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報仇了……”


    “師兄我報仇了……”


    她在我懷裏泣不成聲。


    我安撫她,“我知道……我知道……”


    葉雲初心裏有太多的苦,有太多的委屈,隻有殺掉那兩個玷汙她的人,她才能走出過去的陰影,重新抬起頭做人。


    在臨沂,諸葛青龍被張恩庭殺了,她沒有機會報仇。


    而這一次,她終於得償所願,親手把另一個玷汙她的人送進了地獄。


    我既為她開心,又心疼她,“好了好了,咱們報了仇了,應該高興才是……”


    她哭的卻更傷心了。


    我關上門,抱起她來到客廳坐下,抱著她,讓我在我懷裏痛痛快快的哭。


    我不太會勸人,尤其是麵對葉雲初。


    我隻能靜靜的抱著她,給她擦眼淚,用我的嗬護讓她感覺到溫暖,讓她把心底積壓的委屈哭出來。


    哭出來,也就好了。


    我這邊正給她擦眼淚,二叔打電話過來了。


    我單手摟著葉雲初,騰出右手拿過手機,“喂?二叔……”


    聽到是二叔,葉雲初流著淚想要起來。


    我抱緊了她,不許她動。


    她抹著淚,哭的一抽一抽的,努力想要平靜下來,卻愈加的無法平靜。


    二叔聽到了,問我,“雲初怎麽哭了?你欺負她了?”


    “沒有”,我摟緊了雲初,解釋,“雲初報了仇了……”


    二叔明白了。


    “我中午應了個飯局,先不回家,下午再回去……”


    “你好好陪雲初,不許欺負她!”


    “好的二叔”,我說。


    二叔沒再說別的,把電話掛斷了。


    我放下手機,安慰雲初,“好了,不哭了,再哭眼睛就腫了……”


    她在我懷裏,抽泣著,不住的擦眼淚。


    我們臉貼著臉,很親昵,我很自然的就吻住了她的唇。


    葉雲初有些猶豫,但沒有抗拒。


    既然沒法勸,那就來點實際的……


    我要用實際行動告訴她,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從現在起,她可以開始新生活了……


    ……


    從沙發上到床上。


    整個過程中,我沒和她說一句話。


    平靜下來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了。


    我在她身上喘息了很久。


    她雙目有些失神的看著天花板,連續咽了幾口唾沫後,眼角流出了淚水……


    我見她又流淚,趕緊下來,抱緊了她。


    她抱緊了我。


    “師兄……”


    她又哭了。


    “都過去了……”,我安慰她,“諸葛青龍死了,這個做網紅的孫子也死了,他們強加給你的屈辱我們已經加倍還給了他們……”


    “你不能再活在陰影中……”


    “你應該走出來了……”


    她流著淚,點了點頭。


    “好了……”,我衝她一笑,“咱們去洗澡,然後出去吃飯……”


    她抹了抹眼淚,點頭,“嗯……”


    我親了她一下,起身下床,抱起了她。


    “我自己能走……”,她紅著臉說。


    “能走我也得抱你”,我說,“我喜歡抱你……”


    她凝視著我,欲言又止。


    我猜到她要說什麽,沒給她機會,抱著她走進浴室,把門帶上了。


    ……


    洗完澡,收拾停當,我帶著她來到小區外,吃火鍋。


    男女間的事說複雜很複雜,說簡單,也很簡單,諸葛晴的事我必須給她個交代,但直接說肯定不行,有了我一上午的努力,再說就不一樣了。


    所以火鍋上來之後,我沒有動筷子,而是像做檢討似的,把我和諸葛晴以及林莎莎的事一五一十的跟她交代了。


    “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我紅著臉說,“你要是生我的氣,那你就罵我一頓……”


    我知道她不會罵我,但我以為她怎麽著也得有些不悅。


    但是我想錯了。


    葉雲初對此的反應,出奇的平靜。


    她拿起啤酒,給我倒上,“你和諸葛晴的事,林北北幾天前就跟我說了。”


    “我承認,我是有些接受不了……”


    “我不是說接受不了你有別的女孩子,我隻是需要些時間來麵對諸葛晴……”


    “你能理解麽?”


