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看著劉光福敷滿藥膏的臉,靜靜的想了一會,便開口道,“這件事情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取決於你對這事的態度,你心裏想要獲得什麽結果。”


    說完就看著劉光福,劉光福想了想說,“我就想安生的過自己的生活,不想去背負我不該背負的東西,我不想去摻和那些不屬於我的事情。”


    王主任聽完劉光福說的,立馬就說,“有些事情肯定不是由著你的性子來的,畢竟世間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所以你需要準確的告訴我你想的。”


    劉光福一聽這是非得他掏心窩子啊,他也沒有攪性,直接就說到,“我就想既然斷親了,就斷個徹底,不要來我這貼,不要上我這鬧,我就要個清淨,我不喜歡亂七八糟的事,尤其是前麵那個四合院的事。”


    王主任一聽,這是小孩性子發了,被前麵四合院裏的人給鬧騰煩了。但是,一個家庭的事情哪有那麽好解決的,親情哪是那麽容易斷的,即使你自己不想,那世人的眼光,那世人的口水都是能夠剜死人淹死人的。畢竟人不是生活在真空裏的。


    王主任的沉吟,劉光福看出來了,這事是難辦呀。於是他就看向了鄭朝陽和郝平川,對他倆說道,“兩位警官同誌,對於打我的人,如果不考慮別的,他們應該受到什麽樣的處罰?”


    郝平川直接答了出來,“如果你的傷情報告出來,確定為輕傷以上,那麽他們最低一年勞改起,其他參與的人,即便沒動手,擾亂治安,他們也得有15天的禁閉,哦不,是拘留。”


    “那上次偷我家未遂的事情那,如果我不諒解,那會有什麽後果?”劉光福又接著問道。


    “那兩個摔傷的,因為是未遂,應該是拘留15天,那個教唆的,估計得半年勞改起,其他的參與者最低也得7天拘留。”郝平川接著說道。


    “那行,就全部法辦,我不原諒,不接受道歉,絕不諒解。如果我知道有人徇私,我決不會善罷甘休。”劉光福咬著牙的說。


    王主任一看劉光福發狠,她覺得不妥,剛想要開口勸說,就看到劉光福眼睛裏流露出堅定,她便想不再說了,可是考慮到這事會對劉光福以後不利,她還是張嘴把後果跟劉光福講了出來。


    劉光福就說,“當斷不斷才有後患,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您也說了世間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咱們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郝平川立刻對劉光福豎了個大拇指,對劉光福的決斷表示了欽佩,表示“江湖越老,膽子越小”。自嘲的對鄭朝陽扮了個鬼臉,氣的鄭朝陽對他比劃了拳頭。


    王主任一看事已至此也就這樣了,於是就跟鄭朝陽和郝平川一起向劉光福告辭了,讓劉光福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亂想,事情他們會處理圓滿的。


    送走他們,劉光福莫名的有點累,便沉沉的睡了過去,一覺醒來,天已經大黑了。劉光福便進靈犀珠內,洋洋灑灑寫下了幾十張大字報,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及大院人的惡形惡狀通通寫了出來,連同書店王副主任給他留下的登載他斷親文書的報紙,用神識在南鑼鼓巷所有的胡同裏,都進行了張貼,


    甚至在他家前麵這個四合院裏,每個院子裏的月亮門上都給進行了張貼。他要讓整個的南鑼鼓巷都知道這事,甚至要它傳遍整個東城,讓這個大院的人都抬不起頭來。可能會殃及池魚,但是顧不了許多了,現在的劉光福隻想解決這件事情,一勞永逸,永絕後患。


    忙活了大半宿,劉光福一點沒有報複的快感,他隻是覺得累,他又睡著了。


    當醫生來查房的時候,他還沒有醒,醫生沒有讓護士喊醒他,醫生認為這是重度腦震蕩的後遺症,認為劉光福這是命大,沒錯,這個就是上回他的主治醫生,看到病案上的名字,醫生就憶起了他,畢竟能夠昏迷一個星期還活蹦亂跳沒有事出院的,就這麽一個貨。


