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能力自產裝甲車輛,對於廢土來說是相當重要的,雖然這種裝甲車輛非常簡陋,在寒冷的天氣裏乘員隻能依靠用薄鐵皮隔開的發動機散發的熱量取暖,不過好在現代車輛技術和工業發展留下的底子,這種看似簡陋的裝甲車還是配備了液壓助力刹車和無級變速器,重量比一些卡車還要輕便,很多零件直接利用現成的就好。


    華夏巨大的路網體係在11年的極端環境下沒人保養,現在很多公路條件不斷的惡化,從民用車輛上改裝來的裝甲車輛本身就是應急的舉措,大量使用的越野車底盤也不能加裝厚實的裝甲,更別說安裝重型武器了,光是輕裝狀態在現在的道路環境下都有的受的。


    不過好在現在把煤化工產業園給打了下來,恢複能源供應的目標是完成的差不多了,現在南河省的鄭州、義馬、平頂山、焦作地區因為先前損毀相對較重,且目前除了洛陽和新鄭地區是直接管轄之外,這些地方都沒有直接管理能力,能源緊張問題長期困擾著複興軍的發展。


    現在能打下來一個能快速投產的礦區,意義非同小可,西山地區煤炭質量較好,燃燒大卡值較高,這座煤礦是戰前新開采的深層井工礦,深度在千米左右,年產300萬噸,雖然采礦要投入的支護設備和各種人員維生裝備及通風係統建設要求維護成本更高,但是這足以讓新生的複興軍緩過來一口氣了。


    工業園區的煤轉油加工廠在收複前就具備一定產能,現在重新整合之後產能有所提高,工藝上來說煤轉油有直接法和間接法來製取,煤與石油的最大區別是氫含量不同,石油中氫的含量為11%~14%,煤隻含5%~8%,煤與石油的最大差別就是c\/h比不同,如果給煤加足量的氫,就能轉化為油,因為煤的結構主要是芳環結構,現在實力更強的救世軍普遍采用比較奢侈的間接法,煤炭+水,先生成合成氣(h2+co),再合成油。


    這種油料質量雖然比較好,但是十分浪費水資源,一噸油十噸水的消耗比例讓現在供水緊張的複興軍幾乎無法承受,但是停掉間接法又不劃算,像戰前的坦克之類的盡量還是要提供好的油料維持發動機壽命,隻能在間接法的基礎上擴展直接製取加工線,直接對煤炭加氫液化來得到油料。


    煤轉油的局限性比較大,隻能從煤炭中提煉能替代柴油的物質,如二甲醚,甲醇,非芳烴,烯烴等.其剩餘產物都是煤炭汽化,液化之後產物,副產品則是煤氣、焦油、粗苯、硫磺、氨,這些東西倒是對於工業生產來說是非常有用的。


    目前的煤轉油雖然比較昂貴,但是勝在可以緩解用油難題,複興軍的主要車輛已經以一氧化碳和柴油為動力,甚至連蒸汽汽車的技術都已經開始轉為儲備,以應對嚴峻的能源問題,風力發電也被排上日程,核戰後的極端氣候為風力發電也提供了很大的機會。


    從目前複興常委會製定的方針來看,長期發展目標並不是與救世軍爭奪西山地區的控製權,而是向現在人口、工業相對保存數量還很大的南河省,北河省,及東山省發展,將長治作為軍事橋頭堡的存在繼續頂在西山省,阻礙救世軍南下。


    雖然目前因為實力不足導致在這些區域大部分都是以鐵路線沿線的小型據點及貿易聯絡點來擴張影響力,但是從發展情況來說也是在慢慢擴充力量,穩紮穩打,不求速度,而求質量的擴展自身的力量。


    複興軍目的明確的多步方針讓其實力處於一種穩定的上升階段,而距離複興軍大本營最近的新城控製者們能感覺到套在他們脖子上那個致命的繩套越來越緊了。


    .........


