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豐,不行。”


    顧唯一眼看他要把戒指給她套上,用力蜷縮著手指。


    她不知道他是何時把戒指找回來,但是她確定自己不想再戴上。


    他不能說讓她摘她就摘,想讓她戴她又戴上。


    她又不是他的提線木偶,隨他讓她如何。


    傅景豐煩悶的看向她,“現在還不是時候。”


    “什麽時候?”


    顧唯一疑惑的望著他問。


    “摘戒指的時候,明天就過年了,長輩們要是看到我們手上婚戒不在,這個年還能過好嗎?”


    “……”


    “尤其是奶奶剛從醫院回家沒兩天。”


    傅景豐又提醒。


    顧唯一緊攥的手指緩緩放鬆,傅景豐立即將她的手指撐開,要把戒指給她戴上。


    顧唯一卻是在戒指戴在指尖上的時候又忍不住立即將手縮回,“明天回老宅的時候再戴。”


    傅景豐轉眼看她,“我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


    “也是你扔的。”


    顧唯一反駁。


    傅景豐因為她不願意再戴回去而失望,卻在看著她水汪汪的清眸的時候,心口又沒來得一軟。


    他無意間看到她紅潤的唇瓣,忍不住的湊近。


    顧唯一立即往後仰著不讓他親上。


    傅景豐卻立即扣住她的後腦勺:“躲什麽躲?”


    “兩個小時前你才說了那些。”


    他是不是有健忘症?


    對她說了那麽多的狠毒的話之後,竟然還要再親她?


    可是就算他想親,她還不想呢。


    “任何事也不能妨礙我們履行夫妻義務。”


    傅景豐說。


    “我拒絕,傅景豐你別這樣,你……”


    顧唯一不知道他怎麽這麽執著那件事。


    她用力推搡著他,隻是卻很快就被他抱到腿上,壓在沙發裏。


    他托著她的腿彎放下,然後又托著她的手,揉捏過她戴婚戒的手指,低沉的嗓音:“還是二選一。”


    “什麽?”


    “要麽跟我做,要麽現在就戴回戒指。”


    “……”


    顧唯一氣的直想罵他,可是他卻突然壞笑著湊近她,輕輕一笑在她的唇瓣,然後又離開。


    他說:“好香,好像是草莓的味道。”


    “別……”


    “我確定一下。”


    傅景豐的低嗓透出一絲不可察覺的貪婪。


    他發覺,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麽事情比跟她纏在一塊更讓他達到最高的滿足。


    或者人終其一生,不過如此。


    顧唯一卻是在他的舌尖要探到自己的口腔的時候立即用力推開他,捂住他的嘴,“你不能這麽對我。”


    “嗯?”


    “你不能再對我說了那些之後又突然跑回來跟我做這種事,你該尊重我,也是尊重你自己。”


    “我一直很尊重我自己,至於你,你可以爭取到我的尊重。”


    “傅景豐……”


    “二選一,我給你機會了。”


    傅景豐拿開她的手,半眯的鳳眸看著她再次認真提醒。


    “我選明天戴戒指。”


    “說你愛我。”


    傅景豐看她氣紅了眼,退而求其次。


    顧唯一卻是望著眼前壓著自己的人快要發狂。


    他怎麽總能提出這些無理的要求?


    “我再也不愛你了。”


    顧唯一氣呼呼的嘟囔。


    “如果你不愛我,我何必在意你願不願意?”


    傅景豐低聲問,便又要去親她。


    顧唯一立即別開眼,“傅景豐你簡直是個神經病。”


    她再也忍不住說出這句話。


    他要是沒病怎麽會三天兩頭的折騰她?


    她受不了他的忽冷忽熱,她想他能一直理智的對待他們的事情。


    而不是今天要這樣,明天又那樣。


    他像個兩麵派,有情無情已經無從分辨。


    “還不是因為有個好老婆。”


    傅景豐輕吻過她的耳沿,低喃。


    顧唯一的耳沿迅速躥紅,條件反射的又與他對視著。


    他幽暗的黑眸裏,沉默著控訴。


    “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回來找什麽回憶,嗯。”


    她的話剛說出來,傅景豐立即堵住她的嘴,捧著她的臉霸道的狂吻。


    傅景豐抱著她的手,趁她滿腦子都集中著怎麽拒絕他的吻的時候,那枚戒指被他又再次套在了她的手上。


    顧唯一反應過來,立即清眸掙開,抗拒的更厲害。


    傅景豐卻將她戴著戒指的手放到自己心口,緩緩地,依依不舍的停下那個強勢的親吻來,低聲:“顧唯一,你盡管打罵,但是不準摘。”


    “傅景豐你憑什麽?”


    顧唯一委屈的掉下眼淚來。


    “憑我有這個權利。”


    傅景豐還是低沉的輕聲,隨即便輕撫過她的吻痕,又掏出一枚戒指放在她眼前,“幫我戴上。”


    “……”


    顧唯一不說話了,淚痕從眼角滑落後她被他強行扣在懷裏,他將他的戒指送到她的掌心裏。


    顧唯一知道說什麽也沒用,所以她的掌心往下傾斜。


    傅景豐看著他的戒指滾到了地毯上,眼神立即淩厲了幾分,卻是片刻又壓著她伸手去把戒指拿起,然後望著她說:“不幫我戴是嗎?我隻問這一遍。”


    “是。”


    顧唯一倔強的說。


    傅景豐歎了聲,輕笑著將戒指放回褲子口袋裏,然後便伸手到她的腰側。


    他輕易地摸索到她半裙的拉鏈,並且利落的拉開。


    顧唯一想掙紮,但是最後卻被他護著頭頂專橫的親吻。


    顧唯一想咬他,卻先被他咬住。


    他染著情欲的嘶啞低聲:“真甜。”


    顧唯一臉通紅,恨不得吐他一身。


    但是這個寶寶特別疼她,她後來都沒怎麽吐了。


    她分離的抗爭,累的氣喘籲籲,傅景豐的吻再次停下來,黑眸望著她認真道:“我給過你機會。”


    “你混蛋。”


    她艱難的發出聲音。


    他不怒反笑,摸得著她的肌膚的時候,他所有的壞脾氣幾乎都被消滅。


    他不在乎的她的惱意,吻的愈發遊刃有餘。


    他的手輕易伸到她的毛衣內,然後低聲道:“我得努力了,它好像比之前更小了。”


    “傅景豐你閉嘴。”


    “顧唯一,說你愛我,嗯?”


    他輕輕吮過她的唇瓣,但是不管怎麽吮,那裏的甜味都沒有消失,他越發的專注。


    “我不愛。”


    “不愛嗎?那我再努努力。”


    他越發的輕柔,像是有的是耐心跟她磨到天亮。


    “傅景豐……”


    “我在。”


    他吻到她的頸上,那裏肌膚上的吻痕正在消失,他覺得他不得再給她留下幾個以證明他們的關係。


    “你停下好不好?”


    顧唯一眼看著他越來越過分,隻好抬起上半身去抱他,求他。


    “說你愛我。”


    他不為所動的要求。


    “傅景豐你混……”


    顧唯一被他溫吞的折磨到很快眼淚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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