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的。
人總是會成長的。
就比如言君即便身處這海中小島，聽到那波濤洶湧，可第一時間聯想到的，卻不再是大海。
“欸，你到底吃啥長大的啊，咋個這麽重。”言君瞅著懷裏閉目休息的人兒，忍不住問了句。
“粗茶淡飯。”
聽得這平淡如水的語氣，言君撇了撇嘴，“嘖，這話誰信啊，誰家粗茶淡飯能長出這麽個玩意。”
清靈抬起眼皮，清眸看向自己那早已被雨水澆透的衣裳，還有被衝刷得已看不到多少血色的衣襟，淡然道：“愛信不信。”
愛信不信？
言君瞅瞅她，“那你要這樣說的話，我可就真不信了。”
清靈抬眸看他眼，那意思似乎在說‘不信又能怎樣？’。
這讓言君見了就有點不爽了，當即抬起手放在衣襟上空，惡狠狠道：“不說實話，我可就自己一探究竟了！”
“何必找這虛偽理由。”清靈注視他那雙瞳孔，好似早已看破。
“嘖，你這小姑娘真沒意思，都不知道怕，一點也不好玩。”言君一臉無趣地放下手。
說著又道：“你也就是碰見我，要換個其他人，你這會早就被吃幹抹淨了。”
他一臉正氣，端得副正人君子模樣。
可清靈卻是眼神幽幽地盯著他，“是麽，那你現在咯著我的是什麽？”
言君嘴巴一撇，“嘖，還不是你太重了。”
清靈麵無表情問道：“和重有什麽關係？”
“有啊。”言君不假思索。
清靈注視他良久，見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眼眸閃動了下，旋即用那無力的軟綿音輕聲說道：“把我挪一下，有點不舒服。”
“哦。”言君很‘老實’地挪了下。
清靈瞬間抬起眼眸，秀眉稍稍蹙起，
言君瞅著她，“還咯嗎？”
清靈似乎想說什麽，可對上那略帶強勢的目光，最後嘴唇動了動，“不咯了。”
言君看似滿意地收回目光，可心裏卻輕輕一歎。
雖然這姑娘確實是撼動不了他道心了，但他道心沒修複完卻也是真的。
所以有些該有的反應也還是會有。
不對，應該說，就算修複完，也會有。
所以得出結論。
那就是，修仙者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斬不斷的。
言君心裏琢磨著，又抬頭望天。
眼見那天空中烏雲不僅不散，反倒愈發厚重烏黑，當即眉頭皺起來。
“這雨咋下個沒完沒了了？”
清靈聞言也看了眼天空，習以為常道：“海上就是如此。”
“這樣啊......”言君沉吟了下，當即一拍下麵腦袋，“綠寶，加點速。”
他之前找果子時就看到了，前方有座冒尖的山頭，他尋思現在趕過去，看能不能找個縫來避避雨，畢竟總泡水裏也不是個事，特別他現在沒靈力，而且這姑娘身上還帶著傷。
綠寶的行進速度還是很可靠的。
不消多久，那座山近了。
也就伴隨著距離越來越近，言君漸漸能透過林間縫隙看到那山腳。
然後，便看到了那好似天然形成，雜草橫生的山洞。
還有一排稀奇古怪的......
石頭？
言君皺起眉。
等到近了，他拍了下綠寶，“停下。”
說著他抱著人一躍而下，旋即一邊掃過四周，確定沒什麽危險後，又看向麵前的石頭，不，應該說，石像。
一共八尊石像，卻看不清麵容，隻隱約看得出一些大體輪廓。
想必在海風日夜摧殘下，早已被腐蝕，甚至有些還缺了不少。
但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它們手裏拿著的都還在，而且那些東西......
言君挨個挨個仔細端詳起來，清靈也在他懷中投去好奇地目光。
直至幾分鍾後，倆人都看明白了。
這些個東西，不，應該說這些個石頭，赫然是......
