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怎麽回來了?”


    海玉和海自成看到門口的老者,麵色齊齊一變,眼神中寫滿了驚慌。


    老爺子什麽時候回來的?


    聽到這一聲爸,沈輕眉頓時明白了老者的身份。


    原來這人根本不是什麽老管家,而是她的爺爺,海家真正的家主。


    海家老爺子環視了一圈。


    看到一身酒氣的兒子,囂張跋扈的女兒,慘遭欺淩的兒媳和嚇哭的孫子,隻覺得腦殼嗡嗡作響。


    一個頭賽兩個大。


    他才出去幾天?家裏就亂成了一鍋粥。


    海老爺子沉著臉走到海玉跟前,冷冷地看著她,“把頭抬起來。”


    聽聞,海玉染著紅指甲的手指猛地收緊,顫顫巍巍地抬起了頭。


    打小她就明白,老爺子吃軟不吃硬,他的命令絕對不能違抗。


    “啪!”


    海老爺子一個耳光扇了過去,把海玉扇得身體歪斜。


    “自己做出齷齪之事,不知道反省悔過,反而到處挑撥,欺淩弱女幼子,無恥!”


    麵對老爺子,海玉再也沒了那股囂張勁,低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緊接著,海老爺子又舉起拐杖,狠狠抽向不爭氣的六兒子。


    “整天就知道喝酒花錢欺負女人,你哪有半點當父親的樣子!”


    海自成不敢躲,硬生生挨了一頓好打。


    老爺子教訓起兒子來毫不手軟,因為用力過猛,手裏的拐杖都打折了。


    收拾完不爭氣的兒子和女兒後,海家老爺子又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許荷: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懦弱!”


    許荷羞愧地低著頭,隻知道委委屈屈地抹眼淚。


    收拾了一圈人,海老爺子也累了,靠在椅背上直喘氣。


    沈輕眉在旁邊看戲看得津津有味,沒想到這老爺子一大把年紀了,揍起人來虎虎生風。


    “那個變形記欄目還收人嗎?我這兩個逆子逆女能不能一並送去?”


    海老爺子轉頭看著沈輕眉,語氣十分認真。


    海玉和海自成身體齊齊一震:“!!!”


    海老爺子是真想把這對不省心的兒女送去回爐重造。


    沈輕眉:“.......”


    沈輕眉聽聞沉默了。


    人家那是欄目組,又不是人渣收容所。


    而且按照這倆人的惡劣程度,應該進局子裏改造改造。


    沈輕眉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咳咳,那個欄目組不收成年人。”


    “哦....”


    海家老爺子平靜地哦了一聲。


    海玉和海自成懸著的心終於落回了肚子裏,他們可不想在全國人麵前丟臉啊!


    “你們兩個不成器的東西,給我滾去家祠麵壁思過,在我消氣之前,不準出來礙眼。”


    海家老爺子猛地拍了下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盞狠狠顫了顫。


    “喲,還有家祠這種地方呢?”沈輕眉不合時宜地插了一句話。


    但是海老爺子沒有怪罪,他明顯對沈輕眉十分包容。


    對於家祠這種地方,沈輕眉覺得有些新奇,她隻在古代的電視劇裏看到過。


    “海家往上追溯百年,可是清貴簪纓世家。


    一門七進士,叔侄五翰林,說得就是我們海家。”


    談起家族傳承,海老爺子眯著眼睛,臉上寫滿了驕傲和自豪。


    海老爺子捋了捋胡須,“我們是底蘊深厚的世家,跟外麵那些暴發戶可不一樣。”


    “哦.....”


    沈輕眉淡淡哦了一聲,悄悄翻了個白眼。


    怪不得這麽古板。


    她不喜歡海家,條條框框太多,到處透露著陳腐的氣息。


    海老爺子剛下飛機,又動手又動氣,現在身心俱疲,他寬慰了許荷母子兩句,便離開了。


    海玉和海自成被丟去祠堂反省,大廳裏很快就隻剩下了沈輕眉和許荷母子。


    沈輕眉走上前,看了看許荷背上的傷勢。


    許荷雖然隻挨了一鞭子,但那一鞭子打得極重,斑斑血跡透著衣服洇了出來。


    “他一直家暴你嗎?”


    沈輕眉收回目光,滿臉嚴肅地看著許荷。


    許荷抽泣著點了點頭,默默抹著眼淚,嬌柔的身軀微微顫抖,像極了風中搖擺的殘荷。


    “我不敢說,但他們其實都知道,也就隻有老爺子會管一管。”


    沈輕眉偏了偏頭,眸中泛起冷光:“他這樣對你,你在這個家還有什麽意思?”


    許荷苦笑了一聲,搖頭道:“我們許家的生意還需要仰仗海家幫襯。


    豪門之間的聯姻,家族利益才是第一位的。


    至於感情,那都是狗屁!”


    聽到許荷這樣說,沈輕眉懸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她本來還害怕許荷對海自成有感情,所以才不肯離開。


    既然沒有感情,隻是靠著利益維持關係的,那她就不用擔心了。


    害,不就是錢的事嘛。


    那能算事?


    “嬸嬸,你把我六叔甩了吧,來給我當投資顧問。”沈輕眉輕輕巧巧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找一朵菟絲花當投資顧問,就好比讓瞎子當畫家,讓聾子當音樂家。


    還愁虧不了錢?


    許荷聽聞,一雙杏眸瞪得溜圓,眼底滿是震驚之色。


    啥?


    讓她甩了丈夫,去當投資顧問。


    這話裏的每一個字她都懂,但是連在一起,就聽不明白了。


    “說白了,你不就是因為錢嫁進海家的嘛,那你自己能賺到這個錢,何必還依附男人。”


    沈輕眉說話很直白,聽得許荷一愣一愣的。


    但是很快,許荷就羞愧地低著頭道:“我.....我哪有那個能力啊,我對金融方麵一竅不通,甚至看到數字就頭暈。


    你讓我寫寫文章還可以,金融投資那碗飯,我吃不來。”


    寫寫文章還可以,一看到數字就頭暈?


    沈輕眉一聽,連忙問道:“嬸嬸,你是文科生啊?”


    許荷搖了搖頭:“我是藝術生。”


    沈輕眉頓時大喜過望。


    這可太好了,看來許荷真是吃這碗飯的人才。


    讓她去搞投資,就好比讓林妹妹去搞發明。


    絕對“大有所成”!


    沈輕眉笑眯眯道:“嬸嬸,月薪100塊,聘請你當我的投資顧問怎麽樣?”


    “啊?100塊?”


    許荷大腦宕機了。


    先不說讓她去搞投資的事,月薪100塊,那不就相當於一個月賺100個億嗎!


    這....誰家投資顧問月薪這麽高啊!


    許荷隻覺得沈輕眉在拿她逗趣,壓根沒有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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