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守一和老胡麵色嚴峻,走在這條窄小的山道上。


    就在他們繼續前行時,腳下的道路突然顯得更加蜿蜒曲折,二人相互扶持著,謹慎而行。


    突然,張守一的腳下冒出一聲輕響,四周的空間瞬間發生了變化。


    “當心!”


    張守一猛的朝後退去,試圖拉回老胡,卻為時已晚。


    一陣刺眼的光芒彌漫而起,瞬間將老胡籠罩。


    老胡驚慌失措的閉上眼睛。


    再睜開時,卻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陌生的空間中,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靜。


    “老胡?”


    張守一焦急的四處張望,卻不見老胡的身影。


    他回憶起老胡剛才被籠罩在光芒中的情景,心頭一緊。


    老胡觸發了幻影暗殺陣的幻陣。


    就在他試圖找到老胡的方位時,四周的光影開始扭曲。


    “不能被這幻影所迷惑。”老胡低聲自言自語,慢慢閉上眼睛。


    就在此時,老胡耳邊傳來一聲輕微的沙沙聲。


    “誰?”


    老胡猛的睜開眼睛,隻見眼前站著一個身影,正緩緩的朝他走來。


    老胡瞬間擺出了防禦的姿態。


    那身影漸漸走近,露出了真麵目。


    是一個麵色慘白,雙眼無神的男子。


    “你……你是李二狗?”


    老胡認出了眼前的男子。


    李二狗沒有回答,隻是呆呆的看著老胡,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


    隨後他緩緩的抬起手,指向了前方。


    老胡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前方出現了一道光芒,似乎是一個出口。


    “你是想帶我出去嗎?”老胡疑惑的問道。


    李二狗點了點頭,轉身朝那道光芒走去。


    老胡心中雖然充滿疑惑,但還是跟了上去。


    兩人穿過光芒,來到了另一個空間。


    李二狗走到一個洞壁前,用手觸摸著山體。


    山體上的符號開始發光,整個空間都被照亮。


    老胡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好像有什麽東西正在他的腦海中翻湧。


    當他再次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祠堂外。


    而李二狗則不見了蹤影。


    “老胡,你沒事吧?”站在不遠處樹下的張守一跑了過來,上下打量著老胡。


    老胡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我剛才……好像進入了幻影暗殺陣的核心。”老胡有些恍惚的說道。


    “什麽?”張守一聞言,頓時吃了一驚。


    “你看到了什麽?”他連忙問道。


    老胡將自己在山洞中的經曆告訴了張守一。


    “李二狗……他怎麽會出現在那裏?還帶你進入了幻影暗殺陣的核心?”張守一疑惑道。


    “我也不知道,隻是帶我找到了出口。”老胡說道。


    “李二狗的問題很大,老胡,你還記得不,以前我們陷入陣法當中,也是這個李二狗帶我們出的陣法......”


    老胡想了想,連忙點了點頭。


    “對,我說這個場景怎麽這麽眼熟,難道我們看到的李二狗,並不是他的真身?”


    “如果李二狗不是真身,那他究竟是誰?還救了我們?”老胡眉頭緊皺,百思不得其解。


    “這一切肯定都是他布下的局。”


    “先取得我們的信任,再把我們引入殺陣,謀害我們。”張守一分析道。


    “可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我們跟他無冤無仇啊。”老胡還是想不通。


    老胡決定回去好好調查一下李二狗的真實身份和動機。


    一陣風吹過,他們感覺到周圍似乎有一雙眼睛在暗中監視著他們……


    老胡和張守一警惕地看向四周,卻什麽也沒發現。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老胡說著,便和張守一朝山下走去。


    兩人一路無言,各懷心思。


    老胡始終覺得李二狗的行為很奇怪,但又找不出原因。


    張守一則對這個李二狗充滿了疑慮。


    回到村裏,老胡開始著手調查李二狗的身世。


    經過一番打聽,他得知李二狗是個外來戶,沒人知道他的來曆。


    “看來得從長計議了。”老胡暗自思忖道。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老胡打開門,發現門口站著一個陌生的男子。


    男子神情緊張的看著老胡,遞給他一封信。


    “這是給你的。”男子說完便匆匆離去。


    老胡關上門,打開信封,隻見信上寫著:“白日,走兔。”


    老胡不明白這封信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白日走兔。


    老胡決定去找張守一問問。


    畢竟張守一是老擺渡人,見多識廣,應該可以看得懂。


    當他來到張守一家時,卻發現張守一不在家。


    回到家後,老胡坐在桌前,反複琢磨著信上的那四個字:“白日,走兔。”


    他試圖從字麵意思上理解,卻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夜幕降臨,老胡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第二天一早,老胡便匆匆起身,前往張守一租的民房。


    他敲了敲門,不一會兒,張守一便睡眼惺忪的打開了門。


    “老胡,你這麽早來找我,有什麽事嗎?”張守一打著哈欠問道。


    老胡將手中的信件遞給張守一,急切的說道:“你看看這封信,能不能看出點什麽來?”