葫，扇，簡，劍，荷，籃，簫，板！
“嘶。”
言君輕輕抽了口冷氣，一臉不可思議，“這些東西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不知道。”清靈眼裏也有點疑惑。
言君瞅向懷裏的大寶貝，“你之前沒見過？”
清靈偏開視線，“我也第一次來。”
“......”
言君一陣無語，旋即盯著那石像。
慢慢地，他皺起眉頭，沉思了好一會，然後緩緩伸手去觸碰。
卻在下一瞬。
“唰。”
灰砂灑落，眼前這尊石像居然被一觸成灰？
那其他的......
言君驀然挨個挨個摸過去，然後挨個挨個的成了灰。
“.......”
清靈目光幽幽地看他，“你在搞破壞。”
“不是！這我哪知道啊！”言君差點都要跳起來了，指著那一地灰砂，“我哪曉得這些玩意這麽不禁碰，一下就沒了，別不是早就被腐蝕幹淨，然後......”
他說著說著聲音小了，因為這理由他自己說著都不信，更別說別人。
可這事實又擺在眼前，他怎麽也想不明白。
“咳咳......”
幾道咳嗽聲響起。
言君瞬息回神，連忙看向懷中。
卻隻見這姑娘臉色愈發蒼白，毫無光澤，就連原本還有些紅潤的嘴唇都失去血色。
這姑娘估計有點熬不住了。
言君心裏做出判斷，旋即也顧不上其他了，抬起腳就直接往那山洞裏去。
綠寶就在洞口盤起來，反正它本來就是水蛇出身，下雨正喜歡。
至於天上的雷......
它好像也沒那麽怕了......
山洞裏。
由於雜草被言君撥開了，便讓這裏麵重見了天光。
他沿著邊，緩緩往裏走了小段，在確定這裏沒什麽大型玩意後，便把人輕輕放在了邊上，讓其靠著內壁休息。
而自己，則借著那點微弱光亮，慢慢往裏麵走。
畢竟這是海上小島，保不準裏麵深處連接了大海，又爬進個大章魚或者大蜘蛛啥的，必須得事先探尋好，免得到時候出問題。
可即便他走了幾十米遠，周圍的光亮完全消散，卻仍然沒有走到頭。
“尼瑪，這不會真的連通海底吧？”
言君站在原地，一時間有些躊躇不前。
說到底才煉氣四層，也沒個靈力傍身，著實底氣不足啊。
但......
言君沉思了好一會，回頭望了下，旋即又開始往前邁了一步。
而也就是這一步，他愣住了。
他忽然猛地垂首看向地麵，然後迅速蹲下身，運轉基礎吐納。
好一會後。
【靈力+0.1】
！！！
靈力！！！
言君瞪大了眼，旋即繼續運轉功法。
靈力依舊增加。
盡管緩慢且稀少，但有就是有。
等到攝取了十幾次後，言君收回手，覆靈於眼，便看清了這黑暗中的一切。
“這是......”
洞口底部已經不遠了，見其並未連接大海，所以言君沒有急著去探查，而是看向這周遭石壁。
那上麵，紋路眾多，似乎有什麽意義。
可若要細看，卻又看不出個什麽東西。
就好像隻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讓人疑神疑鬼？
言君心裏閃過念頭，旋即開始往前走，將那一道道紋路全都烙入腦海，直至到某處，他腳步一停。
“這裏......怎麽還有字？”
言君往左邊一側靠近。
那是一排很小且看不出筆跡的字，但字體的話，應該是小篆，且前倆字已經模糊了，完全看不清。
“靜聞天下事......”
言君皺著眉念了遍，沒懂，而且後麵也沒了。
不得已他看向別處，打算找找。
可這一側沿至最後也沒有。
直至他回到原位，又從右側找起，便在那對應的位置處，又找到一段字。
“與君共頌平陽詞......”
嗯......
