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少劍鋒正想說句軟話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就見劉琦訕訕地抬頭一笑,先向少劍鋒道歉了,說了聲“對不起”,轉身灰溜溜地走了。


    少劍鋒望著劉琦的背影,微微地沉思,醫務室的事,也應該提上日程了。


    節氣進入霜降時節,四九城就漸漸寒冷起來,時有寒潮襲來,氣溫最冷的時候降到了5攝氏度。


    今年,好在協作辦給力,早早就調來許多計劃外的布匹和棉花,早早地給全廠職工準備了冬裝。


    最高興的莫過於協作辦內招的臨時工,他們10月5日才入職,工作一個月,不僅領到了夏裝,而冬裝他們同樣享受到了,他們打聽了一下,軋鋼廠之前的臨時工,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待遇,他們之所以有這樣的待遇,全是他們遇上了一個好領導,少主任帶領他們協作辦超額完成了廠裏下達給他們的任務,廠裏才對他們協作的勞保福利待遇網開一麵,由協作辦在規定的範圍內,自主決定。


    少主任是出名的大方人,自然往最高的標準靠,反正發放這些勞保福利的物資,又不是廠裏計劃內下撥的,而是全靠協作辦計劃外調撥。


    搞計劃外物資,全廠又有誰比得上少主任?


    這下協作辦的人包括他們這些臨時工,就有福了。


    臨時工,除了工資和獎金略有區別外,其他勞保福利都是一樣的,這讓他們與正式工一樣,對紅星軋鋼廠,特別是對協作辦,極有歸屬感。


    下班時,劉光天、雷貴雄、陳小冬提著大包小包,歡天喜地來找少劍鋒,他們要蹭鋒哥的小車回四合院,不然這大包小包地提著,累不說,還特別招人羨慕嫉妒恨,憑空給他們惹事。


    少劍鋒還是以“軍墾農場”戰友的名義,以聯係工作方便為由,向“軍墾農場”借來了一輛半新的軍用吉普,實際上是從係統商城訂製的一輛做舊的軍用吉普,實際上卻是全新的,而且內飾及配置比這個時候的吉普先進得多。


    因為是“軍墾農場”王魁邇借給少劍鋒的,李懷德也不好說什麽,反正都是為了工作,這樣還省得少劍鋒動不動跑來向他借車,平時沒用倒是無所謂,但是遇到自己也要用車時,就尷尬了,借也不是,不借也不是,借嘛,自己就沒車用,不借嘛,他又是為了工作,所以很多時候李懷德也是挺為難的,為了工作,隻好借給他了,自己隻好騎自行車去辦事了,太他媽鬱悶了。


    現在好了,有他戰友借車給他,又不是廠裏配的,其他人也不會有意見,而且是為廠裏服務,這是廠裏占便宜的事,誰敢有意見?


    李副廠長沒意見,其他廠領導就更不會有意見了。


    因此,少劍鋒也是廠裏的有車一族,享受了廠領導一樣的待遇,羨慕死廠裏的一群人,當然嫉妒恨的人也有,特別是同在軋鋼廠上班的四合院的某些人,像易中海、劉海中、賈東旭、傻柱等人,見到劉光天、雷貴雄、陳小冬經常下班後坐少劍鋒的車回四合院,眼睛就紅得不得了。


    易中海看著在身邊開過去的吉普車,滿臉陰沉,心裏嘀咕道:“這小子是越來越不懂得尊老愛幼了,還是後勤處的副主任哩,下班了,回四合院,也不招呼我一起坐車回去,根本就沒拿我這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爺當回事嘛!”


    劉海中剛看了一眼坐在車上的劉光天,嘴裏哼了一聲,恨得牙癢癢的,罵道,這兔崽子是越來越不孝順了,看到他老子,連聲招呼都不打。


    賈東旭則又是羨慕又是恨地道:“師傅,你是院裏的一大爺,能不能想個辦法,整他們一下,對付不了東跨院的那小子,對付……”他朝車上的劉光天、雷貴雄、陳小冬背影看了一眼,又看了身邊的劉海中一眼,權衡了一下,還是小聲地說道。“整整劉光天、陳小冬應該不成問題吧?看他們一個個多囂張啊,不就是一個臨時工嗎!”


    易中海聽了徒弟的話,也朝劉海中看了一眼,見劉海中隻顧朝前走著,沒有注意東旭和他說的話,心裏也嘀咕道,這老小子怎麽沒向街道辦舉報東跨院那小子呢?


    傻柱則對著吉普車經過時,揚起的灰塵,甩手揮了揮迎麵撲來的灰塵,恨恨地罵了句,“有小車坐,很了不起啊!別栽在你柱爺手上,有你好看的!”


