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姬走到熱氣騰騰的木桶邊,那酸枝木桶內散發著嫋嫋熱氣,像是一朵盛開在人間的雲霧之花。她微微下蹲,然後輕輕躍起,宛如一隻輕盈的飛鳥投入溫暖的巢穴,跳進了木桶之內。那溫水瞬間包裹住她迷人的少女胴體,像是母親溫柔的懷抱,將她緊緊環繞。溫水輕拂著她的每一寸肌膚,那是一種極致的享受,仿佛所有的疲憊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在這溫柔的水中,胡姬像是回到了生命最初的狀態。她那蘊藏在身體裏的青春美好,如同被封印已久的精靈,在這一刻掙脫了粉底眼影等世俗裝飾的阻撓,歡快地從毛孔中往外釋放。一天的汗水與疲憊,都隨著這水流漸漸遠去。那桶的周圍的水汽愈發濃鬱,它們像是一群調皮的精靈,在空中歡快地舞動著,交織在一起,為這一方小天地蒙上了一層神秘而迷人的麵紗。


    水珠在牆壁上凝結,它們先是匯聚成小小的水滴,然後緩緩滑落,像是在訴說著無聲的故事。有的水珠像是在回憶胡姬那美麗的身姿,它們沿著牆壁的紋理,留下一道道晶瑩的痕跡,仿佛是在描繪著胡姬的美麗畫卷。有的水珠則像是在訴說著這寢室裏曾經發生的點點滴滴,那些或歡樂或悲傷的故事,都在它們的滑落中若隱若現。


    在這如夢如幻的場景中,胡姬美人微微閉上雙眼,她的臉上洋溢著愜意的神情。她沉浸在這溫暖的水中,仿佛時間都為她停止。她的發絲在水中散開,如同黑色的綢緞般柔順,隨著水波輕輕搖曳。偶爾有幾縷發絲貼在她的臉頰上,更增添了幾分慵懶的美。而那木桶中的聖水,也像是被胡姬的美麗所感染,泛起的漣漪都像是在為她鼓掌,讚歎她那無與倫比的魅力。整個寢室都彌漫著一種靜謐而美好的氛圍,仿佛這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角落。


    “小玄子,你去休息吧,今晚沒什麽事了。”胡姬吩咐道。莊玄應了一聲,便如一隻歸巢的鳥兒般退了下去。莊玄回到自己的小房間,躺在床上卻久久不能入眠。他對胡姬美人突然成為夫人這件事還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他想著自己以後要更加小心謹慎地伺候,不能有絲毫差錯。同時,他也為主人江浩然感到高興,胡美人的溫柔善良如同陽光照進了這個略顯嚴肅的家。他希望主人在官場能順順利利,也希望胡美人能一直保持這份純真和快樂。在這個複雜的世界裏,他們三人就像一個溫暖的小團體,彼此依靠,彼此守護。小房間裏的陳設簡單而樸素,牆上掛著一幅字畫,在月光的映照下,字畫的筆觸若隱若現,仿佛在講述著昔日王府的故事。


    而此時的江浩然,已安然進入夢鄉,可他的思緒卻似脫韁之野馬,肆意馳騁。他恍惚間置身於未來的官場,那是一片波譎雲詭之地,種種經曆如走馬燈般在腦海中浮現。官場裏的明爭暗鬥,恰似一場場沒有硝煙卻殘酷至極的戰爭,每一步都仿若行走在薄冰之上,稍有不慎,便會墜入萬丈深淵。


    在這令人窒息的黑暗中,胡姬宛如一束耀眼的光,直直地照進他疲憊不堪的心靈深處。她的溫柔、她的體貼,如同春日暖陽,驅散了官場爭鬥帶來的陰霾,讓他在這亂世官場中覓得一方安寧之所。


    他的思緒又飄向明日的端午盛會,那將是一場舉世矚目的盛大狂歡。皇親國戚、文武百官、後宮嬪妃、達官夫人等各方人物都會如繁星般齊聚一堂。於他而言,那是一個必須全力以赴的舞台,自己定要以最佳狀態出席,不容有絲毫差池。


