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父親匡孝辰與仙人草有牽連之後,匡孝轍的臉上閃過一絲深深的憂慮。他沉默地走回原本的位置,整個人顯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負著千斤重擔。他的思緒似乎被無形的鎖鏈緊緊束縛,眼神幽深,仿佛在回憶過去的種種,但又帶著某種未解的痛苦和疑惑。


    安勝靈看出了他的情緒變化,眉頭微微一皺,語氣變得堅定而有力:“匡孝轍,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將這件事情調查個水落石出的。”她的聲音中透著一股信念,仿佛一旦決定了的事,便絕不會輕易放棄。她知道,這不僅僅是匡孝轍的父親之死,更是關係到整個過去的謎團,而匡孝轍,作為當事人,必定承受了難以想象的壓力。


    匡孝轍聽後沒有立刻回應,他低頭沉默了片刻,眼神逐漸從混亂中清晰起來,似乎思考著如何組織接下來的話語。他抬起頭,語氣低沉且冷靜:“安勝靈,你能告訴我更多關於案件的事情嗎?這麽多年,我隻知道有人雇傭刺客殺害我父親,那人姓闞。闞文清曾經告訴我,刺殺我父親的凶手是他的哥哥闞文笙。雖然他已經死了,但我依然感到疑惑,想要知道更多的真相。”


    安勝靈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目光透過夜色看向匡孝轍,似乎感受到了他內心的重壓。她知道,匡孝轍對於父親之死的渴望,不僅僅是尋求一個答案,而是想解開自己內心深處的心結,想徹底明白那段往事。


    匡孝轍的話語繼續低沉而有力:“但我知道的實在太少了。闞文清提到過他的父親——闞文淵,和仙人草之間的關係。若真如你所說,仙人草與我的父親有關,那就意味著這件事背後一定有更大的陰謀。我必須知道買凶殺人的背後究竟是何人。若這與闞文淵他們有關係,那麽我就要解開父親死因的真相。這,不僅僅是為了父親,而是為了我這一生的心結。”他說到最後,語氣中摻雜了一種無法言喻的痛楚,那是一個兒子對父親的深深思念與不舍,更是對這段撲朔迷離的往事無法釋懷的執念。


    安勝靈靜靜地聽著匡孝轍的陳述,眼神略顯凝重。她沒有急於回應,而是陷入了片刻的沉默。她知道,匡孝轍所提及的,不僅僅是過去的一段曆史,背後隱藏的,或許是一場深不可測的陰謀和牽涉極廣的權力博弈。良久,她才輕輕開口,語氣平和而清晰:“當然可以,我也希望你能加入我們。”


    她頓了頓,目光略顯遙遠,仿佛回到了那段紛亂的歲月,慢慢地說道:“根據我所了解的情況,匡孝辰,曾是安國建立之前的朝廷大臣。在安國建立之初,他因其忠心耿耿的決心,得到了崇明帝的重用。為了替國家效力,他冒著極大的風險,成功免除了誅滅九族的罪,繼續為新朝廷效力,得到了極大的信任。匡孝辰的忠誠與能力,不容小覷,這也是他最終能夠立下赫赫戰功的原因。”


    “然而,在安國建立十年之後,明德帝即位。從那一刻起,京城裏突然出現了一種名為‘仙人草’的植物。”安勝靈的眼神變得愈加沉靜,似乎回憶起那段動蕩不安的時光。她緩緩敘述道,“仙人草的出現,最初並沒有引起人們的重視。它隻是一種普通的草藥,起初是作為民間的草藥存在,沒有任何特別之處。但隨著明德帝上台後,局勢急轉直下,仙人草開始廣泛流傳,成為一種新興的娛樂品。”


