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南儷猛地抬頭,一把推開李麗娟,一臉狠戾。


    “不,不可能,我不要去自首,我不要坐牢!”


    “我是高貴的時太太,我不能坐牢。”


    李麗娟被她的表情嚇住了,下一秒,南儷又一臉哀求地看向李麗娟。


    “媽,我求你,你幫我瞞著好不好,如果讓我去坐牢我寧願現在就死了算了!”


    李麗娟不忍,卻也知道紙包不住火的道理。


    “小儷,回頭是岸啊!”


    南儷見狀,眼角餘光忽然瞥見一旁的桌上放著把剪刀,她連忙拿了過來架在脖子上。


    “媽,如果你非要送自己的親生女兒去坐牢,那我現在就死在你麵前!”


    李麗娟被嚇得魂飛魄散:“小儷,你冷靜點,把剪刀放下,聽話。”


    “你先答應我!”


    麵對女兒以死相逼,李麗娟含淚點頭:“好,媽答應你,你把剪刀放下,媽求你了。”


    南儷渾身一軟,剪刀掉落在地。


    她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床邊,垂眸看著柔軟的床鋪不知在想些什麽。


    李麗娟上前抱住南儷,不住流淚。


    “小儷,媽要是沒了你可怎麽活啊……”


    半個小時後,李麗娟紅著眼回到了自己房間。


    南鴻林心裏也記掛著女兒,即便困倦得不行,聽到動靜還是翻了個身問道:“怎麽這麽久才回來,小儷怎麽了,我怎麽好像聽到她在哭?”


    原本還有些走神的李麗娟聞言,頓時猶如驚弓之鳥慌忙問:“你還聽到什麽了?”


    南鴻林被她這一驚一乍弄得有些莫名其妙:“隔了兩堵牆,我能聽到什麽?你這麽大反應,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李麗娟不擅長撒謊,心裏裝著人命關天的大事,一顆心就猶如坐過山車一樣刺激得人都快要昏過去。


    “沒,沒什麽,就,小儷哭著說沒錢的日子不好過,想讓我拿點錢給她用。”


    南鴻林一聽,瞬間沒了詢問的興致,拉高了被子閉上眼。


    “談錢就免提,小儷那性子一拿到錢就喜歡揮霍惹事,讓她在家裏安生待著,等她什麽時候表現好了,我自然會給她錢用。”


    李麗娟嘴唇囁嚅了一會,終是什麽都沒說出來。


    她一想到女兒就是因為錢才走錯了路,心就像是被針紮了一般難受。


    可她答應了女兒要保密,對著南鴻林有苦難言。


    李麗娟心事重重地躺下,在心中不斷歎氣。


    接連兩晚噩夢纏身夜不能寐的南儷,終於沉不住氣了。


    她一臉煩躁地在房間來回踱步,眼睛卻一直盯著手機。


    不久前她給王子建發了信息,問他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十分鍾過去,卻了無音訊。


    南儷按捺不住地直接打了電話過去。


    “王子建,這麽久了你到底什麽時候行動?”


    電話那頭的王子建想著自己萬無一失的計劃,正準備說他的打算,忽地心思一動,故作為難道。


    “小儷,我跟了那女人兩天,心中也已經有了計劃,隻不過綁架再怎麽樣也是犯法的,要是被抓那是要坐牢的。”


    南儷愣了一瞬,旋即咬牙。


    該死的王子建,竟然跟她玩坐地起價這一套。


    “健健,這麽多年我待你不薄,現在你就這樣對我?”


    王子建也不慌,他可是聽出了南儷的著急。


    “小儷,我當然是想幫你的,隻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後麵的話,他沒說完,南儷卻聽懂了。


    “你有幾分把握能把事辦成?”


    “八成以上。”


    南儷深吸了一口氣,咬牙道:“你把事情辦好,我另外再給你五十萬。”


    她不想再等了,溫晴死前說的話每天都在耳邊盤旋,她每天都過得心驚膽戰。


    王子建眸色一亮,巨大的財富麵前令他都忘了思考,南儷為何會花如此代價讓他去綁一個女人。


    他立馬柔聲道:“小儷,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上,你放心,明天我就幫你把事情辦妥。”


    南儷在心中冷笑,語氣卻溫和:“嗯,健健,我相信你,我等你的好消息。”


    ……


    酒樓包間。


    “胡總,請坐。”


    “時總年輕有為,魄力非凡,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時凜從容不迫地坐下,一旁的秘書自覺起身倒酒。


    “胡總才是我輩楷模,這次合作感謝胡總信任,祝我們合作愉快。”


    包間內響起男人爽朗的笑聲:“好說好說。”


    正當兩人有說有笑時,外麵傳來一陣喧鬧,吵得時凜和胡總都沒法好好交談。


    時凜眉心微微蹙起,看了眼坐在對麵一臉被掃了興致的胡總,他正欲讓人出去看看怎麽回事,包間門就被人從外麵打開。


    一個身材魁梧壯實,皮膚黝黑的男人走了進來。


    “幾位貴客,剛才隔壁發生了點小矛盾,現在已經處理好了,打擾了貴客的興致實在抱歉,這是本店的一點心意,還望笑納。”


    說著,酒樓老板從一旁的托盤上端了幾碟小菜,又送上了一壺酒。


    胡總對酒樓的處理態度還算滿意,爽朗道:“老板是敞亮人。”


    時凜也抬頭朝老板看去,這一看不由得愣了一瞬。


    他眸光微凝,麵上卻不動聲色細細打量了一番。


    是他!


    上次在看守所裏,跟阿彪同一間房的犯人朱棣。


    資料隻說他開了一家酒樓,卻沒查到這家海城數一數二的酒樓老板就是朱棣。


    看來這朱棣,不簡單。


    朱棣已經退了出去,時凜眼睫輕顫,瞬間收起所有思緒跟胡總繼續在酒桌上你來我往。


    飯局結束後,時凜坐在車上,看著對麵招牌顯赫的酒樓,眸中暗流湧動。


    “廖秘書,讓人暗中跟著朱棣,有任何情況隨時匯報,尤其注意看他都接觸了什麽人。”


    當初廖誌堅是跟時凜一起看過牢房視頻的,自然也認出了朱棣。


    想起上次大老板的猜測,他忍不住開口:“難不成這個朱棣上次真是受人指使才去阿彪身邊的?”


    不過他有點想不明白:“這個朱棣,開著這麽大一家酒樓,身價也算是不菲,到底是什麽樣的大人物才能使喚動他?不會是有把柄在別人手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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