還是不懂。
莫非......是以前有人來過？
故意裝神弄鬼？
還是瞎瘠薄亂抒胸臆？
言君心裏揣測出無數個想法，但顯然，這種一看就很古早的玩意，光靠猜是猜不出來了。
“嘛，反正跟我也沒關係......”言君輕笑著搖頭，放棄了琢磨，旋即往裏走。
對他來說，靈力才是最重要的。
而剛剛，他已經感覺到了。
就在那最裏麵，那一塊地麵，有著相當濃厚的靈力波動。
根據他初步判斷，若是能將其全部吸收，想必......
嗒。
言君腳步停下。
因為地方到了。
更因為，腳下有一根......木頭？
不。
也或許是棍子。
反正就那麽明晃晃插在地下，隻露出短短一小截，十幾厘米的樣子。
而那上麵還盤著似自然生長，又好似被雕刻的紋路，看著和周邊石壁上有點像的感覺。
這就讓言君來神了。
他當即蹲下身，去小心摸了一把。
沒反應。
也沒如之前那石像一般碎掉。
這下言君放心了。
便在摩挲觀察一陣、確定不會有什麽問題後，將其一把拔......
噗通！
言君一屁股跌倒在地上，可棍子沒被拔出來。
“嘶，這玩意有點意思哈。”言君拍拍屁股又蹲過去，目光仔細打量了會。
又在思索片刻後，運起體內那稀少的靈力，再次一拔！
嘎吱嘎吱！
棍子出來了。
言君也晃神了。
一刹那，猶如浮光掠影......
......
“......”
“此番還去？”它說。
“還去。”他說。
“若不成呢？”它說。
“再去。”他說。
“......”
“接好。”它甩棍。
他接棍，“多謝。”
它散去。
他也散去。
.......
“我......”言君眨動眼睛，抬手撫摸過眼角，看向指尖上抹下的淚水，“怎麽......”
他沉思在原地，忽然那裏來了一縷陰風，吹動上方蛛網，帶動一絲灰砂飄下，恰好落在他臉上。
“呸。”言君抹了把臉，“尼瑪，山洞裏還能被風沙迷了眼。”
他罵罵咧咧，旋即看向手中的棍子。
這棍子挺長，約莫二米二，拿在手裏有種重若千鈞，卻又好似輕如鴻毛的感覺。
“奇怪......”
言君皺了下眉，旋即仔細端詳起上麵紋路。
可看著看著，言君眼睛漸漸眯起，因為他感覺這上麵，似乎有股子韻......
“霧草！”
言君猛然瞪大眼，看向麵板。
【境界：煉氣四層（400）】
【靈力：0】
【神通：法天象地，縱地金光】
【功法：基礎吐納】
【術法：天罡五雷正法】
【武法：遊身八卦掌】
“這！”
“這！”
“好寶貝啊！”
他是真的沒得話說了，憋了半天就隻能憋出這麽句。
這特麽，要如何去詮釋這種心情？
就好似跟啥也沒幹就莫名得吃，還一吃吃倆，並且還是美若天仙的那種！
最關鍵的是得吃後，這倆以後還特麽歸你了！
就.....
挺禿然。
可能不突然嗎？
這可是神通啊！
和術法完全是兩個概念！
一個是借由天地之力施法，是外力，雖說耗費靈力偏少，威力也相對較高，但施法前搖或多或少是繞不開的，不然當初也不至於被李今朝搶了先手。
而另一個則是全由自身施展，據說靈力消耗雖然高，但......
也沒個但了。
他又沒擁有過神通。
這種玩意，哪怕靈氣時代都少見，一年到頭能見上三四次都差不多了，還是隻能極遠觀望的那種，甚至那些願意布道的前輩都沒有過。
不過，現在他卻有了......
言君眨眨眼，又深呼吸了好一會，在平複下激蕩的心情後，便再次往前幾步，站在這靈力波動最濃厚之地。
而或許這裏已經是山洞另外一頭，又到了薄弱處，上方有不少細小縫隙，讓得絲絲微弱光芒從四麵八方投射而下。
也就在這瞬間，他的身形，被拉出了萬千道影......
