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諾翻完群裏的消息,還有些擔心張婷。


    下樓梯時還叮囑她最近不要一個人獨自出校門,萬一再碰上何必明或者是何玉,怕他們幹出什麽危險的事。


    “你放心吧!”反而是張婷反過來安慰她,“我不怎麽一個人出去,而且他們也蹦躂不了幾天了。”


    “嗯?”蘇梓諾不明白,“這話怎麽說?”


    “何玉這些年仗著有何必明給他撐腰,幹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也得罪了許多人,現在落井下石的人不在少數。”張婷解釋。


    “而且何必明和何玉從來都不怎麽光明磊落,最近我聽到消息,警察應該也在查他們的事。”


    “而且我沒睡好也不是因為何必明,是這兩天來大姨媽,有些不舒服。”


    可能是最近天氣有點回暖,前兩天貪嘴吃了兩個冰淇淋,所以這次來大姨媽比以往要疼一些。


    這樣就好,蘇梓諾也放心些,何必明和何玉最好能早點讓人給抓進去關著。


    她剛才也看著,網上說何玉這些年潛規則自己公司的藝人不少。


    還有何必明,這些年公司在他手底下,怕是也禁不住查。


    不過倒也是好事。


    ......


    蘇梓諾打算和徐琪他們一起去吃了晚飯,晚上就在宿舍住了,不想回禦景灣了。


    結果一下樓,蘇梓諾就看著了站在樓梯口的陸聞舟還有席鬱。


    上午自己睡到午飯時間才起,家裏人又不是什麽都不懂,其實心裏都明白,隻是麵上不說而已。


    蘇梓諾前兩天本來就沒睡好,昨晚實在是累著了,今天一覺睡過了頭。


    雖然大家嘴上不說,但蘇梓諾總感覺今天王嵐看她的眼神不對。


    想著這兩天晾晾陸聞舟,沒想到這會又和席鬱在這等著了。


    陸聞舟過來牽著她:“走吧,帶你去吃飯。”


    這麽多人,蘇梓諾也不能拂了他的麵子,問了她們要不要一起。


    張婷沒什麽胃口,徐琪也說點了外賣,已經送到宿舍樓下了。


    杜筱曼和席鬱是吃過飯才來學校的,最後蘇梓諾隻能乖乖地跟著陸聞舟回了禦景灣。


    __


    席鬱他們中午過來,吃過午飯去了趟商場,買回來的許多東西都還沒來得及整理。


    明天沒有早課,晚上打算收拾好了再休息。


    晚上出門都六點四十多了,怕班會遲到,連家裏燈也沒來得及就出門。


    “還有什麽沒收拾啊?”杜筱曼進門換了鞋子。


    席鬱看她單腿站立,怕她摔著,小心地攙扶著她。


    “還有一些熟食,其他的基本都收拾好了。”


    等她換好鞋子,席鬱才換:“你先去洗漱,我來整理就好了。”


    蘇梓諾進廚房洗了手,打開了冰箱:“我不累,一起收拾好能早些休息,你明天不是還有事嘛。”


    上午出門的時候在老宅門口遇到了淩野,埋怨席鬱回來了也不告訴他們幾位哥哥。


    說晚上約上陸聞舟大家一起聚一聚,但席鬱拒絕了,說今晚不行,明天再約。


    杜筱曼想勸他去,席鬱隻說今天沒時間,走的時候家裏讓帶了不少東西,還要去購置一些缺的。


    之後會常在禦景灣住,什麽都是要備齊的,廚房裏的用具也要具備,總不能一直去陸聞舟那裏蹭飯。


    再一個她們晚上要開會,要是自己不跟著,杜筱曼開完會肯定就在宿舍住下了。


    他看了杜筱曼的課表,明天沒有早課,下午滿課,周二也是滿課。


    要是今晚逮不住人,明天肯定要借口周二滿課,懶得來回跑。周二又會說上了一天課太累的借口,不願意和他回禦景灣住。


    複試之後他應該要耽擱一兩天回一趟學校,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逮到她了。


    “和他們約的是下午,不著急的。”席鬱洗了手也過來幫忙。


    走的時候唐玲準備來許多吃的給他們帶上,都得放在冰箱裏冷藏著。


    “複試之後你是不是要開始忙了?”杜筱曼接過他遞過來的盒子。


    “如果後邊導師沒有安排,我會去爸的律所實習。”


    “叔叔的律所嗎?”杜筱曼想了一下律所的位置,“離這邊好遠啊,你要不還是回華庭住吧!”


