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鎮因為陳相依的屠殺而陷入恐慌，不過對於陳相依本人來說就像是一場夢境。[.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純文字首發》她夢到自己很是饑渴，便隨著食物的氣味四處尋找，發現食物後卻發現那些食物是會移動的，不過她最終還是撲到了食物上盡情嘶咬。
林楓目睹了一切，但他沒有阻止陳相依，因為他自認沒有那個資格。為什麽沒有資格？林楓很清楚。
妖魔的目標本是林楓，若不是陳相依及時將他推開，她也不會淪為現在模樣。而當時，如果不是陳相依代替了他，現在喪心病狂嘶咬凡人的就會是林楓本人，而且他很有可能連嘶咬的機會都沒有。
在林楓看來，若不是陳相依自己已經是一位死人了，而作為“死人”的他又有什麽資格阻止陳相依的邪惡？甚至評論的資格都沒有。他所能做的就是盡量使陳相依舒服一點，就算是邪惡也無所謂。
次日，陳相依幽幽醒來，雖然昨夜之事對她來說隻是一場夢境，但她本人還是有些印象的，而且她還“夢”到了林楓。
陳相依很清楚，“酒足飯飽”後自己是被林楓帶回酒店的，雖然隻是一場夢，但對林楓的態度明顯好了很多。因為她明白，無論何時林楓都會為她好，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這個弟弟就是這樣。
“老弟，你是不是趁著我睡著給我灌什麽東西了？”陳相依始終認為昨晚是場夢，但醒後發現自己真的不餓了，所以才會認為是林楓趁她睡著之後喂她吃了什麽。
林楓笑道：“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而且是姐姐自己吃的。”
“啊？”陳相依目瞪口呆，自己睡著之後還能自主吃東西嗎？想象一下是夠古怪的，不過看林楓的樣子又不像說謊，莫非真的是自己吃的？
陳相依突然半眯眼睛，道：“你是不是耍我玩了？不然為什麽食物都還會移動的！”
林楓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了陳相依的意思，苦笑道：“是，弟弟下次不會再這樣做了。”
陳相依嬌哼道：“今天我打算去妖魔的領地看看，你跟不跟我去？”
林楓眼神一變，道：“姐姐還是不要去了，那裏有無數僵屍守護，即使我們二人恐怕也無法對付那麽多的僵屍。而且就算我們安全進入妖魔的領地，又該怎樣尋找妖魔的所在？”
陳相依瞪了林楓一眼，道：“既然知道如此棘手，之前你為什麽不阻止妖魔？而且還要對我隱瞞消息。（.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林楓知道陳相依依然耿耿於懷，但她現在已經成為了妖魔的傀儡，與妖魔碰麵後止不定會被妖魔如何處置，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前去尋找妖魔。林楓笑道：“老弟隻是擔心。妖魔實力不凡，已經不是我二人能夠對付的。”
“那你也不能放任不管吧？哼！隻有幾天時間就死掉了那麽多人，真不知道我們來南域究竟是為了什麽。”
“自然是為捕獲妖魔，但也要視情況而定。現在最好方法就是離開，至少僅憑我二人是無法對付那妖魔的，留在此處僅是白白送死。”
“那可不行，而且我不相信你對付不了那隻妖魔。”
“為什麽？”
“廢話，當然因為你的意念了！不然你為什麽這麽厲害？可話又說回來，為什麽你現在不肯使用意念的力量了？”
“意念的力量會讓身體承受很多負擔，經常使用會造成難以想象的後果，而且恢複也非常緩慢。既然意念作為一種潛藏力量還是少用為妙，我可不想搞得人盡皆知。”
陳相依白了林楓一眼，道：“虛偽！既然有能力為什麽不肯顯露？我看你是故弄玄虛！”