人總是會成長的。
就比如言君即便身處這海中小島，聽到那波濤洶湧，可第一時間聯想到的，卻不再是大海。
“欸，你到底吃啥長大的啊，咋個這麽重。”言君瞅著懷裏閉目休息的人兒，忍不住問了句。
“粗茶淡飯。”
聽得這平淡如水的語氣，言君撇了撇嘴，“嘖，這話誰信啊，誰家粗茶淡飯能長出這麽個玩意。”
清靈抬起眼皮，清眸看向自己那早已被雨水澆透的衣裳，還有被衝刷得已看不到多少血色的衣襟，淡然道：“愛信不信。”
愛信不信？
言君瞅瞅她，“那你要這樣說的話，我可就真不信了。”
清靈抬眸看他眼，那意思似乎在說‘不信又能怎樣？’。
這讓言君見了就有點不爽了，當即抬起手放在衣襟上空，惡狠狠道：“不說實話，我可就自己一探究竟了！”
“何必找這虛偽理由。”清靈注視他那雙瞳孔，好似早已看破。
“嘖，你這小姑娘真沒意思，都不知道怕，一點也不好玩。”言君一臉無趣地放下手。
說著又道：“你也就是碰見我，要換個其他人，你這會早就被吃幹抹淨了。”
他一臉正氣，端得副正人君子模樣。
可清靈卻是眼神幽幽地盯著他，“是麽，那你現在咯著我的是什麽？”
言君嘴巴一撇，“嘖，還不是你太重了。”
清靈麵無表情問道：“和重有什麽關係？”
“有啊。”言君不假思索。
清靈注視他良久，見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眼眸閃動了下，旋即用那無力的軟綿音輕聲說道：“把我挪一下，有點不舒服。”
“哦。”言君很‘老實’地挪了下。
清靈瞬間抬起眼眸，秀眉稍稍蹙起，
言君瞅著她，“還咯嗎？”
清靈似乎想說什麽，可對上那略帶強勢的目光，最後嘴唇動了動，“不咯了。”
言君看似滿意地收回目光，可心裏卻輕輕一歎。
雖然這姑娘確實是撼動不了他道心了，但他道心沒修複完卻也是真的。
所以有些該有的反應也還是會有。
不對，應該說，就算修複完，也會有。
所以得出結論。
那就是，修仙者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斬不斷的。
言君心裏琢磨著，又抬頭望天。
眼見那天空中烏雲不僅不散，反倒愈發厚重烏黑，當即眉頭皺起來。
“這雨咋下個沒完沒了了？”
清靈聞言也看了眼天空，習以為常道：“海上就是如此。”
“這樣啊......”言君沉吟了下，當即一拍下麵腦袋，“綠寶，加點速。”
他之前找果子時就看到了，前方有座冒尖的山頭，他尋思現在趕過去，看能不能找個縫來避避雨，畢竟總泡水裏也不是個事，特別他現在沒靈力，而且這姑娘身上還帶著傷。
綠寶的行進速度還是很可靠的。
不消多久，那座山近了。
也就伴隨著距離越來越近，言君漸漸能透過林間縫隙看到那山腳。
然後，便看到了那好似天然形成，雜草橫生的山洞。
還有一排稀奇古怪的......
石頭？
言君皺起眉。
等到近了，他拍了下綠寶，“停下。”
說著他抱著人一躍而下，旋即一邊掃過四周，確定沒什麽危險後，又看向麵前的石頭，不，應該說，石像。
一共八尊石像，卻看不清麵容，隻隱約看得出一些大體輪廓。
想必在海風日夜摧殘下，早已被腐蝕，甚至有些還缺了不少。
但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它們手裏拿著的都還在，而且那些東西......
言君挨個挨個仔細端詳起來，清靈也在他懷中投去好奇地目光。
直至幾分鍾後，倆人都看明白了。
這些個東西，不，應該說這些個石頭，赫然是......
