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星宇感受著識海裏半身紅衣厲鬼的執念的異動,腦海中的疼痛讓郭星宇有些咬牙切齒的問道:“何大爺,您知道這對兄妹的母親叫什麽嗎?”看著郭星宇扶腦袋的舉動,何半仙眼睛閃過亮光。


    何半仙做回憶狀,說道:“季家兄妹的母親好像叫做馬什麽花,哦對,馬蓮花。”


    聽到何半仙這麽說,郭星宇識海裏的紅衣執念又波動起來,但是頭痛卻沒有聽到季家兄妹的消息時那麽強烈,郭星宇想到或許這執念是與季家兄妹有關。


    想著母親對孩子無法割舍的情感,到了事關自身性命安全的事情上,郭星宇腦子轉的還是很快的,想到已死去的單親母親對孩子們的執念應該就是沒有照顧好他們。


    郭星宇出聲道:“不如我們去看看這個山莊和季家兄妹倆,怎不能讓這件事情就這樣吧,萬一下次那權貴青年繼續欺壓季家兄妹和何半仙大爺怎麽辦,看這次何大爺被趕到崖壁上,這個權貴青年不像好人,誰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


    聽到郭星宇這麽說,何半仙不知是怕報複還是為季家兄妹鳴不平,也附和道:“對呀,兩位警察,老總,那個青年長得不錯但是心賊壞,就是那披著人皮的動物。”


    年輕警察也道:“不錯,師傅,那個青年估計是紈絝子弟,是一個人麵獸心,衣冠禽獸的狗東西。”


    聽著年輕警察的形容詞,何半仙附和的點點頭,很想來一句這個表達跟俺一樣。


    反倒是中年警察皺了皺眉頭,看這山莊的奢華程度以及那權貴青年毫不遮掩的所作所為,絕對是個棘手分子,不一定能拿的下他,甚至於會給自己造成麻煩。


    年輕的警察或許是真的魯莽,對著中年警察道:“師傅,咱們不能讓這群不把法律放在眼裏的犯罪分子囂張下去,省裏不是有掃黑除惡的文件嗎,咱們去查也是正當行為呀。”


    許是被年輕警察嚷嚷的心煩了,中年警察隻能同意,說先去山莊看看。


    在中年警察的帶領下,幾人如願進入山莊之中。


    在路上,郭星宇察覺到何半仙一直看著自己,郭星宇一轉頭,何半仙就立刻轉移目光,郭星宇忍不住問道:“何大爺,您有什麽事情嗎?”


    何半仙嘿嘿笑了兩聲,道:“小夥子,不要叫我何大爺了,你叫我何半仙就行了,我是想問你的頭怎麽了,剛開始的時候你沒有任何情況,知道我說到季家兄妹兩人的名字,你就捂著腦袋,呲牙咧嘴的,說他們母親名字的時候,你也是扶著腦袋,你這是怎麽了,小夥子,是不是你遇到過馬蓮花他們,鬼上身了,還是被會纏住了。”


    再聽到季家兄妹倆,郭星宇的識海裏執念繼續波動,意圖提醒郭星宇完成他的執念,郭星宇心裏不禁感歎何半仙的觀察能力,自己就捂了兩下腦袋,警察都沒發現異常,何半仙卻注意到了。也對,算命嘛,就是要學會觀察,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見郭星宇沒有反駁,何半仙繼續道:“常言道解鈴還須係鈴人,小夥子你要是被鬼魂纏身了,如果完成鬼魂的遺願,就能把鬼請走,反之可能會一直受影響,或者找些能人清除鬼魂。不過我覺得最好的還是完成鬼魂的遺願。”


    聽到何半仙這麽說,郭星宇也明白,按照常理來說,最好的辦法就是完成紅衣的執念,但是涉及到權貴,案情或許十分簡單,但是辦起來絕對複雜,十有八九都會以失敗告終,郭星宇眉頭微皺。


    似是想把郭星宇也拉到支持自己的立場上,何半仙還在苦口婆心的訴說完成鬼魂遺願的好處,能得到鬼魂的幫助和祝福,隻是何半仙不知道,鬼魂早被神秘晶體滅了,隻有影響郭星宇的執念無法驅散。


