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來說,餘小安完全可以不用自己來展覽現場,因為可以讓其他人來,隻需要視頻匯報情況就行了,她就在幕後做決定。


    來這裏的理由很簡單,走個過場,讓更多的企業家看到她是和克爾斯一起來的,說明兩人之間是有聯係的。


    她是“路”的“好朋友”,也就是下一任“路”最大的“引路人”。


    而克爾斯是全球最大軍火商的唯一的兒子,不給他繼承軍火生意還能給誰。


    這兩人合作可是有很多好處的,並且好處太大了。


    表麵上餘小安需要和克爾斯建立聯係,實際上不需要,但是多這一個也不多,兵還是多多益善的好。


    三人一起去各種新科技走來走去,看了很多,餘小安心裏默默有個算盤,秘書也看了幾個,拍了照片給顧銘星發了過去,而克爾斯的心思完全不在展覽上,一直在邀請餘小安等會吃什麽,去哪裏。


    克爾斯說他訂了酒店,可以在這裏休息一個晚上,明天這個展覽還開著,再說這裏有這麽多有潛力的新公司,完全可以多待兩天。


    餘小安知道克爾斯肮髒齷齪的心思,但是她並沒有多待的打算,露個麵其實就差不多了,再一個,餘小安不覺得克爾斯經過上次沒有殺了她就會那麽輕易放過她。


    他們三個在中午的時候在飯桌上進行了一場虛假的聊天後,說著今天收獲到了什麽,對什麽技術感興趣,然後還有什麽的。


    到了下午幾乎都沒有什麽興致了,餘小安派人和自己看上的幾項新技術的負責人去聯係,之後克爾斯還是邀請了餘小安,餘小安再一次拒絕。


    克爾斯沒有再說什麽,而是選擇和餘小安告別。


    “好吧,你一定是很忙,作為你的朋友我十分能理解你,那我就不占用你的時間了,我們之後再見。(英文)”


    說真的,餘小安從來沒見過克爾斯這麽禮貌過,就連他對明月都沒有這麽禮貌過,餘小安問了一句:“我們下次什麽時候能見麵?我認識一個人,他應該能給你很大的幫助,我讓你們認識一下。(英文)”


    “如果天氣好的話。(英文)”


    克爾斯離開後,秘書問:“不會想要你的命吧?”


    “八成是,安全出口在哪裏?”


    秘書看了一眼手機說:“安全出口裏有兩個人很可疑,處理要點時間,大門更不安全。”


    餘小安想了想,笑著說:“我覺得大門更安全。”


    餘小安邁著步子就往大門走去,秘書攔著她:“你在拿生命開玩笑嗎?”


    “我手裏有明月姐要的東西,出門前她還提醒我了,雖然這次我多帶了兩個人出來,但是我是和克爾斯同行,克爾斯想讓我死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的手段比這個還直接,我不相信明月姐不知道,而且我上次的行動沒有失敗,作為‘好朋友’,被保護的待遇還是能享受到的。”


    “你比老大想象中的還要衝動。”


    餘小安問道:“星星想象中的我是怎樣的?”


    秘書看著距離出口還有一段距離,現在餘小安等安全出口裏的可疑人員處理好是不可能了,就和她聊起來:“老大眼裏的你不可能做這種事,就很普通。”


    “你是想說‘正常’吧?”餘小安想了想後說:“我要是說這個世界本身就不正常你信嗎?”


    秘書聳肩無奈笑道:“世界沒有一刻是正常的。”


    餘小安笑了起來,每一句話都有很多層意思,不同的人,不同的語氣,不同的情形下說同一句話都會有不同。


    這個世界如何餘小安並不會多想,隻是偶爾會胡思亂想罷了。


    “對你來說怎麽才算正常?”


    秘書想了想問道:“您不會把我的回答告訴老大吧?”


    “和他有什麽關係?”