葫，扇，簡，劍，荷，籃，簫，板！
“嘶。”
言君輕輕抽了口冷氣，一臉不可思議，“這些東西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不知道。”清靈眼裏也有點疑惑。
言君瞅向懷裏的大寶貝，“你之前沒見過？”
清靈偏開視線，“我也第一次來。”
“......”
言君一陣無語，旋即盯著那石像。
慢慢地，他皺起眉頭，沉思了好一會，然後緩緩伸手去觸碰。
卻在下一瞬。
“唰。”
灰砂灑落，眼前這尊石像居然被一觸成灰？
那其他的......
言君驀然挨個挨個摸過去，然後挨個挨個的成了灰。
“.......”
清靈目光幽幽地看他，“你在搞破壞。”
“不是！這我哪知道啊！”言君差點都要跳起來了，指著那一地灰砂，“我哪曉得這些玩意這麽不禁碰，一下就沒了，別不是早就被腐蝕幹淨，然後......”
他說著說著聲音小了，因為這理由他自己說著都不信，更別說別人。
可這事實又擺在眼前，他怎麽也想不明白。
“咳咳......”
幾道咳嗽聲響起。
言君瞬息回神，連忙看向懷中。
卻隻見這姑娘臉色愈發蒼白，毫無光澤，就連原本還有些紅潤的嘴唇都失去血色。
這姑娘估計有點熬不住了。
言君心裏做出判斷，旋即也顧不上其他了，抬起腳就直接往那山洞裏去。
綠寶就在洞口盤起來，反正它本來就是水蛇出身，下雨正喜歡。
至於天上的雷......
它好像也沒那麽怕了......
山洞裏。
由於雜草被言君撥開了，便讓這裏麵重見了天光。
他沿著邊，緩緩往裏走了小段，在確定這裏沒什麽大型玩意後，便把人輕輕放在了邊上，讓其靠著內壁休息。
而自己，則借著那點微弱光亮，慢慢往裏麵走。
畢竟這是海上小島，保不準裏麵深處連接了大海，又爬進個大章魚或者大蜘蛛啥的，必須得事先探尋好，免得到時候出問題。
可即便他走了幾十米遠，周圍的光亮完全消散，卻仍然沒有走到頭。
“尼瑪，這不會真的連通海底吧？”
言君站在原地，一時間有些躊躇不前。
說到底才煉氣四層，也沒個靈力傍身，著實底氣不足啊。
但......
言君沉思了好一會，回頭望了下，旋即又開始往前邁了一步。
而也就是這一步，他愣住了。
他忽然猛地垂首看向地麵，然後迅速蹲下身，運轉基礎吐納。
好一會後。
【靈力+0.1】
！！！
靈力！！！
言君瞪大了眼，旋即繼續運轉功法。
靈力依舊增加。
盡管緩慢且稀少，但有就是有。
等到攝取了十幾次後，言君收回手，覆靈於眼，便看清了這黑暗中的一切。
“這是......”
洞口底部已經不遠了，見其並未連接大海，所以言君沒有急著去探查，而是看向這周遭石壁。
那上麵，紋路眾多，似乎有什麽意義。
可若要細看，卻又看不出個什麽東西。
就好像隻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讓人疑神疑鬼？
言君心裏閃過念頭，旋即開始往前走，將那一道道紋路全都烙入腦海，直至到某處，他腳步一停。
“這裏......怎麽還有字？”
言君往左邊一側靠近。
那是一排很小且看不出筆跡的字，但字體的話，應該是小篆，且前倆字已經模糊了，完全看不清。
“靜聞天下事......”
言君皺著眉念了遍，沒懂，而且後麵也沒了。
不得已他看向別處，打算找找。
可這一側沿至最後也沒有。
直至他回到原位，又從右側找起，便在那對應的位置處，又找到一段字。
“與君共頌平陽詞......”
嗯......
