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的天色,呈現蔚藍色,於這塊天幕上,有著些許白雲在漂動,遮住了大半的火辣辣的陽光,使得傾灑下來的光芒,很柔和,一點兒也不刺眼。


    南山第一人民醫院外,依舊是沒有一個人來此看病,不過這裏卻是極為的熱鬧,路邊停靠有許許多多的車輛,大部分都是綠色的軍用車,還有四五輛警車,尤其是天空上,更有兩架直升機在盤旋,時刻監視著地麵的一切。


    一旦發生了什麽風吹草動,完全能夠在第一時間,將其扼殺!


    再看醫院內部,黑西服男子已是全部撤掉,換上來站崗的是一排排荷槍實彈的軍人,將這家醫院給保護的水泄不通,而且這裏每一層樓都設置有嚴密的檢查,若是千麵再來此刺殺“大人物”的話,絕對會被當場擒拿,或者神不知鬼不覺的遭爆頭。


    因為在暗處,許多不為人知的地方,一個個寒冷的狙擊槍槍口正瞄準了每一個進出樓層的人的腦袋,隻要他們表現出一些不合常理的動作,這些狙擊手完全有權利自作主張,將其開槍射殺!


    而此時,醫院底樓,有一名戴銀絲邊眼鏡的男人,身穿西服,氣宇軒昂,身軀之上,有濃濃的威嚴散發,很顯然,他是官場上的人,而且級別還不低,因為站在他身後的一名中年男子,是南山市的市長。


    “蔣省長,不好意思,首長他現在正在慰問昨天救了他一命的小英雄,您看……?”一個軍裝整齊的軍人,站在那名戴銀絲邊眼鏡的男人身前,話語平淡的說道。


    “嗯,也確實該慰問一下……”


    蔣省長容顏煥發,正直四十多歲壯年,就已是省長級別,可見他的手段了得,而他略微沉吟一番後,就笑了一聲,開口道:“既然如此,那蔣某人就在這裏等候首長下來。”


    ……


    易茗此時的感受,除了虛弱還是虛弱,虛弱之意仿佛是隨血液流動,於他體內彌漫,傳遍他周身上下,每一寸的肌肉,每一寸的骨骼,每一寸的經脈。


    反正他就是連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但就在這時,他入夢了,進入到自己的夢境,他站在廣袤的大地之上,四周風在呼嘯,攪動著他的頭發,而他的頭頂,則自然是一片黑色的虛無,什麽都沒有,不存在“天”。


    他心神一動,立即盤坐下來,開始修煉,頓時天地間,形成一股比之此處還要強烈的風,自大地吹向上方的那一片虛無,而這風的風眼,便是易茗。


    他的身軀宛如海浪中的一塊礁石,巋然不動,接納著那股強烈的風從天地間吸納而來的靈氣,源源不斷的從他天靈蓋之上,匯入進他的體內。


    就這般修煉了大約四個小時,天地間的一切這才歸於平靜。


    雲還是在漂泊,不知它究竟會在哪裏停下,風依舊是在呼嘯,隻不過變弱了許多。


    盤坐於半空上的易茗,許久之後,他長長吐出一口氣,雙眼徐徐睜開,有著一抹夢幻般的光芒從瞳孔深處一閃而過,他的體力,已是完全恢複,修為方麵,經過這一次的虛弱,也有了些許的精進。


    然後,他退出了夢境,回到了現實,他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正躺在一間病房內的病床上,而他又看了看外麵的天空,已是晌午時候了,一縷溫暖的陽光,射了進來,打在易茗的臉上。(.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他在想,自己的臉被陽光照射的這個角度,是不是很有文藝範兒呢?


