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盯著張守一,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最終還是緩緩開口了。


    “這令牌,乃是我當年身為幽冥鬼蜮之主時的信物,它蘊含著我的一部分力量和記憶。”


    “你的信物怎麽會在這裏?”老胡問道。


    女鬼瞥了老胡一眼,繼續說道:“當年我遭遇了一場大難,肉身被毀,靈魂也差點消散。”


    “在關鍵時刻,我用盡最後的力量將這令牌拋出,希望它能幫我找到一線生機。”


    “沒想到,這一拋竟然將它拋到了這裏,而我也因此陷入了長久的沉睡。”


    “那你現在為什麽又醒了?”張守一追問道。


    女鬼歎了口氣道:“令牌乃是我的一部分,它離我這麽近,我自然能感應到。”


    “而且,你們的到來也驚動了幽冥鬼蜮的其他存在,它們的力量讓我逐漸蘇醒。”


    “其他存在?你是說,這幽冥鬼蜮裏還有其他的恐怖級鬼物?”老胡問道。


    女鬼點了點頭道:“幽冥鬼蜮是詭異世界的三大禁地之一,自然不止一個恐怖級實力的鬼。”


    “你們能來到這裏,也算是緣分。”


    “不過,這令牌對我至關重要,我必須拿回它。”


    “拿回它?你想得美!”老胡瞪大了眼睛道。


    “這令牌是我們發現的,給你?做夢!”


    張守一此時驚呆了,他沒想到老胡怎麽變得如此頭鐵。


    這還是之前的那個老胡嗎?


    自從老胡吃了太歲,有副作用後。


    他的行為舉止越來越偏向頭鐵的道路了。


    稱他為胡懟懟一點也不為過。


    女鬼看向老胡,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在這幽冥鬼蜮之中,我便是主宰!”


    “哼,主宰?你以為你還是當年的幽冥鬼蜮之主嗎?”老胡毫不示弱道。


    “你現在,不過是一個失去了肉身,和大部分力量的孤魂野鬼罷了!”


    女鬼聞言,臉色變得愈發猙獰,


    “你敢這麽跟我說話?我可是幽冥鬼蜮之主!”


    “那又如何?”


    老胡冷笑道:“你現在連我們都奈何不了,還談什麽主宰?”


    女鬼被老胡的話氣得渾身發抖,她瞪大眼睛,死死盯著老胡。


    “好,好,好!既然你這麽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女鬼說完,突然化作一道白影,再次朝著老胡撲去。


    老胡連忙躲閃。


    然而,女鬼的速度極快,眨眼間便來到了老胡的麵前。


    伸出一隻枯瘦如柴的手,朝著老胡的脖子掐去。


    “老張,救我!”老胡大喊道。


    張守一見狀,從驚呆的狀態轉成戰鬥狀態。


    急忙掏出一張符籙,朝著女鬼扔去。


    符籙在空中爆發出耀眼的光芒,然而當光芒散去後。


    女鬼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裏,手依然掐著老胡的脖子。


    “就這點本事嗎?”女鬼嘲諷的看著張守一。


    “低級實力的擺渡人,也想跟我鬥?”


    老胡被掐得喘不過氣來,臉色憋得通紅。


    “對了,這令牌既然是她的一部分,那或許可以用它來對付她!”


    想到這裏,張守一不再猶豫,他迅速將令牌貼在女鬼的背上,同時催動體內的鬼氣,將令牌融入女鬼的身體。


    女鬼感受到背後的異樣,頓時發出一聲慘叫。


    她鬆開掐著老胡脖子的手,轉身試圖擺脫背後的令牌。


    然而,令牌卻仿佛有磁性一般,緊緊貼在她的背上,無論她如何掙紮都無法擺脫。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女鬼驚恐的看著張守一。


    張守一喘著粗氣說道:“這令牌既然是你的一部分,那我現在就將它還給你!”


    “不過,是以一種,你無法拒絕的方式!”


    女鬼聞言,臉上露出絕望的神色。


    她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正在迅速流失,身體也逐漸變得虛弱。


    “不……不要……”


    女鬼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最終化作一道輕煙,消散在空氣中。


    而隨著女鬼的消散,周圍的霧氣也逐漸散去,露出了原本灰蒙蒙的天空。


    老胡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著。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慶幸自己撿回了一條命。


    “老張,剛才真是太危險了!”老胡說道。


    張守一也鬆了口氣,白了一眼老胡,隨後將令牌從女鬼消失的地方撿了起來,仔細打量著。


    “這令牌果然不簡單。”張守一說道。


    老胡湊了過來,看著令牌上的龍紋,問道:“你怎麽辦到的?”


    “我對那令牌輸送了點鬼氣,沒想到那令牌像個吸塵器一樣直接抽取我體內的鬼氣,差點把我吸幹了。”


    “我想著這玩意既然有吸鬼氣的能力,直接讓它吸它主人的不就行了,沒想到啊沒想到,把那女鬼吸幹了也沒能填飽這令牌的肚子......”