    郭星宇沒有什麽表示,但還是跟著幾人來到山莊之中,山莊的工作人員來引領幾人,一位身著西服的中年人過來,與兩位警察握了握手,身著西服的中年人說道:“兩位警察先生,在下曾浩,還未請教兩位警察先生的名諱。”那叫曾浩的西裝男子看起來彬彬有禮,但仿佛沒有看到郭星宇和何半仙一樣,提都不帶提一嘴的。


    中年警察握手完回道:“我叫程度,這位年輕的警察是小盧。”中年警察程度隻說了自己的名字,模糊的介紹了一下年輕警察小盧,似乎是在保護小盧的安全。


    曾浩領著幾人來到一間房間,看著兩位警察身著警服,意識到肯定不是為了私事而來,讓四人坐下,趕忙上去匯報了。


    程度和小盧還在討論著怎麽處理這件事,如何以合適的方式請這個權貴子弟去分局裏喝喝茶,了解了解情況。郭星宇也在和何半仙聊著有關季家兄妹的事情,何半仙以為郭星宇被鬼魂纏身了,所以對自己知曉的季家兄妹情況全盤對郭星宇托出。


    四個人在聊著這件事情怎麽處理,沒有等到曾浩這人再過來,反而是名叫程度的中年警察接到了電話。


    程度接通電話,電話那頭說道:“程度呀,今天怎麽有心情去山莊遊玩呀,待會咱倆在山莊喝點。”


    程度回道:“金副局長,我這是接到人民投訴,過來看看情況,說有暴力事件發生,這不是按照製度我們得來看看嘛。”程度聽到金副局長這老狐狸在敲打他,也是笑著避重就輕的解釋道。


    “哎喲,幾個小孩子小打小鬧而已,用不著出動警察,咱們民警的工作任務也是很繁重的,這些事情就讓學校自己處理吧,不行讓附近的派出所民警們調節呀,這也是他們轄區的事情呀。”金副局長這麽說道。


    程度打著馬虎眼,笑著說說:“這不是遇到了順手給處理了,怎不能再給基層的民警們增加工作量吧。”程度心裏卻不平靜,想到果然如此,上頭沒人,這個權貴子弟哪敢這麽囂張。


    聽著程度給自己打馬虎眼,金副局長嗤笑一聲,說道:“程度,你年紀也大了,家裏孩子正是正是需要安穩的時候,別太勞累,這件事情就交給別人處理吧,放心,咱們警察一定是為人民服務的。”


    聽到金副局長這麽說,程度還想巧妙的反駁兩句,但是剛發出一聲,就聽到電話裏金副局長的聲音再度傳來:“程度呀,有些事情你也明白,沒有必要這麽堅持,小盧一個新來的孩子,就不要讓他參與什麽危險的事情了,人家連個後都還沒留呢,聽著金副局長暗含威脅的話。”


    年輕警察在一旁拳頭緊握,似乎是要忍不住爆發,程度吸了口氣又吐了出來,對著電話那頭說道:“金局長呀,想想也是,一點小事,我們就不參與了,畢竟小事在咱們民警的處理下肯定會大事化小的,不會擴大的,倒是讓金局長費心了。”


    聽到程度回答自己,同意退出山莊,又改口將金副局長叫為金局長,金副局長見程度識時務,笑著說道:“程度呀,這都大中午了,真的不喝一杯。”


    程度回答道:“不用了,金局長,我還得回家看看孩子呢,孩子的成長需要陪伴嘛。”


    聽到程度這麽說,金副局長說道:“一會從山莊帶幾個菜回去,就不用回家自己做了,千萬不要拒絕呦,來都來了,不坐下吃,好歹帶點回去給孩子吃,又不是給你吃,是給孩子補身子用的。”


    瞧著金副局長說法,程度知道要接受金副局長的好意,畢竟是自己的上司。


    這邊電話剛打完,不過三分鍾,郭星宇和程度幾人正準備離開,就聽門外傳來曾浩的聲音:“幾位在一座呀,來者即是客嘛,嚐嚐我們山莊的招牌菜。”


    或許是因為上邊的安排,又或許是因為事情解決了,曾浩帶來的人整整帶了四份飯菜,每一份都是一大包。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沒有遇到毆打季家兄妹和何半仙的人,幾人也隻能賠笑著離去。


    送幾人走後,曾浩雙眼黑色的霧氣彌漫,原本熱情好客的,十分禮貌的笑容立馬收了起來,臉色一黑,冷聲道:“兩條狗帶了兩個刁民敢來山莊鬧事,找死。”


