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智天洞穿寒牆出乎了冰女意料,血妖魔三人各有想法。冰女憤恨一聲轉身走去,三人立刻跟隨。沒有人注意到,一道金茫迅速從寒牆穿洞內衝出,白衣智天竟然去而複返,依舊遠遠的跟著血妖魔他們。


    此時此刻,七女來到了一處草原山地的交界處。無邊的草原平靜而又狂暴,原因正是草原天邊那片閃爍金茫的烏雲,轟鳴之聲猶如滾雷,正是這種轟鳴之聲引得七女來到此處。


    望著天邊的烏雲,陳相依道:“姐,那裏似乎正在進行一場大戰,而且我感覺到了其中還帶有魔氣的味道!”


    方雪慧點頭道:“是血魔神的氣息,沒想到除了我們竟然還有人能夠和他對抗,不知是何方高人。大家小心接近,先不要動手,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六女點頭,七人迅速飛去。


    天邊草原之上,最後的兩位魔神就在這裏。


    廣魔神站在草地之上望著前方,前方的血魔神正和一位白發蒼蒼的青衣老人爭鬥。出乎兩位魔神的意料,所有人都自認為幻界之中仙、魔兩族實力最為強大,故而貶低了人族,但不知仙、魔兩族本就同生於人族!


    這位白發蒼蒼的老人乃是人族之中有名的前輩,年輕時期被人稱為簫俠劍客,年邁之後被人譽為劍神!劍神沒有名諱,隻因愛好吹簫舞劍,故而被人稱為簫劍,從此“簫劍”就成了這位劍神的名諱。


    簫劍乃幻界之人,自幼喜愛舞劍,七歲之時受高人指點開始修行,從而步入劍道。幾百年的修行生涯,對劍道不斷的感悟與追求,當年稚嫩的孩童已經老化,成為了現在對劍道有著深刻見識的一代神人:劍神簫劍!


    簫劍歸隱天泊草原,多少年來拜訪求師之人絡繹不絕,但簫劍始終不肯收徒,原因就是心懷叵測!


    一天之前兩位魔神無故闖入天泊草原,草原之上的靈獸天泊馬引起了二人的注意,天泊馬人稱仙馬,當屬靈獸一絕。


    天泊馬天生靈覺,知通人意,幼年之時便已速度朝群,成年之後更可踏雲翔天,名聲僅次天生靈獸:龍生獸!


    天泊草原正是天泊馬的繁衍之地,由於速度超群,而且極難馴服,故而很少出現在人族的世界之中,而仙、妖、魔三族更不需要坐騎。


    簫劍年輕之時偶然救助了一隻天泊馬,天泊馬從此追隨左右,幾百年後簫劍帶著天泊馬歸隱到了這裏。


    天泊馬體內藏有靈元,人稱仙丹,傳說可治療任何傷勢,還可召魂引魄,九轉還魂,是丹藥中的極品靈丹!正是偶然聽到了這個消息,廣魔神心動之下拉得血魔神闖入天泊草原,意在天泊馬體內的靈元。


    當年誅仙十字訣重傷五位魔神,至今仍有殘根,幻界一戰更是殘中帶傷,絕劍穀的追殺迫使二人必須早日痊愈。


    來到天泊草原之後二人尋找,最終尋得一隻成年的天泊馬,在天仙魔神的威懾之下天泊馬走投無路,悲嘶長鳴。聞得長鳴簫劍趕來,但為時已晚,天泊馬被廣魔神殺掉並取出了白色手狀的靈元。由於血魔神早就通過六道輪治愈當年之傷,而且在幻界也不曾受傷,靈元既被廣魔神吞掉。


    簫劍與天泊馬相伴幾百年,早已有了深厚的感情,即使這隻是野生的天泊馬也使得他痛心不已。一聲怒喝,簫劍力拔河山,青色衣皰狂擺不定,金色內力流便全身,幾道金色劍氣一衝而去。


    兩位魔神哧哧冷笑,身為天仙魔神,二人足以傲視幻界,對內力能量的劍氣根本瞧不上眼。焉不知簫劍道義早已登峰造極,體內雖是內力,不過其威力早已超越仙靈之氣,這就是道的所在:萬法歸一!


    兩位魔神輕甩衣袖,兩道魔氣隨之衝去。幾聲震響劍氣竟然直接洞穿而過,兩位魔神大吃一驚迅速飛起,幾道劍氣略腳而過。


    兩位魔神禦空而立,驚訝的望著簫劍,見到二人的身手簫劍也愣了一下,暗道:“仙族?可二人體內乃是魔氣,難道仙魔通婚了?這我怎麽不知道?沒想到隱居幾十年竟然發生了這麽一件大事!”倘若兩位魔神知道簫劍的想法肯定會爆怒到噴血!


    簫劍道:“你二人為何人,為何來我天泊草原,還要殘害天泊馬!”


