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常明微笑著點了點頭,轉而便說道:


    “既然阿蕾奇諾女士如此的深明大義...那沫芒宮也應當有些表示——”


    “不用您的表示,常明先生。”


    還沒等常明說完話呢,阿蕾奇諾便輕輕開口打斷了他的發言。


    “您這麽做的意圖...是為了震懾那些和諾克蘭家族一樣蠢蠢欲動的貴族吧?”


    “正巧,楓丹支行還掛著一些他們的賬目,借著這個機會...我想要讓沫芒宮幫助我們將這些呆壞賬一筆劃清,如何?”


    聽到這話,常明微微點了點頭,隨後便似笑非笑的說道:


    “那是自然,作為商業上的合作夥伴,沫芒宮與北國銀行之間應當互相幫助。”


    “原本我是打算將這一次幫助討賬的勞務費悉數返還給北國銀行的,但架不住阿蕾奇諾女士的慷慨,


    我隻好代表那些幫助執行的逐影庭成員向阿蕾奇諾女士表達謝意了。”


    此話一出,阿蕾奇諾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住了,不過很快就從那種有些尷尬的狀態當中走了出來。


    畢竟花的又不是她的摩拉,她自己又不心痛,至於支出和賬單的事情...那是潘塔羅涅該頭痛的,與她無關。


    想到這裏,阿蕾奇諾便恢複了先前那種優雅的儀態,隨後便一邊從座位上站起來一邊說道:


    “多謝常明先生的讚賞,但若是您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要提前離開了。”


    “畢竟那麽多個家族需要同時收賬,而北國銀行新一批的業務員也才剛剛抵達楓丹不久,還需要一點時間來調整一下。”


    “好,如果到時候可以收網了...我會安排專門的人去北國銀行通知您的。”


    聽到這話,阿蕾奇諾微微點了點頭,隨後便將目光停留在了那從進來開始就保持著沉默的芙寧娜身上。


    在上下打量了一番芙寧娜以後,阿蕾奇諾玩味的笑了笑,繼而說道:


    “雖然我對於歌劇並不怎麽感興趣,但您和芙寧娜大人所共同出演的歌劇還是很有觀賞意義的。”


    “到時候我會準時到場,觀賞二位在舞台上的風姿。”


    聽到這話,芙寧娜微微抬起頭,看著那玩味的看著自己的阿蕾奇諾,頗為得體的說道:


    “歌劇是屬於楓丹的藝術,如果阿蕾奇諾女士能因為我和常明的表演而喜歡上歌劇,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看著那舉止得體,臉上毫無懼色,反而保持著優雅神色的芙寧娜,阿蕾奇諾有些意外的愣了一下,隨後便笑著點了點頭,走出了會客廳的大門。


    她本身是想要逗弄一下芙寧娜的,但...現在的她和曾經那個坐在水神位置上的她相比...簡直就是兩個人。


    “是因為常明和那維萊特都在她身邊,所以她不怕我?”


    阿蕾奇諾微微挑了挑眉,嚐試性猜測著芙寧娜狀態變化的根源。


    但她很快就否定了自己一開始的這個想法。


    身為愚人眾的執行官,身為壁爐之家的「父親」,阿蕾奇諾見過了不少外強中幹之人。


    但很顯然,剛剛芙寧娜那種自然而然的表情與動作...和那些外強中幹之人完全不一樣。


    在短暫的思考了以後,阿蕾奇諾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了然之色,隨後便不由得喃喃自語道:


    “其實她最開始怕的並不是我,而是她害怕自己死亡導致計劃失敗...”


    “對她來說,破解預言、拯救楓丹的責任要比她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


    說罷,阿蕾奇諾便微微閉上了雙眼,輕輕地笑了笑。


    “不愧是水神大人啊...這一切真是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


    “所以...你其實也是想讓我配合你,清理掉那些舊貴族嗎?”


    那維萊特看向坐在一旁淡定喝茶的常明,那雙灰色的眸子當中閃過一抹疑惑的神色。


    他很清楚,在處理這種事情上,常明的手腕和城府都要遠遠勝過他,所以他自己應該就能獨立處理掉這些事情。


    但...


    他現在為什麽會需要自己的幫助?


    似乎是感受到了那維萊特心中的疑惑,常明微笑著擺了擺手,轉而便說道:


    “不是要清理掉那些舊貴族,而是給所有的貴族應有的震懾,讓他們不敢像諾克蘭家族一樣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律法的底線。”


    “有了諾克蘭家族作為反麵案例,其他的貴族也應該知道自己要怎麽做了。”


    聽到這話,那維萊特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轉而便意有所指的問道:


    “那你先前所策劃的那件事...怎麽樣了?”


    “隻不過是有了一些想法而已,還需要一點時間來實踐,不過...成功率應該挺高的。”


    那維萊特微微皺了皺眉,語氣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


    “你真的要這麽做?”


    “當然,這是彌補受害者缺憾的唯一方法。”


    聽著那維萊特和常明這有些沒頭沒尾的談話,芙寧娜微微歪了歪頭,轉而便問道:


    “所以...你們兩個到底在打什麽啞謎?怎麽連遺憾都扯出來了?是有什麽事我不能知道的嗎?”


    芙寧娜微微歪了歪頭,看著身邊那麵色如常的兩人,鼓了鼓嘴,似乎是對於他們的緘口不言感到不滿一樣。


    似乎是早就預料到了芙寧娜會因為這些話而有些不滿,常明隻是輕輕地笑了笑,轉而便說道:


    “沒什麽,我和那維萊特隻是在討論關於那些人的處置方式而已。”


    “隻有給他們足夠沉重的打擊,那些因為他們而受到損失的人...才能得到真正意義上的安撫與彌補。”


    “畢竟,那些家夥把人當做牲口使喚、把人當做耗材使用等等一係列不能被稱作人的行為並不是區區摩拉能夠彌補的。”


    “他們的行為對於人力市場帶來的傷害、對勞動者帶來的心理傷害是很難挽回的。”


    “但既然這件事情發生了,身為高層的我們就要做出一些正確的決策來彌補他們的損失。”


    ——————


    七點前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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