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怕是又回不來了吧?”


    唯一哽咽後卻隻淡淡的又問了句。


    “會回的,隻是要晚些。”


    傅景豐低沉的嗓音。


    唯一沒再說什麽,掛了電話。


    晚些是晚到什麽時候呢?


    晚到下半夜?


    甚至晚到第二天清晨?


    她心裏一遍遍警告自己要忍。


    畢竟他說過一月內會解決問題。


    如果這幾天的寂寞她都忍受不了,她還能幹什麽?


    嗯,小不忍則亂大謀。


    即便要不高興,也等他回來再對他撒氣才是。


    唯一想著,便又讓自己端起平常心,微笑著道:“他有應酬回不來了,媽,咱們先開飯吧。”


    “好。”


    何盈看唯一努力強撐的樣子也隻好點頭。


    但是晚飯後她立即便把杜達叫到沒人的地方問了句:“你們老板今晚在哪兒?”


    “好似是在馮公館?”


    杜達想想,認真回道。


    “馮公館?什麽地方?”


    “穆小姐的夫家。”


    杜達又回。


    何盈頓時眉頭緊擰,“簡直荒謬。”


    不久她就回到自己家去,直奔主臥,“傅文軒你快給我起來,你兒子簡直是瘋了。”


    “怎麽了又?不是要住在兒子兒媳那裏?”


    “你兒子跟穆瑾在馮家呢,他根本就沒回家。”


    “……”


    傅文軒坐了起來,開始懵了下,後來清醒過來,嘟囔道:“可別是有什麽事吧?”


    “有什麽事?他一個大男人在已婚婦女跟她丈夫家裏,這傳出去我可丟不起那個人,你快給他打電話叫他回家。”


    何盈想想又催促。


    可是她又想到那會兒說唯一發燒他都沒有回去,還有什麽事情能讓他回去呢?


    傅文軒給傅景豐打了電話,但是那邊遲遲的沒人接。


    月明星動,傅景豐回到家已經是淩晨四點多。


    唯一本就睡的很淺,聽到門鎖有動靜,但是躺在那裏沒動。


    傅景豐站在門口,修長的手指攥著門把手過了會兒,隨即鬆開,轉身便進了另一個房間。


    她生氣了。


    她該生氣的。


    傅景豐去了客房,洗漱後躺在冰冷又陌生的床上。


    明明已經是春天,可是就是覺得這床上滲的發涼。


    黑暗裏,他捏著自己的婚戒,許久都無法鬆開。


    ——


    翌日清晨,外麵陽光淡然。


    他從客房出來抬眼便看到唯一從主臥出來,連忙邁著長腿走過去:“早。”


    唯一隻淡淡的看他一眼,“早。”


    她往樓下走,傅景豐便跟過去,“昨晚四點多回來。”


    “是今早吧。”


    唯一說。


    傅景豐看她穿著及膝的裙子,裙擺隨著她的細腿走動而晃來晃去的,晃得他心裏彎彎繞繞的,不自覺的低歎。


    安安在院子裏玩了會兒遙控飛機,一跑到屋子裏就看到他們,連忙開心道:“爸比媽咪早安。”


    “早安。”


    唯一回了句,坐在沙發裏端著茶喝。


    傅景豐走去坐在她旁邊,看她眼皮子都不舍的抬一抬,他移動到她身邊,伸手到她額頭:“我看看是否退燒。”


    “不用。”


    唯一立即將他的手推開,並且起身坐到單人沙發裏去。


    傅景豐坐在那裏看著她的疏離。


    安安也抱著自己的遙控器看看唯一,又看看傅景豐,軟糯的嗓音問道:“爸比你趕緊給我媽咪賠禮道歉。”


    “嗯?”


    傅景豐好奇的看向自己兒子。


    “你最近整天不回家,害媽咪為你擔心。”


    安安說道。


    “我才沒有為他擔心。”


    唯一聽後顧不得生氣,趕緊解釋。


    傅景豐聽到她這句卻是又直勾勾的看著她,“我認罰。”


    認罰?


    唯一看了他一眼,卻什麽都沒說了。


    早飯他是在家裏吃,但是吃到一半手機就響起來。


    唯一看到他立即掏出手機來看了眼,但是很快他便又看向她,說道:“我不接就是。”


    “靜音。”


    唯一說。


    “好。”


    傅景豐答應。


    他把手機調成靜音,繼續陪著妻子跟兒子吃飯。


    而在給他撥電話的穆瑾卻是皺起眉頭來。


    這才沒幾天,傅景豐竟然就不接她的電話了。


    ——


    上午十點多,唯一趕到畫廊。


    穆瑾正站在那幅畫前麵欣賞,聽到門響邊轉頭朝著外麵看去。


    顧唯一被杜達還有他的兩名女手下跟著走進來。


    穆瑾覺得顧唯一的派頭實在是有些太足了。


    那些在外麵的大人物都沒她這麽奢侈。


    “老板,穆小姐說要買咱們這幅畫,是傅總答應的。”


    工作人員看唯一來,趕緊上前小聲說道。


    是的,畫廊裏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他們的鎮店之寶,無價之寶。


    “知道你可能不信,我親自打電話給景豐,讓他跟你說好了。”


    穆瑾說著就撥傅景豐的號碼。


    顧唯一站在她身邊,隻是冷淡的等待著。


    不久後穆瑾果打通了他的電話,說道:“景豐,我在畫廊了,你夫人好像不信你同意我買走這幅畫,你親自跟她說說吧。”


    唯一聽到穆瑾叫她老公的名字就覺得不爽,眼見穆瑾又把傅景豐當成自己男人一樣的狀態,看穆瑾的眼神更為涼薄起來。


    穆瑾把手機給她,“接吧。”


    “我有潔癖,從來不碰別人的東西,開免提吧。”


    唯一說了聲,朝著不遠處走去,坐在招待區的沙發裏。


    工作人員去幫忙倒茶,穆瑾也隻得跟著她走過去。


    隻是穆瑾不懂,顧唯一可以對她愛搭不理,卻還敢讓傅景豐這麽等待她?


    要知道,傅大老板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唯一,把那幅畫賣給穆瑾吧。”


    傅景豐電話裏幾乎不容置疑的低沉嗓音。


    “可以。”


    唯一答應。


    穆瑾看她還是乖乖的答應下來,總算覺得挽回一點麵子,卻是想結束他們通話的時候,唯一又說道:“但是我有要求。”


    “什麽要求?”


    穆瑾立即不高興的問她。


    “我沒跟你說,麻煩你免開尊口。”


    唯一冷冷的看她一眼,提醒。


    穆瑾立即覺得自己被羞辱,卻為了那幅畫不得不閉嘴。


    “你說。”


    “你倒是為了穆瑾願意付出很多的樣子,那我要你半月內不準再跟她過夜。”


    唯一冷淡的說起。


    傅景豐那邊安靜了會兒。


    穆瑾也頓時臉色不好,但是想想又有些暢快。


    穆瑾覺得,唯一這樣子就是相信她跟傅景豐是有不清不楚的曖昧關係了。


    “做不到嗎?那這幅畫我寧願燒掉也不會給她。”


    唯一說。


    剛好工作人員幫她衝了咖啡過來,唯一端著輕抿了一小口,不緊不慢的等待。


    傅景豐低沉的聲音很快就發出來,“你又何必這樣強人所難,明知道我跟阿瑾是情投意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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