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早已降臨,道路兩旁霓虹閃爍,夜晚的都市依然散發著無盡的活力,一座座摩天大樓鱗次櫛比,聳入高空中。


    陳一凡做了一個夢,夢裏麵是三年前中央花園的路口,兩邊的樹木高大而蓬盛,開放著雪一樣白的花,明朗的陽光像來自天國,照著下麵單薄瘦弱的白雪,笑靨如花,兩人之間的空氣像是濃稠凝固成一堵無形的牆,他想走到白雪的路口,卻發現無論自己怎麽努力,始終無法向前走出一步,然後白雪張著嘴,像是對著他說著什麽,他卻什麽聲音也聽不到,然後風起,萬樹梨花隨風擺舞,白雪站在花瓣落下的風裏,帶著若隱若現的微笑。


    雙子花開作了兩朵,一朵名為思念,一朵名為遺憾。誰拿著這朵,望著無終河岸手捧另一朵美麗燦爛的公主,淚水模糊了早已喪失焦距的臉。櫻花瓣飄落水麵粘起漣漪的瞬間,是誰在易折而破碎的時空裏看見了永遠。


    隻是忘憂草的時間,錯了太多承諾,離散了太多永遠……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陳一凡發覺枕頭邊上都濕透了,輕歎一聲,陳一凡開始洗臉刷牙。洗漱完畢後,伸了個懶腰,今天是個美好的一天,有錢就是爽。陳一凡稍稍感慨一下,就走出了房間,下午還有課,得把那小子喊起來,不然今天別想回去了。


    出了房間門,陳一凡身形停頓住了,昨天那位美麗的女子就站在他的麵前,陳一凡有些尷尬,臉頰微紅,站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他隻是一個菜鳥,昨天那一幕實在是超出他的心裏承受範圍了。再次見到不知該說什麽,雖說這是風塵女子,做哪些事本就應該的,隻是……


    就在陳一凡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的時候,那個女子開口了:“昨天…謝謝你的保護,謝謝你的拒絕!”說完,女子向前走了幾步,輕輕的在陳一凡的嘴唇上親了一下,“我的第一次初吻,給你了,我不奢望你能記得我,我隻想在你偶爾腦海裏,想起那名獻出初吻的女孩,這…就足夠了。”女子說完,緩緩的走開了,隻留下陳一凡一個人在那發呆。


    “嘿,我說你小子在這發什麽呆呢?”陳強走過來拍打發呆的陳一凡。陳一凡從發呆中醒來,看到陳強一臉神清氣爽的摸樣,就知道昨天這小子一定很‘用功’。


    陳一凡對陳強搖搖頭,勉強一笑,算是對他的回答。他腦海裏還在想著那位風塵女子。


    “昨天晚上休息的怎麽樣,那女人還不錯吧,人家可還是處女呢?這初哥對處女怎麽也是天仙配吧。怎樣,哥哥我對你厚道吧。”陳強摟著陳一凡一臉猥瑣的笑道。


    陳一凡渾身一震,他倒沒想到她還是處的,他以為這的風塵女子都是……


    隨後搖搖頭輕聲道:“我…沒…碰她……”


    “什麽?”


    “你小子腦子沒壞掉吧,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錢,才換她一夜的,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上她,你知不知道……唉,你真氣死我了。”陳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對不起……,但…我有自己的‘原則’。


    “狗屁原則,與其說你再堅持你所說的原則,不如說你忘不了她,你忘不了白雪,你忘不了那個女人。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沒有原則,隻有規則,什麽才叫規則,有錢有權才叫規則。沒錢沒權隻能給別人當孫子。真不明白你小子腦子裏,成天在想什麽,你書比我讀的多,怎麽這實實在在的道理就不懂呢。白雪為什麽離開你,就因為你小子沒錢沒權,跟著一開寶馬的跑了。什麽山盟海誓,全都成了狗屁。


    要不是我當時有事在外地,早他媽把那女人給廢了,敢欺負我兄弟,活膩了她。不過這對你也好,我早就看出那女人是個勢力女,見錢眼開,而且以我這多年的經驗,她早就不是什麽純潔女生了。當時你愛她愛的熱火朝天的,我也不好說什麽,現在可好。”陳強頓了頓繼續道:“人家失戀就去找新歡,逛窯子。你倒好,繼續當你的‘羅漢金身’去了。”陳強真怒了,他為他的兄弟不平。陳一凡的性格說好聽點就是懦弱膽小,說不好聽這輩子注定一事無成。他這麽做不單單是想讓他破了‘羅漢金身’,也是想讓他有一絲欲望,上進的欲望。


    陳一凡沉默無語,他知道陳強為他好,有時候連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他什麽技能都沒有,大學畢業以後還能做什麽?


