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合作顧銘星可以接受,但是這個生意是個小肉,對於顧銘星來說都算不上是“肉”,頂多就是肉湯喝完後的碗,就那點肉味。


    雖然能增加工作崗位,但是工作地點基本上都在這邊,就是國內沒有一個崗位,這就違背了他的初衷。


    “我拒絕,這麽好事的事情,棕哥還是找別人吧,”顧銘星看著顧棕,顧棕聽到這個回答之後隻是淡然一笑。


    顧棕看著他問:“你應該知道我這麽做是為了讓你留在這裏,不然就按照‘路’的規矩,沒有兩天你就要離開,就算到時候你自己不離開,也會有人讓你離開。”


    顧銘星比誰都清楚“路”上的規矩,自然知道“路”對於很多人來說就是家,家裏來了一個沒帶來一點好處的客人,甚至在未來都沒有絲毫好處的客人,“路”並不會讓這位客人久待。


    “棕哥,這件事我清楚的很,我不是什麽都沒有帶來。”


    顧棕有點驚訝和好奇的看著他,顧銘星說:“我想讓‘路’和我們公司的人員互相學習,如果可以,也可以互換崗位。”


    聽到這裏,顧棕不禁笑出了聲,好像聽到了什麽童真的發言:“你是認真的?”


    顧銘星有些不爽地問:“你覺得不行?”


    顧棕收住了笑聲,但是臉上的笑容告訴了顧銘星,剛剛他說的那個事情童真的威力有多大。


    “不是不行,隻是很理想,不夠現實,”顧棕問道:“你有把人心加進去之後想你剛剛說的那件事情行得通嗎?”


    “有錢就行。”


    顧棕笑著看著他說:“有錢確實能驅使鬼推磨,但是有的人連鬼都不是,你準備用什麽東西驅使他們推磨?”


    見顧銘星臉上有點不解,顧棕將自己的想法娓娓道來:“這裏是‘路’,是在人的人生中沒有‘路’可走之後唯一的選擇 ,這裏大部分都是不得不加入之後求一個避風港灣的人,要不是外麵沒有比‘路’更好的選擇,‘路’也不會是現在這個規模,更不會遍布全世界,你用普通的人心去考慮那些早就滿身傷痕不知道藏著什麽的人心,我不用去做我都能知道這件事情行不通,而且你別忘記了,去你那裏的人全都是看到了‘回到普通’的希望之後才選擇你的,你現在確實做到了給他們‘回到普通’的全新選擇,但是你能提出這個問題,那就說明有人對你的安排並不滿……”


    顧銘星沒有說話。


    顧棕接著說:“人是一個從生下來就接受了‘教育’的高級動物,高級動物一點好,那就是不斷地自我進化,學會舉一反三,隻需要一個點都能給你延伸出一個麵,在你那裏學到了什麽事‘普通’之後的人你覺得做得了‘路’上的事情嗎?”


    顧銘星思考著。


    “我們也可以假設你那邊的人做得了‘路’上的工作,但是人呢?人怎麽去相處?你讓文明和野蠻完美的融合在一起,”顧棕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顧銘星之後繼續說:“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事情。”


    就在顧棕看著思考中的顧銘星,以為自己勸住他的時候,顧銘星雙眼沒有一點顧慮的說:“那又怎麽樣。”


    顧銘星現在模樣像極了顧棕見到的初中時期的他,那個桀驁並且不管一切的表情都一模一樣:“我是老板,是企業家、資本家,我提供了機會已經不錯了,還要我考慮這些,那我雇的那些人是不是太沒有了點。”


    這樣的人可是做不了長久的生意,就算是企業家,公司倒閉也是遲早的事情,要做長久絕對難。


    顧棕現在在心裏祈禱,快點讓餘小安醒過來吧。


    顧棕隻是心裏這麽輕飄飄的祈禱,但是顧銘星早就在心裏不知道祈禱多少回了,這個唯餘小安主義者絕對是最忠貞不二的。


    而他們的祈禱的聲音出現在了觀音眼前的湖裏,觀音看著發著金光的祈禱沉默了一下,然後帶著那幾滴湖水去了司命殿。


    觀音沒有進去,而是將發著金光的水滴給了一個已經成了七八歲小孩模樣的茉莉花靈,然後一句話都沒有說就走了。


    花靈被觀音強大的親和力給鎮住了,然後開心的將發金光的水捧著跑向了在養育花靈的司命娘娘。


    “娘娘,娘娘!觀音,送水。”


    還未見其人隻聞其聲的花仙女還愣了一下,觀音,送水?