    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據說,如果將仙人草曬幹並揉捏成細碎的粉末,再將這些粉末放入水煙管中吸食,會讓人上癮。起初,大家都覺得這隻是一些小小的消遣,甚至有許多人隻是想嚐試一口。但是很快,這種‘消遣’成了無法控製的欲望。仙人草的價格低廉,普通百姓也能負擔得起,隻要吸上一口,就會立刻產生依賴感。不論男女老少,幾乎所有人都無法抵擋仙人草的誘惑,甚至有人因為貪欲,掏空家底,也要去大量購買仙人草。”


    安勝靈的語氣逐漸變得沉重,眼中閃過一絲深深的無奈:“起初,吸食仙人草似乎隻是讓人上癮,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事情開始變得不受控製。仙人草的效應越來越廣泛,開始向全國範圍內蔓延,所有的人似乎都在吸食它,家家戶戶的煙霧彌漫,沒人再去勞動,社會運轉開始停滯。更為可怕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一些吸食仙人草的人開始出現了嚴重的身體症狀。人們的身體開始逐漸潰爛,表皮層可以被扯下來,皮膚和肉體如同腐爛的豆腐般碎裂,伴隨著劇烈的瘙癢感。那些得病的人常常因為忍受不了難以抑製的瘙癢而抓撓自己的皮膚,甚至在撕裂自己肌膚的過程中,他們逐漸走向了一條慢性自殺的道路。”


    她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整理複雜的思緒,繼續說道:“這些駭人聽聞的死亡事件一開始並未引起足夠的重視,甚至王侯將相也開始偷偷吸食仙人草,沉迷其中。然而,當這些死亡病例逐漸增多,眾人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可是,仙人草的依賴性極強,幾乎所有人都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此時,明德帝才終於意識到事態的可怕,他深知,如果不及時采取措施,整個國家可能都會陷入混亂。於是,他下令命匡孝辰親自去處理這個問題。”


    安勝靈講述至此時,見花筱筱為她遞來一瓶水,輕輕接過,感謝地笑了笑,便隨手擰開瓶蓋,抿了一口水潤潤嗓子,稍作休息,繼續道:“你們也許無法想象當時的局勢有多麽糟糕。根據匡孝辰記錄的卷宗顯示,仙人草的來源是一個名叫闞文淵的人,但奇怪的是,查遍了整個安國的戶籍係統,卻沒有任何關於闞文淵的記載,仿佛這個人從未存在過。為了找到這個人的蛛絲馬跡,朝廷進行了全國範圍的搜捕,卻始終沒有找到他的蹤跡。這讓事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她稍微停頓了一下,沉重的眼神投向遠處的夜空,仿佛在回憶那段滿是硝煙的曆史。安勝靈的聲音漸漸低沉:“為了盡快控製住局麵,明德帝決定不再等待任何線索的揭示,而是直接下令,先從銷毀仙人草入手。從那一天起,整個國家掀起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清理行動,各地的仙人草一律被銷毀,國家的力量幾乎傾注於此。每到一個地方,遠遠望去,都會看到大火熊熊燃燒,灰燼與濃煙彌漫天空,染紅了大地。原本以為這種行動可以徹底根除仙人草,但結果卻事與願違。”


    安勝靈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無奈:“隨著銷毀行動的推進,情況並沒有得到好轉,反而愈發惡化。由於燃燒仙人草產生的濃煙不斷擴散,很多無辜的百姓也受到了波及。原本這些普通百姓或許並沒有接觸過仙人草,但他們的村莊和城市卻都被濃煙籠罩,許多人因此中毒,甚至有的地方,因為誤吸煙霧,導致大規模的死亡。這場‘硝煙行動’本應是挽救國家的希望,然而它卻將國家帶入了更深的災難。”


    安勝靈的眉頭緊蹙,臉上掠過一絲痛苦與憤怒:“然而,令人更加心寒的是,明德帝並沒有選擇製止這一切。相反,他采取了極為冷酷的態度,繼續執行這項命令,哪怕知道這會造成巨大的無辜傷亡。因為他在口頭上說出過那樣一句話——‘重新清洗國家的血液’。他寧可親手屠殺全國十萬百姓,也要徹底根除仙人草,清洗這場政治亂局。為了這一場所謂的‘徹底清洗’,無數無辜的生命被吞噬在了大火和硝煙之中,國家的百姓成了他達到目的的犧牲品。”