    “不工作,隻勞動就很正常。”


    你可以理解為秘書覺得工作本身就不正常,勞動換取自己生活需要的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很普通在他那裏是正常的。


    “那我是你口中不正常的一員,我還想著讓上次被救出來的一些人開始工作呢。”


    秘書聽餘小安說這話,以為餘小安會讓顧銘星開了她。


    秘書解釋了幾句,餘小安微笑著說:“我這個人說話很直,一般沒有第二層意思,而且對你也沒必要隱藏第二層意思吧,你可是得力秘書啊。”


    “謝謝您的誇獎。”


    “別那麽客氣,”餘小安笑著說:“我之前上過班,也不喜歡職場上的那一套,沒有什麽用還影響做事效率。”


    “感覺您罵了很多老板。”


    “無所謂,誰知道是我有沒有說過呢。”


    秘書開玩笑道:“老大會知道的。”


    餘小安也開玩笑地說道:“那會開除我嗎?”


    秘書手機裏收到信息,附近的狙擊手被清幹淨了,現在大門很安全。


    “您說的沒錯,這裏很安全。”


    餘小安和秘書走出大門,接餘小安和秘書的車就在門口等著。


    嘭——


    不知道哪裏發出一聲槍響,一輛黑色的無牌車在路上高速行駛,一個看不清麵貌的人握著槍迅速收了回去,然後升上車窗。


    剛剛槍口的角度明顯是對著他們的,自己沒有中槍,那旁邊的餘小安……


    秘書看向餘小安的時候,餘小安倒在了地上,地上全是血。


    餘小安的腹部側麵中了槍,秘書立馬按著不斷出血的傷口,然後迅速打電話給救護車。


    但是救護車過來要時間,秘書就做了一個簡單的處理,然後讓前麵的一輛車開路,不管交通,直接開路送餘小安去醫院,同時還讓人去追那輛黑色的車,並且追溯黑色的車是從哪裏出發的,車上有什麽人,隻要和那輛黑色的車有關的監控全部調出來。


    還要去告訴明月,盡快抓到開槍的人。


    前麵開路的車撞開了兩輛車,好在他們的車質量都很好,專業改造的,成功開了路,餘小安迅速被送到醫院的手術室。


    秘書給顧銘星打電話講事情簡單的講了一下,顧銘星那邊一句話都沒有說,電話立刻被掛了。


    之後明月將那一整層的病房都被清幹淨,病人都被轉移,整整一層隻有餘小安一個人,就連進來的醫生都被調查了背景,護士也不放過,清潔工都被查了三代。


    明月質問秘書怎麽回事,秘書將發生的事情簡單詳細的說了個清楚。


    不是狙擊手開的槍,說明狙擊手真的被清幹淨了,但是路上行駛的車這一點沒有想到,而且還是一輛無牌車,調查起來增加的了困難。


    明月問花婷有沒有消息,花婷看著眼前的監控說:“那輛車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車不僅沒有車牌,就連logo都沒有,光是看車型還要調查是那個品牌的車,不排除是私人製造的可能。”


    這下調查範圍就很大了,如果是私人製造,無法從車的品牌入手,沒有車牌也很難查到車主。


    明月問秘書:“克爾斯呢?”


    “他在我和‘好朋友’之前離開,我們的人看著他走了。”


    “什麽顏色的車?”


    “藍色。”


    明月對著電話裏的花婷說:“也查一下克爾斯今天的動向。”


    “好。”


    餘小安還在手術室裏,明月看著手術室緊閉的大門問秘書:“我兒子知道這件事嗎?”


    “知道……”


    秘書看明月沒有說話,隻是嚴肅緊張看著手術室的緊閉的大門,他知道這一對母子的關係岌岌可危,因為餘小安才好了那麽一點,顧銘星會和明月說話,可是現在餘小安這樣了,這對母子的關係隻會更差。


    而且他也沒有保護好餘小安,這是他來到這裏的工作,他完全失敗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了,明月問醫生裏麵的人怎麽樣了。


    醫生搖搖頭說:“雖然現在沒有什麽危險了,但是估計撐不了多久,你們還是做好準備吧。(英文)”


    “你是醫生!你就應該治好她!(英文)”


    明月激動起來,醫生被明月按在牆上,嚇得舉起雙手說:“病人在來之前就大出血了,我們已經全力救她了,但是她傷的太重,那顆子彈打穿了她好幾個器官,我們真的盡力了。(英文)”


    明月經曆了很多次生死,知道醫生在說什麽,也看過很多人在她的麵前死去,自己現在生氣純粹是因為不知道怎麽辦的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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