林楓苦笑一聲連連點頭，心中也在疑惑，意念的力量能否將陳相依恢複原樣？想了想林楓還是放棄了，所擔負的危險性實在太大，還是令想他法吧。
林楓估計陳相依是被妖魔下了屍毒，本該化為僵屍的她卻因為修為延緩了變化速度，所以形態不變，但內在卻不同以前了。林楓明白，陳相依的身體承受不了屍毒侵襲，總有一天會淪為徹徹底底的僵屍，必須盡快想出應對的辦法。
屍毒已經融入陳相依體內，解法除了那妖魔外恐怕不會再有人知曉。可林楓也清楚，那妖魔是不可能告訴林楓解法的，而且妖魔實力本就在林楓之上，林楓也不可能將她抓獲後逼問。所以隻能考慮其他方法了。
之前的陳相依還很穩定，直到幾天沒有吃到林楓所做的特殊食物才會暴走，所以林楓認為隻要陳相依按時就餐應該可以保持神智清醒。
可同樣，陳相依距離修真道路也會越來越遠，每吃一次“食物”或者暴走一次，她距離僵屍的道路也就越近一步。林楓不想陳相依變成僵屍，但也不想看到陳相依倍受煎熬，所以林楓打算讓她舒服地度過屍毒侵襲這段時間，而他就想方設法查出化解屍毒的方法。
對於陳相依來說，雖然林楓做了“錯事”，但依然是她看重的弟弟。既然林楓認為妖魔已經不是她們能對抗的，留在南域確實已經毫無作為了。隻是就此離開實在心有不甘，真想與那妖魔打上一場。
林楓道：“依我看我們還是先行離開南域吧。”
“不，不走！”陳相依還是無法做到就此離去，林楓也不知如何勸解。想到陳相依現在的處境，留下也許會是最好的，畢竟這裏是南域，不是雛仙所在的西域。
最終二人還是留下了，不過林楓依然拒絕陳相依犯險去尋找妖魔。而且不準她離開城鎮一步，為此林楓還無時不刻陪伴在她的身邊。
大量修士進入此城，為了找出那位殘害無辜的另一位妖魔。不過結果可想而知，有林楓在，陳相依的秘密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得知此城還有妖魔存在陳相依非常驚訝，暗中認為林楓不準她離開此城就是為了找出那另一隻隱藏的妖魔。不知不覺陳相依又對林楓有了一絲好感，看來這個弟弟還沒有軟弱到無能的表現。
對於陳相依的推理林楓沒有否認，而是應聲之後伴隨陳相依尋找此城中的妖魔。表麵看來林楓好似心輕不少，可林楓的內心痛苦誰又能了解？陳相依又怎麽可能明白林楓為她所做的一切？
一連幾日陳相依始終沒有進食，因為林楓伴隨身旁沒有時間為她準備食物，而她還是老樣子，對於他人做出的食物毫無食欲。林楓自然發現了陳相依的反常，為了保險便讓其獨自在城中搜尋，而他則盡快為陳相依準備食物。
像陳相依喜愛的特殊食物製作起來非常方便，就是以鮮血來取代菜肴當中的湯汁，換句話說就是將食物泡入血中。按照陳相依目前的狀況來說，她自然是百般喜愛，特別是林楓的血液做出來的。還是老樣子，林楓已經不知自己流了多少鮮血了，這也是為什麽前段時間他的狀況總是不佳。
陳相依單獨遊逛之時也發現了一絲異常，不是別人，而是她自己，她發現自己居然會對鮮血有一種衝動。
豬肉攤上鮮血遍布，陳相依就站在那裏發呆，她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體內能量一再流轉，似乎控製不住的身體顫抖著前行了兩下。
“姐！”
陳相依突然醒來，發現林楓已經站在了一旁。林楓道：“飯已經做好了，我們回去吃吧！”陳相依不由得點了點頭，在林楓的攙扶下走向酒店。而臨走之前她又不自覺地望了一眼豬肉攤上的斑斑血紅，心中頓時迷惑起來。
回到房間後，陳相依依然有些心神不寧，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可細細想來卻什麽也沒有發現。忽然陳相依看到了林楓為她準備的食物，不僅豐盛，色澤也是非常鮮豔，就像她剛剛見到的那些血紅。
麵對如此美味陳相依再也把持不住了，撲到桌上便是風卷殘雲。但陳相依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濃烈，因為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了，是在不受控製的情況下吃著這些美食。