    看到劉光福本人,醫生還愣了一會,回頭還自嘲的笑著說,小孩子這個頭躥得就是快,大半年沒見,就長得這麽高了。


    睡醒了以後,劉光福的臉竟然完全消腫了,這個時候的護士才相信主治醫生說的,這小子是真皮實,昨天進來傷的那麽狠,一天就好這麽多了,除了認為他有腦震蕩,現在還沒有好以外,按其他的表現,他可以出院了都。


    就這麽住了兩天,任主任來了,看到臉上的紫色痕跡,拍了拍他的肩頭,告訴他說,幸虧他受傷了,不然他要是跟外事部的人一起做飛機的話,他就得倒黴了,原來在那趟飛機坐滿人剛要起飛的時候,被發現飛機上有炸彈,所有的人就都拉了下來,集中隔離進行審查,所以他還沒有與外事部的人匯合就有了福星的稱呼了。


    他們下次出發的時間定為3天後,坐火車通過鵝國再到東普魯士。任主任說他已經問過醫生了,劉光福明天就可以出院,在家再準備一天,後天正好跟他們一起出發。


    劉光福一聽終於可以出院了,直接就跟任主任央求,讓他跟醫生說,現在就讓他出院,他已經好了。還跟任主任說,這醫生就是上回他住院時的主治醫生,老認為他病沒好,上回都沒事了,他就還讓他多住了兩天院,把他給愁壞了。


    任主任一聽就樂了,說你這個皮猴子也有發愁的時候啊,同時問劉光福他那機床的後續,唐教授已經著手開始了,但是有個麻煩事讓過來跟劉光福說,就是拆下來可以,裝上就不是那麽回事了,問劉光福有什麽辦法沒?


    劉光福說按照他後續的計劃和圖紙,不需要拆那個機床啊,隻需要在外加裝導軌和卡盤就可以,如果能夠順暢的運行,那麽就可以按照他後麵的總裝圖,裝配我們自己的機床了,前麵的那個就是半成品,完全改完也是殘次品,隻有我們自己製造的才是我們的。


    聽劉光福講完,任主任尷尬了,對劉光福說,他那後續的計劃和圖紙交上去了,唐教授隻能在他那個機床上修修改改。並沒有說是大鵝的專家拆卸的,測繪後無法按照劉光福的圖紙組裝上。


    劉光福聽完,也沒有多說話,換上自己的衣服就出院了,任主任給他辦理了出院手續,沒有結賬,任主任找院長給擔的保。


    坐著任主任的吉普車就回到了學校,進入實驗室,劉光福套上工作服,就來到了機床旁,看到邊上有黃頭發藍眼睛的外國人,他也沒有搭理,直接就開始了拆卸,對,就是拆卸,他的入微發動,發現組裝的人應該是有強迫症,強行的將本不應該在同一直線上的零件硬性的按到了一個直線上。


    劉光福飛速的拆卸,又快速的安裝,邊上的人,他誰都沒有理,幹完收拾妥當,將邊上的人推開,入微發動檢查了一遍,放上一個毛坯件,直接就進行了一次三軸聯動加工,


    看到唐教授過來,就跟唐教授講了一遍需要在這台機床上改裝的注意事項,又問了下一步改造的件到了沒有,唐教授給劉光福指出了那些配件,劉光福一個一個的檢查了一下,就叫唐教授把課題組的人都喊了過來,


    這次劉光福沒有動手,他就負責指揮,看著其他人安裝,發現安裝出問題的時候,劉光福才上前給指出來,並且告訴他們正確的安裝方法,短短兩個小時,劉光福便把困擾了課題組一個星期的問題給解決了,一試驗,順暢的三軸聯動加工,完美的操作,把邊上大鵝的專家都給驚到了。


    劉光福才不管這些那,這在劉光福眼裏就是殘次品。跟唐教授說了幾句話,並且跟唐教授說,這台機床封存,誰也不允許拆卸,可以使用,誰動了,誰同意的,出了問題誰負責。另外,小聲告訴唐教授讓他偷摸去找任主任,下一步實驗計劃在任主任那,如果下一步計劃成功,就可以進入生產階段了。


    於是,感覺完成任務的劉光福,邁著誰都不服的步伐,走出了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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