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妄鼻子裏微微的發出一聲哼後,便沒了下文,對於這個粗鄙不堪的女兒,他是深惡痛絕的存在。


    之前還沒有怎麽樣,那是因為沒有在他眼皮底下晃悠過,如今好了,從莊園裏麵回來了,一天天淨找事情。


    真的是煩不勝煩,一點子都沒有書兒乖巧,聰明,大方。


    隻見他陰沉沉的開口道:“喊你過來何事?你真的不曉得?


    你大哥身上無緣無故的就中了毒,他隻是去了一趟繁榮院,之前可一直都是好好的,你不會說又與你無關吧!


    之前書兒的事情,已經沒有跟你計較了,現在你還能說出來一朵花來不成?人證物證齊全,你還如何抵賴?


    識相點就乖乖的去給你大哥醫治好便無事,不然的話,哼~~~”


    看著秦家妄和秦趙氏對於小賤人的嗬斥後,於氏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形容當下的心情了。


    那是如同寒冬臘月裏吃了火球,夏天吃了冰雪一樣酸爽啊!


    閔氏有錢有勢又怎麽樣?還不是任憑她搓扁捏圓,想咋樣就咋樣?就是一直到死都還得感激她的溫柔體貼呢!


    哈哈哈哈~~~


    如今小賤人也是同樣如此,任憑她拿捏著,任她再猖狂又能如何?看看現在都不用自己親自下場,哼,跟我鬥?


    那就是和你那個老賤人娘一樣等著死吧!


    不管於氏心裏多麽的精彩紛呈,秦文瀾那邊已經在回答秦家妄道:“父親這話倒是聽不懂了,怎麽?他們一個個的犯病了,就這麽的強加到我頭上來?


    他們又不是鐵打鋼做的,憑什麽就不能生病了?哦,他們一有事情就都怪到我這裏來了,要是現在是我這樣子又去找誰去?


    同樣都是你的子女,偏心總得要有個度吧!


    就算是再討厭我,我如今也是你秦家妄的種吧!


    既然如此何必當初呢!如果當初沒有娶回我娘,現在不是就沒有這麽多的事情了?你真的以為我想姓秦?如果可以我寧可不要這個姓氏。


    咋地,又想好處,又想沒有煩惱,你隻是一個侯爺,不是老天爺,不能事事順心,麵麵俱到的,人呐得要知足~”


    秦文瀾心裏明白得很,不管她如何作妖,眼下都不會有事的,畢竟於氏現在可不想她有事呢!


    秦家妄聽完秦文瀾的一席話之後,真的是氣得火冒三丈,直氣得嘴巴哆嗦得不能言語,渾身發抖得坐立難安。


    恨不得馬上打死眼前之人,真的是氣死了,氣死了――


    看著如此目中無人的小賤人,於是再也不能裝大度的穩住釣魚台了,很是失態的吼叫出聲,騰的一下子就從座椅上爬起來。


    “你……你……”於氏同樣也是語無倫次了。


    她之所以會這樣,倒不是因為其它,而是看到秦家妄都不能把秦文瀾怎麽樣了,那麽她的好大兒怎麽辦?


    明明白白是小賤人動的手腳,如果她不肯醫治的話,槐兒怎麽辦?


    之前醫治書兒好歹小賤人還有所圖的,現在她如果沒了所圖,槐兒的命怎麽辦?於氏現在患得患失的心情真的是無人知道了。


    最讓於氏腦梗的是事情明明就是小賤人所做下的,可就是尋不到把柄,現在看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怕是真的不會替槐兒醫治了,上次的書兒連太醫院院首都束手無策了,這次槐兒的病灶怕也是無能為力的。


    越想越氣,於氏恨不得千刀萬剮了秦文瀾,可是一想到書兒的婚事是陛下親盯的,反悔不得,不然的話小賤人,嗬嗬~


    秦文瀾從感知中發覺於氏的情緒千變萬化,就是拿她毫無法子的模樣,心裏還是激動萬分的,這種情形和前世的自己又有何不同?


    前世自己不是被他們玩於股掌之中嗎?如今事情隻是調整過來而已。


    秦趙氏一直端坐在上麵沒有一絲絲動靜,如今看到秦家妄和於氏都铩羽而歸之後。


    便直接眉頭一皺,捏了捏手中的佛珠開口了:“不管你父親做事,說話偏不偏心,難不難聽,現在事情擺在這兒呢!


    你前麵都能醫治好了書兒,怎麽,現在輪到槐兒了,咋就不行了?別忘了他們可都是你的至親,既然是有能力醫治好,為什麽就不能去做呢?


    難道你是想讓他從此以後做一個病怏怏的侯府世子?”


    秦文瀾聽完秦趙氏的一番話後,心裏不由得一樂,老虔婆真的聰明嘛,她就是這樣打算的呀!


    本來就是奔著讓他病怏怏去的,幹嘛還要費心勞神的去給他醫治?怕是腦子有坑吧!前世他們害得自己還不夠嗎?


    如今隻是一點子利息而已,這才哪到哪呀!慢慢熬吧!


    自己前世所受的罪,受的苦,他們不一點一點的還來,怎麽可能呢!


    記得她那個時候剛剛接回侯府裏麵,以為都是自己的親人,便掏心掏肺的對待他們每一個人。


    不管是誰生個病什麽的,她那次不是衣不解帶的服侍床前,隻是因為一個親字,便讓她鞍前馬後的不辭辛勞。


    從煎藥到喂藥,都是自己親自操勞,特別是秦書和秦槐二人,有一次因為她們雙雙去於氏家族裏麵赴宴。


    回來時正好遇到了一場瓢潑大雨所以因此而受了風寒。


    兩個人一回來就臥床不起了,可把於氏和秦家妄給急壞了,隻能指揮得她如同個陀螺一樣一會兒秦書院子,一會兒秦槐院子的兩邊奔波。


    當時她認為自己與他們有著血脈相連,所以便不辭勞苦的兩頭忙碌,何曾想到這些都是於氏的計謀。


    她從未把自己當做人過,明明侯府裏麵的丫鬟婆子一大堆,偏偏使喚起自己來那麽的得心應手。


    也怪自己蠢笨如豬,沒有識破人家的這些伎倆,怨不得別人。


    所以在前世被他們折磨致死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自己是一個那麽愚蠢至極的人呀!


    人家不害你害誰呢?不使喚你又去使喚誰呢,一切事情都是應該的,自己愚蠢怨不得她人。


    “瀾兒,你之前能夠醫治好了書兒,如今槐兒難道就一點子法子都沒有嗎?”秦家妄突然出聲打斷了思緒翻飛中的秦文瀾。


    聽著秦家妄的質問,再看到他滿臉的陰惻惻緊緊盯著自己這邊看著,秦文瀾卻是無動於衷,一絲絲害怕都沒有了。


    也是,如今她又不是前世那個需要親情的人了,若無軟肋,便是渾身是鎧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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