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敏學從父親院中回來,也是愁眉苦臉的。


    聽見小廝說,裴芝來找他了,裴敏學也是立馬收拾好心情,擠出笑臉進了院。


    “二妹妹,怎麽大晚上來找我?是否有什麽要緊事?”


    裴芝主動關懷:“阿兄看起來臉色不佳,是否有什麽難事?”


    關於裴茵的婚事,沒有個著落之前,就算是裴芝,裴敏學也不會隨意說出口。


    “無事,就是官場上一些瑣事。”


    裴敏學是國公府之子,從小又是太子伴讀。


    他自然不需要跟普通的學子一般,科考當官。


    裴敏學早幾年,便被太子安排進了翰林院,熬熬資曆,便能慢慢往上升。


    “是不是在府中有人欺負你了?還是有何難事?”


    “沒有,就是聽說,姐姐要與二皇子定親,我這個做妹妹的,是否需要準備些禮物?”


    裴芝打算先用裴茵的婚事,然後在聊她的事。


    “這事,不著急。”


    “啊?”裴芝愣了一下,“為何?”


    府裏上上下下,不都在說,裴茵是未來的皇子妃麽?


    怎麽到了裴敏學的口中就不著急了,難道,其中有變?


    裴敏學頓了一下,改口道:“你要真想準備,二皇子生母喜歡燒香拜佛,你去寺廟裏,給他們姻緣求個上上簽,便是最好的禮物了。”


    裴芝不管準備什麽禮物,都不稀奇,心意最重要。


    裴芝好不容易主動提出要給裴茵送禮,這也是讓她們姐妹關係緩和的機會。


    “那好,回頭我請示了母親,便找個合適的機會出門。”


    裴敏學輕點頭,“對了,你還不知道二皇子的名字吧?”


    裴芝不懂這些:“求簽,還需要這些?”


    “求姻緣簽,寺廟裏的高僧會給你個香囊,其中有他們二人的名字,還有一些吉利話跟一些開過光的吉祥物。”


    裴敏學跟裴芝解釋,他們京中不少人,都會去郊外的寺廟求簽。


    求姻緣的特別多,說當今與皇後,便是在寺廟中定親的。


    小廝拿來了紙筆,裴敏學寫上了二皇子的名字,遞給了裴芝。


    裴芝雙手接過,不經意地掃了一眼。


    裴敏學見狀問道:“怎麽了,是我字寫得太難看了?”


    “怎麽會。”裴芝笑著反駁,“哥哥未免太妄自菲薄了,你的字怎麽會難看?”


    裴敏學字從當代大師,這一手毛筆字看著便讓人賞心悅目。


    “蕭承宴,二皇子的名字挺好聽的。”


    裴敏學聞言,“皇子這一代是承字輩的。”


    裴芝假裝好奇,“所以,隻有皇子才有資格起這個名字吧?”


    “當然,全天下誰敢找死,跟皇子齊輩?”


    “姓蕭的,也隻有皇親國戚才有這個資格。”


    裴芝感歎:“蕭原來是國姓啊?”


    裴敏學也歎了口氣,“你啊,回來這些日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這點常識竟然都不知道。”


    裴芝抿了抿唇,假裝有些不好意思。


    裴芝確實不知道,原身之前就是殺豬戶,每天在乎的,都是吃飽喝足,哪裏有心思關心這些?


    至於裴芝,她整天待在國公府,也沒機會與外人接觸,問誰去?


    原本是打算今天來跟裴敏學旁敲側擊一下,沒成想,還沒問出口呢,答案就先出來了。


    蕭承宴,蕭承辭。


    裴芝倒是沒有想到,她的運氣竟然這麽好。


    隨便認識一下,竟然就是皇子?


    裴芝雖然猜測,蕭承辭的身份不俗。


    能自由出入遠先生府中,還在府中安排侍衛小廝,應當是個貴公子。


    蕭承辭身份這麽高貴,是裴芝沒想到的。


    在這一刻,裴芝不管上一回,她是怎麽選擇的。


    現在在她這裏,蕭承辭是已經出局了的。


    裴芝捏著裴敏學給的紙條回去,路上,裴芝陷入了沉思。


    她應該怎麽樣,跟蕭承辭撇清關係。


    蕭承辭的身份太高了,她夠不上。


    外人不知道,皇家能不調查?


    知道她以前是個殺豬戶,難不成還會娶她不成?


    就算顧及國公府,給她個側妃,裴芝也不樂意要。


    更何況,裴茵與二皇子的婚事,板上釘釘的。


    裴芝就算再蠢,也明白,一個國公府怎麽可能會有兩個女子都嫁給皇子?


    丫鬟低聲提醒了一句:“姑娘,小心腳下。”


    裴芝回過神,才發現前方竟然就是池塘。


    裴芝轉過身,打算回院子,卻似乎聽到了低泣聲。


    裴芝朝丫鬟做了一個噤聲的舉動,又往前靠了靠。


    “大小姐,別哭了,在哭眼睛都要哭瞎了。”


    裴茵哽咽道:“就算瞎了有什麽要緊?反正也沒人在乎我。”


    “姑娘可莫要瞎說,馬上您就要當皇子妃了,到時候,誰人不捧著您,供著您?”


    裴茵冷笑一聲:“皇子妃?這個皇子妃,我恐怕是當不成了。”


    “怎麽會,外麵都傳開了,這事不會出錯的。”


    裴茵哀怨道:“父親跟母親恨不得把府中所有好東西都給妹妹,怕我的婚事,也想給妹妹吧。”


    裴芝聽到了這裏,便沒打算繼續聽下去,帶著丫鬟,悄悄離去了。


    真假千金這事,放在她與裴茵身上,其實都挺委屈的。


    裴茵呢,千嬌百寵的過了十幾年,一朝知道,自己是個假千金。


    親生父母也不在了,裴茵也不可能回去。


    表麵上,又要表現出愧疚,無措,又得大度。


    讓裴茵不胡思亂想,是不可能的。


    做錯事情的人,是裴茵的母親,不能說人死債銷,卻也不能讓裴茵來負責。


    畢竟,當初的裴茵,也是個繈褓裏的嬰兒,什麽都不懂。


    現在裴茵,不管背地裏如何,至少表麵上,對裴芝還是大度照顧得很。


    裴芝也並不想與裴茵交惡,沒那個必要。


    至於裴茵說的婚事什麽的,裴芝還真不想要。


    嫁給皇子妃,注定了,不能一生一世一雙人。


    別說皇子妃了,就說國公府吧。


    裴敏學,裴芝的大哥,現在還沒成婚呢,就有兩個通房丫鬟了。


    在這個年代,這些都是正常不過的。


    裴芝對裴茵的婚事,不感興趣。


    裴芝捏著手中的紙條,她對蕭承辭,也不再感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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