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行空的身軀仿佛被無形的電流貫穿,劇烈地顫抖著,每一寸肌膚都漸漸被一層詭異的青綠色所覆蓋,那景象陰森可怖,令人心生寒意。他的身體不停地抽搐扭動,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緊緊揪住,又似在與一股來自九幽深淵的邪惡力量苦苦抗爭。那青綠色的色澤,猶如惡魔的唾液,緩緩蔓延,一寸一寸地侵蝕著他的生機,讓他原本剛毅的麵容變得扭曲而猙獰。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無疑昭示著他已身中劇毒,而毒源何時侵入,竟成了解不開的謎團。


    陳池心中滿是困惑與焦急,他的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川字,目光中那原本的鎮定與從容此刻已被深深的不解和擔憂所取代。他深知馬行空的老練與謹慎,那是多年行走江湖所積累的寶貴經驗和與生俱來的敏銳直覺。馬行空就如同一隻久經沙場的老狼,對於危險有著超乎常人的感知能力。然而,陳池卻怎麽也無法理解,在這電光火石間的激烈交鋒中,石萬嗔究竟是如何悄無聲息地布下了這致命一擊。閻基斃命之時,兩人雖有短暫而激烈的交鋒,但一切看似都在掌控之中,怎會如此輕易便遭了暗算?那縈繞在陳池心頭的疑問,如同密密麻麻的蛛網,越纏越緊,越繞越亂,讓他的思緒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你竟敢傷害我爹爹!我與你誓不兩立!”馬春花那帶著哭腔的怒吼,瞬間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寂靜。她的聲音,不再是往日裏的溫柔婉約,而是充滿了憤怒與悲痛,仿佛是一頭受傷的小母獅,在絕望中發出最後的咆哮。她的雙眼瞬間變得通紅,那燃燒著的怒火,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她不顧一切地想要衝上前去,與石萬嗔拚個你死我活,卻被殘酷的現實無情地阻擋。


    “切勿衝動,先救你父親要緊!”陳池見狀,心中焦急萬分,那一瞬間,他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隻見他手腕一抖,天機棍疾揮而出,棍尖精準地點在馬春花的腳踝上。陳池巧妙地運用了內力,恰到好處的勁道將馬春花穩穩地掀倒在地,避免了她可能遭受的無謂犧牲。那一瞬間,他的動作果斷而決絕,沒有絲毫的猶豫。


    馬春花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瞬間愣住,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她的世界仿佛在這一刻徹底崩塌。她的淚水在臉上肆意流淌,形成了一道道悲傷的溪流。她緊緊地抱住昏迷中的父親,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仿佛一片在狂風中無力飄搖的落葉。她的心如被萬箭穿過,那無盡的痛苦和無助讓她幾近窒息。


    此時,石萬嗔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殘忍而猙獰的笑容,那笑容就像是冬日裏的寒風,冰冷刺骨,讓人不寒而栗。他那雙充滿邪惡的眼睛環視四周,如同一隻正在挑選獵物的惡狼,最終,他那充滿殺意的目光鎖定在了陳池身上。“輪到你了,小子。你殺了閻老弟,確實有些手段。不過,那記刀法中的虛招,你又是如何看破的?”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挑釁與好奇,那語氣仿佛是在戲弄一隻即將落入陷阱的小老鼠,充滿了不屑與輕蔑。


    麵對石萬嗔的挑釁,陳池選擇了沉默。他的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目光堅定而深邃,仿佛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他的心中正進行著一場激烈的鬥爭,大腦飛速運轉,苦苦尋找著破解眼前這幾乎無解困局的方法。然而,希望似乎遙不可及,勝利的天平似乎已無情地向敵人傾斜。他的額頭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每一顆汗珠都仿佛是他內心緊張與焦慮的結晶。


    但就在這時,陳池的眼神中突然閃過一抹決絕與希望的光芒。他猛地轉身,對著空曠的角落高聲喊道:“胡大俠,能否請您出手相助?”他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帶著最後一絲期盼,猶如一隻孤獨的大雁在向天空悲鳴。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愣,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以為陳池是在這極度的緊張與壓力下急中生智,產生了虛幻的幻覺。他們的目光四處搜索,充滿了疑惑和驚訝,仿佛在黑暗中尋找那根本不存在的光明。然而,就在他們愣神的瞬間,一個身形魁梧、滿臉絡腮胡的漢子如同神兵天降般出現在眾人麵前。他的身影仿佛是從另一個時空穿越而來,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和壓迫感。他的出現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震驚,仿佛是黑暗中突然升起的一輪烈日,耀眼而又讓人難以直視。


