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崇山峻嶺之間,一麵峭壁如刀削斧劈般陡峭,仿佛是上天以巨斧劈開的絕壁;一麵懸崖深不見底,那無盡的黑暗仿佛能吞噬一切,令人望而生畏,心膽俱顫。此等險峻之景,不禁令人心悸,仿佛自然之力在此設下了重重考驗,考驗著每一位旅人的勇氣與決心。陳池凝視著前方隊伍那謹慎而緩慢的步伐,目光深邃而凝重,心中雖有諸多感慨,卻也深知此路乃通往中原之必經險途,非勇氣與毅力並存者難以逾越。


    這崎嶇的山路,猶如一條蜿蜒的巨蟒,盤繞在山巒之間。山石嶙峋,道路崎嶇不平,每一步都充滿了艱辛與危險。陳池的目光掃過隊伍中的每一個人,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和無奈,但眼中仍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那是對目的地的向往和對困難的不屈。


    陳池深知,在這漫漫征途中,稍有不慎便可能墜入萬丈深淵,粉身碎骨。然而,他的心中並無絲毫退縮之意,反而湧起一股強烈的使命感,定要護得眾人周全。他抬頭望向天際,那片湛藍的天空被山峰切割成不規則的形狀,仿佛是命運的拚圖,等待著他們去拚湊完整。


    行至半山腰,回望來路,隻見蜿蜒曲折的隊伍如同一條長蛇,在山巒之間緩緩蠕動。商賈旅客混雜其間,每個人的步伐都顯得沉重而艱難,無不麵露苦色,怨言四起。他們的抱怨聲在山穀中回蕩,與山間的風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無奈的樂章。


    在這片喧囂之中,一支略顯特別的車隊吸引了陳池的注意。該車隊緊隨鏢師隊伍之後,車輛裝飾精美,護衛森嚴,顯是某位官員的家眷出行。尤為引人注目的是,一名身著男裝的女子不時穿梭於隊伍之間,她的身影輕盈而敏捷。其舉止間流露出的細膩與謹慎,加之陳池敏銳的嗅覺中捕捉到的淡淡脂粉香氣,讓他確信此人實為女扮男裝。


    那女子眉如遠黛,目若秋水,雖身著男裝,卻難掩其天生麗質。她的眼神中透著聰慧和警覺,每一個動作都顯得優雅而從容。陳池心中暗自猜測著她的身份和此行的目的,同時也對她的勇氣和決心感到一絲欽佩。他不禁想到,在這動蕩不安的江湖中,女子出行本就不易,何況是在這艱險的山路之上。


    “陳池兄弟,我欲前往前方開路,你與舍弟務必守護好鏢車,如何?”作為此次護鏢行動的領隊,閻世魁的聲音打破了陳池的思緒。他目光堅定,神情嚴肅,展現出應有的擔當與決斷。他深知陳池與胞弟閻世章乃隊伍中不可多得的武藝高強之人,此安排實為深思熟慮之舉。


    “自當從命!”陳池爽快應允,他的聲音洪亮而堅定,透露出無比的自信。心中暗自盤算,此行他雖不必直接麵對未知的風險,但守護鏢車之責亦同樣重大,不容有絲毫懈怠。他深知這鏢車中的貨物價值連城,不僅關乎著鏢局的聲譽,更關係著眾多人的生計和命運。


    閻世魁隨即領命前行,他的身影在陡峭的山坡上顯得格外矯健。他登上坡頂之上,極目遠眺,統籌全局,指揮若定,使得鏢隊得以在艱難的環境中穩步前行。他的聲音在山穀中回蕩,為眾人指引著前進的方向,仿佛是一盞明燈,照亮了眾人前行的道路。


    然而,正當眾人即將攀至坡頂之際,一陣突如其來的異動打破了片刻的寧靜。陳池目光如炬,敏銳地捕捉到坡頂之上似有身影閃動,那瞬間的變化雖然細微,但在陳池那久經沙場的眼中卻如同閃電般醒目。心中警鈴大作,正欲出聲提醒,一陣清脆悅耳的駝鈴聲卻已響徹山穀。


