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錦淡淡道,“青桔,打爛她的嘴。”


    崔緹握住尉遲清風的胳膊,慌張道,“夫君,救我。”


    尉遲清風嫌惡的甩開她的手,對著文錦行了一禮,“賤內口無遮攔,衝撞公主,還請公主寬恕。”


    “本宮,不寬恕,打。”


    街道上人來人往,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崔緹緩了緩心神,白蓮花上線,“公主,你今日的不幸又不是我造成的,為何如此咄咄逼人啊。”


    尉遲清風冷眼掃過去,“閉嘴!”


    有八卦的地方就有人,所有人的目光落在文錦身上。


    雖然依舊端著公主的高傲姿態,可內心確實慌亂異常,自從喬塵死後,所有人看她都是憐憫,輕視,甚至有人覺得她活該。


    誰讓她非要嫁給喬塵,後來崔緹沒少編排她,說她勾引尉遲清風不成才嫁給喬塵,能有今天都是活該。


    這也是當年離開京城的重要原因。


    “原來是那個寡婦公主。”


    一句話傷害性很大,侮辱性更強。


    崔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文錦,你貴為公主又如何,你活該!


    “真是不知檢點,都成寡婦了,還到處招搖。”


    青桔看著他們,怒目道,“閉嘴!好大的狗膽!”


    “能做不能說?一個寡婦就應該為夫家守節,如此招搖過市,還欺負人,真是不知羞恥。”


    “就是。”


    “放屁!”惠闕走了過來,“你親眼看到公主欺負人了?”


    他走到文錦麵前,恭敬的行了跪拜大禮,“國子監監生惠闕,拜見文錦公主,公主千歲無憂,長樂無極。”


    文錦垂眸看著他,他怎麽在這兒?“平身。”


    “謝公主殿下。”惠闕站起身,看向崔緹,“尉遲大人,好家教啊,夫人以下犯上,居然不約束,還要為她求情,您不知道,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嗎?若是有一日侯府因她獲罪,大人怕是追悔莫及。”


    “放肆!”尉遲清風麵帶怒容,“你一個小小監生,居然指責我這個朝廷命官,惠家就是這麽教育你的?!”


    “你也知道你是朝廷命官,你夫人對公主不敬,你又是怎麽教育她的?!我雖是無官身的監生,但學的是尊卑有序,行的是問心無愧,尉遲大人,你夫人剛剛可是尊卑有序,你是否問心無愧!”


    青桔湊到文錦耳邊說道,“公主,這小子也太大膽了,惠家根本沒法和侯府比,他又是個監生,居然當眾指責朝廷命官,他認識您?”


    文錦輕笑,“不認識。”


    崔緹看了一眼文錦,了然於胸,“惠闕,你一個常年流連花叢的紈絝子弟,今日卻維護公主,難不成你們…”


    惠闕壞笑,“尉遲大人,聽聽,我不過19歲,貴夫人居然知道我常年流連花叢,難不成尊夫人總是打聽我?”


    崔緹剛要開口,尉遲清風嗬斥道,“你閉嘴!”


    今日當真是丟人,若是讓禦史台知道,定會參我一本,如此,絕不能讓人抓住把柄,就拿你這個毛頭小子開刀,“惠闕,你的事跡這京城誰人不知,怡紅樓不是你第二個家嗎?甚至祈年都不認識你,就能當眾說出你爹去青樓抓你,我妻子知道一二不足為奇吧。”


    崔緹略顯得意,清風還是在乎我的。


    王府內,恭親王聽到稟報,馬不停蹄的走出來,文錦和尉遲清風見麵本就是談資,再加上崔緹,明日又是滿城風雨。


    惠闕還是太嫩了,他隻想出來維護公主,沒想到把自己繞進去了,“是嘛?那公主知道我嗎?”


    文錦嘴角噙笑,“從沒聽說過。”


    “你看,公主就不知道,可見公主常年吃齋念佛,為大楚百姓祈福,實在是我大楚之幸,尉遲大人,尊夫人又是怎麽對為國祈福的公主的呢?”惠闕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百姓們,大家要擦亮眼睛啊,公主是大楚的公主,為國為民祈福多年,你們看看她,大年初一都穿的如此素雅,簡直觀音轉世啊,豈能被人詬病,你們說,是不是!”


    “是!”


    惠闕的小廝跑到人群中,振臂高呼。


    一人開口,其他人接連附和,反正他們又不知前因後果,跟著走準沒錯。


    “公主為國為民,是大楚之幸!”


    激動時,小廝高喊道,“我們為公主磕一個,感謝公主!”


    “對!”


    眾人紛紛跪下,“公主千歲千千歲。”


    恭親王出門時就看到這麽一副場景,怔愣片刻後,走到文錦身邊,關心道,“妹妹,怎麽樣?”


    文錦淡淡的掃了一眼,“沒事兒。”


    尉遲清風嘴角抽搐了一下,死死的盯著惠闕,臭小子!


    恭親王看向他們夫妻倆,冷聲道,“和本王進來!”


    惠闕連忙走過去行禮,“惠闕拜見恭親王。”


    我也得進去,萬一這個女人又欺負公主怎麽辦。


    “惠林家的?你怎麽來了?”


    惠闕轉了轉眼珠,答案就來了,“來找懷霖世子,大年初一叨擾王府,實屬不該,但懷霖世子乃是國子監的榜首,小人的榜樣,就是小人追逐的目標,恰好遇到難解之題,想來請教一二。”


    恭親王一臉茫然加疑惑:“你瘋了我瘋了?你一個紈絝何時與我兒走的這般近。”


    文錦嘴角勾起,這個惠闕真是張嘴就來,看來是找過祈年,所以一直跟著我,那也就是說,他也跟著我到了喬府,“八哥說的對,還是不要讓懷霖沾染紈絝習性。”


    恭親王受寵若驚:小妹居然沒懟我。


    崔緹冷笑一聲,“惠公子,我怎麽有一種農夫與蛇的感覺。”


    尉遲清風要無語死了,這種時候有她什麽事兒啊!


    “農夫與蛇?什麽農夫與蛇?”恭親王疑惑。


    惠闕一聽,機會來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嚇了眾人一跳,“王爺,剛剛晚生犯了錯誤,不該在公主沒有吩咐的情況下出言維護公主,還請尉遲大人和尉遲夫人莫要怪罪,晚生甘願受罰。”


    崔緹:“………”


    尉遲清風:“………”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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