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月國陛下,好大的口氣!”玉國使臣王瑉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心有餘悸地說道。


    薑國使臣趙德柱也心生感慨,說:“想當初,月國年年向我兩國進貢,卑躬屈膝,如今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如今他們也沒有辦法,現在能幫他們的也隻有月國了。隻能將情況如實匯報給自己陛下了,要怎麽做也要看上麵的意思。


    兩人一路沉默地走著,皆是滿腹心事。回到驛館後,兩人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


    “王兄你說,這月國陛下,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眉頭緊鎖,率先打破了沉默。


    王瑉給自己倒了杯茶,卻沒喝,隻用手指輕輕摩挲著茶杯邊緣,說道:“無非是想借此機會,讓我兩國做他的馬前卒。”


    趙德柱冷哼一聲:“他倒是打的好算盤!也不想想,當年月國是怎麽被金國打得落花流水的。”


    王瑉放下茶杯,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話雖如此,可如今我們兩國,還有什麽選擇的餘地嗎?”


    趙德柱頓時語塞。是啊,他們兩國這些年來,天災人禍不斷,國庫空虛,百姓流離失所,哪裏還有能力與月國抗衡。


    “可若是答應了他,豈不是要受他擺布?”趙德柱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王瑉搖了搖頭:“事到如今,顧不了那麽多了。先過了眼前這關再說吧。隻是張成澤的心思,咱們還得好好琢磨琢磨。”


    “王兄說的是。”趙德柱點了點頭,兩人又商議了一番,決定先將此事匯報各自的君主,再做打算。


    七日的時間轉瞬即逝。朝堂之上,張成澤高坐龍椅,目光掃過下方戰戰兢兢的兩位使臣,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七日之期已到,不知兩位使臣考慮得如何了?”張成澤的聲音不疾不徐,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們這兩日已經收到了各自君主的回信,兩國國君的意思都是,先答應月國的條件再說。


    王瑉硬著頭皮站出來說道:“我等已將陛下的意思稟明我國君主,我國君主願意答應陛下的條件,出兵與月國共同討伐金國!”


    “我國也是如此!”趙德柱也連忙說道。


    “好!”張成澤猛地一拍龍椅,朗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商量一下出兵的事宜吧!”


    張成澤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慢悠悠地從龍椅上站起身,龍袍下擺隨著他的動作在地板上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


    張成澤接著說:“兩位使臣遠道而來,辛苦了。朕知道,兩國如今正是困難之時,百姓流離失所,國庫空虛。朕深感同情啊。”


    王瑉和趙德柱低著頭,心中暗暗叫苦。這月國皇帝,分明是在故意揭他們的傷疤!


    “陛下仁慈。”王瑉隻得幹巴巴地回了一句。


    “朕也不忍心看著兩國百姓受苦。”張成澤走到兩人麵前,語氣誠懇,“這樣吧,兩國出兵的糧草輜重,都由月國一力承擔,如何?”


    王瑉和趙德柱驚訝地抬起頭,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月國皇帝,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大方了?


    ……陛下,此話當真?”趙德柱試探著問道。


    “君無戲言”」張成澤微微一笑,“朕既然開了口,自然會說到做到。”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皆是大喜過望。原本他們還擔心,即使答應了月國的條件,兩國也無力承擔出兵的費用。


    如今月國願意包攬一切,他們自然是求之不得。“多謝陛下!”王瑉和趙德柱連忙跪下謝恩。


    “兩位使臣快快請起。”張成澤虛扶一把,將兩人攙起,“朕這麽做,也是為了百姓。”


    “陛下所言極是!”王瑉和趙德柱連忙附和道。


    張成澤滿意地點點頭,語氣嚴肅地說道:“不過,這出兵一事,也並非兒戲。不知兩位使臣,打算何時出兵?又要派出多少兵馬啊?”


    王瑉和趙德柱心中一凜,知道這才是關鍵問題。他們二人來之前,隻商議了是否答應月國條件,至於具體的出兵事宜,兩國國君都沒有給出明確的指示。


    “這……”王瑉支支吾吾,一時語塞。


    張成澤也不催促,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眼中帶著一絲玩味。


    趙德柱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王瑉,見他也同樣是一臉為難。


    “陛下,此事事關重大,我等需要與國內商議之後,才能給陛下答複。”王瑉定了定神,謹慎地說道。


    “嗯,這是自然。”張成澤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那兩位使臣便盡快給朕一個答複吧。”


    王瑉和趙德柱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苦澀。這月國皇帝,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陛下,此事……”王瑉還想再爭取一二。


    “兩位使臣不必多言,”張成澤擺擺手,語氣不容置疑,“朕意已決,就依朕說的辦吧。”


    王瑉和趙德柱無奈,隻得叩謝領旨。退朝後,兩人一路沉默地走出金鑾殿。


    “王兄,這可如何是好?”趙德柱率先打破沉默,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那月國皇帝分明是沒安好心,咱們若是真按他說的做了。”


    王瑉停下腳步,抬頭看了看湛藍的天空,長歎一口氣:“你以為老夫看不出來嗎?可如今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


    趙德柱頓時語塞。是啊,他們兩國現在已是強弩之末,若是沒有月國的幫助,恐怕他們國內會更亂。


    “那依王兄之見,咱們該當如何?”趙德柱問道。


    王瑉沉吟片刻,說道:“事到如今,咱們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這樣吧,咱們先各自修書一封,將今日之事稟明國君,看看他們怎麽說。”


    “也隻能如此了。”趙德柱點點頭,兩人又商議了一番細節,便各自回驛館寫信去了。


    兩國帝王看了之後心裏也是很氣憤,如今月國都可以不將他們看在眼裏了,不過他們現在也沒有辦法了。


    他們修書一封給了兩位使臣,他們願意出兵十萬與月國一起討伐金國,張成澤對此非常滿意。


    “好了,兩位使臣也回去準備一番吧,一個月後出兵討伐金國。”張成澤滿意地揮揮手,讓兩人離開了了。


    送走兩國使臣後,張成澤坐在高台上,看向南邊的天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相信,這一次,他肯定會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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