    廣魔神道:“區區一個靈獸而已,本魔神如果樂意就把這裏所有的天泊馬全部殺光!”


    簫劍麵無表情,靜靜的思索著“魔神”這兩個字,血魔神道:“你是何人?”


    “劍神!”簫劍慢慢回答到。


    血魔神一愣,隨後眯眼細細的觀察著簫劍,片刻後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心道:“此人道境已達返璞歸真!”


    廣魔神冷哼道:“無知之人竟然妄自稱作劍神!”說罷就要動手,突然血魔神攔住了他:“此人交給我!”廣魔神愣了一下點點頭飛到了一邊。


    血魔神望著劍神道:“既然你說你是劍神,那我們就比試一下,看是你劍神厲害還是我們魔神更強!”


    簫劍歎了一口氣道:“打打殺殺何時了,想不到老夫竟然動了怒念,哎……你們走吧,我不想比試什麽。”


    血魔神眉頭一皺,心道:“這麽快就平息了心中的怒火,不愧是返璞歸真之境!”簫劍歎息一聲轉身欲走,血魔神突然動手一掌擊去,簫劍一驚迅速轉身一掌。(.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轟……!!!”


    一股強大的能量震退了血魔神,簫劍也退後幾步。


    一擊當中血魔神成功將一股魔氣打入簫劍體內,但也被簫劍特殊的內力震傷,好在傷的不重。簫劍全身一震,內力回轉,魔氣瞬間被消滅,甩手道:“我已明示不想比試,為何你還要糾纏不清!”


    血魔神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道:“劍神果然不是泛泛之輩,痛快!”


    說罷一聲大喝身體爆起衝天魔氣,一朵烏雲直衝蒼天,其間神雷爍爍,強大的能量隱於其內。廣魔神暗道:“如此辦事,難道你忘了絕劍穀還在追殺我們嗎?”


    血魔神似乎是故意招惹絕劍穀來此,不知他究竟是何意圖。


    簫劍淡淡的望著空中的烏雲,抬手打出一道金茫,金茫射入雲內。神雷消失,烏雲爆發出滾滾轟鳴,金色光茫閃爍其間,血魔神暗笑道:“成功了!”


    血魔神迅速撲向簫劍,簫劍無奈之下隻得迎戰,二人穿梭在高空之中針鋒相對。由於內力的限製,簫劍無法禦空而立,但是返璞歸真之境又豈是普通的修行者可以達到的,他竟然可以禦空飛行!


    血魔神一聲大喝,滾滾魔氣散出體外,簫劍也是一聲大喝,強大的氣場衝擊而去。二人之間爆發出陣陣電光,強大的氣流吹散了天上的烏雲,而此時七女也已經來到了這裏。


    廣魔神一驚,不由得退了幾步,簫劍也是一驚,而血魔神則是暗自心喜。


    七女震驚地望著簫劍,因為簫劍的周身沒有像血魔神那樣的黑色魔氣,也沒有像古神那樣的金色仙氣,可是魔氣卻被一層無形的氣場阻擋著不能前行,而且竟然還有退卻的趨勢,如此怪異的事情使得七女一陣茫然。


    七女古怪的眼神使得簫劍暗自心驚,因為他並不知道七女是不是魔神一方的幫手,如果是……


    簫劍搖頭一笑大喝道:“乘風破浪,萬裏追雲!”全身爆起耀眼金茫直接衝入魔氣之內,血魔神感覺到了巨大的威脅,急忙運魔護體。


    隻見一個金色人影瞬間來到血魔神的身前,金色手掌一掌拍出,一道金色的光波在血魔神的身上散去,護體魔氣瞬間被化解。血魔神大驚,還未出手一掌再次擊來,還是一道金色光波在體表擴散,血魔神被一股強勁的能量震飛出去。


    身子剛剛飛出幾米,隻見一道金茫迅速衝來,金光一閃,血魔神慘叫一聲繼續後退。身子再次飛出幾米,一道金茫突然從身下掃來,血魔神繼續倒退。又是飛出幾米,隻見一個金色手掌撲來,一掌擊在血魔神的胸上,血魔神噴出一口鮮血倒退的速度瞬間快上幾倍。


    血魔神毫無還手之力,之因簫劍出手速度太快了。


    接著兩道金茫幾打在身,血魔神身外爆出無數金色塵埃,而後又是一掌,接著兩道金茫先後打在血魔神身上,血魔神把頭一仰橫飛出去。最後一道金茫由上擊下,血魔神被一股金色能量包裹,一聲悶哼如斷翅之鳥迅速墜向地麵。


    落地之後一股強大的金色能量衝向四方,金色的光茫遮蔽了所有人的眼,廣魔神被強大的能量震退了數十步。待睜開眼,隻見血魔神痛苦的躺在地上,身體上處處都是傷口。鮮血流在地上進入土壤,而簫劍則站立在他的身旁背負著雙手望著他。


    所有人驚訝萬分,僅僅一瞬間,簫劍就擊敗了血魔神,而且還是徹底的擊敗,血魔神已經毫無還手之力了。


    一瞬間,血魔神遭受了簫劍的八次攻擊,而且毫無還手之力,這使得所有人難以置信,要知道血魔神可是天仙的實力!


