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曼妮和三兄弟都是人精,三言兩語,坐念唱打。


    兩個村裏的裏正,全部站在了他們這邊。


    很快辦好了和離,並且讓原身的丈夫賠償了五兩銀子。


    然後,一關大門。


    田曼妮大馬金刀坐在堂屋的凳子上,掃了一眼三個弟弟:“說說,什麽情況。”


    老大田世安趕緊說了他們的猜測。


    “什麽,小妹正在被欺負!”一聽小妹,田曼妮騰的一下起來,“走,找小妹去!”


    “大姐,別衝動,”田世遠忙說,“這裏距離京城將近七百公裏,不說沒有路引寸步難行,就是去了,對方是權貴,表麵又是小妹的親生父母,怎麽搶回小妹?”


    田曼妮殺氣騰騰:“老二,你去弄幾噸tnt,我們炸到京城,老大,你不是霸總嗎?去賺錢!老三,你、算了。”


    田世言:……什麽叫我算了,我好歹也是巨星,別說的和個廢物一樣。


    但他敢說嗎?不敢說。


    在大姐眼裏,隻有小妹是寶,他們都是草。


    三兄弟好說歹說,才讓田曼妮打消了炸到京城的念頭。


    四人重新坐下來,商量如何把小妹弄回來。


    至於不知死活、是否穿越過來的老爹,顧不上,回頭再說。


    草原上,心心念念回去的田正林打了個噴嚏。


    田大壯立即緊張起來:“頭兒,你是不是得了風寒?”


    風寒可是要命的,他們不能失去田正林。


    “沒事,”田正林擺擺手,“可能是家裏的孩子們想我了。”


    許好發現,二兩銀子的購買力還是很強的。


    除了糧食,她買了被褥、衣服、各種打掃用具、筐、盆、碗筷、調料等許多東西。


    夥計往糧食鋪子送了好幾趟。


    直播間的家人們看著許好買買買,也好高興。


    直接表現在金色彈幕多了,各種出謀劃策,讓許好多買點,院子怎麽布置。


    直到,二兩銀子花的隻剩36個銅板。


    李來福看她買得多,直接派了個車把許好送回去。


    許好哐哐一頓布置,房子終於有了一點樣子。


    這時,已經很晚了,許好啃著買來的糕點,和直播間的家人們說:“你們說皮膚上的東西,是醫書裏的一個方子,配一下,抹抹就有這種效果。”


    “有沒有副作用?沒有,不用藥,三天就好了,放心放心。”


    “這位家人想看醫書,沒問題,估計快下播了,明天你來,我一早給你看,你截圖保存起來,慢慢看。”


    ……


    【女鵝,你回來的時候,有兩個眼神不正的人在看你,你一定要小心!】


    【不行去找那個李掌櫃。】


    最後一條彈幕飄過,直播關閉。


    一天發生了太多事,許好喝了口水,躺在柔軟的床上。


    身體是疲憊的,精神卻是愉悅的。


    終於從那個吃人的地方出來了。


    躺了一會兒,許好拖著疲累的身子起來,那兩人她也看到了。


    一直在盯著她的東西,晚上估計會來她家。


    許好拿出小蓮花,白天放在院子裏曬了曬太陽,一定威力十足。


    就等著有了動靜,播放。


    這種聲音下,他們要還敢進來,許好她…就跑。


    梯子都準備好了。


    她看個看,打賞有一兩多了,直播獎勵依舊沒有。


    明天上午一起領取。


    將軍府。


    程音棋剛回來,聽說張克用夫婦來家裏了,詫異問:“張山長來做什麽?”


    他們是武將世家,和張克用沒有什麽交集。


    “是來打聽人的。”時花影眼中漾起笑意。


    沒想到,許好小姑娘還有這本事。


    原來許好說讓張克用去看郎中,張克用被張夫人催著去了。


    一看之下,果然有心痹之症,郎中說,幸好發現了,要是再拖,遇上刺激犯病,可能直接要命。


    這不,他們不認識許好,但知道程音書,就上門打聽來了。


    不巧的是,他們剛走,李來福送信,說有了許好的消息。


    時花影決定等問問許好的意見,再和張克用夫婦說。


    程音書自豪說:“是打聽我妹妹,妹妹可厲害了,還和娘做生意。”


    “巧了,我也認識一個妹妹,”程音棋想起許好,糟糕的心情好了一些,“我認識的妹妹,肯定比你的妹妹可愛!”


    “不可能!我的妹妹最可愛。”程音書不服氣,他就沒見過比許好更可愛的女孩子。


    “你們停一下,”時花影打斷兩個幼稚鬼,問程音棋,“音棋,糧餉的事有眉目了嗎?”


    程音棋回來,一方麵是送戰報,另一方麵是爭取糧餉。


    眼看著就要冬天了,邊塞已經下雪了,將士們吃不飽不說,還穿著單衣!


    前一陣胡人進犯,所以程家軍去了,又到了胡人打草穀的時候。


    餓著肚子,將士們怎麽打仗!


    還有六皇子季以安,他身邊出了叛徒,否則,季以安根本不會失蹤。


    現在朝堂上,拿這件事扣押糧餉不發,還想治程家的罪。


    程音棋陪著笑,卑躬屈膝,那些兵部戶部的官員,互相推諉不說,對他更是呼來喝去。


    隻是這些,沒必要和母親弟弟說。


    時花影眼中閃過擔憂,兒子不說,她如何不知?


    她整晚整晚睡不著覺,有的時候,夢到夫君和兒子血淋淋站在她麵前。


    隻有周嬤嬤知道,她生了多少白發。


    “音棋,明日我去你外祖家看看,他們有什麽辦法?”時花影寬慰著兒子。


    時家是書香世家,可他們幫不上忙不說,也看不上程家。


    這點程音棋清楚。


    “娘,你不要去,”程音棋說,“我再想想辦法。”


    他不會讓母親去受辱,他最後的辦法是,敲登聞鼓,以死來喚醒聖上和官員的良知。


    將士們太苦了!


    隻要有糧餉,他的死就是值得的!


    “娘,我明日和你一起去。”程音書堅定說,他最不喜歡的去外祖家,可他要保護他娘。


    陽陵侯府。


    許彥晚上才有空問起許好:“都安排好了?”


    “回侯爺,安排好了。”章管事恭敬說,至於怎麽安排的,就不用說了。


    “看著點,別讓那邊缺了東西,也別讓下人欺負她,”許彥又不滿道,“逆女非要計較那點東西,讓人說侯府欺負族中孤女,這段時間,我就不去看她了,也該讓她長長記性。”


    章管事恭敬聽著,沒說許好那裏什麽都沒有。


    沈心竹在明姝院陪許佳,除了許明時,三兄弟都在。


    許佳問:“許好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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