    老宅和學校這邊離市中心都有些偏,通勤時間都得至少四十分鍾,還是在不堵車的情況下。


    所以早上就算是早九晚六來算,早上七點就得起來,比她上早八還早些。


    “不想和我住在這邊?”席鬱語氣微沉。


    杜筱曼:“?”


    “昨晚上叔叔阿姨和爸媽不是打過電話了嗎?”席鬱牽著她,隨手關上冰箱,“你還顧慮什麽?”


    其實在學校的這幾個月,他也時常打電話發信息給他未來的嶽父嶽母,就為了這一天能夠順利一些。


    他可不想等畢業了還要再過個兩三年才能把人娶到手。


    “我不是那個意思。”杜筱曼被迫靠在琉璃台旁,“我就是覺得這邊太遠了,怕你不方便而已。”


    席鬱看著她閃躲的眼神,心裏跟明鏡似的。


    “是嗎?”席鬱似笑非笑,緩緩靠近,手掌著琉璃台,把人困在這方寸之內,“沒有別的心思?”


    “我......”


    杜筱曼低頭垂眼有點不敢看他。


    席鬱溫熱的手掌蹭了下她頭頂:“不說話了?”


    這邊離陸家公司,和他到律所隻遠不近,怎麽不見蘇梓諾心疼陸聞舟?


    “沒有。”


    “沒有?”席鬱輕笑,“回答的哪個問題?”


    杜筱曼腦袋飛速運轉,還在想怎麽回答他,整個突然一懸空,已經被人攔腰橫抱起。


    杜筱曼條件反射地摟著他的脖子,顫顫巍巍地提醒:“冰箱還沒整理好呢!”


    席鬱抱著人在沙發上坐下:“我知道。”


    杜筱曼掙紮著想從他懷了下去,被困的更緊了。


    “這次我回來你又對我不冷不熱的。”席鬱聲音裏略含委屈。


    “我沒有。”


    席鬱根本沒有聽她的辯解。


    “我知道你害羞,但是我們以後會一直在一起,你可不可以盡早適應我們之間的關係?”


    還記得確定關係後第一次見麵,杜筱曼也是這樣,看似對他的存在似有似無。


    在華庭強壓著她問了才知道,她隻是害羞而已。


    “我沒有不適應。”杜筱曼鼓起勇氣抬起頭看他。


    看著她乖巧的樣子,席鬱也不忍心再沉著臉。


    捧著她的臉,柔聲問她:“那你說我們之間是什麽關係。”


    “男女朋友的關係啊!”


    這有什麽不好回答的,杜筱曼心想。


    席鬱沒忍住親了一下她的嘴唇:“錯了。”


    “嗯?”杜筱曼有些羞赧,“哪錯了?”


    “我們是已經見過家長的男女朋友了。”


    杜筱曼眼神疑惑地看著他,有什麽不一樣嗎?


    “你知道談戀愛到結婚的步驟嗎?”席鬱這麽問她。


    他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問的也認真。


    不等她回答,就聽席鬱道:


    “相識,相戀,見家長,求婚,訂婚,結婚。如果按步驟來,我們下一個步驟就是求婚了。”席鬱雙手下移,攬著她的腰,把人往自己懷裏按,“如果我現在求婚,你會答應我嗎?”


    杜筱曼皺眉,回答:“會啊。”


    “答應求婚那就要訂婚結婚了,是不是?”席鬱嗓音像是裹著蜜,格外蠱惑人心。


    杜筱曼覺得哪裏不對勁,還是順著回答了“是”。


    “可是寶貝,你覺得馬上就要結婚的兩個人,會像我們這樣生疏嗎?”


    席鬱手掌著她的腦袋迫使她靠近,兩人的嘴唇近在咫尺。


    “不是......”


    杜筱曼終於回過神來,怎麽就扯到結婚去了!


    她身子微仰,感覺要向後倒,隻能胡亂抓著他的衣服:“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我怎麽胡說了?”席鬱穩住她,“剛剛回答我的不是你嗎?”


    杜筱曼:“......”


    她能說自己是被迷惑了嗎?


    “異地的時候也沒見你和我這麽生疏,現在在一起了反而是有意無意的躲著我。”席鬱湊近,“我是什麽會吃人的洪水猛獸嗎?”


    隨後又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個字,杜筱曼回味過來之後,瞬間整個臉像是火燒一般。


    “混蛋!”也不管席鬱怎麽困著自己,杜筱曼掙紮著進了房間,把自己鎖進了浴室。


    席鬱看著人畜無害,是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怎麽“要吃也是你吃我”這種話也能說得出來!