    打完最後一擊簫劍似乎也有些氣喘,轉身望向七女。七女不禁同退一步,簫劍搖搖頭轉身遠去,七女愣愣的望著他的背影,卻忘記了廣魔神,廣魔神抱起血魔神迅速離去了。


    許久,七女的腦海中依舊重複著簫劍的最後幾擊:“乘風破浪,萬裏追雲!”


    “果然是這樣……”方雪慧呆聲道,六女點點頭。方雪慧突然驚醒,轉頭望去,隻見地上空無一人,廣魔神二人早已蹤影皆無。


    “遭了!”


    六女頓時醒來,轉身望去也愣住了,七人迅速追去。


    簫劍的雙腳緩慢的移動著,但是他的身影卻迅速的遠去了。他的雙眼毫無波瀾,靜靜的望著天邊的一朵彩霞自語道:“黑夜要來了!”


    很快簫劍就來到了一個簡陋的土房前,他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去,屋內一位青年女子欣喜道:“老爺爺你回來了!”


    簫劍微笑道:“小柳姑娘醒了,傷怎麽樣了?”


    小柳點頭道:“謝謝老爺爺的關心,柳兒的傷好多了!”簫劍點頭一笑轉身走了出去。


    這位小柳姑娘乃是前不久被簫劍救下的一名農家子女。


    小柳天生麗質,極為賢雅,是農戶家中的瑰寶,然而一夥強盜衝進了村中,許多村民被無辜殺害。一強盜見小柳長的豔麗,遂產生色心。小柳父母被殺,小柳掙紮中揀起身下的剪刀將強盜刺死,驚慌之下進入了天泊草原。


    草原之上也生活著一些野獸,一隻野狼盯住了她,小柳恐懼之下不住的奔跑,但最終還是被野狼追上。野狼尖利的爪子滑破了小柳的衣服,抓破了她的皮膚,很快小柳全身都不滿了鮮血。快要昏厥之際恰好遇到了路過的簫劍,於是小柳被簫劍救下,小柳並不知道簫劍乃是人人尊重的見神前輩。


    雙親已亡的悲傷使得小柳整日以淚洗麵,身體越來越虛弱。簫劍輕輕撫摸著小柳的長發安慰著她,於是小柳就將簫劍看作了唯一的親人。


    幾天的時間,簫劍都是在小柳熟睡之際運功為她療傷,所以小柳的傷好的很快。簫劍走出屋外,小柳知道老爺爺又要去看“白馬”了。


    白馬就是陪伴簫劍幾百年的那個天泊馬,簫劍每天都會去看望天泊馬,在他的眼中天泊馬不是他的坐騎,而是他的老朋友。


    一匹白色的駿馬臥躺在土屋之後的草地上休息,享受著夕陽最後的一絲溫暖,金色的腳掌懶散的放在草上。這是天泊馬的特殊標誌,天泊馬幼年時期腳掌為紅色,成年之後就會化為金色。


    簫劍笑嗬嗬來到天泊馬身邊,坐下來撫摸著天泊馬的頭道:“小天啊,今天的夕陽很美嗎?”


    小天閉著雙眼輕輕點頭,簫劍道:“剛才一匹天泊馬被殺掉了,我沒能救下它……”小天睜開了眼睛,大鼻子粗重的噴了一口氣,將頭放進簫劍懷中輕輕摩擦。


    簫劍微笑道:“你不恨我嗎?”小天點點頭,慢慢的站了起來,抖抖身上的塵土對著夕陽長長的嘶鳴一聲。


    小柳走了過來:“老爺爺你怎麽了?為什麽你很傷心的樣子啊?”


    簫劍笑道:“柳兒不要擔心,爺爺隻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小柳點點頭乖乖的坐到了簫劍的身邊,小天擺擺潔白的毛發爬在了二人身前。


    小柳很喜歡天泊馬,特別是簫劍的這隻,她經常叫它為大白:“大白,你帶著我出去看看好嗎?我好想出去玩玩。”


    小天望了簫劍一眼,輕輕點點頭,小柳開心的坐到了它的身上。小天慢慢起身,深怕嚇著這位小姑娘,而後一聲長鳴跑了出去。


    遠遠的望著小天帶著小柳奔跑著,小柳歡快的笑聲回蕩在草原之上,在夕陽的照耀中是那麽的美好。簫劍開懷而笑,起身回到屋內做飯去了,他知道一會兒小柳回來以後又會餓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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