    幾人坐上警車,這件事情既然不能立案,自然就隻能作罷,程度和警察小盧計劃將郭星宇兩人送回去就回局裏。


    警察小盧開車,程度向何半仙問道:“何大爺,您去哪裏,我們直接順路將你們送回去。”


    何半仙道出地址,扶光市臨港區的季家莊,聽到何半仙說出這個地址,原本還打算獨自前往季家兄妹那裏的郭星宇也改了主意,在程度問郭星宇去哪裏的時候,郭星宇竟然也準備去季家莊,程度心裏差異,這件事可跟郭星宇無關,從市局那裏的反應看,這件事情牽扯的人比較厲害,這種熱血青年不適合走在與黑暗牽扯比較深的案件,這可不是所謂黑社會,而是整個社會的陰暗麵。


    程度勸道:“我看你不是季家村的人吧,要不我把你送回別的地方。”


    聽著程度這麽說,郭星宇也隻是說,有些事情要和何半仙談,沒有對程度過多解釋,程度看到郭星宇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便說道:“遇到事情不要勉牆,要及時報警。”


    似乎程度算準了郭星宇和何半仙去了一定會發生衝突,畢竟權貴對平民的打壓對平民來說從來都不是小打小鬧。


    在路上的時候,程度對警察小盧說道:“小盧呀,下車的時候,把我那份和這個青年那份飯菜調換一下,去驗一驗再吃。”


    “不至於吧,師傅。”警察小盧詫異的回道。


    “不好說,對於這群人來說,在人前才表現得很有道德,在人後要是有道德能成為權貴嗎?”程度再次點燃一支煙抽了起來。


    不一會就到了季家村,程度本著為人民服務的態度準備把何半仙兩人送到最終目的地。


    還沒到季家兄妹的門口,就聽到哭喊聲,吆喝聲,和肉體碰撞的聲音。


    聽到這些動靜,年輕警察小盧停下車,就往下跑,其餘幾人也是開門下車,往聲音發出來的地方去。


    來到路口,就看到一群小混混模樣的人在和一個男孩對打,也不知是小混混們成天吃喝嫖賭太虛了,還是男孩太抗打,一個人跟幾個人打的有來有回,身上都見血了,旁邊還有一個女孩在哭說著:“你們不要打我哥哥,求你們了,嗚嗚。”


    看到這一幕,程度臉色一黑,年輕警察小盧則是一挽袖子就要上前拉架,準備把這些小混混都抓起來。郭星宇看到這一幕也是準備動手,何半仙一臉著急道:“你們幹嘛欺負一個孩子,兩位警察老總,這兄妹倆就是季默和季雯雯,你們快救救他們呀,這倆孩子哪裏扛得住這些小痞子這麽打。”


    警察小盧正欲上前,就見一輛車停在他們麵前,揚起的塵土被警察小盧吃了一嘴,小盧忍不住道:“你怎麽開的車,沒看到人嗎?”


    小盧見季默快堅持不住了,也沒再說什麽就欲往季默那裏趕,一隻粗壯的臂膀直接抓住小盧的肩膀,阻止了小盧前往季默那裏。


    小盧見狀怒喝道:“這位先生,請您配合,你要是繼續阻攔我,可就算襲警了。”說著小盧準備拔槍,說著又有兩個彪形大漢過來,將小盧圍在中間,小盧的雙手和身體都被控製住。


    小盧還想奮力掙紮,就見車門打開,一個麵相十分英俊的青年走下車來。對著幾人笑著打了聲招呼,又轉頭對著小盧道:“這位警官,不要掙紮了,這些可都是退伍軍人,你就是單獨對上一個都不一定打得過,別說三個。”


    青年說吧,拍了拍手,一大堆彪形大漢不知從哪裏出來,將路口堵了個嚴嚴實實,將程度郭星宇三人堵在了路口。


    郭星宇此時臉色很難看,拿出手機,一陣打字,不知道在對著誰發消息。


    程度臉色難看的向前走了走,說道:“呦,這不是李傑德李大少嗎,怎麽,這些平民什麽時候惹著你了,下手這麽黑。”


    李傑德笑著說道:“瞧程警官說的,不就是上次您抓錯了人,誤把我抓起來了嗎,你還別說那次的案件,那個女孩是真潤,被整的真慘,我看了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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