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星的可以出院後就回去了,一回去就聞到了屋子裏有飯菜的香味,他頓了一下,知道是誰。


    他換了雙拖鞋後就走了進去,直接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


    明月將做好的飯菜從廚房端出來就看到了顧銘星。


    “聽說你今天出院,我猜到你會來,就給你做了幾道菜,嚐嚐?”


    顧銘星看著電視裏播放的廣告說:“是你讓他把我送到這裏來的吧,不然我現在應該在公司。”


    在他出院的那一刻,司機就不聽他的,直接把他送到了家裏,在路上的時候他就猜到家裏會有誰了。


    “公司裏的事情我都處理好了,什麽事情都沒有,去哪裏幹什麽?難道你喜歡工作?”


    電視裏依舊播放著廣告,顧銘星寧願看這些無聊的廣告也不想看向明月。


    明月將飯都盛好了,看著顧銘星不過來,也沒有強求,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你什麽時候走?”


    “我好不容易看到自己的兒子,我的兒子就叫我走?”


    顧銘星冷笑起來:“一個十幾年不看兒子的母親,還是母親嗎?”


    “這件事上我是對你有虧欠,但我也有我要做的事情。”


    “我不明白,”顧銘星依舊沒有看向她:“為什麽你要創建‘路’呢?明明當時你就找到了殺害舅舅以及外公外婆的凶手。”


    明月停了一下,然後繼續吃飯:“如果我說當時的我們都是無法保護自己的弱者,隻有一起抱團才能保護我們自己,因為這個才創建的‘路’,你能理解嗎?”


    “我理解不了。”


    顧銘星聽見自己的母親低笑了一聲,然後又聽見她說:“我們的時代不一樣,那時的我們和這個時候的你們不一樣,我理解不了你,你也無法理解我……”


    明月放下碗筷:“我其實知道你和霍庭在做什麽,花婷也知道,但是我們不會阻止你們,因為這是你們的選擇,就像那時的我們在麵對問題時會做出選擇一樣,隻不過……”


    明月看向一直不看向自己的顧銘星:“我們倒要看看,是你們能開辟一方天地,還是這條‘路’會越來越強大。”


    顧銘星終於看向她:“既然知道,為什麽不阻止我們?”


    “為什麽要阻止?我們不過都是在選擇而已,兒子,比起當你的母親,我也願意成為你的朋友以及敵人,這麽看來我和平常的母親不一樣,但是我們這十幾年不就是這麽過來的嗎?”


    顧銘星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到底在想什麽,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我還約了spa,記得吃飯,”明月轉身要走的時候又轉身過來:“對了,我見了你的女朋友,是個很不錯的人,你的眼光不錯。”


    顧銘星就這樣看著自己的母親離開,喉嚨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還以為自己做的事情他們不會知道,沒想到他們都知道,並且允許他們這麽做,顧銘星的內心莫名有一種挫敗感。


    而且她還說見過餘小安了,也不知道她們之間說了什麽。


    自己從住院到出院這麽久了,也一直沒有餘小安的消息,不知道她現在過的怎麽樣。


    顧銘星的擔心完全都是多餘的,餘小安現在每天都很幸福。


    她漸漸變得活潑,每天上學然後放學,寫著三分鍾就能搞定的作業,穿著可愛的衣服,小女孩的父母還很好,無論是教育方麵還是為人方麵,餘小安都很舒心。


    芙芙的父母有時會問她在學校過的怎麽樣,最關心的問題就是每天吃的什麽以及有沒有被欺負。


    雖然還是小學生,但是小學也會存在校園霸淩,芙芙老實說了自己被欺負的事情,她的父母先是驚訝,緊接著就找了老師,以及還擔心她的心理健康。


    她的父母會教她如何保護自己,如何自救,而不是一味的隻讓老師解決問題,因為他們知道,老師隻是一時的保護傘,如果以後芙芙找不到或者是來不及找保護傘怎麽辦呢?


    對於父母,餘小安覺得芙芙的父母是合格並且是優秀的父母。


    芙芙的家庭就是比普通家庭還要富裕一點的家庭,並不是那種有很多錢,有很多權力的家庭,但他們的日子過得安然,小滿亦是大滿。


    芙芙的父母也不一味的讓芙芙保持好成績,而是一直教芙芙怎麽去思考,如何去解決問題。


    說真的,餘小安感覺自己受益良多。


    雖然她實際上是個進入社會好幾年的人了,可是她依舊能在芙芙的父母身上學到很多東西,性格以及情緒漸漸變得開朗起來,也比之前多了幾分自信。


    隻是這麽久了,自己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聯係顧銘星,也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好些,出院了沒有。


    “芙芙,吃飯啦。”


    “好~”


    餘小安決定先不想了,先過好小女孩芙芙的生活吧。


    當了這麽多天的小女孩,餘小安好像真的變成了小女孩,隻是她的小女孩時期不是這個樣子的,她沒有一個明智的母親,沒有一個很負責的父親,沒有一個充滿愛的家庭。


    現在這樣的生活似乎在彌補那個時候的她,可是眼前的兩個人不是她的父母,隻是小女孩芙芙的父母。


    餘小安不禁問道:“爸爸媽媽,我新認識了一個女生,這個女生說她的媽媽每次在她寫不好作業的時候打她,打的很疼很疼,她都哭了,她的爸爸也不幫她。”


    芙芙的媽媽沒有第一時間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而是問芙芙是怎麽看待這件事的。


    餘小安說:“我覺得她好可憐,她的爸爸媽媽好像不愛她。”


    芙芙的媽媽說:“芙芙,僅僅憑借這件事我們無法斷定那個女生的父母愛不愛她,或許她的父母是愛她的,隻是愛她的方式和我們愛你的方式不一樣,如果她下次還和你說她的父母打她了,你一定要安慰她,多抱抱她。”


    “可是我想幫她。”


    芙芙爸爸說:“芙芙,我們無法插手別人的家事,但是你在學校可以多給予這個女生一些關心,如果可以,你也可以邀請她來我們家玩。”


    “嗯!”


    餘小安想到那個時候,母親在打完她之後是有事後抱抱她的,可是那一下又一下的鞭子早就把她的心打的冰冷,那一個擁抱早就治愈不好她。


    因為當時在她的心裏,一個傷害自己的人在讓自己原諒,可是沒有等她同意,那個人就默認她已經原諒了,這樣的人她不會去原諒,並且永遠不會。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鬧,也不是冷漠無視,而是對於你說的,我永遠聽著,也僅僅是安安靜靜的聽著,為了配合演出幾個情緒罷了,然後在看不見的地方無法擁有表情。


    就像是對於某個人,某件事,心已經死了一般。


    餘小安很感謝芙芙的父母,因為他們的行為在治愈著她那不算好的童年,隻要是受了傷,還沒有死,任何時候的治愈都不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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