    而胡姬那充滿異域風情的龜茲舞蹈,無疑會是這場盛會中最絢爛奪目的一抹亮色。她翩翩起舞之時,恰似夜空中最璀璨的那顆星,散發著迷人的光輝,能夠輕而易舉地吸引在場眾人傾慕的目光,成為整個盛會的焦點。她就像一朵盛開在盛宴中的奇花,驚豔而獨特,為這場盛會增添無盡的魅力。


    胡姬美人在木桶之中,熱水的溫柔讓她全身放鬆,她的思緒也飄飛起來。她回憶起與江浩然在端午盛會舞台上相遇的那一刻,仿佛是命運的安排。她一個懵懂無知的少女,而江浩然就像一位從天而降的英雄,走進了她的心房。從那以後,她的世界裏便隻有江浩然,他的喜怒哀樂就是她的全部。她知道官場複雜,但隻要能在江浩然身邊,她什麽都不怕。她想著自己要為明日的端午盛會好好準備舞蹈,要讓江浩然為她驕傲,那舞蹈要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輕盈而美麗,又要像奔騰的江河,充滿力量和激情。窗外的月光依然皎潔,灑在庭院中的芭蕉葉上,映出斑駁的光影,像是一幅天然的水墨畫,為這寧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詩意。


    在這彌漫著古老韻味的寢室之中,燭火搖曳,光影在雕龍畫鳳的牆壁上穿梭嬉戲,宛如曆史的畫卷在眼前徐徐展開。


    狀元府(原鄂王李瑛的王府),江浩然狀元及第、皇帝唐玄宗賞賜予他,後改為“狀元府”。後麵章節中會描述王府的前世今生。


    空氣中,那從青銅香爐中嫋嫋升騰而出的曖昧香氣,似是從千年歲月中走來,香料交織出的迷人味道,如同古老的咒語,撩撥著人內心深處的欲望,訴說著往昔的繁華與隱秘。


    胡姬美人,恰似一朵盛開在月光下長之下的嬌豔之花,那是一團燃燒在塵世的火焰,熱辣得能將人的心瞬間點燃。她的雙眸似深邃的幽潭,藏著無盡的魅惑;朱唇宛如熟透的櫻桃,嬌豔欲滴,仿佛在無聲地召喚。


    而她身上的紅肚兜兒,宛如一部承載著曆史典故的傳奇之書,每一處細節都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這紅肚兜兒是用上等綢緞織就,那綢緞質地如羊脂玉般細膩光滑,泛著迷人的光澤,恰似那褒姒輕舞時身披的綾羅,帶著傾國傾城的魅力,流淌著的光澤似一條紅色的欲望之河,奔騰著、喧囂著,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卷入這紅色的漩渦。


    肚兜上繡著一幅嬌豔欲滴的牡丹圖,那牡丹宛如楊貴妃般雍容華貴,花瓣層層疊疊地簇擁在一起,每一片都像是用最嬌豔的紅色渲染而成,紅得似血,紅得發燙,紅得仿佛要從肚兜上跳躍出來,向世人展示自己的風華絕代。金線在牡丹的輪廓上穿梭遊走,恰似那周幽王為博褒姒一笑而點燃的烽火,雖是奢華之極,卻也帶著一種令人迷醉的危險,如同忠誠的侍衛,兢兢業業地守護著女王的尊榮,又如同璀璨的陽光灑落在嬌豔的花朵上,給予它無盡的光輝,每一處金線的交織都彰顯出奢華與性感,那是陽光對牡丹的眷戀,也是紅肚兜兒對魅力的執著。