    她歎了一口氣,眼神中浮現出一種深深的疲憊:“我當時看到這個消息時,心裏幾乎是崩潰的。一個帝王,竟然能為了自己的權力和決策,毫不猶豫地用如此血腥的手段對待自己的百姓。就算是在極端的情況下,這種冷酷無情的決斷,也足以讓所有人心寒。”


    安勝靈心中翻湧的情感如同滔天巨浪。若非翻閱這些被塵封多年的舊案,她也許永遠不會得知明德帝作出了如此驚人的決策。自己的父親曾經親手推動了這場災難,作為他腳下的孩子,她心中的恥辱感幾乎無法言表,臉上湧現的厭惡掩飾不了內心的憤慨與羞愧。


    深吸一口氣,安勝靈強壓住湧動的情緒,繼續道:“那一年,安國墮入地獄,百姓塗炭,生靈塗炭。一個曾有二十萬人口的國家,最終僅剩下十萬。所有這一切,都因仙人草而起。匡孝辰在記述中寫道:‘他痛心疾首,為自己所效忠的國家受創,憤恨不已,亦為身為忠臣,見證君主如此行徑而感到無比痛苦。’”


    她的眼神透出一股冰冷的堅決,像是回到那段曆史的深淵,接著說道:“明德帝的不作為,終於令匡孝辰決定親自出手捉拿闞文淵。曆盡艱難,他終於得知了一個驚天的秘密——闞文淵與肖裴群暗通款曲。肖裴群的家族,曾是舊朝敵國的特使,早已善於權謀,憑借著能屈能伸的本事,成為了開國初期的功臣。崇明帝雖賜予他們地位,但卻從未得到他們真正的信任。崇明帝低估了他們,未曾想到,連自己的祖國他們都敢背叛,怎會甘心效忠安國?”


    安勝靈微微停頓,話鋒一轉:“匡孝辰得知這一切後,心知此事非同小可,便獨自決定與肖裴群談判,意圖通過這場慘案,迫使肖裴群吐露闞文淵的下落。”


    匡孝轍靜靜地聽著安勝靈的話語,目光緊盯著她,仿佛要從她的每一個字句中看出些什麽。當她的話題停頓在這裏,他不禁壓抑不住心中的疑惑,迫切地問道:“然後呢?”


    安勝靈微微停下,喝了一口水,稍作沉默後才回答道:“沒有了。關於匡孝辰和仙人草的這些事,我都是通過他自己所寫的記錄案得知,記錄也到此結束,沒有了下文。這些記錄顯然是他在事後所作的,也就是說,在他去找肖裴群談判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我懷疑,他可能在與肖裴群會麵的過程中遭遇了什麽變故。”


    匡孝轍的眉頭緊鎖,心中的疑雲更加濃重,忍不住追問道:“他最後的記錄上,有沒有寫下時間?”


    安勝靈點了點頭,眼中透露出一絲確定:“當然有。他最後一次寫下記錄的日期是六月二十二日,記錄的內容是相當於昨天晚上的,也就是說他和肖裴群會麵的那一天是六月二十三日。”


    “六月二十三!”匡孝轍猛地站起,情緒激動,眼中閃爍著驚訝與焦慮。“沒錯,那一天,正是我聽聞父親死亡的日子!”他突然陷入深深的痛苦,聲音顫抖:“終於,我終於有了更多的線索,可是,為什麽安勝靈,你能知道這麽多事?我父親的記錄和卷宗,我從未聽說過……”


