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者七組的賽事以逸塵一擊獲勝,表麵看來逸塵贏得非常輕鬆,逸塵卻明白自己贏得非常僥幸。


    逸塵還未動手便先噴出一口鮮血,再加上一副孩子的模樣很容易被人輕視,至少不會有人相信逸塵能以一擊獲勝。他的對手以飛劍試探也是如此,對方也不相信逸塵的能力會多麽強大,這才沒有提前做好躲避的準備。


    不然的話,各派的新秀弟子怎會躲不過區區一柄飛劍?而且當時的邪炎速度並不是很快,所以逸塵贏得的確很僥幸。


    逸塵走出賽場,途中再次發覺到角落中透露出的期盼目光,他明白孤晴自始至終都看重著他這位羽靈分支的道者。


    對於孤晴逸塵了解並不多,但他明白孤晴似乎想由他這裏得到什麽東西,可究竟是什麽逸塵不曾想到,或許隻有到了與孤晴的對戰時才能明白對方的真正目的。


    “哈,原來小師兄這麽厲害!我們羽靈門恐怕要聲明遠揚啦!”還未近身就已聽到孔維的大笑,可逸塵僅是略微一笑。他是了解孔維的,明白孔維說的都是心裏話,並非恭維他。


    蜂蘭不解道:“奚兒不是為你療傷了嗎?為何你的傷勢還是那麽嚴重?”


    麵對蜂蘭的不解逸塵僅是略一點頭,道:“蜂蘭師姐,奚兒在什麽地方?我有事請她幫忙……”要說劉奚的治療沒有效果是不可能的,隻要逸塵不使用靈力就可像正常人一般,要怪隻能怪當時逸塵沒有多喝幾口劉奚的血液,所以逸塵後悔了。


    “現在嗎?”蜂蘭淡淡一笑掃向賽場,道:“不妨看完這場比試再去找她。”


    逸塵微微皺起了眉頭,他找劉奚的目的蜂蘭應該知曉才對,為何要他看完這場比試?隨著蜂蘭的目光望去逸塵吃了一驚,孤晴竟然上場了!


    原來孤晴被分在了八組,而且孤晴的對手也是逸塵認識的,竟是兩月之前向逸塵發下戰書的閭丘少主,據了解名為閭丘晉。


    蜂蘭笑道:“閭丘一族乃為法派,可據了解閭丘晉這位少主修行道派。他的恩師你也曾見過,就是當日的那位老者。”


    賽場內,閭丘晉冷漠的目光注視著逸塵,而對麵的孤晴發覺閭丘晉的目光後同樣望來。當孤晴發現閭丘晉對逸塵充滿敵意後,竟對著遠處的逸塵神秘一笑,意思好像是說:“你的敵人,將不存在了!”


    逸塵收回了目光,道:“注定的結果,不看也罷。”逸塵的意思是,閭丘晉不是孤晴的對手,這場比試定會以孤晴的獲勝而結束。


    蜂蘭意味十足地撇了逸塵一眼,笑道:“凡事不可妄下結論。據說閭丘晉實力不低,或許能看到一場精彩的比試,而且……說不定會有出人意料的結果呢?”


    “在下孤晴,希望道法大會上,能看到你的身影。”這是孤晴曾暗中傳遞給逸塵的話,說明孤晴將他視為了勁敵。所以逸塵明白,未與他交戰之前孤晴是不會輸的,他有這個實力!


    逸塵閉上雙眼向著遠處而去:“結果不會變,也沒什麽好看的。我們走吧……”蜂蘭無奈地搖了搖頭,無奈逸塵都離開了,她也隻好帶著孔維跟了上去。


    在蜂蘭的帶領下,逸塵在會場後方的一處大堂看到了劉奚身影,同時也看到了其他法家的門派代表。


    堂上無人交談卻飄揚著一股詭異的冷漠,好似坐在這裏的並非各派代表,而是真真正正的各個門派。直到此時逸塵才意識到,即使同為法派,各門派間也免不了勾心鬥角,無論何時何地。


    “奚兒。”


    大堂雖被無心高手看管,卻不會阻擋參賽人員與本門代表的見麵,所以逸塵很容易就進入了殿堂。蜂蘭及孔維也能進入,但或許礙於身份的緣故,二人並未跟隨。


    聞聲劉奚望向了逸塵,並起身道:“結束了嗎?結果如何?”


    “還好。”雖然吸引了所有代表的注意會令人非常心虛,逸塵還是穿過眾人的目光走至劉奚身前,道:“僥幸了點,好在還是贏了。”


    劉奚被銀紗裹麵不見麵色,但由眼睛能看出她很滿意:“找我可有何事?”


    “有事請你幫忙。”說著逸塵竟很熟練的抓住劉奚的小手,另一手直接撥開衣袖,然後一口就咬了上去!


