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的街上是不能夠打架的,要打回家打或者是找個不地方偷偷的打,不然抓到不光要罰款還要去坐牢。


    這現在的坐牢可不是以前把你抓進去關兩天就行了的,雖然衙門會給飯,但也不會讓人閑著。


    臨安的下水道又雜又亂,好多地方還堵了,這水道的味道迷人的很,梁詩也沒想著欺負百姓,便把牢裏的人給利用了起來。


    她隻是不想殺人,又不是不會殺人,而且對於一些窮凶極惡的人來說,不覺得直接一刀送他們走,也是一種獎勵嗎?


    幹脆全讓他們疏通下水道去。


    不光是下水道還有掃大街等各種崗位可以選擇,梁詩不擔心治不了這些人。


    可誰成想,等了好一會,馬車並沒有按照設想的那樣動起來,相反往後退了,周邊也吵鬧了起來。


    還有哭喊聲,兵器的撞擊聲。


    梁詩覺得有些不對了,內侍在馬車外喊道:“主子,坐穩了,這些人不是普通的打架,他們是要殺人的!”


    蓼藍瞬間起身,梁詩還沒被馬車外的動靜嚇到便先被蓼藍給嚇到了。


    小姑娘的麵上在沒有了之前的嬉皮笑臉:“主子,不要擔心。”


    梁詩出行從不帶侍衛,身邊隻跟著一個蓼藍,頂多就是像今天這樣帶了一個內侍趕馬。


    咽了咽唾沫,梁詩把外麵的內侍也給喊了進來。


    兩個人背靠著馬車,躲在蓼藍身後,畢竟她們三人之中蓼藍的武力值最高。


    聽著外麵的聲音越來越大,那皇城司侍衛們的聲音從馬車外傳進來,罵罵咧咧的。


    “本來以為是幾個地痞流氓鬧事,沒想到還會幾把刷子,這挨打的人也是個花架子,身上那麽多疤,我還以為是個練家子。”


    “是啊,聽說是尋仇尋到了臨安來,你說這大過年的晦氣不,他們不怕死我還怕麻煩呢。”


    “尋仇?什麽尋仇?”


    “你沒聽到那人說的嗎?韓國有人要買那書生的命,他們會去也是死,不然怎麽能跑我們臨安的大街上鬧事呢!”


    “原來是韓國人啊,怪不得,我就說我們梁國人是幹不出這種事的。”


    ……


    梁詩聽著那幾個侍衛的談話,眼睛亮了起來。


    “姓俞,韓國人,書生,背有疤……”


    梁詩:!!!


    原著中後期,楚皇司空山攻打了梁國後,蜀國,韓國和洛國後一統天下,而在攻打蜀國時,便遇到了一個能將!


    俞冠宇,韓國前左相幼子,俞家世代清流,他卻勵誌投身軍伍,俞相生氣,便說什麽打五十板後,若是還能走,那便去參軍吧。


    誰也沒想道,正是他參軍了,沒在韓國京都,消息傳來的時候,他連夜出逃。


    而那廢太子一案牽連甚廣,俞家上下五百人,除了他,無一活口。


    這個事情發生的時候,梁詩還沒穿進來,後麵便也沒有想起來,誰知道——。


    “快快快,蓼藍,我們快去看看!”


    天降金大腿,這俞冠宇後來可是幫司空深打了天下的一餓猛將,莫非是……


    梁詩激動極了,莫非是她這蝴蝶扇動了翅膀,楚國沒有攻打梁國,而是攻打蜀國,所以司空深和俞冠宇也沒有遇上?


    而這俞冠宇逃竄了一路被人追趕到臨安,居然是買凶殺人嗎?看來那廢太子的案子果然有隱情啊。


    不過……


    沒有遇上好啊,這好到沒有任何語言能夠描繪出她現在的心情了,就連這場大雪,梁詩都覺得及時了起來。


    如果沒有這場雪,她就不會出宮,或許會睡到中午,那定是就無機會在遇上這人了。


    好啊好啊好啊,啊啊啊啊啊啊,梁詩現在就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笑上一會。


    但餘光看到一旁的蓼藍和那小太監都有些害怕的樣子,梁詩收斂些道:“快些,咱們去看看。”


    內侍下次攔了皇城司的人,給了他們腰牌一看,那皇城司的人便放了梁詩三人進去。


    因為不清楚被打成什麽樣子了,沒看到外傷,皇城司的人沒敢動他,給他裹了層毯子,等著急救馬車來拉。


    梁詩去時,便看到一個瘦的看不出人樣的身體趴窩在雪地裏,一動不動的,像是已經沒了氣息,蓼藍上前試探了一下:“主子,這人還有氣,隻是暈了。”


    梁詩小心翼翼的湊近了些,那人臉上的髒汙與血跡已經被皇城司的人擦去了些,雖然還不幹淨,但是能夠看清麵容。


    大概十八九歲的樣子,臉上還帶著些青紫,露在外的手上全是裂痕和凍瘡。


    衣服也有些破洞,透過那些破洞露出來的皮膚上的確有著很多的疤痕。


    梁詩點了點頭,她不擔心救錯人,怎麽都是一條命,但要是俞冠宇會更好一些。


    路過的百姓也看了一眼,就這一眼便忍不住心疼:“這可憐見的,怎麽給打成這樣了,不知道能不能救的活。”


    梁詩聽到這話,也不免動了心思,是啊,打成這樣,不如——,宮裏的太醫定然技術高超吧。


    “蓼藍,你懂些醫術,你看這人能移動嗎?”


    蓼藍不明所以:“動肯定是能動的,皇城司的人隻是為了自保和覺得晦氣才丟在這裏的。”


    說幹便幹,反正這人是挨揍的,也不用去坐牢,招呼著旁邊的皇城司侍衛幫忙往馬車上搬。


    蓼藍在旁邊看的心驚膽戰的,怪不得陛下問她能不能移動呢,原來存的是這個心思啊。


    不是,陛下心善她理解,但這路邊的人可不是隨便就能往家裏撿的。


    “這,主子,您這——”蓼藍都不知道怎麽說。


    主子做事她其實本不該說,也不能說,但這人要是個壞人怎麽辦,而且不是說了?是尋仇的。


    不要說一般人不能帶進宮裏了,這人身上不幹淨,就更不能往宮裏撿了。


    “蓼藍。”


    “哎,主子。”


    “搭把手啊。”


    蓼藍:……


    陛下身邊除了她就是那個小太監了,這搞什麽,她們倆誰都不是能說動陛下的主。


    沒辦法,蓼藍卷了卷袖子,上前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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