    安勝靈眼神複雜,輕歎一聲:“這些關於匡孝辰的卷宗,是桓武帝在皇宮內找到的。當時,他並未多加注意,就將它們與其他冤假錯案一並收起來了。誰也沒想到,這些看似無關緊要的卷宗,竟然與如此可怕的真相有關。顯然,明德帝意識到這些記錄會暴露自己的罪行,所以將關於匡孝辰和仙人草的所有資料都掩蓋了,這也解釋了你為何從未見過這些東西。”


    匡孝轍聽罷,心中一震,仿佛被擊中了某個敏感的點。他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語氣變得更加沉重:“可問題在於,發現我父親屍體的地點並不在肖裴群的住所,而是在京城南橋下的荷花池裏。那究竟發生了什麽?我父親死亡的地方,到底是否就是案件的第一現場?目前,我們隻了解了事件的大致背景,但仍舊疑點重重。至於闞文笙,他究竟為誰在辦事?”


    “是肖裴群。”坐在安勝靈旁邊的花筱筱終於忍不住開口,打破了沉默。她的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絲不容忽視的堅定,“闞文笙,就是肖裴群那天雇傭的刺客。”


    安勝靈和匡孝轍都愣住了,驚愕地轉向花筱筱,似乎從未料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過了片刻,安勝靈率先開口,眼中帶著濃濃的疑問:“筱筱,你可有知情的地方?”


    花筱筱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轉頭望向身後那片深邃的黑暗。闞爺怎麽還沒回來?她心中隱隱有些焦急,這種事情本應由闞爺親自來說明才對。如今,麵對安勝靈和匡孝轍那雙充滿期待的目光,花筱筱猶豫了一下,最終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


    “你們現在知道的,闞爺和我,闞文笙,闞爺的哥哥,闞文淵,就是他們父親。我們都是青虎幫的人,應該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了。”她頓了頓,目光閃爍,顯然在回憶那些年間的細節,“接下來是我自己在闞府和青虎幫的所見所聞。事實上,我進入闞家之後,見過闞文淵的次數並不多,但每一次見麵,我總有種感覺:與闞文笙相比,闞文淵顯然更親近闞爺。你們知道為什麽嗎?”


    匡孝轍和安勝靈都被她的話吸引了,安勝靈沉默地看著她,顯然在等待她繼續。


    花筱筱眼神一閃,低聲道:“你們看看這兩個兒子的名字,就能知道闞文淵與誰更加親近。闞文淵的偏愛,從他的眼睛裏就能看得出來。”她頓了頓,語氣中透著一絲無奈,“在這兩個兒子中,隻有闞爺繼承了闞文淵的金色眼眸。”


    匡孝轍和安勝靈輕輕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花筱筱則繼續緩緩道:“這就是闞文淵和他兩個兒子之間的關係。至於闞文淵,他是青虎幫的創始人之一,另一個創始人是司馬瑜的父親,司馬暻。”


    安勝靈顯然吃驚,忍不住插話:“師父的父親?!”


    匡孝轍則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情緒,隻是靜靜地聽著。花筱筱點了點頭,隨後轉向匡孝轍,目光深邃,語氣變得更加嚴肅:“孝轍哥,你知道為什麽明德帝在麵對刺客案情時總是輕描淡寫、一筆帶過嗎?那是因為明德帝早已被我們青虎幫控製。”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繼續說道:“這個故事是闞爺告訴我的。明德帝上台的那年,的確做過一些正當的事情,類似於今天桓武帝開展的掃黑除惡行動,但這些嚐試很快就失敗了。聽勝靈剛才提到闞文淵和肖裴群私通的事情,我突然想起來了,肖裴群可不是個善茬,他是個反動派。那時他和闞文淵的利益恰好對上了,當時正好處於銷毀仙人草的關鍵時期,這兩個重大事件的交織,導致了整個局勢的混亂,警覺性嚴重下降。闞文淵就是在這個時機進入皇宮,找到明德帝,用威脅迫使他做出妥協。結果,後續的一切,便是這樣的結局。”


