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海賊,怎敢持有火槍這種禁械?究竟是什麽人,敢不敢報上名來!”安勝靈雙手緊握刀鞘,氣勢洶洶,刀光閃爍間似乎隨時準備出擊。


    盤忠捷麵露得意之色,豪爽地回應道:“我乃海蝰幫幫主盤忠捷,外號‘海劊人’。至於這火槍,嗬,隻能說是命中貴人所贈,托他的福,我海蝰幫才能在這一帶橫行無阻!不過與你們這些小雜兵多說無益,怪你們連這禁械都守護不好,真是廢物一群啊,哈哈哈!”


    安勝靈聞言,心中怒火中燒,暗想:究竟是哪個混蛋與他們暗中勾結?她咬牙切齒,眼神如刀:“你們今夜突襲,難道是那所謂的貴人告知?”


    盤忠捷滿意地點頭,心中暗自得意,笑道:“正是,我也是奉他的命令,得要將一人帶回去。”他目光掃視,忽然走到安勝柔與安勝武麵前,舉槍頂住他們的腦袋,語氣陰險:“可惜他不在這裏,這人有些難找。”


    安勝靈心中一緊,焦急地大喊:“你要找什麽人!”


    盤忠捷狡黠地一笑,眼中閃爍著陰險的光芒:“我找的是新上朝的桓武帝,我要他的首級,你能否請他來,以此交換你這兩位重要的人質?”


    安勝靈心中一震,意識到眼前之事不可行。然而,見妹妹與弟弟麵露惶恐之色,四周危機四伏,令她心中愈發恐慌。她緊握雙拳,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決意無論如何要從盤忠捷口中探得情報:“那人何以要桓武帝?憑何請皇上來?桓武帝為百姓做了多少善事,大家心中自是明了。像你這樣的惡徒,想必也是經曆過狂人之亂,桓武帝平定那場戰役,你竟對此視而不見?”


    盤忠捷聞言,仰天狂笑,笑聲中透著瘋狂與憤怒:“狂人?是,我親曆其亂,正因那狂人,我的家人皆死於他的魔爪!你瞧我臉上的傷疤,”他惡狠狠指著臉上那道疤痕,眼中燃起仇恨之火,“那是我永生難忘之痛!我親眼目睹父母、兄弟姐妹在狂人麵前慘遭屠戮,至今難以釋懷!桓武帝雖平定那場戰役,然這全是他的功勞嗎?我絕不信!我不相信一個平凡之人能摧毀那些怪物,直到那貴人告訴我,他不過是借他人之功攀升皇位的小人!最可恨的是,他乃製造狂人的罪魁禍首!我恨這個狗皇帝!”


    盤忠捷的聲音愈發高亢,越顯瘋狂:“嗬嗬,想必你們皆被蒙在鼓裏吧?這狗皇帝裝作好人,實在令人作嘔!如今他又想耍什麽花招,什麽‘掃黑隊’,這天下之黑暗何其眾多,根本無法根除!貴人的事即是我的事,我願為他效力。所以,安勝靈安大人,你就乖乖去請桓武帝來與我談判吧。既然他如此喜歡做好人,必不會讓昔日並肩作戰之人死去!我倒是很期待他卸下偽裝的那一刻!”


    “弟兄們!劫船,撤退!”盤忠捷發出命令,海盜們迅速駕駛沙船與各自的廣船,慢慢消失在夜色中,帶走了恐懼與狂妄的氣息。


    安勝靈愣在原地,心中如同翻江倒海,無法自已。她不禁想:盤忠捷怎會知道我的名字?那貴人又是何方神聖?難道與我們曾經並肩作戰的那些人有關?她心中暗自決定,必須將此事迅速告知桓武帝。


    她迅速返回住處,提筆寫下書信,字字鏗鏘,字裏行間盡是憂慮與警覺,命人立即將信件傳達至皇帝手中。她想過親自前去,但心中憂慮盤忠捷可能的後續舉動,若是自己不在場,便是錯失良機。此時,她隻能竭盡全力守護岸邊的安全,靜待桓武帝的回複。


    花筱筱與宋浩凡眼睜睜地目送沙船漸行漸遠,心中焦急如焚。待安勝靈等官兵撤退後,他們急匆匆現身,盡管距離遙遠,但盤忠捷那響亮的言辭依舊回蕩在耳畔,令二人得以窺見些許真相。


    “師兄,此刻我等該如何是好?”花筱筱急得來回跺足,麵露焦慮之色,“此盤忠捷口口聲聲欲索梁民德之人,不如我等直去將其擒獲,送於他豈不便捷?”


    宋浩凡搖頭歎息,語氣沉重:“筱筱,此人乃狂人所逼之徒!梁民德身為皇帝,遠在京城,憑我等之力,何以可成此事?更遑論要扛著一群士兵保衛之皇上,豈非自尋死路?不如安坐此地,待他自來。”


    花筱筱不解道:“師兄,依你之見,這高高在上的梁民德,定會親自前來處理此事乎?”


