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人緊緊相擁,周圍的空氣仿佛被他們濃濃的愛意暈染成了如夢似幻的粉紅色,甜蜜如同盛開的繁花,在每一個角落肆意蔓延。胡姬伸出玉手,輕輕撫上江浩然的下顎,指尖傳來他肌膚的溫熱,那溫度順著指尖直抵心間。她目光灼灼,眼中隻有他線條優美的唇,宛如世間最迷人的風景,令她移不開眼。隨後,她輕啟朱唇,帶著少女嬌羞與大膽交織的韻味,貼上他的耳朵,用那低低的、仿若從靈魂深處傳來的聲音說道:“哥哥,我知道你心中有一團火,昨日我們已有過那如夢似幻的第一次,今日為何還要在妹妹麵前佯裝這謙謙公子的模樣呢?”
“清晨一刻值萬金,不如再來一番繾綣呀……”她的話音還未落,那低低的、帶著幾分嬌嗔的話語就像一把火,瞬間點燃了江浩然眼中的熾熱。他的眼眸仿若深邃夜空裏突然劃過的流星,閃耀著璀璨而狂熱的光芒。就在這一瞬,他像是被某種神秘而強大的力量驅使,驀地一個翻身,動作輕柔卻又難掩急切,宛如矯健的獵豹捕捉到了最心愛的獵物。他輕輕地壓在胡姬美人的身上,鼻尖相對,彼此溫熱的呼吸相互交織,那氣息裏滿是濃濃的愛意,如同兩條纏綿交織的絲線,將兩人緊緊纏繞。
胡姬美人頓時雙頰緋紅,那紅像是天邊最豔麗的晚霞,又似一朵盛開得嬌豔欲滴的桃花,美得驚心動魄。胡姬美人微微闔上雙眸,那長長的睫毛恰似蝶翼般輕輕顫動,每一下顫動都像是在訴說著內心的緊張與期待。她的手不自覺地捏緊了被角,那被角在她的手中皺起,如同她此刻起伏的心緒。
兩人在這愛意滿盈的氛圍中,盡享甜蜜的交融。一番巫山雲雨之後,胡姬再次品嚐到了那如蜜般甜美的滋味,身心仿若置身於雲端,一種無與倫比的愉悅感如潮水般將她淹沒,讓她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江浩然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對胡姬說:“妹妹,昨晚你的衣服弄髒了,也不能穿著這身衣服上台表演,哥哥帶你去買新衣服、首飾,妹妹看上什麽,哥哥都為你買。”胡姬眼睛一亮,興奮地跳了起來,“真的嗎?哥哥真好!”江浩然寵溺地笑了笑,“不過,今天妹妹在舞台上要大展身手,好好表演發揮一下哦。”胡姬拍著胸脯保證道:“好嘞,妹妹不會為哥哥丟臉,隻會爭光。”江浩然笑著捏了一下她的耳朵,“小嘴真甜。”胡姬美人佯裝吃痛,“哥哥,疼疼疼……”
江浩然微微皺眉,眼神卻透著關切,他輕輕握住胡姬美人的手,語氣舒緩地問道:“妹妹,此次端午盛會你準備的是何種節目?這可關乎重大,你且細細與我說說。”胡姬眨動著那雙猶如深邃湖水般的大眼睛,眼中滿是興奮,聲音清脆如銀鈴般回答:“哥哥,我準備的是那令人心醉神迷的龜茲樂舞呀,那舞蹈的韻律仿佛有魔力,能將人帶入一個奇妙的世界呢!”
