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謝笙蝶和秋棠,墨染和幾個小廝都開始嘔吐起來。


    趙環兒在一股刺鼻的氣味中醒了過來,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周圍人異樣的目光都投向自己,用力吸了吸鼻子,心中便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你這個下堂婦!小賤人!我今天讓老爺弄死你!”趙環兒破口大罵。


    謝笙蝶眼神冰冷地掃向趙環兒,心中厭惡至極。“我真是服了,這樣都堵不住你這張臭嘴,既然如此,那我現在就給你轉移一下注意力。”


    她目光冰冷,眼神緩緩掃視著地上的幾個人。


    眾人麵露驚恐,渾身哆嗦。


    “你們幾個想活命嗎?給你們一個表現的機會。”謝笙蝶開口說道。


    “想!大小姐!哦!不!姑奶奶,您盡管吩咐,小的們都聽您的。”幾個人紛紛七嘴八舌地表示忠心。


    謝笙蝶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盯著趙環兒的臉。“你們幾個,給我爬過去,在這個整天喜歡罵人的趙姨娘臉上刻上‘賤人’兩個字!”


    趙姨娘麵露驚恐,惡狠狠地瞪著謝笙蝶。“你個小賤人!還有你那個該死的後娘!你們不得好死……”


    謝笙蝶慵懶地靠在椅子上,眯著眼睛盯著趙姨娘的臉。“給我用趙姨娘頭上的發釵,在她兩邊臉上都刺個‘賤’字!”


    幾個小廝用手撐著地,拖著不能行動的雙腿,奮力朝著趙環兒的方向爬去。


    趙環兒這才真正感到絕望,朝著謝笙蝶的方向磕頭。


    “我錯了,大小姐,您饒了我吧!求您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找您麻煩了!”她臉上因為恐懼而哭紅的雙眼流出的淚水沾著發絲,顯得狼狽不堪。


    謝笙蝶沒有理會她,打了個哈欠繼續說道:“快點,你們再不動手,是不是手也不想要了?”


    眾人聽了,嚇得連滾帶爬地朝著趙環兒衝過去。


    趙環兒見求謝笙蝶沒有用,又急忙朝著墨染的方向磕頭。“夫人,你我可都是老爺的人,大小姐這樣對我,就不怕老爺怪罪她嗎?”


    墨染聽了,麵露擔憂。“阿笙,要不就放了趙姨娘吧,我想這次她應該知道錯了。”


    趙環兒一看墨染的神情,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心中得意極了,開始盤算著以後怎麽弄死這對母女。


    謝笙蝶目光掃向趙環兒,微笑著上前拉著墨染的手,輕聲勸慰道:“娘,這個趙姨娘我手裏還有她的把柄呢,還敢三番五次找我們麻煩,您今天要是心軟放過她,下次她變本加厲想要弄死您的女兒,難道您就忍心嗎?”


    墨染一怔,她最在乎的自然是自己的孩子,至於趙姨娘的警告,早就被她拋到腦後了。“娘一切都聽你的。這件事娘不再管了。”


    趙環兒徹底絕望了,對著謝笙蝶大聲求饒。“大小姐,您不能這樣啊,救命啊!啊……”


    幾個小廝和秋棠為首的丫鬟一起控製住趙環兒,拔下她的發簪,用力地在她臉上一筆一劃地刻字。


    謝笙蝶捂著墨染的眼睛,生怕她看到這殘忍的一幕。


    趙環兒臉上血肉模糊,眼睛卻依舊惡狠狠地盯著謝笙蝶,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剝一般。


    謝笙蝶語氣平淡地說:“趙姨娘,我最討厭的就是你的嘴和眼睛。真想……”


    趙姨娘更加恐懼,身子顫抖著,向後退了退。“你要做什麽?”語氣裏充滿了恐懼。


    “我今天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計較了。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墨染是我的親娘,夭折的那個是謝家的孩子,沒想到吧。”


    趙環兒歇斯底裏地大叫,身上僅存的一絲力氣也化為了絕望。“啊!這不可能!你騙我的對不對?”


    謝笙蝶沒有理會她,轉頭朝著墨染溫柔地說:“娘,那屋子也髒了,今天解決完尚書府的這些事,我就帶你走。”


    “你這是要往哪兒去啊?”門外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中年男人的聲音。


    謝笙蝶聞聲望去,隻見柳蒼和二皇子領著一群人走了進來。


    趙環兒瞧見柳蒼進來,仿若看到了救星一般,立馬連滾帶爬地撲到柳蒼腳邊。“老爺,救救我呀,這個小賤人想殺了我呢!”


    柳蒼低頭一看,自己的腳被一個滿臉血肉模糊的女人緊緊抱住,動彈不得,嚇得差點一個趔趄。“滾開!什麽鬼樣子!來人啊,把這個鬼東西給我扔出去!”


    “老爺!我可都是按照您的吩咐才落得這般田地的呀!您不能這樣對我!”趙環兒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對柳蒼忠心耿耿,最後竟落得個被拋棄的下場,於是情緒變得極度激動起來。


    謝笙蝶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冷笑,朝著柳蒼和二皇子陳瀾風用力地拍了拍手,滿是諷刺的意味。


    “好啊!不裝了,攤牌了!老家夥,你那狐狸尾巴藏不住也就罷了,居然還把二皇子都搬出來了,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背後是誰在撐腰嗎?”


    “混賬東西!你竟敢如此辱罵你的父親!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我可是你爹!”


    柳蒼滿臉怒容,氣得差點蹦起來,隻是看了一眼身旁的二皇子,才強壓下心頭的怒火。


    謝笙蝶仰頭放聲大笑,笑得肆意又灑脫。


    “去他的教養!你這個老東西,我剛出生你就想掐死我,現在跟我談教養?”


    “胡說八道!我要是掐死你了,你現在還怎麽能站在這兒跟我說話?說的都是些什麽混賬話。謝家的人都死光了,我可憐你收留了你,你這個白眼狼,竟然這樣對我!還不如當初跟著謝家那些人一起死了算了!”


    柳蒼氣的一口氣罵了許久。


    “老爺!這個小賤人說的都是真的,是她親口告訴我的!她就是墨染和那個野男人的雜種!”


    趙環兒趕忙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柳蒼,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弄死這對母女。


    謝笙蝶正要破口大罵,身後的墨染拉了拉她,朝著她搖了搖頭。


    謝笙蝶隻能暫時把話憋回去,心裏感覺有些憋屈。


    “柳蒼,我要和你和離!當年你和趙姨娘合謀掐死我孩子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還有,我告訴你,你掐的那個孩子本來就是死的,隻可惜謝家那小姑娘早早就夭折了,還得被你再掐一次,我最對不起的就是那個孩子了。”


    墨染嘴角掛著冷笑,嘲諷地看向柳蒼。


    柳蒼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抬起氣得顫抖的手。“給我把這對母女抓起來!”


    “我看誰敢!”陳瀾風目光冷峻,冰冷的眼神掃過屋子裏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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