    “你醒了。”一旁,有著一道平淡的聲音傳來。


    易茗偏過頭去,看見一個中年男子正坐在自己病床旁邊,正是“大人物”。他雙目冷冽,仿佛不蘊含一絲感情,可易茗卻能從其深處,感受到一抹關切。


    而在他身後站著的,自然是如假包換的楚楓,他看見易茗望向自己,一向一絲不苟的臉龐,於他嘴角,竟是露出了一條微笑的弧線來,這倒是有點兒太陽打西邊出來。


    “身體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大人物雙目一直盯著易茗,出聲道。


    “沒有。”被這麽盯著,易茗總感覺不自在,渾身毛骨悚然的。


    “沒有不舒服就好。”大人物終於收回了目光,他淡淡一笑,道:“我叫刑北岩,或許你聽過,或許你沒聽過,但不管怎麽說,這次的事情,是我欠你一個人情。”


    刑北岩?


    易茗一愣,隨即他猛地回過神來,雙眼死死的盯著“大人物”的臉龐看,仿佛是要從上麵看出什麽似得,呼吸都急促了幾分,因為他對於這個名字不但不陌生,反而熟悉的很。


    無論是在華夏,還是在美國,亦是在世界各地,刑北岩,當之無愧的是一代偉人,年僅四十八歲,就已經是華夏最頂尖十位首長之中的一位,可謂是華夏曆史上,最年輕的一位首長。


    在世界曆史上也是如此,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他為華夏立下了赫赫功勞,殺敵浴血數十年,就算他至今成了首長,依舊是活躍在戰場之上,堪稱華夏的“軍神”!


    可以說,無論是他的名聲,還是他的影響,或是他的權利,在一定程度上,都還要大過於一號首長,那位地位僅次於主席的首長。


    在以前,對於這位隻存在於傳說中的年輕首長,易茗一直崇拜的很。現在他就坐在自己麵前,易茗頓時有些小激動,也僅限於“小”激動罷了。


    等等……


    刑首長最後一句話說的是什麽?


    欠自己一個人情……這可不是一般的厚禮啊!


    “刑首長不用客氣,這是我的指責所在。”易茗笑了一聲,道。


    “對了,我看你身手那麽厲害,覺得有一個地方很適合你去發展,如果你想去的話,我可以為你引薦。”刑北岩笑道,畢竟一個在武力上能夠打敗殺手千麵的人,可是每一個國家的寶啊!


    “是軍方部隊?”易茗問道。


    刑北岩道:“是。”


    易茗沉吟一會兒,笑了一聲,道:“多謝刑首長的好意,我想……那裏不適合我。”


    “為什麽?”


    “因為我喜歡自由,因為我有更大的抱負,因為……我習慣了現在的生活。”易茗笑道。


    刑北岩一怔,望著眼前這個年輕人那嘴角上掛著的若有若無的一抹笑容,不知為什麽,他心頭湧上了一種感覺,這種感覺,來的突然,沒有任何征兆,那就是……總有一天,這個骨子裏充滿了執著的年輕人,會宛如一條真龍,翱翔九天。


    “易茗,你就在這裏好生養傷,我先走了,外邊可還要幾百號人等著呢。”刑北岩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道。


    “刑首長您慢走,我這……不方便起來。”易茗無奈的開口。


    “沒事,身體還沒好,就不要起床,還有,叫我一聲刑叔叔就可以了。”刑北岩微笑,隨即他看向楚楓,道:“小楚,我們走了?”


    楚楓站姿標準,又恢複了一絲不苟,道:“首長,我還有事跟易茗說。”


    “好,我在外麵等你。”刑北岩走出了病房,隻剩下楚楓與易茗,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怪怪的。


    終於,楚楓開口了,一說話就語出驚人,他道:“你是修仙者吧?不要急著否認,因為我也是一名修仙者,可以從你體內釋放而出的那股能量之中感受到,靈氣的波動。”


    “你也是修仙者?”易茗詫異的開口。


    楚楓點了點頭,道:“沒錯,我曾經是一個修仙門派的外門弟子,不過由於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不幸失敗了,就因此遭受門派的追殺,但幸運的是,被首長救下,所以我才能夠活到今天。”


    楚楓雙目眼光灼灼起來,他又道:“所以說,如果沒有首長,就沒有今天的我,而你既救了我的命,又救了首長的命,那我的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說罷,楚楓不待易茗回應,就轉身離去了。


    “一個大老爺們……搞得這麽煽情幹嘛……要是美女就好了,來個以身相許。”易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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