    那駝鈴聲清脆而急促,仿佛是戰鬥的號角,瞬間打破了山間的寧靜。霎時間,一隊回人騎士仿佛自天而降,騎著駱駝自山坡各處蜂擁而出,顯是早已埋伏多時,意圖不軌。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下閃爍,駱駝的蹄聲如雷,震動著大地。他們不顧地勢險峻,策駝直衝而下,那勇猛之勢令人咋舌。


    陳池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緊握著手中的兵器,目光緊緊盯著來敵。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心跳如鼓,但他的眼神卻依然堅定,沒有絲毫的畏懼。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閻世魁毫不畏懼,大吼一聲:“護鏢!”那聲音如洪鍾般響亮,充滿了威嚴和決心。言罷,他手持五行輪,挺身而出,與來犯之敵展開了激烈的交鋒。五行輪在他手中舞動,閃爍著寒光,仿佛能撕裂一切。然而,在這狹窄陡峭的山坡之上,閃避騰挪的空間極為有限,即便是閻世魁這樣的高手,也不免感到力不從心。


    駝鈴聲此起彼伏,回人騎士們如洶湧的潮水般湧來,他們的呼喊聲、兵器相交聲交織在一起,回蕩在山穀之間。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狂熱和決心,仿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陳池與閻世章則緊守鏢車,嚴陣以待。陳池的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手中的兵器緊握,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機。閻世章的額頭青筋暴起,牙關緊咬,全神貫注地守護著鏢車。


    在這場突如其來的挑戰麵前,他們深知唯有團結一心,方能克敵製勝,守護住這份來之不易的安寧與和平。在陡峭的山崖間,敵方利用駱駝疾馳的慣性,采取了以命相搏的決絕之策,竟與追捕者一同墜落山崖,其情其景,驚心動魄。


    緊接著,駱駝背上躍出一名身著黃衣、頭戴白羽的女子,其身形矯健,如同一隻輕盈的飛鳥。她的動作迅速而敏捷,於電光火石之間,揮劍斬斷了背負於敵者背上的油布包裹,輕巧拾起,藏於腋下,低呼一聲:“得手,速退!”言罷,欲轉身遁去。


    然而,危機並未因此解除,一根長棍悄無聲息地自後方襲來,精準地挑起了那油布包裹,女子措手不及,包裹再度易手。她怒目圓睜,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劍光如織,數招之間,皆是殺伐之式,誓要奪回失物。


    “姑娘,此地非宜戰之所,還望三思!”陳池沉穩的聲音響起,伴隨著金屬交擊的轟鳴。他手持天機棍,以圓轉之姿防守,趁機與敵拉開距離,目光掠過腳下的萬丈深淵,心中暗自慶幸。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試圖平息對方的怒火。


    得手之後,陳池並未戀戰,迅速歸隊,他深知此時的首要任務是保護鏢車和隊友的安全。而黃衣女子豈肯善罷甘休,長劍再展,疾衝而來,誓要奪回包裹。陳池見狀,心中暗道對方太過激進,手中長棍一揮,棍影重重,施展出新習得的夜叉棍法絕技“魑魅魍魎”,此招虛實相生,變幻莫測,令女子劍勢受阻,不得不棄劍閃避。


    正當她退避之際,一條長鞭猶如活物般靈動而出,正是李文秀施展的“血染黃沙”鞭法。李文秀的長鞭在空中呼嘯而過,猶如一條憤怒的巨龍。鞭法淩厲,雖為初學,但在對方破綻盡顯之下,亦顯威力。黃衣女子裙擺被撕,幸得李文秀手下留情,未致重傷,她憤恨地望了二人一眼,隨後一言不發,迅速撤離現場,隻留下一片塵土與遠去的身影。


    “止步,諸位,此物非同小可!”陳池展現出了異乎尋常的冷靜與果決,避免將局勢推向極端。他的聲音在混亂中清晰而堅定,讓眾人瞬間冷靜下來。他輕巧地從李文秀緊握的鞭梢上解下一物,竟是一把短小精悍的利刃,其鋒芒隱而不露。“恭賀閣下,您已發掘出 c級稀世珍寶——回部古劍。”


    “回部古劍,源自回疆遠古時期一位暴虐君王的珍藏,後流轉至翠羽黃衫霍青桐之手。此劍之奇,在於其鞘內藏鋒,以精工鍛造的鋒利劍鞘為障眼之法,讓人誤以為鞘即是劍,實則內裏暗藏一把能輕易斬斷鋼鐵的絕世寶劍。”


