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老人家,小生正是譚家遠房的侄子,家中長輩特地讓小生來探望譚家世伯,不知此譚家之人都去了何處?”


    譚鬆自然沒有對老村長直接說出自己的身份,而是隨意的編織了一個謊言就蒙騙了過去。


    老村長聞言仔細打量譚鬆一翻,但是始終沒認出十餘年不見的譚鬆來,最後搖搖頭說道:“年輕人,那恐怕你走錯地方了,譚家人早就搬走了七八年了!”


    “搬走了?”譚鬆臉上不禁閃過一絲疑惑。


    “是的,那譚家的譚大早在數年前就考取了功名,現在一家人都般到縣城裏麵去了!”


    老村長見譚鬆似乎不是很明白,又拖著嗓音說道,提到那譚大之時,眼中滿是羨慕神色。


    譚鬆低頭一尋思,頓時明白過來,村長口中所說的譚大恐怕就是自己的大哥譚春了,大哥早在十餘年前就是秀才,如今能有個一官半職到是可以理解的。


    “哦!多謝老丈相告,那小生就告辭了!”譚鬆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對著老村長微微一施禮後,便徑直往村子外麵走去。


    等到譚鬆的背景徹底的遠去老村長才麵露一絲疑惑到:“這孩子怎麽看起來這麽眼熟,好像哪裏見過似的,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這時傍邊一位身穿布衣,兩隻黝黑的胳膊裸露在外邊的結紮漢子卻上前說道:“經老村長您這麽一說,我也覺得這書生麵熟的緊。”


    結紮漢子說著還歪著腦袋尋思一陣,仿佛在努力回憶自己所認識的人,陡然,結紮漢子一拍大腿說道:“哎呀!這人不是和失蹤了十多年的譚二長的一模一樣麽?”


    老村長聞言,隻是淡淡的搖搖頭道“大剛呀,你可知道那譚二和你年紀相差不遠,你覺得剛才那二十歲的年輕人會是譚二麽?”


    大剛聞言也是暗自搖頭起來,自己今年都三十有三了,而當年譚二隻比自己小三歲,怎麽可能如今還如此年輕?


    “那人既然是譚家遠房侄子,長的像譚二到也沒什麽稀奇的。(.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村長老神在在的說道,此話頓時引得結紮漢子等人一致認同。


    譚鬆雖然此刻已經出了村子很遠了,但是以如今他的五官聽覺,老村長等人的談話他自然清晰的聽在耳中,麵上不禁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然後找了一處偏僻無人的山頭,便駕起遁光衝天而去。


    青石縣是青州當中比較窮的一個縣,但是自從五年前信任的譚姓縣令上任以後,勵精圖治,大力開發縣內各種果木行業,以及開辦大業養殖和建設景色遊曆地點等一係列致富手段,青石縣近幾年的經濟到是有了明顯的好轉。


    讓不少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的山民溫飽都得到了保證。


    對此,這位譚大縣令在青石縣的口碑可謂極好,聲望也是一時無兩,大受平民愛戴。


    這是譚鬆來到青石縣城,用二兩紋銀從一個說書先生那裏了解到的信息,看來自己的大哥這幾年到還真有所作為。


    談送很輕易的就打聽到了縣令大人的府址所在,就在城南的富人住宅區當中。


    譚鬆根據打聽到了消息來到了這青石縣縣令府址門前。


    隻見一座占地近兩畝地的寬大府址出現在眼前,朱紅色的大門前一對約丈高的威武石獅蹲在那裏,而石獅兩邊分別有四名衙役裝扮的守衛筆直的站在那裏。


    “譚府”


    譚鬆凝視著府址正上方牌匾上兩個鐵畫銀鉤的大字,心中不由的一翻感歎,現如今自己雖然不能在父母身邊敬孝道,但是總算大哥有了作為。


    這倒是了卻了自譚鬆中的一份牽掛。


    猶豫了一陣,譚鬆還是往身上拍了一張隱身符,接著迷蹤步全力使出,整個人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化作一道微風,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了譚府之內。


    門口的四名守衛絲毫沒有察覺。


    進來之後譚鬆才發現,譚俯之大還遠在其想象之上,其中大片的花園走廊,以及一些穿梭行走在其間的家丁丫鬟,譚鬆一時竟是不知該去哪裏。


    不過這道也難不倒如今的譚鬆。


    將神識全部放開,頓時將整座府址之內的一切情況都了如指掌,譚鬆發現在西院的一座閣樓正有人談話,譚鬆沉吟了一陣,整個人便朝西院行去。


    一間古色古香的寬敞木屋之中,一位年約六十,頭花白的庸老婦人正坐在香爐邊的藤椅之上,其身旁有一位二十出頭的美貌少婦正為其按肩捶背。


    蒼老婦人紅光滿麵,此刻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英兒呀,你能時常來看我,為娘心裏真是高興呀”


    蒼老婦人用溺愛的眼光看著身旁的美貌婦人,和聲悅色的說道。


    美貌婦人聞言頓時展顏一笑,令得本就俊美異常的容顏更添幾分驚豔,用脆似黃鸝的聲音說道:“娘呀,隻要您老人家高興,女兒天天都過來陪您。”


    “這怎麽行?你現在也是有家有室的人了,怎麽可能老往我這個老婆子這裏跑,家裏丈夫孩子都很需要你,我有你大嫂以及容兒陪著就已經很滿足了!”蒼老婦人卻是搖頭說道。


    “娘,雖然我已經嫁出去了,但是我永遠都是您的女兒呀,女兒陪著娘有什麽不可以的?”