江浩然嘴角泛起一絲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陽般溫暖,他說道:“妹妹,這可甚好。你得把節目名稱確切告知於我,我要精心編排節目流程。這流程安排極為精細,需考慮舞者出場順序、舞蹈節奏的銜接,一絲一毫都不能差。而且,還得根據節目來配備合適你氣質和身材的衣飾,這衣飾既要符合舞蹈風格,又要能凸顯舞者的風姿。一會兒我們還要和梨園參演者彩排,這些準備都必不可少啊。”胡姬連連點頭,然後像打開了話匣子一般,將十幾個節目名如珠玉落盤般報了出來。
江浩然思考片刻後,他目光堅定地看著胡姬說:“妹妹,那個頂碗舞你在皇帝麵已跳過,就不用了,我選定三個節目。其一便是這龜茲樂舞,不過,我們要將它改名為《唐風龜茲樂》,樂譜保持原汁原味。你可知,今日中午盛會的第二場,在那盛大的開幕式之後,第一個上演的就是這個節目。這是一場規模宏大的演出,光那個伴奏的鼓就有十幾個,貴妃娘娘親自指揮一百二十多位梨園跳舞。這些舞者可不一般,其中有好幾位都是在大唐舞壇聲名赫赫的舞後,她們的舞蹈技藝精湛,猶如天女下凡,備受眾人追捧。”說到此處,胡姬美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哥哥,你莫要被她們的光環嚇到。她們之中,有些人的名聲不過是靠些不正當的手段得來的,哪能與妹妹相比。我自幼便對西域舞蹈癡迷,三歲起便開始刻苦研習,每一個舞步、每一個手勢都傾注了無數的心血。妹妹有著旁人難以企及的天賦和努力,這個領舞的重任,妹妹當之無愧。隻要妹妹登上那個舞台,定能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般閃耀,讓所有人都為妹妹的舞姿所傾倒,昨晚,妹妹跳頂碗舞,那老色鬼皇帝還流了口水呢,哈哈。”
胡姬美人的眼神變得熾熱起來,她緊緊地握住拳頭,似是要將所有的力量都匯聚起來,語氣堅定地說:“哥哥,你就放一百個心吧!那頂碗舞如此高難,我都能跳得出神入化,這個領舞我又怎會畏懼?我定當全力以赴,讓那些小瞧我的人都見識見識我這個胡姬的厲害。我要讓我的舞蹈如同狂風般席卷整個大唐天下,讓大唐每一個人都記住我胡姬的名字。”
江浩然滿意地點點頭,輕撫胡姬金色的發絲,接著說道:“另外,在今天晚上盛會的第三場,哥哥給你安排了“胡旋舞”和“柘枝舞”。這兩個舞蹈,就如同為你量身打造一般,你跳起來就像靈動的精靈,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韻味。這胡旋舞旋轉起來似旋風,裙擺飛揚,如同盛開的花朵;那柘枝舞,剛健與柔美並存,每一個步伐都能踏出獨特的節奏。妹妹,這都是你的拿手好戲,你定能在這兩個舞蹈中展現出你最迷人的風采,對不對?”胡姬美人興奮得小臉通紅,眼中閃爍著光芒,她在原地輕快地轉了一圈,說道:“對呀,哥哥,這兩個舞蹈我閉著眼睛都能跳呢!它們就像我的老朋友,我熟悉它們的每一個細節。要是妹妹能在這三場表演中都發揮出色,那你在大唐可就真的要揚名立萬啦!說不定走到哪兒都有人認出你,像追捧那些大明星一樣追捧你呢。要是皇帝一高興,給你封個官,那可真是有趣的事,我才不想被官場束縛,以後,我隻喜歡自由自在地為哥哥跳舞。”江浩然被她的天真可愛逗得哈哈大笑,他輕輕捏了捏胡姬的臉頰,打趣道:“說不定楊貴妃娘娘見了你這妙人兒,喜愛有加,就把妹妹賜婚於哥哥呢。”胡姬的臉瞬間紅得像天邊的晚霞,她跺跺腳,嬌嗔地說道:“哥哥,你就會拿妹妹尋開心,哼!”兩人的笑聲在店鋪裏回蕩,那笑聲中充滿了對即將到來的表演的期待和憧憬。
這時,小玄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宛如一道清澈的溪流打破了屋內的溫馨氛圍:“公子,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江浩然高聲應道:“小玄子,帶上二百兩銀票。”說罷,他拉著胡姬的手,兩人如同兩隻輕盈的蝴蝶,走出房門。小玄子在前麵趕著馬車,馬蹄聲噠噠,三人朝著唐都最繁華的東市方向緩緩駛去。