    爆炸的聲音已經漸漸的平息,整整一晚,張文靜和母親都在恐懼中度過,突如其來的爆炸和槍聲讓他們充滿了恐懼,在流浪的日子裏,這些聲音是她們一家人最害怕的聲音,土匪攻城,勢力吞並,每次大戰過後他們都會遭受那些新占領者們無情的剝削和奴役。


    從滿是喪屍和變異動物的南雲省,再到北方冰雪之地的西山,一家人顛沛流離的生活從來沒有一處可以讓她們可以安定下來的地方,一路上新城的廣告幾乎成為了一家人繼續北上的一切希望。


    “來到新城,開啟新生。”


    這是已經年過五十的父母忍受著身上病痛的折磨繼續北上的精神動力,當夜晚終於來到這座雄偉的城市圍牆下時,一家人的快樂和激動簡直無法想象,在門口父親隻是借個火點煙,但是那人直接給了父親一個製作精良的彈殼打火機。


    看到那個打火機製作如此的精良,張文靜一家人已經覺得這裏肯定是一個充滿了機會和食物的地方,不然這裏的人怎麽會這麽富裕,這樣的玩意誰會隨隨便便的給別人?


    大門開啟前前麵車裏的那人還勸阻父親去一個叫做什麽“複興軍”的勢力下麵,說那裏有食物,有住房,還有工作,但是已經習慣了廢土那些勢力無情剝削和謊言的一家人才不會去這種聽名字就知道不過是個小軍閥的領地內尋找機會。


    雖然母親對於這座城市很害怕,想要去複興軍那裏看看,但是父親卻很生氣的喊道:


    “既然複興軍那麽好!為什麽他們還要來新城!?”


    新城的大門打開之後很多從四麵八方來到這裏的人們蜂擁而入,滿載著貨物的車輛和寒風中瑟瑟發抖的人們一窩蜂似的衝了進去,車廂裏麵有兩箱子彈,還有10多支叫y1a的小型步槍,這是父親在一輛被狂人襲擊後翻覆的卡車裏麵找到的。


    新城並不是想象中那樣的美好,雖然繁華的城市在遠處散發出來的光芒幾乎將周圍都照亮,但是泥濘的街道,肮髒不堪的道路,還有衣衫襤褸的人群和在垃圾堆旁邊尋找食物的人們,張文靜甚至不想要再將視線轉移到汽車外麵,她低頭看著手裏那張印刷十分精美的宣傳單,一度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來錯了地方,但是遠處的建築分明就是宣傳單上麵的啊!


    外麵的環境非常的差勁,不過治安似乎看起來還不錯,並沒有人敢在守衛的麵前當街搶劫和偷盜,父親開車在周圍尋找著可以入住的地方,但是好一些的旅店要十幾救世元才能住一天,他們沒有多少的子彈,即便賣了撿來的武器也沒有賺取多少救世元,隻能選擇一處在距離城牆稍微遠一些的地方一家還算不錯點的小院子臨時住下來。


    院子的房屋是出租的方式,父親花了100救世元租了一個月,這個院子裏麵住著3戶人家,或許是早晨大家都去工作了,隻有一名帶著眼鏡看起來很文靜的中年男人還在院子裏閑逛。


    父親早上去給張文靜和母親尋找食物,花了很長時間才會來,他黑著臉拿著兩小包食物,剛剛進門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娘的!都是奸商!花了100發子彈等價的救世元才換了三份炒飯回來,這裏子彈怎麽這麽不值錢!?”


    父親罵罵咧咧的吃完飯之後入睡了,張文靜和母親不敢多說話,或許這裏並不是想象中那樣美好的世界吧!不過到什麽地方這些勢力都差不多,隻要沒有那些土匪一樣的士兵過來搶劫他們和毆打她們張文靜就知足了。


    炒飯的味道很一般,裏麵有混和著麵粉不知名的肉類,但也是一家人這麽長時間以來第一次吃到肉食了,第一次張文靜有了吃飽的感覺,饑餓從她10歲那年經曆了核爆後便便隨著她一路走到了成年的現在,吃完飯後她便不知不覺的在床上睡著了。


    “轟!”


    “噠!噠!噠!”


    猛烈的爆炸聲和槍聲將一家人驚醒,沒過多久又是一聲更加猛烈地爆炸傳來,仿佛燈柱一般的新城便陷入了一片漆黑當中,張文靜怕極了,她和母親緊緊的握著手槍蜷縮在角落裏。


    “城牆被炸塌了!城牆被炸塌了!”


