流露莫名的光彩,問:“是誰做的,易茗大哥你知道嗎?”


    “我非神。”易茗搖頭。


    “哦……”


    蘇羽垂下腦袋,一副失魂落魄,本以為可以找到殺害自己父親的凶手,但最終也好不到哪裏,既是如此,還不如不知道這個消息。


    如今曉得,心頭多了幾分惆悵,以及莫名的滋味,很難過呢。


    “小丫頭,我非神,但是人,不知道殺手凶手,可以去調查嘛。”易茗微笑,見宛若小公主一樣的少女,成了這副模樣,心底沒由來的一陣疼。


    他又說:“放心,我一定會找出凶手,將他手刃。”


    然後,易茗去了湘南,來到蘇意州死亡的房間,在這裏,他支走所有人,一個人佇立,動用了大夢的奧義以及玄妙。


    刹那,易茗眼前世界立刻化作一層層重疊,彷如紅塵的潮汐,一股一股綿綿不絕的湧起,掀動這個世界最根本的欲望。


    人之初,性本善。


    每個人生來,都是一張白紙,而現實則是一汪漆黑的墨汁,人行走在現實,白紙怎能不被墨汁渲染?


    到了最後,人就是一身黑的,躺進那狹窄的安身之地。


    “大夢變幻,真假虛實,給我演化過去。”


    易茗雙手對合,開始掐訣,一道道印法立時飛快閃爍,而絲絲靈氣如縷,縈繞手指間,宛若...[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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