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耀右手牽著馬,左手牽著薑婉溪,兩人順著來時的路慢慢走著。


    馬兒時而低頭吃草,時而歡快的跳躍起來,它掙開韁繩,歡快地在場地裏踱步,尾巴高高揚起。見陸霆耀久久不來,它又臭頭喪氣的走了回來。


    “它怎麽都不亂跑?這麽聽話。”薑婉溪有些驚訝


    陸霆耀拍了拍馬兒的頭,它像是得到認可,圍著他們撒歡的跑起圈圈來。


    “我們算是認識”


    “你還和馬認識?”


    “算是,那年這裏遭了雪災,我帶著隊伍來這裏救災。當時它還是一匹小馬駒,跳脫的不得了,結果跑到冰河上爬不起來了,一匹母馬在河岸邊嘶鳴,想要踏上去救它。”


    “所以是你過去救了它?”


    “是,我拿著繩索套著它的身體,另外一頭綁在卡車上,把它拉了出來。沒想到它居然還記得我,剛才我去借馬,它就跳了出來。那個老牧民幹啥我它就是當年的小馬駒。”


    “它應該是聞出了你身上的味道,你救了它,它就記住了你身上的味道。”


    “我身上有什麽味道?我怎麽沒有聞到?”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味道,你當然也有。”


    “是什麽樣的味道?你,喜歡嗎?”


    “嗯?如鬆似竹,讓人安心。”薑婉溪笑看著他,“我很喜歡”


    “阿婉,我也喜歡你身上的味道。很香很甜。特別是喝醉的時候,淡淡的酒香,混合著你的味道,我當時都醉了。”他靠近她的耳朵,諾耶的在她耳邊說。


    他想他當時可能真的醉了吧,不然他當時為何差點沒有控製住自己?


    “陸霆耀,你…你…不許再說。”她臉上的紅霞比天邊的還要好看


    “咱們還是騎馬回去?今晚咱們借住在這裏,早上帶你早起看日出好不好?”他也怕把人逗急了


    “好”


    這次陸霆耀是先把她扶上馬的,然後才坐到她身後。馬兒像是得到了信號,不用陸霆耀發號施令,自己就飛馳起來。


    一個個蒙古包裏都升起了嫋嫋炊煙,主人見到他們回來,很熱情的跑過來招呼。


    他們用蹩腳的漢語和陸霆耀說話,薑婉溪聽的不是很明白。


    晚飯是牛肉餡餅和奶茶,薑婉溪第一次吃,感覺還不錯。


    吃過晚飯,陸霆耀帶著她在外麵消食。他牽起她的小手,身邊有孩童跑來跑去,遠處傳來不知名的歌聲。


    薑婉溪聽不懂他們唱的是什麽,但是那歌聲悠揚婉轉,空靈純淨,非常好聽。


    “真好聽,陸霆耀,你會唱歌嗎?”


    “我會唱軍歌,算不算?”


    “那你唱給我聽吧?”薑婉溪搖著他的手臂


    “我一個人唱不出來。”


    “那我唱歌給你聽?”


    “好”


    “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裏?日子過得怎麽樣?人生是否要珍惜……”


    像這樣的歌,現在是不能隨便亂唱的,這是靡靡之音,歌詞被認為輕佻、無內涵。但是,她就是想要唱給他聽。


    一曲唱完,他的臉有些微紅。她這是是在像自己表明心意吧,雖然這樣的歌聽起來軟綿綿的,但是,他卻很喜歡聽。他知道這樣不對,作為一名積極向上的軍人,他不應該沉醉其中。


    “阿婉,以後不要隨便唱這種歌曲。”他第一次聽她唱歌,那聲音又酥又麻“沒人的時候隻唱給我聽,好不好?”


    “陸霆耀”她踢了他一腳“誰沒事隨便給別人唱這種歌?不理你了。”她轉過身往回跑,卻被他一把拉進懷裏


    “阿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阿婉,你唱歌的時候,我……”他把嘴巴貼在她耳朵上,悄悄的說出他內心真實的想法,看著紅雲爬滿她的臉頰,他實在忍不住,捧起她的臉,在她眉心印下一個吻。


    “阿婉,我們明天回部隊好不好,我都等不及了。阿婉,在這樣下去,我可能就廢了。”


    “陸霆耀,你…你…”她一把推開他,跑了。這人真不要臉,活該,那天晚上她都豁出去了,誰讓他自己……廢了活該。


    陸霆耀被她推的重心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他跑遠的身影,咬了咬後牙槽,小丫頭,你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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