    土匪們更是嚇得魂飛魄散,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眼神中充滿了極度的恐懼。那恐懼仿佛是傳染病一般迅速蔓延,讓他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而石萬嗔則是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很快又被他那慣有的陰狠與不甘所取代:“哼,你也想來插一腳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對這位不速之客也心存忌憚,盡管他努力維持著表麵的鎮定,但內心的不安卻無法完全隱藏。


    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原本已陷入絕境的戰局再次充滿了變數。陳池與眾人心中都燃起了新的希望之火,那希望之火雖然微弱,但卻頑強地燃燒著,在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期待和緊張。他們知道,這位神秘的胡大俠或許就是他們翻盤的關鍵所在。那希望之火如同黑暗中的點點繁星,雖然渺小,卻給人以無盡的遐想和期待。


    “我對於諸位間的恩怨糾葛並無興致,唯獨那亡者出刀之際,隱隱透露出幾分我胡家武學的影子,卻又似是而非,僅得其皮毛,似是暗中窺學而來,故而我順手送他歸西。”胡斐雙手抱胸,語氣中不帶絲毫情感地言道。陳池聞言,心中微震,他的目光迅速落在那閻基屍身後頸處,一枚寸許長的小梭鏢赫然在目。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此人先中暗鏢,再遭重創,難怪那刀勢顯得疲軟無力,否則自己恐怕早已身受重傷。他的心中湧起一陣後怕,對胡斐那高深莫測的手段不禁多了幾分敬畏。


    江湖之中,最不容忍的便是武學偷竊,胡一刀作為遼東大俠,其名號乃是曆經無數生死相搏鑄就,其招式威力驚人,名聲遠揚。因此,難免有所流傳,遭人模仿亦屬常情。然而,僅憑一絲猜疑便痛下殺手,胡斐此舉,確實透著一股不容小覷的狠辣之氣。那狠辣仿佛是隱藏在黑暗中的利刃,隨時準備給人致命一擊,讓人不寒而栗。


    “哼,原來如此,是你暗中施放冷箭!那便一同赴死吧!”石萬嗔怒不可遏,他的雙眼布滿血絲,如同一隻發狂的野獸。隻見他揮手間,一抹翠綠粉末彌漫空中,那粉末如同綠色的煙霧,迅速擴散開來,帶著死亡的氣息。陳池與胡斐皆迅速退避,他們的動作敏捷而果斷,顯然對那毒粉的恐怖威力心有餘悸。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戒備,仿佛在麵對一場即將到來的災難。


    商家堡雖非險要之地,但此刻卻如臨絕境,眾人被土匪步步緊逼,直至退無可退,被逼至角落。那角落仿佛是一座無形的牢籠,將他們緊緊困住,讓他們無處可逃。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絕望和恐懼,仿佛已經看到了死神在向他們招手。


    “胡大俠,此刻情勢危急,能否請您出手?我願為您牽製此人,助您一臂之力。”陳池再次懇請,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急切和誠懇,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決心。他深知在場眾人中,唯有胡斐能一擊製敵,斷絕石萬嗔施毒之機。


    胡斐輕輕搖頭,神色淡然:“他們非善類,而你等鏢師之中,良莠不齊,惡行亦不在少數,劫掠偷盜之事屢見不鮮。”言罷,他身形一展,宛若輕燕掠空,躍上屋頂,那瀟灑的身姿瞬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隻留下一眾驚愕的目光和無盡的失望。


    陳池胸中怒火中燒,他的臉色漲得通紅,雙眼瞪得如同銅鈴一般。他沉聲發誓:“我陳池問心無愧,從未行過傷天害理之事,你若不願相助,便罷,但請勿輕易汙蔑我的清白!”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堅定,那是對正義的堅守和對汙蔑的反抗。心中憤懣難平,對這位所謂的大俠頗感不屑,同時麵對步步緊逼的石萬嗔,心中暗自籌謀應對之策。他的目光中燃燒著怒火,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不公和邪惡都燃燒殆盡。