    傻柱也是奇怪,那少劍鋒不到他第3食堂打飯,怎麽連帶著劉光天、雷貴雄、陳小冬他們也不到第3食堂打飯?要是他們敢到第3食堂打飯,看他柱爺不給他們顛勺顛到懷疑人生,他就不信何!


    他們一定是在就近的第1食堂或第2食堂打飯,可惜他隻是第3食堂的大廚,還影響不到第1食堂和第2食堂的大廚,否則,絕對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傻柱因為他爹何大清在他們兄妹還沒成長起來之前,就跟白寡婦跑了,是在易中海、一大媽和後院的聾老太太照顧下長大的,因此,他從小就很聽他們的話,把聾老太太當作親奶奶,把易中海與一大媽當作親生父母對待,加上他腦子一根筋,認死理,所以易中海討厭少劍鋒,他也盲目地跟著討厭少劍鋒,盡管少劍鋒對他妹妹何雨水非常友好,也沒有改變他對少劍鋒莫名的討厭。


    加上易中海沒少拿少劍鋒來說教,他再看少劍鋒時,覺得少劍鋒確實討厭,看哪哪不順眼,極度討厭!


    少劍鋒把車一路開回四合院,在院門外停下來,劉光天、雷貴雄、陳小冬拿起自己的東西下了車,少劍鋒還要把顏紫玉、宋海瑛、梁秀芹送回家,因此,在劉光天他們下車後,他一腳油門又把車開走了。


    大門處,閻埠貴依然忠實地守著門,亙古不變的配方,一手拿著小鏟子,一手拿著花灑,正在修理著他的盆景,盡管盆景上有些植株已經落葉,他也不忘在其上灑點水,用小鏟子鬆鬆盆景中的土,眼睛則賊溜溜地盯著大門外。


    見劉光天他們從少劍鋒的吉普車下來,身上穿著嶄新棉工服,手裏提著大包小包的不知是什麽東西,哦,應該是廠裏他們又分福利了,今天還是紅星軋鋼廠的關餉日,他們應該領到了第一月的工資了,不知他們領到了多少工資?


    一想到他們竟然領到了第一個月工資,而他家解成還在街道有一天沒一天地打著零工,他就又後悔得腸子鐵青,原本他家的解成也能像劉光天他們一樣,大包小包地往家裏拿東西,可惜的是,這些都被他與兒子解成算計沒了,雖然對今後能獲得正式工招工名額充滿信心,但那畢竟是未來之事,現實是他好像損失了一個億,想到這,他都不好意思上前去盤問他們,甚至都不想見他們了。


    他扔下手裏的小鏟子和花灑,轉身朝家裏走了,眼不見,心不煩。


    劉光天他們見三大爺沒像往日一樣,見他們下班,總會攔著問七問八,今天一反常態,見到他們,竟然轉身就走,相視一笑,便各自回家。


    劉光天的房子就是他申請的兩間倒坐房,是在閻家的房子正對門。


    回到家時,劉光福放學早回來了,正在廚房裏煮晚飯,見哥哥回來了,高興地迎上來,幫助哥哥拿手裏的東西,看見哥哥分了這麽多的東西回來,樂開嘴道:“哥,你們廠又分東西了?”


    劉光天也喜道:“是的,今天是關餉日,你哥發工資了,因為我們協作辦這個月完成任務好,廠裏還給我們協作辦許多獎勵,辦裏也拿出一些物資當作我們的獎勵,所以,今天哥才能拿著這麽多的大包小包。”


    “哥,自從和爸媽分家後,我們的日子是越過越好了!”


    “是呀,這都要感謝劍哥呀!”


    “是呀,我們要永遠記住劍哥的好!”


    再說,少劍鋒把顏紫玉、宋海瑛、梁秀芹送回家,隻有宋海瑛、梁秀芹到家時下了車,而顏紫玉又跟車回到了四合院。


    少劍鋒將車開到東跨院的後門,從後門將車開進了東跨院。


    自從把小車從世界取出來,為了停車方便,他又向街道辦申請在東跨院的後麵開個後門,有老姨王春霞在街道辦當主任,少劍鋒的申請沒有不準的,院裏又有雷大柱和陳木匠幫忙,當天就把大門修起來了。


    東跨院開了後門,少劍鋒出入東跨院,再也不必經過前院的大門,為這事,少劍鋒和院裏的三位管事大爺還鬧了不少矛盾。


    管事大爺的觀點,東跨院既是95號四合院的一部分,就不應該在後麵開個單獨出入的大門,這不符合四合院的管理要求,破壞了四合院的整體和諧,而且容易出現安全隱患,對四合院的管理極為不利。


    少劍鋒則認為這有什麽,開個後門,大驚小怪的,能出什麽問題?再說,就算出了問題,也是他少劍鋒擔著,關他幾位大爺的事?


