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的湖麵,竊竊私雨的天空,給鶯飛草長的平原籠罩著薄薄地紗霧,這裏是逍遙子與卜鷹當年來過的地方——貝加爾湖。


    阿裏才才鼻孔依然習慣性的朝天,麵色已經不再肅穆,也不是平靜,像是一種大仇得報的浪子,仔細看看,卻又像是他已經放下了對母親與其情夫害死自己生父的巨大仇怨。


    他身邊僅有兩名死士保鏢,師傅派來跟隨他的僅剩的死士。


    阿裏才才幾天前,先後收到了兩封信,一封是同門的,一封是自己離京前所救之人寄來的。


    他們都說了一些事情,都說了要來,就在今天,應該到了。


    地點定在了——貝加爾湖畔。


    篤篤、篤篤,一陣清而又輕的馬蹄聲響起,步調有些淩亂。


    阿裏才才揮揮手,身邊的兩個死士立刻隱藏到了陰影裏,他站起身,轉頭,看向湖麵,寧靜的心裏,猶如被風吹皺的一輪輪湖水,蕩起微瀾。


    馬,已經到,馬上卻沒有人,阿裏才才眼中精光一閃而逝。


    答案,不必去猜。


    篤篤、篤篤、篤篤、篤篤、篤篤、篤篤又傳來了數匹馬奔跑的聲音,這次阿裏才才看到了馬上的人,三匹馬,五個人。


    他笑笑,對著已經下馬走到身前的一個男人道:“久違了,楚兄。”


    對麵那男人年紀不大,但是臉色有些滄桑,嘴角微翹,輕歎道:“十分想念,阿裏兄,在下現在不姓楚了。”


    “那姓什麽?”


    “熊”


    “我現在也不姓阿裏了?”阿裏才才的目光漸漸變冷,表情也隨著加大的風,變得有些凝固。


    “那姓什麽?”真正的熊沽問道,單臂微微一動。


    “卜。”


    阿裏才才話音一落,熊沽身後的四女頓時臉色一冷,略微退後。


    熊沽搖頭歎息道:“他早就安排好後事,不能不讓人佩服,他不想你被人找到的。”


    “可你還是來了。”


    “我來是為了那匹馬上的人。”熊沽一指那匹先到的空馬。


    阿裏才才一愣,道:“為什麽?那人是他最值得信任的人。”


    熊沽苦笑:“人,總是會變的。”


    “我憑什麽相信你。”


    熊沽沉默。


    “你有什麽證據?”


    熊沽沉默。


    “我都躲到了這塞外草原,你們為什麽還不放過我?”


    熊沽歎氣:“因為你是一個鼎爐,一個可以讓,魔門振興的鼎爐,一個絕世的天才。”


    “就這些?”


    “這些已經夠了。”


    “我為什麽要相信你?”


    熊沽道:“你問了這麽多次,其實就已經相信了我的話。”


    阿裏才才沉默,雙拳緊握,麵色蒼白,鼻孔依然朝天。


    風,越來越大。


    熊沽的身上沒有任何兵器,阿裏才才揚起了手中的刀——十這是一把十分像,那把來自蔚藍海底的寶刀的一把短刀。


    “刀來自誰?”熊沽冷冷地問。


    “與你無關。”


    刀,帶起無盡的海腥味,劃向了熊沽。


    貝加爾湖畔的風,席卷了所有人,兩個死士突襲向了四女。


    一切將要結束,一切才剛剛開始。


    這是一個不是結局的結局,江湖如此,猶如人生。


    我們都身不由已。


    被逼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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