    沉默片刻,陳一凡開口問道:“為什麽有這麽多女人要當風塵女子。”


    陳強一愣,他倒沒想到陳一凡會問他這麽一個問題,陳強拉著陳一凡坐在沙發上,想了想道:“活著,為了活下去。”


    ”活著?“陳一凡沉默。


    “每個人活著的理由,都不一樣,有的是為明天的一日三餐而活著,有的人是為自己的夢想而活,也有的人為了得到高高在上的權力,而拚命的活著,但想要活的好,不但要有夢想,也要有實力。而這些風塵女子就是因為沒有實力,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隻有一顆夢想的心,才會淪落到今天的地步。你以為生活很好玩嗎?什麽是生活,生活,生的容易,活著難。”陳強淡淡的道,這是他這麽多年的真實感受,當那些以為上了大學就能有份好工作的時候,他就已經在為明天的一日三餐而努力了,哪怕現在做了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他也不後悔,至少他比別人活得有尊嚴。


    陳一凡黯然;自己不是強者,在這個物欲橫流金錢至上的社會,財富就是一切的保障,是生存下去的資本,全世界幾乎所有的生物也在堅持不懈的為生活奔波,為生存而抗爭。而在人類社會,換取生存資本的本錢就是能力和知識,人類文明因為掌握知識而建立,也因為發展知識而壯大,所以知識在現代社會,顯得尤為重要,這也是許許多多的家庭砸鍋賣鐵的要供孩子讀書的道理,不過這其中的艱辛,顯得太深刻,太龐大了。


    生活不是童話,生活不會一路披荊斬棘,康莊大道,生活現實而殘酷。因為它的不容易,才使得那些在生活道路上奔波戰鬥的勇士們,那些身懷夢想而奮鬥的人們,那些滿含熱淚期盼光明的人們,那些至今和仍在和疾病作著頑強鬥爭拚取生命的人們,所展示出來的拚搏精神的可貴可敬。這個世界才因此顯得愈加可愛,絢爛精彩。


    綠蔭下、草地旁,有些學弟學妹在靜靜的看書,非常和諧與寧靜,不遠處的小湖微波輕漾,風景依舊,還清晰的記得當年那些或憂鬱頹廢、或神采飛揚的身影在湖畔抱著吉他彈唱校園民謠的情景。


    即將畢業的他感覺像是回到了過去。


    歲月的沉澱,總會留下些許酸酸楚楚的味道。


    隻是不知道當年那些人如今是否還能抱起吉他彈唱,畢業以後是否還會堅持自己的夢想,將來很難再尋到他們的去向。


    陳一凡回到學校後,已是下午了,中午的時候陳強非要拉著吃飯,他說過幾天他又要出去了,到時候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麵。結果中午的時候喝多了,一覺睡到下去四點多,來到學校時課早就結束了,得又逃了一節課。他倒也不在意,他本就不是什麽三好學生,再說大學不逃那麽幾節課,還叫大學嗎。


    沒什麽事的他,回到寢室,發現一個人都沒有,打了個電話一問才知道,柯華去陪女朋友去了,小七去上網了,還有幾個約著去吃飯喝酒唱歌去了,說是今天晚上不會來了。


    今天晚上,看來隻能自己睡了,哥睡得不是覺,而是寂寞,唉,寂寞啊~


    剛躺下,陳一凡就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壓在枕頭底下,陳一凡雙手在枕頭底下摸索著,這是一個灰色的石珠,上麵刻畫著五朵白雲,看起來頗具年代,上麵刻著幾個古老的印度佛語,可惜他不認識上麵寫的是什麽東西。陳一凡心髒狂跳,他想到了小說中的寶物,轉眼又一想不由得啞然一笑,這裏是現實世界,哪裏有什麽寶物,大概最近看小說看的多了,入迷了吧。


    這石珠大概是誰的玩具,或是在哪裏淘到的裝飾品吧,說到裝飾品,這個小小的珠子竟然有股淡淡地香氣。陳一凡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就放到鼻子跟前,深深吸了一口氣,一絲絲清涼的感覺從嘴邊傳來,陳一凡眼都不咋一下,看到手中的石珠化為一股清涼氣息,吞了進去。


    額頭上冒著一絲絲冷汗,自己竟然把石珠吞進肚子裏了,納尼?神馬情況?


    會不會出問題,吞了一顆來曆不明的珠子,會不會引起消化不良等反映,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陳一凡用手使勁摳,想要引起嘔吐感把石珠給吐出來。可試了半天,嘔吐感是有了,石珠就是吐不出來。就在這時,陳一凡捂著肚子呼吸急促,眼神渙散,額頭上冒著層層虛汗,肚子好熱,而且還越來越熱,再不想辦法早晚會被燒死的。


    陳一凡急的團團轉,沒有一點辦法情急之下,陳一凡望見不知是誰的桌子上有一大桶水,陳一凡捂著肚子,顫顫地走了過去,拿起那桶水就往嘴裏灌,一口氣這一大桶水下去半桶,陳一凡的肚子不在那麽熱了。可是沒等喘口氣,肚子又開始越來越熱了,全身上下都開始渾身發熱,陳一凡早已把上衣脫了個精光,還是熱,沒辦法,陳一凡把褲子也脫了,隻留下一個小內褲,然後打開陽台的門,站在陽台上。皎潔的月光照射在陳一凡的身體上,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原本奇熱無比的身子,在這一刻不熱了,微風吹拂下,似乎還有些冷。


    而在這時天空中的繁星似乎出現了一些變化,半空中出現了一個八卦圖,陳一凡被這一奇異景象給吸引住了,完全沒注意到,此時他的肚子在發著青色光芒,在肚臍眼以丹田為中心的地方,青色的光芒形成了一個小型的八卦圖,與天空中的八卦圖相對應,很是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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