    肚兜的邊緣,鑲嵌著一圈柔軟的白色狐毛,那狐毛潔白如雪,卻又帶著一絲溫熱的氣息,恰似貂蟬在月下輕舞時,那拂過她肌膚的溫柔月光,輕拂著冰冷的肌膚胡姬那若隱若現的肌膚與峰乳散發著誘人的光澤,每一寸肌膚都像是在訴說著無盡的風情。她慵懶地依賴在沉香床上,那沉香床和她身上散發著陣陣清幽的香氣,宛如古老森林中傳來的神秘氣息,縈繞在整個房間。香氣撲鼻中,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是一幅優美的畫卷。她微微扭動著身軀,豐滿的身姿在紅色肚兜的映襯下更顯性感撩人,似是一條在水中翩翩起舞的美人魚,每一個擺動都能激起欲望的漣漪。


    胡姬美人在木桶中足足浸泡了五刻有餘,宛如一朵在水中舒展的嬌豔之花。待她沐浴更衣後,款步輕移,爬上那軟柔似雲的沉香榻。她那金黃的發絲,恰似棉花般輕柔,每一絲都閃耀著金色的光澤,獨特的質感如同最上等的綢緞,令人不禁心馳神往,想要輕輕觸摸,感受那絲絲滑膩。那發絲飄逸起來,仿若帶著夢幻的魔力,使人如同沉醉在一場甜美的夢境中,久久不願醒來。而發絲間,隱隱散發出迷人且獨特濃鬱的麝香,那香氣似有若無,卻又絲絲縷縷地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宛如留下了一串串美麗而神秘的印記,勾人心魄。


    有詩為證:


    秀發如絲瀑垂,似金縷映朝暉。


    柳眉似月彎回,恰春山含翠薇。


    酥胸起伏迷醉,若雪浪映花魁。


    纖腰款擺輕偎,像柔風拂柳飛。


    玉腿修長韻魅,如白璧耀瓊瑰。


    朱唇淺笑情催,比嬌花引蝶追。


    女神之體真美,令觀者夢千回。


    歲月長映光輝,永留芳韻香閨。


    她身著一襲淡紫色輕薄如羽的蠶絲寢衣,衣帶輕垂未束,微微敞開,露出一抹鮮豔似火的紅色肚兜。那肚兜精巧別致,恰到好處地露著肚臍,將她小腹的柔美線條與修長雙腿的曼妙之姿完美展現。她似霧中仙子,朦朧之間,更添幾分神秘魅力,渾身散發著自信與不羈的野性之美。她的身姿婀娜多姿,恰似在歲月長河中盛開的絕美之花,無論從哪個角度望去,都似一幅動人畫卷。那姣好的容顏,似嗔似喜,嬌顏上的羞澀如同天邊的晚霞輕染雙頰,凝於腮邊,令人心醉。


    恰如詩中所雲:


    立是彌勒合掌,坐如蓮花瓣開。


    柔肢似風輕擺,秀目含情盼來。


    玉體婀娜映彩,嬌顏羞澀凝腮。


    世間女性風采,恰似仙韻長懷。


    如夢如幻之美,永駐歲月之疆。


    在那靜謐的寢室裏,燭火搖曳,光影在雕花的牆壁上翩翩起舞。江浩然,如一塊未經雕琢卻充滿力量的璞玉,這個未經人事的少年,靜靜地躺在床上。他的身軀強壯如牛,那胸脯的肌肉仿若一頭威風凜凜的雄獅,賁張的肌肉線條彰顯著男性獨有的陽剛之氣,在昏黃的光線下泛著健康的光澤。


    胡姬美人宛如從畫中走來的精靈,她那如瀑般的發絲在空氣中劃過優美的弧線,輕輕滑過江浩然的臉,如同微風拂過湖麵,帶來絲絲瘙癢,似是有意地挑逗著他。江浩然無法抗拒這柔順發絲的輕撫,那輕柔的觸感如同春日裏最溫柔的風,讓他感受到一股難以言喻的舒適感,仿佛全身的毛孔都在歡呼。


    江浩然從睡夢中驚醒,眼中還殘留著一絲懵懂。“妹妹,你來了,我睡了多久了?”他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不久呢,也就在我洗浴的功夫。”胡姬美人笑語盈盈。