很快食物就被吞食幹淨，林楓笑道：“怎麽樣？老弟的飯菜做的還不錯吧？”
陳相依添了一下嘴角殘留的一點血紅，細細品味下終於感覺到了一絲血腥，一顆心頓時跌落穀地。
看到陳相依的異樣林楓沉默了，而陳相依同樣在沉默，許久之後抬起一雙淚眼望向了林楓，道：“那一夜發生了什麽？”
林楓微笑著搖搖頭，對他來說那是一場惡夢，永遠也不想提起的惡夢。陳相依畢竟冰雪聰明，雖然平常不愛表現，但她的聰明才智是不可否認的。自從那一夜，林楓開始變得異常，也是那一夜，自己也變得有些不同於往，直到現在，不可抵抗地血紅衝動。
陳相依一把將林楓拉到了身前，道：“告訴我！那一夜發生了什麽？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麽？”
林楓微笑道：“我隻看到你的傷勢痊愈，其他什麽也沒有看到了。”
陳相依愣住了，好似魂飛魄散後的一具遺體坐在那裏，許久也沒有動一下。林楓知道陳相依已經猜到了什麽，也不打算隱瞞了，道：“姐，沒什麽大不了的，其實隻是一點小事而已。”
陳相依聲淚俱下，撲入林楓懷中就是嚎啕大哭。如此的陳相依林楓也是首次看到，但不知為何他非常能夠體會陳相依的心情，緩緩抬起雙臂將陳相依抱緊，用最忠誠的胸懷安慰她顫抖的靈魂。
大哭漸漸化為哭泣，又由哭泣化為無聲的顫抖，最終陳相依平靜了。將頭部離開林楓的胸口，陳相依道：“姐姐是不是又給弟弟惹禍了？”
林楓搖頭一笑擦幹陳相依臉上的淚光，陳相依道：“既然你知道所有的前因後果，為什麽不阻止我？為什麽不趁我沉睡之時殺掉我？”
林楓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嘻笑道：“因為我是你的弟弟嘛！”
陳相依頓時想到了林楓曾對她說過的話：“無論風雨弟弟甘願為你遮擋，不要太勉強自己。”
淚光落下，陳相依不知為什麽今天的自己那麽多愁善感，但她隻想痛哭，肆無忌憚地大哭。
林楓微笑著坐在陳相依身旁，道：“我們回去吧，回雛仙去，有弟弟在不會有事的。”
“為什麽，為什麽你如此執著？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麽嗎？”林楓乃是西域傑出新秀，在整個修真界都是有名的人物，遭遇如此事情卻選擇了拋下名譽，拋下曾經的自己。陳相依知道，事發之後林楓失去的會更多，很有可能會失去現有的一切。
林楓嗬嗬一笑，道：“老弟不會後悔做出的每項決定，至少我認為這是對的。”
“傻瓜，你這是作賤自己，你會得不償失的！動手吧，姐姐不想毀了你的一世英明，更不想你今後後悔。”
“我說過的，甘願為你遮風擋雨，就算背負天下人依然不會拋棄你。因為我是你的弟弟，還是一個被你救過多次的弟弟。”
“不要騙我了，你隻是一時衝動下錯了決心。既然你不願動手，姐姐就不麻煩你了！”
金茫一閃，林楓瞬間製止了想要自行了斷的陳相依，道：“我不會後悔。”
僅有一句，卻真真的打動了陳相依，此刻的陳相依隻覺萬分屈辱，當然也是萬分感動，可是……
兩道鮮血由陳相依口中流出，林楓一愣迅速運轉元力為她療傷。不過似乎不用了，平常人能夠咬舌自盡，可現在的陳相依是死不掉的，她體內的能量自行流動就恢複了傷勢。
“可惡！為什麽我想死都死不了？”陳相依憤恨一聲撲在桌上繼續哭泣，林楓卻有些哭笑不得，這種可笑的事似乎他也經曆過。
“老弟，你……”
“不必說了！”此次林楓表情異常嚴肅，道：“我不會讓你死的，也不會讓你如此痛苦地活下去。相信我，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陳相依苦笑道：“怎麽可能，如果能夠治愈世上就不會存在僵屍了。”
