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靠著大理寺牢房的牆壁,目光順著牢房內那頂端的一排氣孔的空隙朝外仰望,那透入的光線逐漸暗沉,看來是天黑了。


    想到那含苞欲放的漂亮姑娘還一個人待在他那未完全建成的忠毅侯府,杜荷心裏多了幾分擔憂。


    程處亮和房遺愛還在繼續挑釁著對麵的五人,方才結束的相互罵戰,又是房遺愛和程處亮兩人懟上五人而獲勝。


    這兩貨最近這兩年都與市井百姓混得多,這時代罵人的什麽詞都會,還學會了不少婦人吵架廝逼的技術,又是陰陽又是懟臉輸出,對麵五人加起來都不是這兩貨的對手。


    “你們倆消停一會,保存點體力,我看這回陛下是真想幫咱們爹教子,我估計得餓咱們幾頓。”


    杜荷靠著牆,他可不是胡亂說的,他感覺李世民那狗皇帝真能幹出這事來,最後還能美其名曰讓他們這些年輕人深刻體會教訓。


    “荷哥,你不說還好,你這麽一說我這肚子是真的餓,午飯時間咱們光抬著對麵這五個狗東西在街上走,飯也沒吃成啊。”


    程處亮說完就雙手抓著牢房的立柱使勁搖晃,


    “來人,快來人,給小爺弄點吃的來。”


    幾息之後,一位獄卒小跑而來,


    “程小公爺,您有什麽事?”


    程處亮從口袋裏摸出一個錢袋,隔著牢房立柱間的空隙,遞往獄卒身前,


    “給小爺三兄弟弄點酒菜來,多的就當你的跑腿費了。”


    獄卒臉上透著難色,猶豫了一會兒後才小聲說道,


    “程小公爺,小的對不住您。


    中午李將軍離開的時侯吩咐了,


    要是咱們誰敢幫你們弄酒菜或是其它吃的用的,


    就拿咱們當成贖職處置,小的不敢啊。”


    程處亮默默的收回錢袋,獄卒看到程處亮這小公爺沒暴發什麽怒火,暗自鬆了一口氣,


    “程小公爺,要是沒什麽事,小的就回了。“


    獄卒正準備轉身的時候,杜荷張口叫住了獄卒,


    “等等。”


    獄卒看清叫他的人後,開口問道,


    “忠毅侯,您有何事?”


    “李君羨說不讓你給我們準備東西,有沒有說不讓你幫我們傳遞消息?”


    獄卒遲疑了許久,似乎在思考著李君羨的話裏有沒有這個命令,


    “這個到是沒有禁止,忠毅侯有什麽吩咐?”


    “你附耳過來。”


    獄卒湊到牢房立柱邊上,杜荷走近,小聲的說了幾句之後,獄卒嘴角先是抽動,而後又點點頭。


    “亮哥,把你那錢袋給這位兄弟,讓他去找叔玉送個信。”


    獄卒歡喜的接過錢袋,轉身小跑而去,


    “荷哥,這送過消息你給他這麽多錢做什麽?還有咱們什麽時候有吃的,總不可能要餓一晚上吧?”


    聽到他們這邊的動靜,對麵的又不安分起來,同樣鬧著把獄卒喊了來,


    習慣使然,五個公子哥對著這些底層獄卒可沒什麽公子翩翩有禮的姿態,


    倒是十分意氣指使,結果同樣是遭到獄卒的拒絕,


    他們也想讓獄卒去給傳遞消息,結果卻遭到了獄卒的拒絕。


    此般立馬遭到了對麵三人的嘲笑與譏諷,雙方罵戰再起,這回杜荷也加入了戰鬥,


    很快對麵五人再度敗下陣來,當起了縮頭烏龜,雙手捂上耳朵,怎麽挑釁也都置之不理了。


    坐牢是相當無聊的,特別是坐杜荷他們這種明知道不會有事,就是狗皇帝要關他們的牢,尤為無聊。


    “哎哎,荷哥,這牢坐得也太無聊了,陛下什麽時候才能放咱們出去啊?”


    房遺愛也學著杜荷,坐在墊高了半尺,稱之為床的台階上,背靠著牆壁,看著天花板平緩的詢問起杜荷,


    “明天吧,或是後天。”


    杜荷這答案並不能擾動房遺愛無聊的心情,於是他又問起了程處亮,


    “亮哥,你餓不餓?”


    “咕嚕。。”


    程處亮的肚子叫聲比他的嘴更快一步回應了房遺愛,


    就這簡單的插曲,惹得三人都哈哈大笑,也是一種男人間不經意的歡樂。


    ……


    “愛哥,你說師父會不會正式收咱們為徒?”


    “會的吧,我覺得師父還是中意咱們荷哥,這幾天都明裏暗裏的說著讓咱們帶荷哥一起去聽他的教導。”


    “有嗎?”


    程處亮有些懷疑自己聽到的話與房遺愛聽


    房遺愛確定著回答道,


    到的話不是同一種話,


    “當然有,師父說話那風格與我爹平時說話差不多。


    就是……就是那種雲裏霧裏,讓你猜到了意思,但是他又好像沒說過的那種風格。”


    程處亮挪動身軀,來到杜荷身側輕推了一把,


    “荷哥,等咱們出去,你跟我們一起去聽師父教導吧。”


    杜荷搖頭拒絕了,他又沒睡著,隻是閉目養神而已,


    房遺愛說的他自然知曉,學了李靖的兵法與經驗,他就得要去戰場上實習。


    這可真不是開玩笑的事,實習著就能讓人沒了的高危師父,他可不敢要。


    “你們倆認真學習就好了,我就不摻和了,咱們兄弟可不能都往前線跑,得要有人在後方負責兜底,我就是幫你們兜底的那個。”


    後方政治家暗害前線將領的事從古至今多如牛毛,


    杜荷怎麽可能把自己的命交到別人手裏,沒有十足安全的事他可不想做。


    “話說你們師父不是有個兒子嘛,怎麽我覺得一身本領他不想傳給兒子的樣子,還要對外在收徒弟。”


    程處亮一聽說嚷道,“荷哥你是說李德賽?”


    “沒錯。”


    房遺愛撫額糾正這兩人道,


    “師父他兒子叫李德謇,話說咱們師父還有個漂亮的女兒,荷哥你不想去見見嗎?”


    “啊,對對對,咱們師父確定有個漂亮的女兒。荷哥,你不去見見?”


    程處亮聽到房遺愛的話後,同樣也開口努力勸說著杜荷,好像杜荷不去跟著他們一起學藝就讓他沒了主心骨一樣。


    “得了吧,我對這些沒興趣,不過回頭我確實得上門拜訪衛國公。”


    杜荷想到了前幾日在文音閣被李孝恭趕跑的一幕,


    自己隨口作下的孽,自己含淚也得作完。


    他不幫李世民把這所謂軍事學院建起來,李世民鐵定不肯放過自己,


    “臥槽,大意了。”


    杜荷心中驚呼,他坐這牢就是自找苦吃,狗皇帝不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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