    此時的她,宛如一朵清水芙蓉,剛剛洗浴後的肌膚泛著晶瑩的光澤,似是籠罩著一層薄紗般的水汽。她笑顏如花,那笑容映在旁邊的水盆水麵上,似要與水中的月影爭輝。她輕解羅裳,那動作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優美而輕盈。香肩半露,紅色的肚兜若隱若現,像是一朵盛開在雪地上的紅梅,嬌豔欲滴。她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個細節都像是夜空中最璀璨的星,散發著迷人的光彩。浴後新妝婉約動人,眉如春日新柳,爭著那一抹翠色,麵若盛開桃花,相映成紅,在這曖昧的氛圍中,似要將世間所有的色彩都比了下去。


    在胡姬這般豐滿性感的誘惑下,江浩然那原本如磐石般堅定的眼神開始變得迷離,像是一隻不小心闖入濃霧中的小鹿,眼中滿是迷茫與無措,卻又被這眼前的美景深深吸引,仿若靈魂都要被那惑人的魅力抽離。


    他的心跳急速加快,如同戰鼓擂動,每一下都撞擊著他的胸膛,仿佛要衝破身體的束縛。


    胡姬美人那充滿魅惑的眼神看向江浩然,如同溫柔的手,輕輕撥動著他的心弦。江浩然隻覺得一股熱流從腳底湧上心頭,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胡姬靠近,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當他的手觸碰到胡姬那如綢緞般的肌膚時,就像是觸電一般,一股強烈的電流瞬間傳遍全身,讓他的熱血沸騰起來。


    他們開始親昵地接觸,每一個親吻都像是甜蜜的火焰,在兩人之間燃燒。他們的身體相互交織、運動著,像是兩條纏綿的藤蔓,難解難分。每一次的觸碰都如同電流湧動爆發,從肌膚傳至靈魂深處,讓他們的熱血如岩漿般沸騰。這種感覺,就像是為身體的每一處穴位按摩,讓每一根骨頭都變得舒軟,仿佛置身於雲端,飄飄欲仙。


    胡姬在這甜蜜的交融中早已神魂顛倒,她的眼中隻有江浩然那英俊的麵容和強壯的身軀。這一刻,她覺得自己仿佛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所有的等待和渴望都在這一刻得到了滿足。她緊緊地抱住江浩然,像是抱住了整個世界。而江浩然,也在這如夢似幻的情境中沉醉,他們在這一夜纏纏綿綿,如同兩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在愛欲的花叢中盡情嬉戲,體驗無上快樂的淨土,心滿意足地享受著這禁忌而又甜蜜的時光。


    清晨的陽光透過薄紗般的窗簾,灑在胡姬美人與江浩然的身上。胡姬美人從江浩然的懷中醒來,她那如瀑的長發有些淩亂地散在枕畔,卻更添幾分慵懶的嫵媚,恰似一朵在晨曦中微醺的嬌豔玫瑰。


    胡姬美人輕啟朱唇,眼中波光流轉,似有星辰閃爍,她嬌嗔地對江浩然說道:“哥哥,你可知,我的第一次給了哥哥呢!昨夜於我而言,就像一場絢爛至極的煙火,在我的生命中炸開,留下了永恒的印記。哥哥,我昨天晚上表現如何?有沒有像那迷人的小妖精,勾走了哥哥的心呢?”


    江浩然看著她,眼中滿是溫柔,剛要開口,胡姬美人卻又接著說道:“哥哥要對妹妹負責呢,妹妹是真心的愛哥哥,愛到骨子裏的那種。哥哥,你可不能像那薄情寡義的老鬼皇帝一樣,隻是把我當作一時的玩物,玩一個甩一個吧?我的心就像那脆弱的琉璃盞,若是碎了,可就再也拚湊不起來了。”說著,她的眼中泛起了淚花,那淚花像是清晨荷葉上滾動的露珠,晶瑩剔透,惹人憐愛。