馬車行駛在繁華的長安街上,宛如一葉扁舟飄蕩在五彩斑斕的海洋。東市,那是長安城的一顆璀璨明珠,位於皇宮的東南方,緊鄰皇城和達官貴人的居所,太極宮和興慶宮的威嚴仿佛為它籠罩上了一層神聖的光輝。這裏是唐代經濟活動的中心之一,仿若一塊巨大的磁石,吸引著無數貴族和官員如飛蛾撲火般前來購物。街道兩旁店鋪琳琅滿目,似是一座寶藏迷宮。綢緞店中,那綢緞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五彩的光芒,仿佛是天邊被仙女扯下的彩霞,每一絲紋理都流淌著奢華的氣息;香料店中,陣陣香氣撲鼻而來,那是一種混合著百花之香和神秘香料的味道,似有若無地縈繞在鼻尖,如同仙女的紗巾輕輕拂過,讓人仿佛置身於仙境之中,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與神靈對話;還有那擺滿各種小玩意兒的攤位,精巧的飾品如同夜空中閃爍的繁星,在攤位上熠熠生輝,吸引著過往行人的目光,仿佛在低聲訴說著古老而神秘的故事,引得路人紛紛駐足。
胡姬美人坐在馬車裏,眼睛就像兩顆晶瑩剔透的黑寶石,透過車窗好奇地看著外麵的一切。她就像一隻剛出籠的小鳥,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新奇,心中滿是對未知的渴望。她不停地問江浩然:“哥哥,這是什麽呀?那是什麽呀?”江浩然則像一位耐心的長者,麵帶微笑,輕聲細語地為她解答。兩人的歡聲笑語在馬車裏回蕩,如同跳躍的音符,奏響了一曲歡樂的樂章。
路過一家胡服鋪時,江浩然讓小玄子停了車。他帶著胡姬美人走進店鋪,店裏的夥計熱情得如同燃燒的火焰,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公子,小姐,歡迎光臨,我們店裏新到了不少西域胡衣款式的衣裳,您二位可以看看。”江浩然微微點頭,朗聲道:“把你們店裏最好看適合跳龜茲樂舞、柘枝舞、胡旋舞的襦裙裝、束腰帶、尖頂胡帽、翹頭靴等一套都拿出來。”夥計連忙應了一聲,轉身如一陣風般去拿衣服了。不一會兒,夥計就抱來了好十幾套衣服,那場麵就像是打開了一座神秘的寶藏。有華麗得如同鳳凰之羽的錦袍,上麵繡著精美的牡丹圖案,那牡丹栩栩如生,嬌豔欲滴,每一片花瓣都像是在微風中輕輕顫抖,仿佛能嗅到花香;有淡雅得如同月光下的湖水的紗衣,上麵點綴著細碎的珍珠,在光線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似是夜空中閃爍的點點繁星,又像是仙女灑下的璀璨淚花;還有色彩鮮豔的胡服、胡帽,充滿了異域風情,仿佛帶著神秘的沙漠氣息和悠揚的駝鈴聲,訴說著遠方的故事。胡姬美人看著這些衣服,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她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件又一件,在身上比劃著,那模樣就像一個在花叢中挑選花朵的精靈。江浩然在一旁看著,眼中滿是寵溺:“妹妹喜歡哪件就試試。”
胡姬選中了一款適合跳胡旋舞的襦裙裝(上身藍色襦衣、下身紅色長裙),配上束腰帶、胡帽、翹頭靴等一套,又拿起一款紫紅羅衫。她像一隻歡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地走進試衣間。不一會兒,當她出現在江浩然麵前時,江浩然不禁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仙女下凡。胡姬穿上那襦裙裝,藍色襦衣映襯著她白皙的肌膚,下身紅色長裙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頭戴一頂胡帽,那胡帽像是為她量身定製一般,更添幾分神秘的韻味。她就像從畫中走出的仙子一般,曼妙的身姿在襦裙裝的襯托下更加動人,那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仿佛帶著一種神秘的誘惑,如同蒙娜麗莎的微笑,讓人忍不住想要探尋其中的秘密。江浩然忍不住讚歎道:“妹妹真像個胡美人!”胡姬聽了,臉上泛起了紅暈,宛如一朵盛開的桃花,她有些羞澀地轉了一個圈,“妹妹本來就是胡美人嘛。”
尖頂胡帽款式多樣,卷簷虛帽,帽簷向上翻,左右兩側可以遮住雙耳,像是兩片守護的翅膀,帽頂尖且高,似是要刺破蒼穹;渾脫帽以烏羊毛製成,形似氈帽,帶著一種質樸的韻味;羃?是一種麵衣,可用於遮掩麵容,如同神秘的麵紗,為女子增添了幾分嬌羞與神秘。胡姬又挑選了紅紫羅紗用於跳柘枝舞。江浩然又道:“還要選兩件呀。”“胡姬道:有一件紫紅羅衫,適合跳龜茲樂舞和柘枝舞,能省一筆銀子呢。”“我的小胡姬未婚先當家了。”胡姬嬌嗔地跺跺腳:“哥哥的家由姐姐當,我才不當呢,哼!”小玄子付了三十兩銀子,賬目結清。