    三位大爺純粹是吹毛求疵,沒事找事。


    三位管事大爺見少劍鋒不理睬他們,便把這事反映到街道辦,結果被王春霞狠狠地批評了一頓,說人家開個後門,是為了停車方便,這是保護公物的表現,是經過街道辦同意的,你們憑什麽有這麽大的意見?


    把三位大爺訓得灰溜溜的,心裏對少劍鋒就更恨了。


    特別是閻埠貴,更是小心眼,想到為了閻解成招工的問題,少劍鋒一點也肯通融,要是他肯通融,完全可以把解成招進去的,於是一氣之下,他假冒劉海中的名義,向街道辦和紅星軋鋼廠寫了不少舉報信,結果都快過去一個月了,舉報就像石沉大海,一點消息也沒有。


    今天是關餉日,四合院有人領工資的家,都在改善生活。


    平時舍不得吃,今天都會狠心地割二兩肉改善改善生活。


    說起來,住在95號四合院的人,生活還是比較好的,除了後院的孫奶奶家和前院的孫小磊家,孫奶奶年紀大,兩個孫子又還小,隻靠她在街道掃大街,每月領10塊錢的生活費,三個人生活,平均每人的生活費才3塊多一點,生活水平在貧困線之下,孫小磊家是孤兒,兩兄妹都還小,靠街道每月5塊錢的補助,生活更加拮據,全靠孫小磊放學之餘,撿些破爛,勉強能夠度日。


    後院的聾老太太雖然是孤寡,但她被街道辦評為五保戶,又有易中海夫婦和何雨柱的照顧,日子並不會過得太差。


    不過,現在好了,孫小磊兄妹和孫奶奶家自從少劍鋒搬進東跨院後,時常接濟他們兩家,他們兩家的日子和院裏其他人比起來,倒也不會太差,特別是孫步磊兄妹,少劍鋒更是讓他們一日三餐都在他家吃,小日子不要說太好。


    除了這些,其他住戶,後院李家,李成勇是6級電工,每月基本工資72.88元,一家6口,平均生活費在12塊以上,許家,是雙職工,許富貴是4級放映員,工資68元,許大茂是8級放映員,工資35.5元,全家收入103.5元,四口人,平均生活費達到25.88元,劉海中家,現在光天光福分出去吃住,劉海中是六級鍛工,工資72.3元,劉光齊中專畢業剛參加工作,是7級辦事員,基本工資是37.5元,兩人合計109.8元,供養三人,平均生活費達到36.6元,趙大鵬家,一家四口,趙大鵬是3級貨車司機,每月工資58元,平均每人生活費也達到14.5元,何雨柱家,兩人生活,何雨柱是8級炊事員,工資35.5元,平均生活費17.5元,林家是四口之家,林路乙是軋鋼廠5級鉗工,工資61.7元,平均生活費達到15.43元,賈家五口人,賈東旭是一級鉗工,工資33元,平均生活費6.6元,易中海兩口人,易中海7級鉗工,工資84.5元,平均每人生活費為42.25元,陳木匠家,一家4口,先是靠陳木匠和陳小冬在街道建築社做大木生活,工資不怎麽穩定,完全取決於所接工程量而定,但從之前的生活來看,陳家還算富裕,現在陳小冬在軋鋼廠做臨時工,工資是23.5元,光他一個人的工資全家平均就有5.87元,雷大柱家與陳木匠家差不多的情況,不過,雷大柱是街道建築社的主任,他除了拿建築社的工程利潤分紅外,還有一份街道辦發的基本工資,享受10級施工技術員的工資,有86.5元,閻家閻埠貴是小教7級,有41.5元的工資,平均每人每月的生活費是6.91元。


    總體來看,整個四合院除了孫奶奶家和孫小磊家,全部都還過得去,甚至比較好過的。


    略差一點的是中院的賈家,賈東旭工資較低,家裏人口多,負擔較重,還有前院的閻埠貴家,都離貧困線挺近的。


    不過,閻埠貴善於算計,生活安排得比較好,倒也過得有滋有味的。


    賈家因為有易中海時不時接濟一點,加上秦淮如尚算勤勞,家裏有縫紉機,時常到街道辦接點縫紉的手工活,如鞋墊子、鞋底子等,賈張氏高興起來,也會幫上一把,賺點貼補,生活也不會太差。


    所以95號四合院與其他四合院的住戶比起來,算是比較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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