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在京城最繁華的區域,而遠先生家,約莫在京郊。


    裴芝從馬車上下來,掃了一眼四周。


    周圍有不少的良田,院外竟然還有一個池塘,裏麵有船,外麵還有個小亭子。


    裴芝提著裙擺,進了內院,丫鬟跟小廝等人,就在院子外守著。


    裴芝回過頭,看向等在院外的丫頭們。


    “小姐,您忘記了?遠先生不喜歡閑雜人等進內院。”


    裴芝哪裏能記得這些細枝末節?


    裴芝掂了掂手中的盒子,“這裏麵是什麽?”


    “夫人院中的王嬤嬤送過來的,說讓小姐送給遠先生。”


    裴芝輕點頭,便遵循記憶,往裏走。


    遠先生家的院子,自然沒有國公府大,卻也不小。


    裴芝生怕自己迷路,院子裏也沒看到個灑掃的下人,好在,裴芝順利地來到遠先生的書房。


    書童見著裴芝來了,連忙上前來:“先生屋內有客,讓裴姑娘來了,可先去臥房內,休息片刻。”


    裴芝在遠先生的府中,是有一間客臥的。


    裴芝有時早上過來,會到傍晚在回去,中午用過飯,會在臥房裏休息一會。


    裴芝把盒子遞給了書童,“我在花園裏閑逛一會,先生結束了,你去隻會我一聲。”


    讓她這個點去休息,裴芝怕她能一覺睡到晚上吃飯。


    遠先生是當代棋聖,平日裏交友也多。


    裴芝能拜入遠先生門下,國公府估摸著,應該是找了不少關係的。


    外人一聽說,國公府的二小姐是棋聖的徒弟,隻會讚歎。


    也並不會真的有人這麽閑,拿著個棋盤上來請教。


    裴芝經過假山,打算找個位置歇歇腳,忽然被人捂住了嘴巴。


    裴芝下意識用手肘反擊,卻被人抓住了胳膊,被人強行拖行了假山內。


    遠先生的府內,難道還有賊人不成?


    裴芝正想著,應該怎麽自救,就被人鬆開了。


    “下午來了?害我白白等了許久。”


    裴芝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應該是商淮或者是蕭承辭中一個。


    裴芝答道:“先生說的,讓我下午來。”


    “你不在,我無聊死了。”


    裴芝在思索,她跟男子的關係,既然男子能直接伸手拽她,捂嘴,他們關係應當是親密的。


    這可是在古代,在花園裏就直接伸手,那睡過了沒有?


    不知道怎麽回事,有關於男人的記憶特別模糊,裴芝實在記不得了。


    估摸著,因為係統記憶庫損壞原因。


    裴芝避開話題,嬌嗔道:“你剛剛嚇到我了。”


    男人鬆開了裴芝,用手輕輕摸了摸裴芝的腦袋,“呼嚕呼嚕毛,乖乖嚇不著。”


    望著男人高大的身材,略帶幾分黑的皮膚,裴芝試探道:“商淮?”


    商淮應了一聲:“嗯,怎麽了?”


    裴芝鬆了口氣,沒猜錯就好。


    “你在院中亂跑,不怕被人發現玩忽職守?”裴芝記得,商淮說過,他是個護院。


    商淮愣了一下,隨後解釋:“我是個護院,沒事就應該在院子裏轉悠轉悠,放心吧。”


    “明日你不用上課,我帶你換個林子狩獵好不好?”


    商淮說他是個護院,但護院能想出去玩,便出去的?


    而且,商淮渾身上下雖然沒有玉佩,香囊,飾品之類的。


    但裴芝手摸到了商淮衣服的材質,便也知道,商淮的身份,肯定不是個護院。


    裴芝麵上不動聲色道:“好啊。”


    “那明日照舊,你悄悄從後門出來,我來接你。”


    裴芝低首淺笑,算是答應下來了。


    商淮又輕輕敲了敲裴芝的腦袋,說了一句不見不散,便離開了。


    商淮消失後,裴芝便立馬冷了臉下來。


    如果商淮真是一個護院,知道她是國公府的小姐後,不可能如此淡定。


    還能約她去郊外騎馬狩獵,別的不提,馬哪裏來?


    裴芝手捏著帕子,心中思索,上一回的她,不至於這麽蠢,會被商淮哄騙了去。


    她依然跟商淮接觸,甚至敢冒大不韙跟商淮偷摸出去玩,應當是對商淮是放心的。


    裴芝正思索著,書童忽然來喊裴芝的名字。


    “裴姑娘,先生那邊結束了。”


    裴芝應聲,跟在書童的身後往書房走去。


    經過時,路遇一個一身氣度不凡的男子。


    裴芝停下腳步,微微屈膝見禮、


    男子對書童道:“遠先生喊你進去伺候。”


    書童聽聞,加快了腳步去往書房的方向。


    書童走後,裴芝才抬起頭,正想悄悄打量男子呢,卻跟男子的眼神撞上了。


    一瞬間,裴芝就確定了對方的身份,這應該就是蕭承辭了。


    蕭承辭嘴角含笑,“才幾天沒見,就認不出我來了?”


    裴芝心想,不愧是我啊。


    來遠先生這裏學棋,就能談上兩個。


    就如同,在一個班級裏,她談了兩個男生。


    如同,在一個辦公室裏,她跟兩個男同事玩曖昧。


    膽大的人,真是先享受啊。


    裴芝解釋了一句:“剛剛有外人在,我擔心被人發現。”


    蕭承辭往前走了兩步,倒沒跟裴芝發生什麽肢體接觸。


    “你先去找遠先生,我等你上完課。”


    裴芝點頭應下:“好。”


    蕭承辭帶著小廝先離開了,裴芝也忘記問,等她上完課,怎麽找蕭承辭啊?


    不管了,先上課要緊。


    進到書房,裴芝先給遠先生見了禮。


    遠先生抬了抬手,讓裴芝過來坐。


    “上次交代給你的棋譜,你看過了沒有?”


    “看過了。”裴芝又補充道:“不過有許多都看不太懂。”


    遠先生招手:“過來,我們手談一局。”


    裴芝在遠先生的對麵坐下,遠先生把黑色的棋子換到裴芝麵前來。


    裴芝則把手邊白色的棋子遞到遠先生手邊。


    剛剛,蕭承辭陪遠先生下棋,竟然是遠先生執黑子?


    圍棋中,黑子先行。


    黑子先行意味著主動出擊,而白子後行則意味著守勢?。


    一般情況下,長者為了照顧後輩,會主動拿白子,雖然差不了太多。


    蕭承辭與遠先生下棋,敢讓先生拿黑子,那就表示,蕭承辭的水平至少與先生不相上下的。


    蕭承辭的身份,應當不隻是遠先生家的遠親這般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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