接著,他們來到了首飾店。店內的首飾精美絕倫,宛如一座用金銀玉石鑄就的夢幻王國。金首飾金光璀璨,恰似太陽的光輝,耀眼得很,每一道花紋都似工匠用靈魂精心雕琢而成;銀首飾銀白似月,散發著柔和光暈,仿若月光下的溪流,流淌著寧靜與優雅;玉首飾溫潤如脂,仿佛帶著大地的靈氣,每一塊玉石都像是大自然孕育的精靈。這裏各種款式琳琅滿目,令人目不暇接。
胡姬美人看中了一對蝴蝶形狀的耳環,蝴蝶翅膀上鑲嵌著細小寶石,在光線下閃爍著五彩光芒,猶如真蝶翩翩起舞,翅膀的每一次顫動都似在奏響一首無聲之曲,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飛走。江浩然見狀,二話不說,讓夥計包起來,“小玄子,付銀子。”他看著胡姬開心的模樣,滿心都是滿足。
待他攜著胡姬的手走出店外,店內卻傳來爭吵聲。那不是小玄子的聲音嗎?原來,那店主見絕色美人身旁的公子氣宇不凡,料定是個富家子弟,想大撈一筆。那對金耳環實際價格不足三十兩銀子(唐朝一兩銀子約合現代八百元),他卻張口要價六十兩,整整翻了一倍。
莊玄自幼在江浩然身邊陪讀,受其熏陶,詩詞歌賦皆通,尤其算術更是精通。他當即怒喝道:“店主,幾十兩銀子之物,你竟要六十兩,翻了一倍?當我是傻子嗎?你這是亂收費,坑到我家公子頭上了,你可知我家公子是誰?”那店主滿臉橫肉,蠻不講理:“你家公子是誰?是皇帝老兒嗎?你小子可知我的靠山是誰?說出來嚇死你,哼!”莊玄毫不畏懼:“你的靠山不過是個畜生,否則怎會有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好歹的奴才!”店主一聽,惱羞成怒:“你小子竟敢罵當朝宰相?你想滅九族嗎?少廢話,給銀子,不然別想走出這個門。”說罷,他吹了一聲口哨,頓時跳出六個彪形大漢,手持木棍。
“好啊,老小子,你敢動粗?”店主一聲令下:“老七,上去把銀票搶過來!”老七得令,不分青紅皂白,掄起木棍就向莊玄砸來。莊玄使出五分功力,一腳踹在大漢褲襠上,那家夥頓時痛得在地上打滾,嘴裏哇哇大叫。
江浩然敏銳地察覺到小玄子出事了,忙對胡姬說:“妹妹,我們回去。”莊玄見主人來了,底氣更足,大吼道:“這是三十兩,你這老小子愛要不要!”江浩然詢問事情緣由,莊玄趕忙將店主宰客訛人的伎倆說了一遍。江浩然又問:“你帶了多少銀票?”莊玄回答:“回公子,帶了一千兩。”江浩然轉頭向店主行了一禮,說道:“店主,我家仆人年少不懂禮數,還望您海涵,我日後定會好好管教。”那店主一聽江浩然服軟,覺得有利可圖,心想今天可遇到財神爺了,得再加點價,於是說道:“公子通情達理,我賣公子一個麵子,這耳環給你打個七折,就一百二十兩吧。”江浩然眼睛都沒眨一下,說道:“小玄子,付銀票。”莊玄急道:“公子,一個耳環,他這都翻了幾倍了,這分明是敲詐勒索呀!”江浩然想到彩排時間緊迫,不能因這點銀子誤了大事,丟了銀子日後還能再掙,要是因此事失去皇帝和貴妃娘娘的信任,那可真是因小失大,便說道:“休得多言。”莊玄隻好付了銀票。
江浩然因書童在首飾店遭遇店主的訛詐時,權衡利弊,他選擇了隱忍。當時,彩排的時間緊迫,猶如高懸於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而皇帝和貴妃娘娘的信任更是重若千鈞。在他心中,不能因這區區百十兩銀子的紛爭而壞了大事。盡管店主的行為令人發指,將價格抬高數倍,完全是宰客訛人的惡劣行徑,但江浩然還是咬咬牙,支付了那高昂的費用。
然而,他並未就此忘卻店主的惡行。那店主醜惡的嘴臉、貪婪的眼神,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記憶深處。在之後李林甫倒台這個契機下,江浩然開始了他的報複。他給店主安上了謀反的罪名,這個罪名在當時可謂是滅頂之災。麵對店主一家幾百口人,江浩然心中雖有一絲不忍,但過往的憤怒還是占據了上風。他最終還是決定嚴懲,不過還是保留了一絲仁慈,放過了老人和孩子,其餘人等或殺或斬。他的這一行為,既是對店主當初惡行的回應,也是為了彰顯正義,讓那些曾經欺人太甚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他用這種決絕的方式,讓世人知道,善惡終有報,哪怕是時隔許久,也不會讓罪惡之人逍遙法外。在江浩然看來,這是他維護尊嚴和公正的一種方式,哪怕手段有些殘酷,但在那個特殊的情境下,似乎也成為了一種必然。