    觀音和何等的地位,送水這個行為一點都沾不上邊。


    但使用一瞬間,花仙女就反應過來了,觀音送來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水,她立馬站起身來,差點撞得花靈手裏的水要灑了。


    花仙女嚇得立刻施法用花瓣接住了發金光的水,來不及鬆一口氣,她驚慌的大喊:“殿下,殿下!水,觀音!”


    早已經出現在旁的殿下立馬接住裝著發出金光的水的花瓣,輕輕拍了拍花仙女的背讓她順順氣:“情況我已經知道了,司命樹上餘小安的那一支快要枯死,顧銘星的也不再生長,情況不是很妙,這兩天你在司命樹那裏看情況,我去陰曹地府一趟。”


    “閻王會放人……不對,會放鬼嗎?”


    “閻王不一定會放人,但是隻要找比閻王權力和地位還要高的不就行了。”


    “誰啊?”


    “後土娘娘。”


    花仙女問道:“後土娘娘不是不管地府的事情了嗎?”


    “不是不管,隻是經過她手的事情變少了,她不喜歡生性善,見到那些疾苦的魂魄心裏常常傷感,久而久之就在地府隱居,現在的地府的主要管事人是酆都大帝,但是酆都大帝事務繁忙的很,若是為一位神仙開了先河,那麽就會延伸出很多麻煩。”


    確實如此,雖說天上的神仙全部都將情絲剔除了,可是那些親人或者是自己以前的後代還留在人間,情絲不了又不是沒有了感情,對於後代的情感還是在的。


    隻不過一個天上一個地上的,沒了聯係,久而久之就都當作普通的凡人來看待,但還有很像某位神仙以前的故人,會有神仙動惻隱之心。


    動惻隱之心的神仙又不止一位,像花仙女這樣想實現自己信徒的願也不止一位,人間這些年來對於錢財、前途以及生死的願望都很多,要是酆都大帝每一位神仙的請求都去滿足的話,地府早就亂了。


    因此酆都大帝的剛正不阿可是出了名的。


    隻是地府的神仙少,就算再出名,在天上這個眾多神仙的地方也會有神仙不知道。


    “那若是不幫可該如何是好?”


    司命殿下看著自己的妻焦躁不安的雙眼,在她的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說:“不會的,我可是你的夫啊,也是這天上的司命殿的殿下,這先河不就算再難我都能開。”


    他給了花仙女一麵鏡子:“司命樹有任何情況可以用這麵鏡子立馬告訴我。”


    不知道為什麽,花仙女心裏隱隱的不安起來,可是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麽。


    這麽久了,司命殿下做了一件自己很久之前就想做的事情,他摸了摸花仙女的頭發:“等我回來。”


    沒等花仙女反應過來,他就帶著花瓣走了。


    花靈在旁邊捂嘴偷笑著,花仙女問它在笑什麽,花靈說:“茉茉覺得娘娘和殿下的關係越來越好啦。”


    “還是和以前一樣啊?”


    “才不是呢,”花靈單手叉腰嘟著嘴,手指在空中比畫著說:“娘娘可能沒有感受到,但是茉茉在旁邊可是看的很清楚,娘娘現在不僅接受了‘娘娘’這個稱呼,對於殿下的靠近也不會本能的保持距離,這不是關係變好是什麽?”


    看著可愛的花靈說著自己聽不懂的話,花仙女內心表示自己並不理解花靈在說什麽,但是她不打算再問下去,因為自己真的不懂,這個方麵不懂,她都能猜到大概和自己沒有情絲有關,所以就算情愛的事實擺在自己麵前,自己也是感受不到。


    不過這內心的不安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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