    看著鏡子裏臉紅的不像樣子的自己,杜筱曼澆了把水,給自己降溫。


    她是害羞,一時間有點接受不了兩人之間各種的親密接觸。


    之前每次席鬱都會顧著她,這次回來之後她發現,有些事情上席鬱也不再縱著她了。


    就比如今晚,要是擱之前,席鬱是萬萬不能說出那麽下流的話。


    知道她害羞躲著他,但也隻是害羞,所以他在強迫自己麵對兩人之間該有的接觸,還什麽結婚,訂婚的,擾亂她的思緒。


    果然男人都是一個樣,表麵看起來溫潤如玉,骨子裏麵還是壞透了。


    ......


    席鬱收拾完客廳廚房的東西,回到房間見杜筱曼還沒出來,浴室裏隱隱約約還有水聲。


    他拿了衣服去客房的的浴室,簡單的衝洗了一下,隻是牙刷這些都在主臥。


    “咚咚咚!”


    席鬱敲了敲浴室的門。


    杜筱曼:“馬上!”


    “不要洗太久了。”席鬱提醒道。


    天氣算不上暖和,怕她著涼,而且洗太久了也不好。


    “知道了!”杜筱曼關了水。


    其實她早就洗好了,沐浴露都抹了三次了,隻是不知道出去怎麽麵對他,所以才在裏麵磨磨蹭蹭的。


    擦幹身上的水漬,準備穿衣服才發現,剛剛進來太匆忙,她隻拿了睡衣,忘了拿內衣了。


    雖然她之前和席鬱睡一張床,晚上都沒有穿,但她覺得今晚有必要保護一下自己。


    但現在席鬱顯然已經在房間裏了,再出去拿也不是辦法。


    隻能穿好衣服放下幹發帽裏未幹的頭發,攏到胸前還能遮擋一二。


    杜筱曼出來,席鬱正好回了陸聞舟的消息放下手機。


    看著她還未吹的頭發,拿了吹風機。


    “先把頭發吹了。”席鬱掀開插座的防水盒插上吹風的插頭。


    “我在外邊吹吧!”杜筱曼說,“你先洗漱。”


    “浴室裏你剛洗了澡,暖和一些。”席鬱語氣不容置喙。


    杜筱曼想說的話隻能咽到肚子裏。


    本來趁他洗漱的這個時間,借機穿個內衣的。


    杜筱曼背對著他吹著頭發,席鬱洗臉刷牙,一時間房間裏隻有吹風機工作的聲音。


    杜筱曼的頭發已經齊腰,去年的時候燙卷了,這麽久的時間過去,也沒那個心思去護理,頭發弧度小了一點。


    平時她吹頭主要吹發根,發尾幹不幹到去所謂,吹得太幹反而傷頭發。


    今天到顧不上傷不傷頭發了,恨不得多花些時間把每根頭發都吹幹。


    席鬱洗臉刷牙,清理了洗漱台上的水漬,看她還在吹頭,把兩人換下來的貼身衣物也洗了,拿出去晾在陽台後,總算是看到她放下了吹風。


    杜筱曼收好吹風,轉身去看髒衣簍裏的衣服,全不見了!


    再看看席鬱被水浸過的手,結巴了。


    “你......把我衣服洗了?”


    席鬱掀開被子,又不是什麽大事:“反正明天也要洗,而且又不是沒洗過。”


    杜筱曼吞了吞口水,有點口幹舌燥。


    “還不睡嗎?已經快十一點了。”席鬱提醒道。


    從學校回來都快八點了,又在廚房和客廳磨磨蹭蹭了一會兒,她又進浴室待了快一個小時,時間已經算不上早了。


    “我關燈。”


    床頭就有開關,她非得走到門口。


    路過席鬱身邊時,手臂被拉著,一個重心不穩,跌落在了床上。


    杜筱曼還沒反應過來,眼前一暗,席鬱席卷了她的口腔。


    怎麽突然又這樣了?


    而且席鬱溫柔起來,她根本抵抗不了!


    他時而讓自己溺斃在他的溫柔裏,時而又心狠,吮的她舌根發疼。


    “一個小時前才給你說了,怎麽又開始躲著我了?”席鬱咬著她耳朵的軟肉。


    杜筱曼被刺激的顫抖了一下,感覺到他有些不安分的手,還有某處的灼熱和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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