    貌美婦人嘟著嘴說道,一雙美眸閃爍不定,露出一份少女的俏皮模樣。


    “你這丫頭!就是長不大!”蒼老婦人聞言佯怒的嗬斥道。


    美貌婦人卻一點都不為所動,而是明眸一轉說道:“娘,您說上次給爹看病的那位胡大夫是二哥以前的故交,那個胡大夫知不知道現在二哥的消息呢?”


    蒼老婦人聞言一愣,接著微微歎了一口氣,仿佛想到什麽沉重的事情一般,才說道:“你大哥早就問過了,那胡大夫最後一次見你二哥也是十多年以前了,哪裏有什麽具體消息!”


    蒼老婦人說道這裏頓了頓才說道:“你二哥也是苦命人,小時候家裏窮,這小子就騙我和你爹說他不喜歡念書,偏要去學哪門子手藝!”


    “其實我跟你爹都知道,這小子特別喜歡念書,而且那時候成績可比你大哥還好呢,他隻是想為家裏省點開支,那小子以為他那點小花花腸子我們做爹娘的不知道!”


    “娘,那您說二哥現在會去了哪裏呢?”貌美婦人眼光流轉不定,仿佛在回憶什麽往事一般。


    老婦人聞言連連搖頭說道:“隻聽那胡大夫講,這小子為了鑽研什麽醫術,出遠門遊曆去了,這麽多年也不給家裏捎封信,也不到都在幹些什麽!”


    老婦人說著口氣越來越怨,仿佛對談論之人是又氣又怒。


    屋頂的譚鬆心裏頓時百味橫生。


    埋藏在心裏多年最真摯的情感瞬間被掀翻,幾乎忍不住就要現身下去和老娘小妹相認,但是最後譚鬆還是忍住了,如今的她不可能再過平凡人的普通生活。這一點他很清楚。


    也許,相見不如不見吧!


    譚鬆心裏這樣想著,暗自點點頭,又堅定了一些道心,這才無聲無息的與其離去。


    至少看到父母都安詳的晚度天年,小妹也嫁夫生子,過上了安詳了生活,自己也沒什麽好掛念的了。


    但是讓譚鬆唯一感到意外的是,那胡小山竟然來幫自己的老父看過病。


    而且看樣子這些年此位開店經營的不錯,還有了些名聲,不然堂堂縣令太公怎會讓此位來把脈斷診?


    想到這些的譚鬆,心裏還是有一絲安慰的,畢竟那胡小山是自己在凡人界唯一的朋友,身世和自己如出一轍,看到對方如今能夠混出些樣子,也不枉當初譚鬆的一翻傳醫之心。


    接下來所有牽掛都了除了,譚鬆自然開始考慮接下來自己的修煉計劃。


    如今丹藥也有了,唯一卻的就是一個安靜的修煉環境,這一點譚鬆自然想到骨靈門的萬靈子,萬大真人。


    此位在九年前就有意攬自己進骨靈門之意,並且許下一粒築基丹的誘惑。


    以譚鬆如今練氣八層的修為,就算耽擱些時間在製符上,突破十層大圓滿應該也不會很難,當然,前提是要有足夠的丹藥。


    譚鬆不得不重新慎重考慮此老的話。


    骨靈門雖然隻是一個地區性的小門派,門中隻有兩位結丹老祖坐鎮,根本無法和陰屍宗等楚國五大宗想提並論,但是對於譚鬆來說,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隻要有個門派庇護的安靜修煉環境即可。


    思前想後的譚鬆,還是決定再去骨靈門看看能不能有些門路。


    畢竟如果此路可行的話,的確比去參加那十年一屆的五宗聯盟大會強的多。


    譚鬆自認一般九層甚至十層大圓滿的修士都有一戰之力,但是還是不看好自己就能在那聯盟大會上一躍龍門,就算僥幸勝出,那也得要暴露自己的所有實力!


    這是譚鬆怎麽也不願看到的。


    說來,九年前,自己倒是和寒袖此女相約在五宗聯盟大會上碰麵。


    但是自己意外昏迷七年,上一屆大會早就過了,也不知道此女在大會中取得了什麽樣的成績?


    想罷一切的譚鬆,心中已然有了幾分定計。


    當然在此之前,譚鬆還是打算再去一次上次醒來的那個斷崖。


    之所以這樣決定,主要是譚鬆還是覺得記憶中出現七年的空白實在令人不習慣,向跟那位結丹女修問一下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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