    隻聽在漆黑的街道上傳來了不知道是誰興奮的喊叫聲,緊接著便是來自四周仿佛野獸咆哮一般的歡呼,驚恐和焦慮之中的父親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拿起了他珍藏的79衝也跑了出去,之後便再也沒有蹤影。


    槍聲斷斷續續響了一夜,張文靜和母親隻能蜷縮在牆角不知所措的在驚慌中度過了難熬的夜晚,當新一天的光芒重新穿透破舊的玻璃窗射入房間的時候,城市當中的槍聲已經停了下來,驚恐的張文靜走出房門的後看到了在院子裏同樣處於驚慌的鄰居們。


    張文靜想要出去看看,但是在她隔壁住的一名年輕男人卻告訴她外麵危險,而且現在封城了,隻能進不能出,張文靜呆呆的看了一眼這名穿著新城警衛衣服的男子,繼續走出了院子的大門。


    街道上麵到處都是子彈射擊的痕跡,在距離房屋不遠處的一座小電廠還在不斷的冒出黑色的濃煙,新城的警衛指示著那些衣衫襤褸的貧民為他們搬運那些被子彈打的支離破碎的屍體。


    “媽的!磨磨唧唧的!想不想活命了!”


    一名戴著灰色麵巾的警衛拿著長長的鞭子,毫不留情的鞭打著那些奴隸,一名年事已高的女人因為手上的動作太慢,被那名警衛一腳踢倒在了地上,他手上的鞭子瘋狂的抽打著那個可憐的老婦人,鞭子將破舊的爛衣服打的支離破碎,鮮血順著衣服破口直接將她的全身都浸濕了。


    張文靜驚恐的看著在鞭打下從哀嚎著求饒,之後奄奄一息,再到最後徹底失去了生機的婦人,全身仿佛掉入了冰窟窿一般,這裏真的是他們的天堂嗎?


    那名警衛仿佛是瘋了一樣,即便那名老婦人已經失去了生命,但是他的鞭子依舊毫不留情的打在上麵,一旁的其他人仿佛是根本沒有看到一般,自顧自的聊天抽煙,那些瘦弱的奴隸們都害怕的躲開,拚命的將那些被射殺的警衛屍體抬上一旁的板車。


    “娘的!這群人真是群瘋子!一群賤民!昨晚城牆垮塌了之後你是不知道,這群垃圾就跟瘋了一樣的衝進內城,我昨天打死的這些爛人都差不多快20個了!真他娘的惡心!”


    拿著皮鞭的男人一邊拿著鞭子抽打著這些推著板車的奴隸,一邊和旁邊的人大聲的抱怨著,就仿佛是在吹噓自己的功績一般,他在路過張文靜的時候拿起皮鞭的手柄挑起了她的下巴,伸手直接在她的胸部摸了一把,冷笑著說道:


    “呦嗬!不賴啊!看著瘦巴巴的該大的地方還不小!要是在窯子裏,非把你包回老子家裏給我當狗玩!哈哈哈!”


    張文靜麵對這名凶殘的警衛小隊長,全身仿佛被冰凍了一般,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了近半分鍾有餘才離開,看著那人離去的背影,張文靜害怕的哭了出來,她悄悄的跟在這群人的身後,她心裏一直有個不好的預感,那就是夢想破滅的父親衝進了內城。


    走著走著,一條寬闊的臭水溝就出現在了城牆的邊上,在臭水溝裏還有佝僂著脊背,吃的膘肥體壯的食屍鬼在其中泡著,高高的護牆讓這些食屍鬼根本無法攀附上去,人們將屍體直接就扔進臭水溝當中,這些壯碩的食屍鬼立刻就會上去將屍體瓜分一空。


    一輛輛被奴隸推著的板車上滿載著死屍,從中年男人,到年輕女子,甚至是未成年的少年,此時他們的身上到處都是子彈穿透的痕跡,在這個死屍處理場地的周圍好多人都在圍觀著,不少都是拖家帶口的女人,她們緊張的張望著這些屍體,眼神裏麵充滿了畏懼和恐慌。


    隨著一具具屍體被從板車上抬了下來,那些站在場外的人們緊張的看著被抬出來的屍體,有的鬆了一口氣,有的則是臉色蒼白全身顫栗,不用想,這些被從內城拉出來的屍體就是他們的家人。


    張文靜在人群中與那些人們一樣,看著那些麵目猙獰的屍體,感覺就像是有人掐著自己的脖子一般,讓她喘不上氣來,她眼睛緊張的四處張望著,尋找著在屍體堆中自己熟悉的那個影子。


    “娃啊!我的孩子啊!你們這些殺人犯!人渣!”


    隻聽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傳來,一名中年男人猛地從人堆裏麵跑了出去,抱著地上那具連胳膊都已經不知所蹤殘破的女子屍體撕心裂肺的哭喊著,他向著那些冷眼相待的警衛大聲的咆哮著,這是他唯一能做的,如果他的聲音可以化作子彈的話,這些警衛早就被撕成了碎片,隻可惜這一切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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