    “嘶……”劉奚微微地倒吸一口涼氣,要說直接被人咬破手腕的確很痛,隻是劉奚很不解,逸塵為何突然這麽主動了?礙於堂上還有其他代表存在,劉奚隻能忍著疼痛任由逸塵吸食她的血液。


    “這位就是逸塵吧?”各代表中,一位青年淡聲著站起了身子。


    逸塵咬著劉奚的手腕望向青年,於理來說逸塵應有所回應才是,可逸塵也不知犯了傻還是故意這麽做的,竟瞪大雙眼等待青年的下麵發話,同時口中的聲音絲毫沒有停止。


    “……”無論青年還是其他各派代表,所有人皆皺起了眉頭。


    劉奚是何身份所有人都很清楚,可眼前這位少年竟直接咬破劉奚的手腕吸食血液,劉奚沒有反抗也就罷了,其他一派的代表向他問話卻不打算回答嗎?難道這位名為逸塵的少年不知“代表”是何含義嗎?


    “是我,說!”因為青年許久再無聲音,逸塵隻好放開劉奚的手腕說了一句。可還沒令劉奚喘口氣,逸塵的一口又咬了上去……


    劉奚不禁瞪了逸塵一眼,他這下子喝了能有不少血液了,劉奚本人忍受著疼痛也就罷了,當著所有代表的麵任由逸塵“放肆”也就罷了,怎麽還沒完了!


    青年雙眼中充滿了憤怒,可此地是不準任何人動手的,不然會遭到門外無心高手的封殺,故而青年冷哼一聲離開了大堂。


    “噫?”逸塵瞪著大眼放開了劉奚的小手,道:“你們可以出去的嗎?”


    劉奚收回小手,道:“隻要大會開始,任何代表皆可離開大堂,但不能離開此地院落。直到今日大會的結束,或本門參賽弟子皆完成了今日賽事。”


    “哦……”逸塵一副“我懂”的模樣點了點頭,一抓劉奚的小手道:“各位代表想再欣賞一次嗎?”聞言不僅劉奚皺起了眉頭,四周代表的眼睛都快瞪飛出來。


    搞什麽?剛當著所有人的麵“**”了劉奚一次,現在還想再來一次?而且逸塵這位少年是以調笑的口氣詢問他們,好似大家很喜歡看似的!也不知哪位代表先起的身,一堂代表紛紛起身離開了大堂,臨走之前皆留下了一道不屑地冷哼。


    劉奚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你闖禍了知道嗎?”逸塵此舉明顯是對其他代表的無禮,劉奚深怕逸塵無意中引起各個門派的不滿,如此一來羽靈門會平白無故的出現許多仇敵。


    逸塵倒是一聲冷哼,道:“除卻那第一位離開的代表,其他代表是不會將這種事情當回事的。”


    道理很簡單,所有代表皆是各個法派的少主,而其中唯有劉奚這麽一位女性少主,無疑所有人皆知曉劉奚的身份,以及她背後的門派。既然明白劉奚是羽靈門的少主,就該明白對劉奚肆無忌憚的逸塵的身份,誰會將“小兩口的親親我我”的舉動當作無禮?更別說擴大為門派恩怨了。


    劉奚是妖女,所以不明白逸塵的意思,但對逸塵口中的“第一位離開的代表”有些不解,問道:“你認識那位代表?”


    “知道他認識我就足夠了。我想,他應該是閭丘一族的另一位少主,而閭丘晉我也在賽場上看到了。”


    劉奚恍然醒悟,逸塵所說不錯,能一眼認出逸塵身份的人,除卻閭丘一族不會再有其他人了。而既然是閭丘一族的另一位少主,就算逸塵以禮相待對方也不會放在心上,兩派間該有的恩怨同樣不會減少。


    劉奚歎笑著望向了逸塵:“想不到實力強大了,心思也變縝密了,不錯嘛!”


    “嘿嘿!那是!”


    說著逸塵抓起劉奚的小手再次張開了嘴巴,可還沒咬上去就遭到了劉奚小拳頭的當頭拳:“喝的沒完了是吧!你打算吸幹我的血嗎?”聞言逸塵萬分尷尬,好像喝的是有點多了……


    許久之後逸萱也來到了此地,她剛剛完成參賽的事項,而且成功打敗了一位法派弟子,獲勝之後馬上就趕了過來,可還是比逸塵慢了許多。


    此事著實令逸塵驚奇了一把,他是道者七組,逸萱是法者三組,怎麽他會比逸萱早結束這麽久?經過蜂蘭解釋逸塵了解到,原來是因為道法比試的不同,而且還有一些其他原因。


    道者的比試一般都很快,特別是低級的對抗更用不了多長時間。至於逸塵所看到的那六組對抗,也完全屬於低級道者的比試。


    想想就該明白,僅會使用飛劍及近身劍法的道者會是新秀俊才?那不過是無心派將法家分支的參賽道者安排在一組罷了。若那些名門大派的新秀也如這些道者這般,豈不被人笑掉大牙?


    真正的新秀比試皆在其後,率先開始的不過是各法家分支的道者比試,所以逸塵才能那麽快就結束賽事。


    逸萱則不同,法家賽事才是真正的法家新秀的對抗。


    法家弟子不僅能掌控一些法器,還擁有本身具有的才能,一場賽事就需要很長時間。所以逸萱三場下來的時間會比逸塵的七場長很多,而且逸萱是靠真正實力才獲勝的。


    了解過後逸塵簡直哭笑不得,合著他對抗的皆是廢物道者,逸萱對抗的則是精英法者!這遭遇,該說逸塵幸運呢?還是說逸萱不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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