    宋浩凡皺眉歎道:“但願如此,不然他又能如何?人家可要他的首級啊!算了,憂心無益,銘城此子命大,唯有祈禱他切莫作死。如今,倒不如尋覓可合作之人。”


    與此同時,海麵上,兩艘大船在幽暗中靜靜漂流,周遭漆黑如墨,透著一股陰森恐怖。若是目光過久,仿佛有可怖之物欲竄出,吞噬一切。唯有船上的微弱燈火,微微閃爍,映照著海盜們的興奮麵龐,他們已習慣於此般環境,手舞足蹈,歡聲笑語。


    “哈哈!抓獲護衛兵與兩位人質,此番定能換取豐厚賞金!”盤忠捷的聲音在夜色中響起,夾雜著海浪的低吟,分外刺耳。他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心中暗自盤算,欲如何利用這兩位人質,以求更大利益。


    黑暗中,海盜們的狂歡與外界的緊張形成鮮明對比,他們已將安勝靈一行人暫時拋諸腦後,沉浸在即將到來的財富與權力的美夢之中。


    闞文清弓著身體,蜷縮在倉庫那隻碩大箱子之中。甲板上傳來的嘈雜聲與海水拍打船身的聲響交織,令他心中明了,眼下實在難以逃脫。為何又與眾人分開了?他心中不禁嘟囔,煩悶無比。小心翼翼地掀起木板,想探出頭來吸一口新鮮空氣,然而未等他吸夠一口,便聽得腳步聲漸近倉庫,他急忙又縮回身子,屏息靜氣。


    此時,安勝柔、安勝武及幾名護衛兵被海盜押至闞文清所藏的倉庫內。這裏滿是堆積的木箱,偶爾傳來老鼠的吱吱聲,顯得格外陰森。


    安勝柔不情願地走入,眼中流露出恐懼之色,向身後的壯年低聲道:“哥哥,能不能不把我們關在這兒?我怕老鼠。”


    那壯年笑得猥瑣,獰笑道:“怎麽,害怕的話不如來哥哥懷裏睡吧?”


    安勝武聞言,麵色頓時陰沉,雙手被束縛著的他用頭猛撞壯年的肚子,令其痛苦不已,怒喝道:“你給我滾開,相宜才不會跟你睡!”


    壯年正欲對安勝武發作,另一名男子製止了他:“別忘了規矩,不可傷害人質。”壯年罵了一聲該死,隨後便憤憤而去。


    “多謝公子相救。”安勝柔見眼前這男子文質彬彬,與海盜一行大相徑庭,心中疑惑,為何與他們為伍?


    男子微微一笑,道:“我名韓彥,這些日子得讓你們受委屈了,待抵達島上,便可解脫。”言語雖平和,但安勝柔與安勝武心中卻不由得一寒,解脫究竟意為何?


    未及詢問,韓彥已催促他們進入倉庫,隨後毫不猶豫地鎖上了門。


    安勝武厭惡地罵道:“長得一副人模狗樣,卻絕非良善之輩!相宜,你還好吧?”


    安勝柔見他一臉醋意,笑意盈盈道:“我的弟弟,我可不會隨便對什麽人趨近。”


    近在咫尺的闞文清,縮著身子,默默聆聽著他們的對話,已然對眼前局勢有所了解。然而,他隱隱感覺身後似乎有什麽東西,伸手去探,卻在黑暗中觸到了一物。拿到眼前一看,這是什麽?箱中實在漆黑,他摸索著,感到那物有翅膀、肚子軟軟的,耳朵還在動,身上似有細毛,腳也小小的……


    “吱!”


    這一聲尖銳的叫聲令闞文清當即暈厥過去,心中驚呼:這裏竟有一隻蝙蝠!


    等闞文清再次蘇醒時,已然接受了身處困境的現實。他心中暗忖,既然觸碰了蝙蝠,自己便成了病體,心頭難免咒罵:為何在這艘船上竟會有一隻蝙蝠?真是晦氣之至!


    說起蝙蝠,上回見到的情景曆曆在目,闞文清心中疑惑,這蝙蝠為何總在自己身邊?難道自己有招蝠之體?不過,蝠與“福”同音,或許這並非壞事。闞文清如此自我開解,努力克服內心的恐懼。幾次他想呼喊,卻忍住了,目光落在那隻靜靜躺在麵前的蝙蝠上:它難道死了?可是剛才觸摸的身體溫熱如初。黑暗中,闞文清看不見它的模樣,心中漸漸不再感到恐懼。


    他下定決心,必須抓住這隻蝙蝠,絕不能讓它亂竄,更不能飛到自己臉上。他用黑布蒙住麵龐,左手輕輕摸索木板上方的蝙蝠,猛然一抓,似乎太用力了,它尖叫一聲。闞文清立刻僵住,耳邊傳來外頭的聲音:“這老鼠也太多了,怎一直叫呀?呆在這真讓人不敢入睡!”他心中的冷汗瞬間止住,鬆了一口氣。


