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被他整日的唉,弄的煩悶不已,都開始嫌棄他了,就連往日裏爺爺,爺爺叫著的小孫孫,都不願意跟他在一處了。


    壽國公夫人最後實在受不了,指著他罵道:“不就是點錢嗎?咱家又不缺錢,你用的著整日這般嗎?”


    “不就是這點錢?這可是我平日裏省吃儉用攢下來的。”壽國公翻了個白眼。


    “你若不想掏錢,那便去開發開放商道,更何況這些東西隻有咱們梁國有,你隨便包裝包裝,再弄出來個三六九等,會有人當冤大頭的。”


    “夫人,你說的倒容易,可你知道,那得要多少銀子嗎?能有幾個冤大頭花那麽多!”不說還好,如今這麽一說,壽國公又忍不住歎氣。


    “老爺,這事不難,您是自己想的太難了。”壽國公夫人實在是不想再聽到那聲“唉”了,急忙給他出了個主意。


    “老爺,這包裝一事,您難道不知曉嗎?就比如這清酒,您用陶罐還是玉罐,這上麵綁著的綢帶,您用普通綢緞還是潮州鮫人紗,罐身上的字還是畫,這不都是看您的嘛。”


    “陛下既然說了,隻要是賣出梁國的貨就跟您有關係,他們都從您這走,您把價給的高高的,他們自然會給的更高一些,賣出去誰都有的賺呀,老爺。”


    壽國公夫人的話,仿佛是給壽國公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那扇大門後是一片金光燦燦,晃得人睜不開眼,無法直視。


    壽國公本來就是個有腦子的,這下有了靈感,立馬找手底下的人畫了一批花樣,就連裝酒壇的木箱,都找人雕刻圖案,不同的度數起了不同的名字。


    什麽紅顏醉,玉蘭飲的,不出半個月,居然還真的賺到了不少錢,雖然不夠今年的軍資,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啊,怎麽說也是賺一分他就少填補一分啊。


    見真的行得通,壽國公這幾日也精神了起來,更讓他激動的是,早先朝堂上會陰陽他的文官們,也對他有了些讚賞之色,還有那些等著要錢的武將,更是恨不得能夠把他捧得高高的,這讓一個一輩子沒裝過幾次b的壽國公,直接起飛了。


    裝b的感覺是非常快樂了的,可以說沒有人不愛那種感覺,尤其是男人。


    這種巨大的動力,支撐著壽國公抓緊時間,開始搗鼓起了其他方麵。


    雖然每日回家也會唉聲歎氣,說一些消極的話,念叨一些:太難了,太累了,真的是不想幹了的話。


    但是隻要出了門,去了貿易部,就是陛下讓他帶著幹活的部門,隻要去了貿易部,他就倍有動力,如果貿易部是一頭磨,壽國公是一頭牛,那就是恨不得能夠把磨給拉冒煙了。


    梁詩看他幹的開心,也徹底放下了心,看來果然沒有不能用的下屬,隻有不會安排的老板啊。


    且梁詩考慮到老人家畢竟是年紀有些大了,既然這麽喜歡出風頭,那也給他發個聖旨嘉獎一下吧。


    從國庫裏挑挑揀揀,頂著劉宗那快要冒火的視線,讓人敲鑼打鼓的送去了壽國公府上。


    壽國公府。


    一大家子正吃著飯,聽到了府外敲鑼打鼓的聲音,正奇怪怎麽回事呢,管家便衝了進來,跨門檻的時候還差點摔了一跤。


    這可是府中的老人了,見過不少世麵,不禁讓壽國公奇怪,到底是怎麽了會讓跟了他這麽久的老人大驚失色。


    一點也沒有他那種榮辱不驚的風範。


    壽國公夫人也是有些不高興,拉下了臉:“怎麽回事,陶管家,你也不小心點。”


    那陶管家整理了衣裳,咧著嘴巴,齜著大牙兩個眉毛激動的一抖一抖的:“老爺,夫人!大喜事啊,內侍宣旨來了。”


    “哐當”壽國公手裏的勺子掉進了湯裏,壽國公夫人臉上的不耐煩也停滯了。


    整個堂內,安靜了四五秒的時間,忽然忙了起來。


    壽國公夫人:“快快快,快去換衣服。”


    壽國公:“夫人,我要換官服嗎?”


    一陣雞飛狗跳,隻有那壽國公的小孫孫,還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裏喝湯,沒過幾秒,他的阿娘也 把他薅回去給他換了身綢緞做的衣服。


    “兒啊,待會聽話啊。”


    內侍已經到了壽國公府門口了,這副陣仗實在不小,熱鬧的很,這一片的居民都出來看了熱鬧。


    陶管家熱情的走了出來,給敲鑼打鼓的樂隊塞了些銀錢:“辛苦了辛苦了,弄的再熱鬧些。”


    陶管家還讓人去把住在巷尾的高畫師給喊來了,也塞了些銀錢,麻煩他畫的好些,等到明日拿去上個報紙。


    送旨的還是趙河,也收了一張不小的銀票,聽陶管家說,壽國公夫婦很重視接旨,回去換衣服了。


    再聯想起自己腦子裏的八卦,壽國公在家扣得不行,有些衣服還打著補丁都舍不得扔掉,這麽一想也就理解了,在府門前等了一會。


    等到壽國公一家出來,那真的是名副其實的光彩照人啊,玉石,珠寶,能帶的,能穿的都弄上了身。


    “趙內官。”壽國公笑眯眯的客套了幾句,便開始跪下接旨。


    趙河打開聖旨便開始讀了起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壽國公之行事甚善,朕心甚慰,宜再接再厲,以光我大業。此詔書下達,鹹使聞知。欽此。”


    “壽國公,接旨吧,您這可是陛下登基以來的第二份聖旨啊,這份榮譽您了解的。”趙河提點完,便直接離開了,壽國公一家實在是太閃了,眼睛疼。


    雖然不理解為什麽趙內官走的那麽快,但懷裏這香噴噴的聖旨可是實打實的,壽國公恨不得晚上能抱著這份聖旨睡覺,當晚就開了祠堂,把聖旨供了上去。


    偌大的一個祠堂,除了牌位,連上壽國公手裏的,隻有兩份聖旨,一份是當年梁國建國時,開國皇帝賜下的賞封國公府的聖旨,另一份就是他今日獲得的這份了。


    壽國公流著眼淚顫抖著手,把聖旨擺了上去,當即就給祖宗磕了三個頭,點香,也別挑黃道吉日了,他等不了了,現在就要把這事說給祖宗聽。


    壽國公:“爹,孩兒得了聖旨了,祖父,孫兒得聖旨了,高祖父,重孫兒得聖旨了……。”


    壽國公夫人:……


    她也是很高興,很眼熱這個聖旨的,但見壽國公這個樣子心裏的無語大過欣喜,幹脆眼不見心不煩,洗洗回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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