“那我就做一名惡人，無論麵對多大的風雨都甘願為你遮擋！”
“討厭，肉麻死了……”
哭聲繼續，林楓卻笑了，就像曾經的那位小女孩：“反正一個饅頭我也吃不完，我們一人一半。”
林楓目睹了一切，但他沒有阻止陳相依，因為他自認沒有那個資格。為什麽沒有資格？林楓很清楚。
妖魔的目標本是林楓，若不是陳相依及時將他推開，她也不會淪為現在模樣。而當時，如果不是陳相依代替了他，現在喪心病狂嘶咬凡人的就會是林楓本人，而且他很有可能連嘶咬的機會都沒有。
在林楓看來，若不是陳相依自己已經是一位死人了，而作為“死人”的他又有什麽資格阻止陳相依的邪惡？甚至評論的資格都沒有。他所能做的就是盡量使陳相依舒服一點，就算是邪惡也無所謂。
次日，陳相依幽幽醒來，雖然昨夜之事對她來說隻是一場夢境，但她本人還是有些印象的，而且她還“夢”到了林楓。
陳相依很清楚，“酒足飯飽”後自己是被林楓帶回酒店的，雖然隻是一場夢，但對林楓的態度明顯好了很多。因為她明白，無論何時林楓都會為她好，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這個弟弟就是這樣。
“老弟，你是不是趁著我睡著給我灌什麽東西了？”陳相依始終認為昨晚是場夢，但醒後發現自己真的不餓了，所以才會認為是林楓趁她睡著之後喂她吃了什麽。
林楓笑道：“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而且是姐姐自己吃的。”
“啊？”陳相依目瞪口呆，自己睡著之後還能自主吃東西嗎？想象一下是夠古怪的，不過看林楓的樣子又不像說謊，莫非真的是自己吃的？
陳相依突然半眯眼睛，道：“你是不是耍我玩了？不然為什麽食物都還會移動的！”
林楓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了陳相依的意思，苦笑道：“是，弟弟下次不會再這樣做了。”
陳相依嬌哼道：“今天我打算去妖魔的領地看看，你跟不跟我去？”
林楓眼神一變，道：“姐姐還是不要去了，那裏有無數僵屍守護，即使我們二人恐怕也無法對付那麽多的僵屍。而且就算我們安全進入妖魔的領地，又該怎樣尋找妖魔的所在？”
陳相依瞪了林楓一眼，道：“既然知道如此棘手，之前你為什麽不阻止妖魔？而且還要對我隱瞞消息。（.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林楓知道陳相依依然耿耿於懷，但她現在已經成為了妖魔的傀儡，與妖魔碰麵後止不定會被妖魔如何處置，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前去尋找妖魔。林楓笑道：“老弟隻是擔心。妖魔實力不凡，已經不是我二人能夠對付的。”
“那你也不能放任不管吧？哼！隻有幾天時間就死掉了那麽多人，真不知道我們來南域究竟是為了什麽。”
“自然是為捕獲妖魔，但也要視情況而定。現在最好方法就是離開，至少僅憑我二人是無法對付那妖魔的，留在此處僅是白白送死。”
“那可不行，而且我不相信你對付不了那隻妖魔。”
“為什麽？”
“廢話，當然因為你的意念了！不然你為什麽這麽厲害？可話又說回來，為什麽你現在不肯使用意念的力量了？”
“意念的力量會讓身體承受很多負擔，經常使用會造成難以想象的後果，而且恢複也非常緩慢。既然意念作為一種潛藏力量還是少用為妙，我可不想搞得人盡皆知。”
陳相依白了林楓一眼，道：“虛偽！既然有能力為什麽不肯顯露？我看你是故弄玄虛！”
林楓苦笑一聲連連點頭，心中也在疑惑，意念的力量能否將陳相依恢複原樣？想了想林楓還是放棄了，所擔負的危險性實在太大，還是令想他法吧。
林楓估計陳相依是被妖魔下了屍毒，本該化為僵屍的她卻因為修為延緩了變化速度，所以形態不變，但內在卻不同以前了。林楓明白，陳相依的身體承受不了屍毒侵襲，總有一天會淪為徹徹底底的僵屍，必須盡快想出應對的辦法。