    張守一接過信件,仔細看了看,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白......奇怪,我看著很眼熟,是誰來著......怎麽就是想不起來了......”


    張守一撓了撓頭,隨後道:“還是燒個符,問下冥王吧,”


    張守一拿出一張黃色的符咒,點燃後口中念念有詞。


    不一會兒,符咒燃燒殆盡,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不見。


    張守一閉上眼睛,等待著冥王的回應。


    片刻後,他猛的睜開眼睛,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


    “冥王說,這是一句暗語,是個人的名字,叫白逸,此人是冥王的朋友,陣仙!”


    老胡聞言,忽然想起大山裏的廟宇遇到的那個白衣男子。


    “竟然是他……”老胡喃喃自語道。


    他怎麽也沒想到,信中的白日走兔,指的竟然是那個白衣男子。


    張守一似乎看穿了老胡的心思。


    拍了拍老胡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既然冥王說是他的朋友,想必不會有惡意。”


    “呼......”


    一道淡藍色的光從空中劃過,來到了他們麵前。


    是一隻千紙鶴。


    這是冥王給他們發信息來了。


    張守一拆開千紙鶴,空中出現了我的影像。


    “老胡,張守一,速回別墅,有要事......”


    兩人相視一眼,瞬間騰空而起,向著我住的地方疾馳而來。


    待他們二人到達後,我說道:“白逸不知為何,竟然成為了鬼道陣仙......改頭換麵,現在叫李二狗......”


    “是他用人血肉為引,修煉陣法之術,恐怕他已經走火入魔了。”


    老胡他們看著我,等著我繼續說。


    其實我並不想管這件事的,畢竟沒有對冥界造成什麽影響。


    其次,他曾經也是我的朋友。


    既然老胡他們開始調查了,我想讓他們自己去解決這件事。


    我知道,那不是真的白逸,李二狗是白逸的心魔。


    正好趁此機會,讓這兩人去練下手,詭異世界對人間的入侵基本進入了尾聲。


    全國各個城市淪陷了百分之五十。


    產生了許多新的禦鬼師。


    也產生了許許多多的新行業。


    這還是國家應對入侵做出了及時反應才穩住的。


    現在該我們冥界出手了。


    所以我需要培養一些有能力的擺渡人。


    老胡和張守一就是不二人選。


    讓他們來,是不想讓他們直接去送死。


    白逸的心魔實力已經達到了大恐怖級別。


    和我是同等實力,不能小看。


    我伸手往空中一抓,兩顆散發著濃烈鬼氣的鬼丹,出現在我手中。


    “你們一人一顆,現在服下吧。”我淡淡的說道。


    老胡二人相視一眼,沒有猶豫,接過鬼丹直接吞下。


    “嗡......”


    伴隨著二人的身體抖動。


    一股強大的鬼氣波動,從他們的體內散發出來,隨後那些鬼氣又瞬間被吸回到他們的體內。


    “呼......爽!”老胡吐出一口濁氣說道。


    我看著二人,緩緩說道:“這兩顆鬼丹,能讓你們在短時間內,擁有恐怖級別的實力,但隻能維持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


    “時間是不是太短了?”


    “不短了。”我搖了搖頭道。


    “以你們現在的實力,根本不是李二狗的對手,這兩顆鬼丹,能讓你們有一戰之力。”


    “但記住,隻有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你們就會恢複原樣,所以,你們必須在一個小時內解決他。”


    張守一沉聲道:“放心吧,我們知道的。”


    我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麽,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我心中暗自祈禱,希望他們能平安無事。


    ……


    老胡和張守一離開別墅後,沒有片刻耽擱,開始尋找李二狗的氣息。


    二人順著山路,朝著山林深處走去。


    不知過了多久,老胡突然停下腳步,眉頭緊皺。


    “怎麽了?”張守一見狀,連忙問道。


    老胡指了指前方,低聲道:“感覺到了嗎?前方有股很強烈的陰氣。”


    張守一聞言,連忙凝神感應,果然,前方不遠處,確實有一股濃烈的陰氣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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