小玄子付完首飾的銀票後,默默回到馬車前,揚起馬鞭,馬車又緩緩啟動。他眉頭微皺,一路上都在為方才的事耿耿於懷。主人的銀子可不是大風刮來的,那店主如此明目張膽地敲詐,公子卻為何要忍氣吞聲?他滿心都是疑惑,怎麽也想不通。
馬車轆轆前行,漸漸遠離了那繁華熱鬧的街道。街道上的喧囂聲逐漸遠去,隻剩下馬蹄聲和車輪滾動的聲音。馬車朝著花萼相輝樓的方向疾馳而去,車窗外的景色如畫卷般不斷倒退,可小玄子卻無心欣賞,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首飾店內那令人氣憤的場景。
胡姬美人靠在江浩然肩上,眼中滿是對即將到來表演的期待。江浩然則輕輕握住她的手,眼神堅定,仿佛已經看到胡姬美人在舞台上大放異彩的那一刻。馬車車輪滾滾向前,駛向充滿希望的未來。
“清晨一刻值萬金,不如再來一番繾綣呀……”她的話音還未落,那低低的、帶著幾分嬌嗔的話語就像一把火,瞬間點燃了江浩然眼中的熾熱。他的眼眸仿若深邃夜空裏突然劃過的流星,閃耀著璀璨而狂熱的光芒。就在這一瞬,他像是被某種神秘而強大的力量驅使,驀地一個翻身,動作輕柔卻又難掩急切,宛如矯健的獵豹捕捉到了最心愛的獵物。他輕輕地壓在胡姬美人的身上,鼻尖相對,彼此溫熱的呼吸相互交織,那氣息裏滿是濃濃的愛意,如同兩條纏綿交織的絲線,將兩人緊緊纏繞。
胡姬美人頓時雙頰緋紅,那紅像是天邊最豔麗的晚霞,又似一朵盛開得嬌豔欲滴的桃花,美得驚心動魄。胡姬美人微微闔上雙眸,那長長的睫毛恰似蝶翼般輕輕顫動,每一下顫動都像是在訴說著內心的緊張與期待。她的手不自覺地捏緊了被角,那被角在她的手中皺起,如同她此刻起伏的心緒。
兩人在這愛意滿盈的氛圍中,盡享甜蜜的交融。一番巫山雲雨之後,胡姬再次品嚐到了那如蜜般甜美的滋味,身心仿若置身於雲端,一種無與倫比的愉悅感如潮水般將她淹沒,讓她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江浩然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對胡姬說:“妹妹,昨晚你的衣服弄髒了,也不能穿著這身衣服上台表演,哥哥帶你去買新衣服、首飾,妹妹看上什麽,哥哥都為你買。”胡姬眼睛一亮,興奮地跳了起來,“真的嗎?哥哥真好!”江浩然寵溺地笑了笑,“不過,今天妹妹在舞台上要大展身手,好好表演發揮一下哦。”胡姬拍著胸脯保證道:“好嘞,妹妹不會為哥哥丟臉,隻會爭光。”江浩然笑著捏了一下她的耳朵,“小嘴真甜。”胡姬美人佯裝吃痛,“哥哥,疼疼疼……”
江浩然微微皺眉,眼神卻透著關切,他輕輕握住胡姬美人的手,語氣舒緩地問道:“妹妹,此次端午盛會你準備的是何種節目?這可關乎重大,你且細細與我說說。”胡姬眨動著那雙猶如深邃湖水般的大眼睛,眼中滿是興奮,聲音清脆如銀鈴般回答:“哥哥,我準備的是那令人心醉神迷的龜茲樂舞呀,那舞蹈的韻律仿佛有魔力,能將人帶入一個奇妙的世界呢!”
江浩然嘴角泛起一絲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陽般溫暖,他說道:“妹妹,這可甚好。你得把節目名稱確切告知於我,我要精心編排節目流程。這流程安排極為精細,需考慮舞者出場順序、舞蹈節奏的銜接,一絲一毫都不能差。而且,還得根據節目來配備合適你氣質和身材的衣飾,這衣飾既要符合舞蹈風格,又要能凸顯舞者的風姿。一會兒我們還要和梨園參演者彩排,這些準備都必不可少啊。”胡姬連連點頭,然後像打開了話匣子一般,將十幾個節目名如珠玉落盤般報了出來。