    “鑒於此物乃您英勇奪取,您有權選擇自用或贈予江湖中合適的俠士。”係統那機械而莊嚴的聲音適時響起,陳池聞言,未做絲毫猶豫,迅速將古劍收入乾元袋中,心中暗自感歎,此等好運,實乃天授,難以抗拒。


    數度交鋒之間,陳池已對那黃衣女子的實力有了清晰的認知,她的武藝顯然在自己之上,至少達到了 d級乃至接近 c級的境界。此次她能落入陷阱,實屬輕敵加之對那油布包裹的過分執著,而李文秀那突如其來的一鞭,更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女子見勢不妙,瞥見鏢師們已緊密集結,搶奪包裹無望,遂向山坡高處發出幾聲尖銳的口哨,其族人聞聲而動,如潮水般迅速撤離現場。他們的身影在山間迅速消失,隻留下一片混亂和狼藉。


    這場突如其來的襲擊,自始至終不過須臾之間,鏢師們心有餘悸,尚未從驚恐中完全恢複。他們的呼吸急促,心跳如鼓,眼神中仍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陳池注意到,在那位女扮男裝少女身旁,站著一位年約半百的老者,正以一種審視的目光評點著方才的一切。老者的目光深邃而犀利,仿佛能洞察一切。他的麵容滄桑,卻透著一股曆經風雨的沉穩。


    鏢隊隨後在山間搜尋,發現了閻世魁不幸遇難的遺體。閻世魁的身軀冰冷而僵硬,他的臉上還保留著戰鬥時的堅毅和不屈。閻世章目睹兄長慘狀,悲痛欲絕,緊緊抱住那血肉模糊的身軀,淚水漣漣。他的哭聲在山間回蕩,充滿了無盡的悲傷和痛苦。在同伴錢正倫與戴永明的反複勸慰下,他才勉強振作,率領隊伍繼續前行。


    黃昏時分,夕陽的餘暉如同金色的紗幔,輕輕地覆蓋著大地。隊伍翻越山嶺,抵達了名為三道溝的小鎮。此地荒涼,客棧稀少,房屋破舊,街道狹窄。經過一番打聽,他們僅找到一家名為安通客棧的簡陋住所。雖條件艱苦,土牆泥地,卻也成了他們唯一的棲身之地。


    童兆和對客棧的簡陋頗有微詞,口中不免牢騷滿腹,“這是什麽破地方,連個像樣的住處都沒有!”他的聲音充滿了不滿和抱怨,臉上的表情扭曲,仿佛遭受了極大的委屈。


    而李文秀則麵露不悅,顯然對這樣的市井粗俗之語感到陌生與不適。她微微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她的目光轉向陳池,似乎在尋求一絲安慰。


    陳池默默觀察著這一切,心中暗自思量。他輕輕握了握她纖細的手指,隨後兩人並肩退出房外,刻意回避了屋內童兆與他人的嘈雜交談。


    “那些劫鏢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她以一種探尋的口吻,好奇地詢問道。她的聲音輕柔而甜美,如同山間的清泉,在陳池的心中泛起絲絲漣漪。


    “據我推測,他們是回族人,而其中與我們交手的那位,極有可能是被譽為‘翠羽黃衫’的霍青桐。”陳池依據戰利品係統給予的線索,淡然一笑,補充道,“說起來,你可真是我的幸運之星,初次出手便收獲了一件稀世珍寶。”


    他邊說邊從懷中取出那柄古老的回族寶劍,兩人細細觀賞了一番。劍鞘古樸,上麵刻著精美的花紋,仿佛訴說著古老的故事。內藏鋒芒,利刃出鞘,寒光凜冽,令人歎為觀止。


    “……‘翠羽黃衫’嗎?我聽說她在大漠之中威望極高,據傳還鏟除了不少欺淩回族百姓的惡徒。”李文秀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不安與憂慮。她的目光落在寶劍上,思緒仿佛飄向了遠方。


    “然而,此地非漠漠,我們亦非那些惡徒。”陳池輕輕搖頭,語氣堅定,“今日之事,你也親眼所見,是他們先發製人,偷襲我們在先,正所謂先動手者理虧,他們才是有錯在先。”


    正當兩人交談之際,屋內突然傳來一陣急促而激烈的兵器交鋒之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那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讓人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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