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派蒙先是一愣,隨後便點了點頭。


    “是和審判有關啦,但...更多的原因是想問問關於那個刺殺你的家夥你打算怎麽處置。”


    “畢竟...關於那個家族的事情,我們昨天晚上就已經都知道啦~”


    派蒙晃著小腦袋說道。


    看著眼前搖頭晃腦的派蒙,常明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轉而便開口說道:


    “你們...真的想知道我怎麽處置愛德華的麽?”


    “對啊!相比於九千萬摩拉的支票是愚人眾的陰謀,那個動用邪眼的家夥怎麽看都更像是真正的陰謀吧?”


    派蒙一邊晃著手指,一邊試探性的問道。


    和常明相處了一段時間以後,派蒙認識到了一點,那就是絕對不能用常理來看待有常明參與的事情。


    他的心思...真的不是一般人能猜的透的。


    相比於派蒙的直接詢問,熒的說法就更加讓人省心了。


    她微微低下頭,稍稍思考了一會兒後便直截了當的問道:


    “是直接關入梅洛彼得堡了嗎?”


    常明輕輕地搖了搖頭,轉而便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兩人說道:


    “如果我告訴你們...所謂的暗殺其實就是我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呢?”


    “欸???”


    聽到這話,派蒙和熒的雙眸陡然瞪大,仿佛是聽見了什麽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一樣。


    哪怕她們已經遊曆了大半個提瓦特大陸,她們也沒見到過會安排人來刺殺自己的人。


    常明的存在...真的在不停的刷新著她們的三觀。


    看著眼前麵露驚訝之色的兩人,常明輕輕地擺了擺手,轉而便開口說道:


    “不必如此驚訝,隻是一些上不得台麵的政治手段罷了。”


    “雖然說有我自導自演的成分在裏麵,但他們確確實實想要殺死我。”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哪怕這事兒從頭到尾都是我自導自演的...”


    “我從始至終也沒有威脅過他們必須拿摩拉來息事寧人吧?”


    常明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難以揣測的微笑,就好像...這一切在他看來都很正常一樣。


    而派蒙則是在短暫的宕機以後開始回想常明昨天晚上所說的話。


    就像他剛剛所說的一樣,關於愛德華刺殺的那件事,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拿出來一個實質性的證據,有的就隻有幾句話。


    而那個肥頭大耳的家夥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嚇得都不敢說話,直接表明了自己想要用摩拉來求常明不要“殃及無辜”...


    想到這裏,派蒙的心中不由得浮現出了一個問題。


    他們...真的是無辜的嗎?


    當時他們把愛德華驅逐出來的時候...真的沒有類似的心思嗎?


    似乎是看出來了派蒙的疑惑,常明輕輕地笑了笑,轉而便開口說道:


    “就如同你們所想的一樣,在愛德華剛剛被驅逐出來的時候...他們確實想要利用他來刺殺我。”


    “畢竟在兩個月前...我還沒有展現出來什麽特別強大的力量,所以他們覺得我就是砧板上的魚肉,能讓他們隨意宰割。”


    “但是在一個多月前的那場審判中,我僅僅用了一劍就擊潰了愚人眾的執行官,這讓愛德華根本就不敢對我動手。”


    “在世人的眼中,愚人眾的執行官所擁有的力量都相當的強大,如果我都能輕描淡寫的擊潰一名執行官...”


    “那所謂的刺殺不就是來送死的嗎?”


    常明微微一笑,隨後便抿了一口麵前的紅茶,不再說話。


    聽到這兒,派蒙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之中,隨後便搖了搖頭。


    “我還是有點不明白...明知刺殺無法成功,為什麽沒有暴露的愛德華沒有返回家族,而是被留在外麵了呢?”


    熒聞言則是點了點頭,繼而補充道:


    “流落在外的愛德華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他們如果不收回這個炸彈,那他們不就...”


    聽到這話,常明輕輕地點了點頭,轉而便繼續說道:


    “很簡單,因為他們在賭,賭我會因為預言的問題手忙腳亂,賭沫芒宮會因為預言的事情而元氣大傷。”


    “如果賭贏了,他們所得到的利益遠遠比你們想象的要多的多;如果賭輸了,他們也隻不過失去了一個家族的棄子而已。”


    “如果事情到這裏就畫上了句號,我還真就沒辦法讓他們付出更大的代價,隻能把他們送上審判庭就事論事。”


    “但...這個世界並不會眷顧那些對於其他人心懷深遠惡意的人。”


    常明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來了一封草綠色的信封——上麵還蓋著教令院的火漆。


    “在前段時間,我收到了一封來自那位代理賢者的信件,其中提到愛德華的學術論文有造假的嫌疑,希望我們將其抓捕並施以懲戒。”


    “而我們也確實這麽做了,所以...才有了之後的事情。”


    常明一邊說著一邊起身繼續收拾著桌麵,頭也不抬的繼續說道:


    “在愛德華因為學術造假被關押在梅洛彼得堡的時候,他曾不止一次的希望獄卒幫他聯係他的家族,但...他直接被家族給舍棄了。”


    “一個學術類型的人在經受了梅洛彼得堡的高強度勞動之後,多多少少會有些吃不消,因而對拋棄他的家族產生的怨恨。”


    “然後他就把一切都坦白了,並要求和我做個交易。”


    “梅洛彼得堡提供給他完成新的學術論文的條件,而他將諾克蘭家族針對我的一切計劃都告訴我。”


    “在這之後...我和他也做了一個交易,用減免刑期和一封推薦信,換來了這一場刺殺的戲。”


    “至此...就是這件事全部的樣貌。”


    說到這裏,常明微微頓了頓,轉而便抬起頭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時鍾。


    ——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


    他稍稍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頸,轉而便開口說道:


    “還有什麽問題嗎?如果沒有的話...這個時間點,我該下班了。”


    常明微笑著看著眼前呆若木雞的兩人,輕輕地說道。


    聽到常明的話,熒和派蒙連忙搖了搖頭,隨後便愣愣的離開了常明的辦公室。


    而常明則是輕輕地搖了搖頭,隨後便鎖上了辦公室的大門,離開了沫芒宮。


    他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天色,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發自內心的微笑,轉而便小聲說道:


    “嗯~應該能準時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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