江浩然思考片刻後,他目光堅定地看著胡姬說:“妹妹,那個頂碗舞你在皇帝麵已跳過,就不用了,我選定三個節目。其一便是這龜茲樂舞,不過,我們要將它改名為《唐風龜茲樂》,樂譜保持原汁原味。你可知,今日中午盛會的第二場,在那盛大的開幕式之後,第一個上演的就是這個節目。這是一場規模宏大的演出,光那個伴奏的鼓就有十幾個,貴妃娘娘親自指揮一百二十多位梨園跳舞。這些舞者可不一般,其中有好幾位都是在大唐舞壇聲名赫赫的舞後,她們的舞蹈技藝精湛,猶如天女下凡,備受眾人追捧。”說到此處,胡姬美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哥哥,你莫要被她們的光環嚇到。她們之中,有些人的名聲不過是靠些不正當的手段得來的,哪能與妹妹相比。我自幼便對西域舞蹈癡迷,三歲起便開始刻苦研習,每一個舞步、每一個手勢都傾注了無數的心血。妹妹有著旁人難以企及的天賦和努力,這個領舞的重任,妹妹當之無愧。隻要妹妹登上那個舞台,定能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般閃耀,讓所有人都為妹妹的舞姿所傾倒,昨晚,妹妹跳頂碗舞,那老色鬼皇帝還流了口水呢,哈哈。”
胡姬美人的眼神變得熾熱起來,她緊緊地握住拳頭,似是要將所有的力量都匯聚起來,語氣堅定地說:“哥哥,你就放一百個心吧!那頂碗舞如此高難,我都能跳得出神入化,這個領舞我又怎會畏懼?我定當全力以赴,讓那些小瞧我的人都見識見識我這個胡姬的厲害。我要讓我的舞蹈如同狂風般席卷整個大唐天下,讓大唐每一個人都記住我胡姬的名字。”
江浩然滿意地點點頭,輕撫胡姬金色的發絲,接著說道:“另外,在今天晚上盛會的第三場,哥哥給你安排了“胡旋舞”和“柘枝舞”。這兩個舞蹈,就如同為你量身打造一般,你跳起來就像靈動的精靈,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韻味。這胡旋舞旋轉起來似旋風,裙擺飛揚,如同盛開的花朵;那柘枝舞,剛健與柔美並存,每一個步伐都能踏出獨特的節奏。妹妹,這都是你的拿手好戲,你定能在這兩個舞蹈中展現出你最迷人的風采,對不對?”胡姬美人興奮得小臉通紅,眼中閃爍著光芒,她在原地輕快地轉了一圈,說道:“對呀,哥哥,這兩個舞蹈我閉著眼睛都能跳呢!它們就像我的老朋友,我熟悉它們的每一個細節。要是妹妹能在這三場表演中都發揮出色,那你在大唐可就真的要揚名立萬啦!說不定走到哪兒都有人認出你,像追捧那些大明星一樣追捧你呢。要是皇帝一高興,給你封個官,那可真是有趣的事,我才不想被官場束縛,以後,我隻喜歡自由自在地為哥哥跳舞。”江浩然被她的天真可愛逗得哈哈大笑,他輕輕捏了捏胡姬的臉頰,打趣道:“說不定楊貴妃娘娘見了你這妙人兒,喜愛有加,就把妹妹賜婚於哥哥呢。”胡姬的臉瞬間紅得像天邊的晚霞,她跺跺腳,嬌嗔地說道:“哥哥,你就會拿妹妹尋開心,哼!”兩人的笑聲在店鋪裏回蕩,那笑聲中充滿了對即將到來的表演的期待和憧憬。
這時,小玄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宛如一道清澈的溪流打破了屋內的溫馨氛圍:“公子,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江浩然高聲應道:“小玄子,帶上二百兩銀票。”說罷,他拉著胡姬的手,兩人如同兩隻輕盈的蝴蝶,走出房門。小玄子在前麵趕著馬車,馬蹄聲噠噠,三人朝著唐都最繁華的東市方向緩緩駛去。
馬車行駛在繁華的長安街上,宛如一葉扁舟飄蕩在五彩斑斕的海洋。東市,那是長安城的一顆璀璨明珠,位於皇宮的東南方,緊鄰皇城和達官貴人的居所,太極宮和興慶宮的威嚴仿佛為它籠罩上了一層神聖的光輝。這裏是唐代經濟活動的中心之一,仿若一塊巨大的磁石,吸引著無數貴族和官員如飛蛾撲火般前來購物。街道兩旁店鋪琳琅滿目,似是一座寶藏迷宮。綢緞店中,那綢緞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五彩的光芒,仿佛是天邊被仙女扯下的彩霞,每一絲紋理都流淌著奢華的氣息;香料店中,陣陣香氣撲鼻而來,那是一種混合著百花之香和神秘香料的味道,似有若無地縈繞在鼻尖,如同仙女的紗巾輕輕拂過,讓人仿佛置身於仙境之中,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與神靈對話;還有那擺滿各種小玩意兒的攤位,精巧的飾品如同夜空中閃爍的繁星,在攤位上熠熠生輝,吸引著過往行人的目光,仿佛在低聲訴說著古老而神秘的故事,引得路人紛紛駐足。
胡姬美人坐在馬車裏,眼睛就像兩顆晶瑩剔透的黑寶石,透過車窗好奇地看著外麵的一切。她就像一隻剛出籠的小鳥,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新奇,心中滿是對未知的渴望。她不停地問江浩然:“哥哥,這是什麽呀?那是什麽呀?”江浩然則像一位耐心的長者,麵帶微笑,輕聲細語地為她解答。兩人的歡聲笑語在馬車裏回蕩,如同跳躍的音符,奏響了一曲歡樂的樂章。