    如此藏匿於此,終非長久之計,闞文清暗自思忖,必須尋找機會溜出去。然而,思慮再三,他終究敵不過困意,沉沉睡去。


    這一次,他再次做了夢。夢中,他置身於一片茂盛的森林,周遭高聳的樹木令他迷失方向。忽然,眼前浮現一人影,麵容模糊不清,手中持著砍刀,猛然追殺而至。闞文清驚慌失措,手中無物,隻能拚命逃竄。穿梭於樹木之間,他卻未曾注意,那人竟從何處掏出弓箭,射穿了他的胸口!他重重倒下,敵人掐住他的脖子,欲將其殺之,隨後竟開始啃食自己的肉體,而他的頭顱靜靜躺在一旁,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闞文清猛然睜開雙眼,心中駭然:這是什麽恐怖的夢,竟比上次更加詭譎!他感到箱子裏的空氣似乎變得稀薄,迫切需要開箱透氣。小心挪動,雙手撐在箱邊,奮力呼吸,卻發現手中的蝙蝠已不見蹤影。他四下翻找,唯覺怪異無比:每遇蝙蝠便夢境紛亂,這是何等征兆?接下來,這幫海盜又將駛向何方?


    次日清晨,倉庫大門轟然被推開,震驚了屋內所有人。兩名海盜氣勢洶洶,獰笑著抓住幾名護衛兵,欲將其拖拽而出。安勝柔見狀,臉色驟變,立即高聲呼喊:“你們要做什麽?”她的聲音中透著不安與決然,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


    此時,盤忠捷緩步而至,臉上掛著淡淡的冷笑,目光犀利,似乎在審視著每一個人。他緩緩說道:“這幾個人無足輕重,我們要拿去喂魚。”他的語氣輕蔑,那些護衛兵的價值在他眼裏根本不值得一提。


    一名護衛兵聞言,臉色瞬間慘白,驚恐之下立刻尿了褲子,結結巴巴地求饒:“大…大人,我錯了,放我一條生路!”安勝柔與安勝武見狀,心中同樣惶恐,目睹那護衛兵哀嚎著:“兩位大人救命啊!”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


    其餘護衛兵見此情景,麵露不安,眼中流露出憤懣,齊齊怒視安勝柔與安勝武,神色中充滿了不平與嫉妒:“憑什麽!憑什麽你們能活下來?我們這些小卒的性命就如此不值一提嗎?”


    安勝武皺眉,語氣堅定地反駁:“你們在說什麽?大家皆在同一條船上,海盜正是要讓我們內訌,絕不能上當!”他麵色凝重,雙眼中閃爍著警惕的光芒。


    一名護衛兵咬牙切齒,臉頰因憤怒而扭曲,怒吼道:“我才不管這些!我隻想活命!憑什麽你們可以做籌碼?你們不死,我就要殺了你們,縱使之後我也心甘情願!”他的聲音顫抖,夾雜著憤怒與恐懼。


    其餘護衛兵被他的話激勵,紛紛站起身來,圍住了安勝柔與安勝武。安勝柔輕輕一笑,嘴角卻勾起一抹冷酷,冷冷道:“人啊,臨危時便將本性顯露無遺。好吧,你們想殺了我們,有本事就上來。即便我雙手被縛,仍比你們更有價值。”她的目光如冰刀般銳利,直視著眾人,仿佛在無聲挑戰他們的勇氣。


    護衛兵們眼中閃爍著怒火,卻無一人敢動,皆在等待他人出手。安勝柔見狀,心中燃起一絲怒火,突然一腳踹開剛才放狠話的護衛兵,怒吼道:“上啊,你們這群膽小鬼!”她的聲音如雷,瞬間激起一陣恐慌,護衛兵們果然發起攻擊,卻也是遭遇重創。


    安勝柔憤怒的目光環視四周,聲如洪鍾:“盤忠捷,放了我的手下,否則我就自盡於此!你也別想拿我們當人質!”她的聲音充滿了堅定與不屈。


    倉庫門應聲而開,盤忠捷果然出現,麵上濺滿鮮血,他的臉色冷酷無情,嘴角掛著淡淡的嘲弄,緩緩搖頭,手中提著一名護衛兵的頭顱,陰森笑道:“你說得晚了,安大人,隻剩一顆頭了,你還要嗎?”他的聲音低沉而陰險,似乎在享受這份絕望。


    場中眾人頓時噤聲,空氣凝固如冰,四周的氣氛愈加沉重,仿佛連時間也因這一刻而停滯。眾人麵麵相覷,臉上皆流露出恐懼之色,心中暗自盤算著接下來的局勢,然而卻無從判斷。


    連隱藏於木箱之後的闞文清,此時也不禁屏住了呼吸,他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湧起一陣惶恐,暗自感歎:“海蝰幫這殺人速度,實乃令人聞風喪膽!”他能感受到那種壓迫感,如同一股陰冷的氣流,令他難以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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