    江浩然心疼地將她擁入懷中,輕聲說道:“小傻瓜,你是我生命中最珍貴的寶貝,怎會是玩物。我對你的愛,如同那奔騰不息的江河,永不停歇。昨夜,你就像那迷人的月光,照亮了我黑暗的世界,我又怎會辜負你。”


    胡姬美人破涕為笑,她用手指在江浩然的胸膛上畫著圈,如同一隻撒嬌的小貓,“哥哥,你可不能騙我,我們要像那比翼鳥一樣,永遠不分離,我的心早已和哥哥的心緊緊纏繞在一起,就像那藤蔓繞著大樹,再也分不開了。”


    江浩然正坐在床邊,眉頭緊鎖,宛如被一團愁雲籠罩,他的眼神中透著深深的憂慮,像是被沉重的心事壓得喘不過氣來。胡姬見他這般模樣,心中頓時湧起一陣不安,忍不住輕歎了一聲,“唉……哥哥,你這是怎麽啦?”


    江浩然卻仿若未聞,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一言不發。胡姬是個性情直爽的女子,就像那草原上奔騰的駿馬,從不掩飾自己的情感。她看著江浩然這副悶葫蘆的樣子,心中的焦急如烈火般燃燒,再也按捺不住。她伸出纖細的玉手,拉住江浩然的胳膊,輕輕地搖了又搖,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的哭腔,“哥哥,到底發生什麽事啦?妹妹現在已經是哥哥的人了,不管什麽事,咱們都可以一起麵對呀。”


    江浩然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那歎息聲仿佛帶著無盡的苦澀,“不知以後怎麽交待!”胡姬看著他半天都不肯說出緣由,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她跺了跺腳,“哎呀,哥哥,什麽交待呀?妹妹對哥哥的愛是真心實意的,女孩子最寶貴的東西都給了哥哥,妹妹又不要彩禮,沒什麽需要交待的呀。”江浩然看著她這天真無邪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個小胡姬哪懂我的心啦!”


    胡姬歪著頭,冥思苦想了半天,突然一拍腦袋,像是猜到了什麽,“我知道了,哥哥是怕我倆住在一起的事被人發現吧,莫非是怕那個老色鬼皇帝砍了你的頭?”江浩然苦笑了一下,“那倒不是,我要是怕皇帝知道,又怎會領你回來呢?”胡姬一直以來都憂心忡忡,擔心她和哥哥在一起的事要是被皇帝知曉,定會惹來天大的麻煩。如今見哥哥這般若無其事,她心中那塊懸著的巨石總算落了地,整個人也感覺舒暢多了。


    可胡姬畢竟是個心思細膩的女子,在愛情的滋潤下,她的直覺變得越發敏銳。她的目光在江浩然臉上反複搜尋,不放過任何一絲蛛絲馬跡。突然,她像是發現了什麽,猛地跳了起來,“哥哥家裏莫不是有妻子了?”江浩然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有是有……”但話到嘴邊,卻又戛然而止,像是被什麽東西哽住了喉嚨。胡姬見狀,眼睛一亮,“被我猜對了,妹妹聰明吧?”江浩然無奈地看著她,“不是那樣的。”胡姬追問道,“那是什麽?”


    江浩然緩緩地說道:“我家裏有一個未婚妻,叫小喬兒,我們從小青梅竹馬,就像那並蒂的蓮花,相互依偎。我們一起在私塾裏讀書,聽著夫子的教誨,一起在那橘園裏嬉戲,偷那樹上熟透的橘子,那些日子啊,就像一幅幅美麗的畫卷,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裏。五歲那年,我們在父母的見證下訂了娃娃親。後來我上京趕考,她一路送我,從家門口一直送到了十裏長亭。那一路上,她的眼中滿是不舍,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她送了一程又一程,真真十裏相送啊,直到我們的身影消失在遠方,她還站在那裏,癡癡地望著,滿心期待著我的歸程,期待著我們完婚的那一天。想到這裏,我這心裏就像被刀割一樣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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