路過一家胡服鋪時,江浩然讓小玄子停了車。他帶著胡姬美人走進店鋪,店裏的夥計熱情得如同燃燒的火焰,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公子,小姐,歡迎光臨,我們店裏新到了不少西域胡衣款式的衣裳,您二位可以看看。”江浩然微微點頭,朗聲道:“把你們店裏最好看適合跳龜茲樂舞、柘枝舞、胡旋舞的襦裙裝、束腰帶、尖頂胡帽、翹頭靴等一套都拿出來。”夥計連忙應了一聲,轉身如一陣風般去拿衣服了。不一會兒,夥計就抱來了好十幾套衣服,那場麵就像是打開了一座神秘的寶藏。有華麗得如同鳳凰之羽的錦袍,上麵繡著精美的牡丹圖案,那牡丹栩栩如生,嬌豔欲滴,每一片花瓣都像是在微風中輕輕顫抖,仿佛能嗅到花香;有淡雅得如同月光下的湖水的紗衣,上麵點綴著細碎的珍珠,在光線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似是夜空中閃爍的點點繁星,又像是仙女灑下的璀璨淚花;還有色彩鮮豔的胡服、胡帽,充滿了異域風情,仿佛帶著神秘的沙漠氣息和悠揚的駝鈴聲,訴說著遠方的故事。胡姬美人看著這些衣服,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她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件又一件,在身上比劃著,那模樣就像一個在花叢中挑選花朵的精靈。江浩然在一旁看著,眼中滿是寵溺:“妹妹喜歡哪件就試試。”
胡姬選中了一款適合跳胡旋舞的襦裙裝(上身藍色襦衣、下身紅色長裙),配上束腰帶、胡帽、翹頭靴等一套,又拿起一款紫紅羅衫。她像一隻歡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地走進試衣間。不一會兒,當她出現在江浩然麵前時,江浩然不禁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仙女下凡。胡姬穿上那襦裙裝,藍色襦衣映襯著她白皙的肌膚,下身紅色長裙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頭戴一頂胡帽,那胡帽像是為她量身定製一般,更添幾分神秘的韻味。她就像從畫中走出的仙子一般,曼妙的身姿在襦裙裝的襯托下更加動人,那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仿佛帶著一種神秘的誘惑,如同蒙娜麗莎的微笑,讓人忍不住想要探尋其中的秘密。江浩然忍不住讚歎道:“妹妹真像個胡美人!”胡姬聽了,臉上泛起了紅暈,宛如一朵盛開的桃花,她有些羞澀地轉了一個圈,“妹妹本來就是胡美人嘛。”
尖頂胡帽款式多樣,卷簷虛帽,帽簷向上翻,左右兩側可以遮住雙耳,像是兩片守護的翅膀,帽頂尖且高,似是要刺破蒼穹;渾脫帽以烏羊毛製成,形似氈帽,帶著一種質樸的韻味;羃?是一種麵衣,可用於遮掩麵容,如同神秘的麵紗,為女子增添了幾分嬌羞與神秘。胡姬又挑選了紅紫羅紗用於跳柘枝舞。江浩然又道:“還要選兩件呀。”“胡姬道:有一件紫紅羅衫,適合跳龜茲樂舞和柘枝舞,能省一筆銀子呢。”“我的小胡姬未婚先當家了。”胡姬嬌嗔地跺跺腳:“哥哥的家由姐姐當,我才不當呢,哼!”小玄子付了三十兩銀子,賬目結清。
接著,他們來到了首飾店。店內的首飾精美絕倫,宛如一座用金銀玉石鑄就的夢幻王國。金首飾金光璀璨,恰似太陽的光輝,耀眼得很,每一道花紋都似工匠用靈魂精心雕琢而成;銀首飾銀白似月,散發著柔和光暈,仿若月光下的溪流,流淌著寧靜與優雅;玉首飾溫潤如脂,仿佛帶著大地的靈氣,每一塊玉石都像是大自然孕育的精靈。這裏各種款式琳琅滿目,令人目不暇接。
胡姬美人看中了一對蝴蝶形狀的耳環,蝴蝶翅膀上鑲嵌著細小寶石,在光線下閃爍著五彩光芒,猶如真蝶翩翩起舞,翅膀的每一次顫動都似在奏響一首無聲之曲,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飛走。江浩然見狀,二話不說,讓夥計包起來,“小玄子,付銀子。”他看著胡姬開心的模樣,滿心都是滿足。
待他攜著胡姬的手走出店外,店內卻傳來爭吵聲。那不是小玄子的聲音嗎?原來,那店主見絕色美人身旁的公子氣宇不凡,料定是個富家子弟,想大撈一筆。那對金耳環實際價格不足三十兩銀子(唐朝一兩銀子約合現代八百元),他卻張口要價六十兩,整整翻了一倍。