    她放下啤酒,認真的看著我。


    “我理解”,我點頭。


    我當然能理解。


    諸葛青龍那個畜生玷汙了她的清白,差點把她毀掉,諸葛晴畢竟是那畜生的親妹妹,讓雲初接受和仇人的妹妹做姐妹,確實得給她些時間……


    “謝謝師兄……”


    她點了點頭,接著說,“我這次回來隻能陪你一周,下周我要去青島,給一個青島的事主辦事。”


    “你不要誤會!”


    “我真的不是生你的氣,這件事是我來之前就定下的,二叔是知道的,不信你可以問他……”


    我確實誤會了。


    但聽她說二叔知道,也就解除了誤會。


    這樣也好,過些日子晴兒差不多也該回來了,雲初回去辦事,姐倆正好錯開,也免得彼此尷尬了。


    “是什麽事?”,我問她。


    “這個青島的事主是個做海運生意的,她家的船連續在海上出事,半年下來,死了二十多個船員,搞得船員們都傳說她家的船是鬼船,都不敢上船,紛紛辭職……”,她說,“爸爸本想讓我哥哥去青島,但事主不認我哥哥,就認我,所以爸爸就把這個事交給了我。”


    “二叔也知道這個事?”,我想確認一下。


    “是”,她點頭,“這個事主前天去我家了,二叔跟她也見到了。爸爸讓我接這個事的時候,二叔在場。”


    “你要是不信,現在就可以給他打個電話……”


    “沒必要”,我心裏踏實了,笑笑,“我信你……”


    她點頭。


    “我這次要去很久,大概得一個多月”,她說,“我要和事主一起隨船去一趟美國,看看到底是什麽原因讓船上總是鬧鬼……”


    “船上鬧鬼?”,我皺眉,“每條船都鬧,還是隻有那一條船鬧?”


    “每條船都鬧”,她說,“而且別的航線不鬧,隻要那艘船走美國這條線,路上就一定鬧!”


    “會不會是風水問題?”,我懷疑。


    “不是風水問題,她家的陰宅風水是爺爺布置的,陽宅風水是爸爸布置的,陰宅那邊有專人守護,陽宅這邊用的是風水陣,維護的一直很好”,她說,“所以風水方麵,應該沒有問題……”


    “如果風水沒有問題,那不該出現這樣的事……”,我覺得奇怪,“風水是運勢的根本,不可能說風水極好,家裏的船卻鬧鬼,這說不通……”


    “這個事主是個女孩”,她說,“她家風水沒有問題,但她半年前結婚了,女孩子一旦出嫁,那影響她運勢的,主要就是夫家的風水了……”


    “她夫家的風水你查過麽?”,我問。


    “她夫家的風水沒法查……”,她說,“她夫家全家都是天主教徒,家裏沒有祖墳,故去的親人全都葬在賓夕法尼亞州的一處教會公墓內,沒有祖墳,哪來的祖墳風水?”


    我明白了。


    “沒有祖墳的家族,家族成員的運勢決定家族的運勢”,我說,“家族成員整體運勢好,做人積極進取,那麽家族的運勢就好;若是家族成員中上進的少,墮落的多,那家族的運勢也會跟著衰落……”


    “是這樣”,她點頭,“沒有祖墳的家族,運勢主要靠個人,這樣的家族不耽誤崛起,但是一旦當家人的運勢出現問題,整個家族的生意都會被連累……”


    “這位女事主的運勢沒有問題,但她丈夫的運勢,問題很大……”


    “所以出事的這些船,都是這位女事主的陪嫁?”,我問她。


    “她爸爸給了她八艘萬噸級貨輪”,她用手比劃,“但是這些船走歐洲或者南美航線都沒問題,隻要一走美國航線就鬧鬼……”


    “你覺得這是風水的問題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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