屍毒已經融入陳相依體內，解法除了那妖魔外恐怕不會再有人知曉。可林楓也清楚，那妖魔是不可能告訴林楓解法的，而且妖魔實力本就在林楓之上，林楓也不可能將她抓獲後逼問。所以隻能考慮其他方法了。
之前的陳相依還很穩定，直到幾天沒有吃到林楓所做的特殊食物才會暴走，所以林楓認為隻要陳相依按時就餐應該可以保持神智清醒。
可同樣，陳相依距離修真道路也會越來越遠，每吃一次“食物”或者暴走一次，她距離僵屍的道路也就越近一步。林楓不想陳相依變成僵屍，但也不想看到陳相依倍受煎熬，所以林楓打算讓她舒服地度過屍毒侵襲這段時間，而他就想方設法查出化解屍毒的方法。
對於陳相依來說，雖然林楓做了“錯事”，但依然是她看重的弟弟。既然林楓認為妖魔已經不是她們能對抗的，留在南域確實已經毫無作為了。隻是就此離開實在心有不甘，真想與那妖魔打上一場。
林楓道：“依我看我們還是先行離開南域吧。”
“不，不走！”陳相依還是無法做到就此離去，林楓也不知如何勸解。想到陳相依現在的處境，留下也許會是最好的，畢竟這裏是南域，不是雛仙所在的西域。
最終二人還是留下了，不過林楓依然拒絕陳相依犯險去尋找妖魔。而且不準她離開城鎮一步，為此林楓還無時不刻陪伴在她的身邊。
大量修士進入此城，為了找出那位殘害無辜的另一位妖魔。不過結果可想而知，有林楓在，陳相依的秘密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得知此城還有妖魔存在陳相依非常驚訝，暗中認為林楓不準她離開此城就是為了找出那另一隻隱藏的妖魔。不知不覺陳相依又對林楓有了一絲好感，看來這個弟弟還沒有軟弱到無能的表現。
對於陳相依的推理林楓沒有否認，而是應聲之後伴隨陳相依尋找此城中的妖魔。表麵看來林楓好似心輕不少，可林楓的內心痛苦誰又能了解？陳相依又怎麽可能明白林楓為她所做的一切？
一連幾日陳相依始終沒有進食，因為林楓伴隨身旁沒有時間為她準備食物，而她還是老樣子，對於他人做出的食物毫無食欲。林楓自然發現了陳相依的反常，為了保險便讓其獨自在城中搜尋，而他則盡快為陳相依準備食物。
像陳相依喜愛的特殊食物製作起來非常方便，就是以鮮血來取代菜肴當中的湯汁，換句話說就是將食物泡入血中。按照陳相依目前的狀況來說，她自然是百般喜愛，特別是林楓的血液做出來的。還是老樣子，林楓已經不知自己流了多少鮮血了，這也是為什麽前段時間他的狀況總是不佳。
陳相依單獨遊逛之時也發現了一絲異常，不是別人，而是她自己，她發現自己居然會對鮮血有一種衝動。
豬肉攤上鮮血遍布，陳相依就站在那裏發呆，她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體內能量一再流轉，似乎控製不住的身體顫抖著前行了兩下。
“姐！”
陳相依突然醒來，發現林楓已經站在了一旁。林楓道：“飯已經做好了，我們回去吃吧！”陳相依不由得點了點頭，在林楓的攙扶下走向酒店。而臨走之前她又不自覺地望了一眼豬肉攤上的斑斑血紅，心中頓時迷惑起來。
回到房間後，陳相依依然有些心神不寧，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可細細想來卻什麽也沒有發現。忽然陳相依看到了林楓為她準備的食物，不僅豐盛，色澤也是非常鮮豔，就像她剛剛見到的那些血紅。
麵對如此美味陳相依再也把持不住了，撲到桌上便是風卷殘雲。但陳相依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濃烈，因為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了，是在不受控製的情況下吃著這些美食。
很快食物就被吞食幹淨，林楓笑道：“怎麽樣？老弟的飯菜做的還不錯吧？”