還是不懂。
莫非......是以前有人來過？
故意裝神弄鬼？
還是瞎瘠薄亂抒胸臆？
言君心裏揣測出無數個想法，但顯然，這種一看就很古早的玩意，光靠猜是猜不出來了。
“嘛，反正跟我也沒關係......”言君輕笑著搖頭，放棄了琢磨，旋即往裏走。
對他來說，靈力才是最重要的。
而剛剛，他已經感覺到了。
就在那最裏麵，那一塊地麵，有著相當濃厚的靈力波動。
根據他初步判斷，若是能將其全部吸收，想必......
嗒。
言君腳步停下。
因為地方到了。
更因為，腳下有一根......木頭？
不。
也或許是棍子。
反正就那麽明晃晃插在地下，隻露出短短一小截，十幾厘米的樣子。
而那上麵還盤著似自然生長，又好似被雕刻的紋路，看著和周邊石壁上有點像的感覺。
這就讓言君來神了。
他當即蹲下身，去小心摸了一把。
沒反應。
也沒如之前那石像一般碎掉。
這下言君放心了。
便在摩挲觀察一陣、確定不會有什麽問題後，將其一把拔......
噗通！
言君一屁股跌倒在地上，可棍子沒被拔出來。
“嘶，這玩意有點意思哈。”言君拍拍屁股又蹲過去，目光仔細打量了會。
又在思索片刻後，運起體內那稀少的靈力，再次一拔！
嘎吱嘎吱！
棍子出來了。
言君也晃神了。
一刹那，猶如浮光掠影......
......
“......”
“此番還去？”它說。
“還去。”他說。
“若不成呢？”它說。
“再去。”他說。
“......”
“接好。”它甩棍。
他接棍，“多謝。”
它散去。
他也散去。
.......
“我......”言君眨動眼睛，抬手撫摸過眼角，看向指尖上抹下的淚水，“怎麽......”
他沉思在原地，忽然那裏來了一縷陰風，吹動上方蛛網，帶動一絲灰砂飄下，恰好落在他臉上。
“呸。”言君抹了把臉，“尼瑪，山洞裏還能被風沙迷了眼。”
他罵罵咧咧，旋即看向手中的棍子。
這棍子挺長，約莫二米二，拿在手裏有種重若千鈞，卻又好似輕如鴻毛的感覺。
“奇怪......”
言君皺了下眉，旋即仔細端詳起上麵紋路。
可看著看著，言君眼睛漸漸眯起，因為他感覺這上麵，似乎有股子韻......
“霧草！”
言君猛然瞪大眼，看向麵板。
【境界：煉氣四層（400）】
【靈力：0】
【神通：法天象地，縱地金光】
【功法：基礎吐納】
【術法：天罡五雷正法】
【武法：遊身八卦掌】
“這！”
“這！”
“好寶貝啊！”
他是真的沒得話說了，憋了半天就隻能憋出這麽句。
這特麽，要如何去詮釋這種心情？
就好似跟啥也沒幹就莫名得吃，還一吃吃倆，並且還是美若天仙的那種！
最關鍵的是得吃後，這倆以後還特麽歸你了！
就.....
挺禿然。
可能不突然嗎？
這可是神通啊！
和術法完全是兩個概念！
一個是借由天地之力施法，是外力，雖說耗費靈力偏少，威力也相對較高，但施法前搖或多或少是繞不開的，不然當初也不至於被李今朝搶了先手。
而另一個則是全由自身施展，據說靈力消耗雖然高，但......
也沒個但了。
他又沒擁有過神通。
這種玩意，哪怕靈氣時代都少見，一年到頭能見上三四次都差不多了，還是隻能極遠觀望的那種，甚至那些願意布道的前輩都沒有過。
不過，現在他卻有了......
言君眨眨眼，又深呼吸了好一會，在平複下激蕩的心情後，便再次往前幾步，站在這靈力波動最濃厚之地。
而或許這裏已經是山洞另外一頭，又到了薄弱處，上方有不少細小縫隙，讓得絲絲微弱光芒從四麵八方投射而下。
也就在這瞬間，他的身形，被拉出了萬千道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