    花筱筱停頓片刻,目光落在地麵,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憶。然後她再次抬起頭,語氣溫和,卻帶著無法忽視的堅定:“再來說說闞文笙,他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無論對誰都很好,盡管闞文淵對他並沒有給予很多愛,早早就把他送到青虎幫去訓練,但他從未放棄過自己的信念。他心態樂觀,且一直努力成為一名優秀的刺客。那天,他收到了一則來自肖府的委托,任務是刺殺一名朝廷大臣並替肖府頂罪。沒有人願意接這個任務,隻有他堅持要做。大家都可以選擇拒絕,但他卻堅決說隻有他能完成這件事。奇怪的是,他沒有告訴闞爺,而是選擇了告訴我。為什麽是我?我不知道,或許是因為他希望至少有一個人知道這件事的真相,才讓我成為了知情者。我答應了他,並且保守住了這個秘密。”


    花筱筱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似乎回到了那一刻的情境。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六月二十三日,是兩個生命一起逝去的日子。那一天,也是闞爺二十歲的生日,他等了很久,卻始終沒能等到哥哥的祝福……”


    她頓了頓,深深地看了匡孝轍一眼,語氣變得更加凝重:“所以,基於這些信息,我們可以知道,匡孝辰麵對的敵人真的是太多了。盡管表麵上是闞文笙刺殺了匡孝辰,但我之前提到過,替名頂罪這一點就很值得懷疑。究竟是否真的是闞文笙所為,我們現在無法確定。在那一天,匡孝辰的敵人或許不僅僅是肖裴群,闞文笙、闞文淵甚至明德帝,他們都有可能在場。孝轍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花筱筱的話語充滿了沉痛的智慧,她的目光深邃如海:“在這一切中,唯一活下來的人就是闞文淵。接下來,你要找出真相,指向誰,這已經顯而易見了吧?”


    匡孝轍的喉嚨微微滾動,咽下了一口苦澀的氣息,眼中充滿了憤恨與震驚。父親所處的困境竟是如此複雜與艱難,這些作惡的人,最終都以死亡收場,隻剩下最後一個人。匡孝轍深深地點了點頭,心中湧動的情感無法言表。隨後,他忽然跪下,眼神堅定,向花筱筱和安勝靈行了一禮:“我明白了!今天你們告訴我這一切,我真心感激!謝謝你們的幫助!我匡孝轍一定會報答你們!”


    安勝靈輕輕擺手,笑著說道:“哈哈,別這麽客氣,我們隻是盡了自己的職責。筱筱跟我說過,這其實是闞文清托我們做的。你知道嗎,他說你這個人,竟然為了解開父親的真相,把前世的記憶帶到了這一世,告訴我們隻要有關於你父親的消息,就一定要告知你,好讓你心中的疑惑得以解答。”


    花筱筱微微一笑,點頭補充道:“沒錯,還得多虧你和闞爺關係變好了。要是換做以前,我可不會告訴你這些的。你要是輪回幾輩子,也不會知道真相的,孝轍哥,你該感謝的可不是我們,而是闞爺啊。他現在可是你最貴重的貴人了!”


    匡孝轍抬起頭,擦去眼角的淚水,露出一絲笑意:“等他回來,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他的。”


    大家說到這裏,紛紛轉頭望向四周。花筱筱的眉頭微微一蹙,神色中帶著一絲擔憂:“闞爺怎麽還沒回來?我們已經說了這麽久,他該不會真迷路了吧?”


    匡孝轍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語氣沉穩卻帶著一絲急切:“我們去找他吧!”


    安勝靈和花筱筱應聲點頭,三人隨即並肩走出,踏上了那條通向未知的路途。周圍的空氣微涼,帶著一絲不安的壓迫感,仿佛預示著前方的命運將不再是平靜的。然而,他們並未停下腳步,盡管心中隱隱感到不安,但一切似乎都已經指引著他們朝著這個方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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