    “先收起來吧。”


    張守一將令牌收進懷裏繼續說道:“說不定以後還能用到。”


    兩人休息了一會兒,原路返回,準備出了這禁地。


    別看他們兩人解決了一個恐怖級的鬼物。


    但這幽冥鬼蜮可是有一萬多平方公裏,巨大無比,還不知道有多少危險在裏麵。


    回去後,隻能先將探到的這些匯報給冥王,讓冥王判斷這地方怎麽攻打。


    他們穿過樹林,來到了一片開闊的草地。


    草地上散落著一些碎石和殘骸,似乎曾經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戰鬥。


    “這裏好像有過打鬥。”老胡說道。


    張守一點了點頭,他環顧四周,試圖找到什麽線索。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塊石碑上。


    石碑上刻著一些文字,雖然有些模糊,但依稀可以辨認出來。


    “老張,你看這個!”老胡也發現了石碑,指著上麵的文字說道。


    張守一走近石碑,仔細辨認著上麵的文字。


    “這裏……好像是當年幽冥鬼蜮之主與某個強大存在戰鬥的地方……”張守一緩緩說道。


    “強大存在?那會是什麽?”老胡好奇地問道。


    張守一搖了搖頭:“不清楚,不過能跟幽冥鬼蜮之主戰鬥的存在,肯定不是一般人物。”


    “那這場戰鬥的結果呢?”老胡繼續追問。


    張守一沉默了片刻,說道:“從現場的情況來看,似乎是兩敗俱傷。不過,具體的情況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兩人繼續前行,不久後來到了一座山崖邊。


    山崖下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深淵,仿佛通往另一個未知的世界。


    張守一站在山崖邊,眺望著遠方。


    就在這時,一陣風吹過,山崖下突然傳來了一陣低沉的咆哮聲。


    兩人聞言,頓時警覺起來。


    他們循聲望去,隻見深淵之中,一雙巨大的紅色眼睛正緩緩升起。


    “那是……”


    老胡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那雙眼睛。


    張守一也緊皺著眉頭,他感受到了那雙眼睛中散發出的強大威壓。


    “看來,我們惹上麻煩了。”張守一沉聲說道。


    隨著話音落下,深淵之中的那雙眼睛突然射出一道紅色的光芒,直奔兩人而來。


    兩人大驚失色,連忙躲閃。


    然而,那紅色光芒卻仿佛有靈性一般,緊追著他們不放。


    “老張,怎麽辦?”老胡一邊躲閃一邊問道。


    張守一緊咬著牙,他知道自己不能就這麽坐以待斃。


    他迅速從懷裏掏出令牌,將其高高舉起。


    “不管有沒有用,都隻能試試了!”張守一大喊一聲,將令牌朝著紅色光芒扔去。


    令牌在空中劃出一道璀璨的軌跡,準確無誤的撞在了紅色光芒上。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紅色光芒頓時被令牌擊散。


    而令牌也在撞擊中裂成了兩半,散落在地上。


    “這……”


    老胡看著裂成兩半的令牌,愣住了。


    張守一卻沒時間惋惜,他拉著老胡的胳膊,說道:“快走!這裏不宜久留!”


    兩人迅速離開山崖邊,一路狂奔。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們停下了腳步。


    回頭望去,隻見山崖邊已經恢複了平靜,那雙紅色的眼睛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呼……真是太險了!”老胡喘著粗氣說道。


    張守一也鬆了口氣,他看著裂成兩半的令牌,心中有些感慨。


    “沒想到這令牌竟然還有這樣的威力。”張守一說道。


    老胡點了點頭道:“是啊,不過可惜現在它已經毀了。”


    “毀了也好。”張守一突然說道。


    “這令牌畢竟曾是幽冥鬼蜮之主的信物,留著它隻會給我們帶來更多的麻煩。”


    老胡聞言,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說得對......”


    張守一在原地來回走了幾步後說道:“幽冥鬼蜮,不是我們所能窺探的。”


    “我覺得應該盡快離開這裏,回到人間去。”


    老胡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舍。


    不過,他也知道張守一說得對。


    幽冥鬼蜮處處透著危險,他們繼續留在這裏隻會徒增風險。


    別忘了,在禁地外麵,還有幽冥閣的人在尋找他們。


    “好吧,那走吧。”老胡說道。


    兩人轉身離開。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的是。


    在他們離開後不久,山崖下的深淵之中,再次傳來了那陣低沉的咆哮聲。


    而那雙紅色的眼睛,也再次緩緩升起,注視著兩人離去的方向。


    在那雙紅色眼睛周圍的一處空氣中,突然產生了一陣漣漪。


    如果離得夠近,還能聽到那漣漪中,有一些斷斷續續的聲音。


    “滴......恭喜......通關......失敗......抹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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