陳相依添了一下嘴角殘留的一點血紅，細細品味下終於感覺到了一絲血腥，一顆心頓時跌落穀地。
看到陳相依的異樣林楓沉默了，而陳相依同樣在沉默，許久之後抬起一雙淚眼望向了林楓，道：“那一夜發生了什麽？”
林楓微笑著搖搖頭，對他來說那是一場惡夢，永遠也不想提起的惡夢。陳相依畢竟冰雪聰明，雖然平常不愛表現，但她的聰明才智是不可否認的。自從那一夜，林楓開始變得異常，也是那一夜，自己也變得有些不同於往，直到現在，不可抵抗地血紅衝動。
陳相依一把將林楓拉到了身前，道：“告訴我！那一夜發生了什麽？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麽？”
林楓微笑道：“我隻看到你的傷勢痊愈，其他什麽也沒有看到了。”
陳相依愣住了，好似魂飛魄散後的一具遺體坐在那裏，許久也沒有動一下。林楓知道陳相依已經猜到了什麽，也不打算隱瞞了，道：“姐，沒什麽大不了的，其實隻是一點小事而已。”
陳相依聲淚俱下，撲入林楓懷中就是嚎啕大哭。如此的陳相依林楓也是首次看到，但不知為何他非常能夠體會陳相依的心情，緩緩抬起雙臂將陳相依抱緊，用最忠誠的胸懷安慰她顫抖的靈魂。
大哭漸漸化為哭泣，又由哭泣化為無聲的顫抖，最終陳相依平靜了。將頭部離開林楓的胸口，陳相依道：“姐姐是不是又給弟弟惹禍了？”
林楓搖頭一笑擦幹陳相依臉上的淚光，陳相依道：“既然你知道所有的前因後果，為什麽不阻止我？為什麽不趁我沉睡之時殺掉我？”
林楓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嘻笑道：“因為我是你的弟弟嘛！”
陳相依頓時想到了林楓曾對她說過的話：“無論風雨弟弟甘願為你遮擋，不要太勉強自己。”
淚光落下，陳相依不知為什麽今天的自己那麽多愁善感，但她隻想痛哭，肆無忌憚地大哭。
林楓微笑著坐在陳相依身旁，道：“我們回去吧，回雛仙去，有弟弟在不會有事的。”
“為什麽，為什麽你如此執著？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麽嗎？”林楓乃是西域傑出新秀，在整個修真界都是有名的人物，遭遇如此事情卻選擇了拋下名譽，拋下曾經的自己。陳相依知道，事發之後林楓失去的會更多，很有可能會失去現有的一切。
林楓嗬嗬一笑，道：“老弟不會後悔做出的每項決定，至少我認為這是對的。”
“傻瓜，你這是作賤自己，你會得不償失的！動手吧，姐姐不想毀了你的一世英明，更不想你今後後悔。”
“我說過的，甘願為你遮風擋雨，就算背負天下人依然不會拋棄你。因為我是你的弟弟，還是一個被你救過多次的弟弟。”
“不要騙我了，你隻是一時衝動下錯了決心。既然你不願動手，姐姐就不麻煩你了！”
金茫一閃，林楓瞬間製止了想要自行了斷的陳相依，道：“我不會後悔。”
僅有一句，卻真真的打動了陳相依，此刻的陳相依隻覺萬分屈辱，當然也是萬分感動，可是……
兩道鮮血由陳相依口中流出，林楓一愣迅速運轉元力為她療傷。不過似乎不用了，平常人能夠咬舌自盡，可現在的陳相依是死不掉的，她體內的能量自行流動就恢複了傷勢。
“可惡！為什麽我想死都死不了？”陳相依憤恨一聲撲在桌上繼續哭泣，林楓卻有些哭笑不得，這種可笑的事似乎他也經曆過。
“老弟，你……”
“不必說了！”此次林楓表情異常嚴肅，道：“我不會讓你死的，也不會讓你如此痛苦地活下去。相信我，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陳相依苦笑道：“怎麽可能，如果能夠治愈世上就不會存在僵屍了。”
“那我就做一名惡人，無論麵對多大的風雨都甘願為你遮擋！”
“討厭，肉麻死了……”
哭聲繼續，林楓卻笑了，就像曾經的那位小女孩：“反正一個饅頭我也吃不完，我們一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