莊玄自幼在江浩然身邊陪讀,受其熏陶,詩詞歌賦皆通,尤其算術更是精通。他當即怒喝道:“店主,幾十兩銀子之物,你竟要六十兩,翻了一倍?當我是傻子嗎?你這是亂收費,坑到我家公子頭上了,你可知我家公子是誰?”那店主滿臉橫肉,蠻不講理:“你家公子是誰?是皇帝老兒嗎?你小子可知我的靠山是誰?說出來嚇死你,哼!”莊玄毫不畏懼:“你的靠山不過是個畜生,否則怎會有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好歹的奴才!”店主一聽,惱羞成怒:“你小子竟敢罵當朝宰相?你想滅九族嗎?少廢話,給銀子,不然別想走出這個門。”說罷,他吹了一聲口哨,頓時跳出六個彪形大漢,手持木棍。
“好啊,老小子,你敢動粗?”店主一聲令下:“老七,上去把銀票搶過來!”老七得令,不分青紅皂白,掄起木棍就向莊玄砸來。莊玄使出五分功力,一腳踹在大漢褲襠上,那家夥頓時痛得在地上打滾,嘴裏哇哇大叫。
江浩然敏銳地察覺到小玄子出事了,忙對胡姬說:“妹妹,我們回去。”莊玄見主人來了,底氣更足,大吼道:“這是三十兩,你這老小子愛要不要!”江浩然詢問事情緣由,莊玄趕忙將店主宰客訛人的伎倆說了一遍。江浩然又問:“你帶了多少銀票?”莊玄回答:“回公子,帶了一千兩。”江浩然轉頭向店主行了一禮,說道:“店主,我家仆人年少不懂禮數,還望您海涵,我日後定會好好管教。”那店主一聽江浩然服軟,覺得有利可圖,心想今天可遇到財神爺了,得再加點價,於是說道:“公子通情達理,我賣公子一個麵子,這耳環給你打個七折,就一百二十兩吧。”江浩然眼睛都沒眨一下,說道:“小玄子,付銀票。”莊玄急道:“公子,一個耳環,他這都翻了幾倍了,這分明是敲詐勒索呀!”江浩然想到彩排時間緊迫,不能因這點銀子誤了大事,丟了銀子日後還能再掙,要是因此事失去皇帝和貴妃娘娘的信任,那可真是因小失大,便說道:“休得多言。”莊玄隻好付了銀票。
江浩然因書童在首飾店遭遇店主的訛詐時,權衡利弊,他選擇了隱忍。當時,彩排的時間緊迫,猶如高懸於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而皇帝和貴妃娘娘的信任更是重若千鈞。在他心中,不能因這區區百十兩銀子的紛爭而壞了大事。盡管店主的行為令人發指,將價格抬高數倍,完全是宰客訛人的惡劣行徑,但江浩然還是咬咬牙,支付了那高昂的費用。
然而,他並未就此忘卻店主的惡行。那店主醜惡的嘴臉、貪婪的眼神,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記憶深處。在之後李林甫倒台這個契機下,江浩然開始了他的報複。他給店主安上了謀反的罪名,這個罪名在當時可謂是滅頂之災。麵對店主一家幾百口人,江浩然心中雖有一絲不忍,但過往的憤怒還是占據了上風。他最終還是決定嚴懲,不過還是保留了一絲仁慈,放過了老人和孩子,其餘人等或殺或斬。他的這一行為,既是對店主當初惡行的回應,也是為了彰顯正義,讓那些曾經欺人太甚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他用這種決絕的方式,讓世人知道,善惡終有報,哪怕是時隔許久,也不會讓罪惡之人逍遙法外。在江浩然看來,這是他維護尊嚴和公正的一種方式,哪怕手段有些殘酷,但在那個特殊的情境下,似乎也成為了一種必然。
小玄子付完首飾的銀票後,默默回到馬車前,揚起馬鞭,馬車又緩緩啟動。他眉頭微皺,一路上都在為方才的事耿耿於懷。主人的銀子可不是大風刮來的,那店主如此明目張膽地敲詐,公子卻為何要忍氣吞聲?他滿心都是疑惑,怎麽也想不通。
馬車轆轆前行,漸漸遠離了那繁華熱鬧的街道。街道上的喧囂聲逐漸遠去,隻剩下馬蹄聲和車輪滾動的聲音。馬車朝著花萼相輝樓的方向疾馳而去,車窗外的景色如畫卷般不斷倒退,可小玄子卻無心欣賞,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首飾店內那令人氣憤的場景。
胡姬美人靠在江浩然肩上,眼中滿是對即將到來表演的期待。江浩然則輕輕握住她的手,眼神堅定,仿佛已經看到胡姬美人在舞台上大放異彩的那一刻。馬車車輪滾滾向前,駛向充滿希望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