    隻要找到破解那綠色毒粉之法,此人便不足為懼。陳池目光冷冽,如同寒冬的冰霜,死死地凝視著緩緩逼近的石萬嗔,心中盤算著每一個可能的生機。他的大腦飛速運轉,每一個念頭都如同閃電般劃過腦海,卻又瞬間消失在黑暗之中。


    “怎地,你心生畏懼了?”石萬嗔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那笑容中充滿了嘲諷和輕視,仿佛在嘲笑陳池的無能和軟弱。


    而陳池默然不語,額間細密的汗珠悄然滲出,在陽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那汗珠一滴一滴地落下,仿佛是他內心緊張與掙紮的寫照。


    正當他陷入進退維穀之際,早已躍上屋脊的胡斐忽又發聲,其聲清冷而堅定:“嘿,就憑你方才那番言辭,我姑且信你非惡類。但切記,留意他的右掌。”那聲音如同天籟之音,在陳池的耳邊響起,給了他一線生機。


    右掌?陳池聞言,心中不禁一凜,疑惑與警覺瞬間交織在一起。胡斐之言,絕非無的放矢,莫非他已然洞悉了破解石萬嗔毒陣之秘?他的目光迅速轉向石萬嗔的右掌,心中充滿了猜測和期待。


    電光石石間,一抹靈光在陳池腦海中乍現,他的身軀猛地一震,眉宇間頓時多了幾分決絕與釋然,朗聲道:“原來如此,多謝提醒!”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自信和勇氣,仿佛已經找到了戰勝敵人的關鍵。


    隨即,他向胡斐微微點頭致意,緊握手中長棍,非但不退,反而步步緊逼,一副誓要強行突破的姿態。他的步伐堅定有力,每一步都踏出了決然的氣勢,仿佛是在向命運宣戰。


    “你竟還敢主動挑釁?”石萬嗔冷眼睥睨,語氣中滿是不屑與輕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意,仿佛要將陳池瞬間碾碎。


    “我乃鏢師,鏢在則人存,鏢失則人亡。”陳池深吸一口氣,目光如炬,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黑暗和邪惡。“況且,即便我此刻認輸,你石大當家行事狠辣,劫鏢從不留生路,今日我便代鏢行同仁,除此一害!”他的聲音激昂慷慨,充滿了正義和勇氣。


    言罷,他施展出絕技“棍定蒼生”,棍影如龍,呼嘯而出,直擊石萬嗔。那棍影如同狂風暴雨,讓人無法躲避。


    麵對這雷霆一擊,石萬嗔冷笑一聲,再次撒出毒粉,企圖故技重施。然而,陳池卻似視而不見,身形未動分毫,棍法反而更加淩厲迅猛,速度倍增。他的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擊敗眼前的敵人。


    莫非這小子欲以命相搏,玉石俱焚?眾人心中暗自揣測。他們的目光緊緊盯著陳池,心中充滿了緊張和期待。


    未及眾人反應過來,石萬嗔已麵露駭色,盡管他竭力閃避,卻仍被陳池一棍重重擊在肩頭,那鋼棍之下,骨骼斷裂之聲清晰可聞,石萬嗔應聲倒地,左手捂住左肩,痛呼之聲令人心悸。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陳池見狀,並未乘勝追擊,而是迅速拉開距離,收棍而立,淡淡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罷,你我各退一步。”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石萬嗔驚懼交加地望著他,聲音沙啞難辨:“你……你如何做到的?”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解和恐懼。


    “毒術雖強,卻非萬能。”陳池淡然回應,“你與馬鏢頭交手時,那綠色毒粉揮霍無度,若真為致命之毒,你恐早已無暇他顧,終日沉浸在煉毒之中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智慧和冷靜。


    “胡大俠的提醒,讓我醒悟,原來你之弱點,正藏於這看似無懈可擊的毒陣之中。”他的目光中閃爍著勝利的光芒。


    陳池的臉上綻放出了一抹孩子般純真的笑容,那是發現新奇秘密後難以掩飾的喜悅。他心中暗自慶幸,今日這趟鏢行,終是得以化險為夷,保全無虞。那喜悅如同春天的陽光,溫暖而明亮。


    片刻的沉默後,陳池的眼神中忽地閃過一抹銳利而微妙的光芒,他輕輕哼了一聲,似乎在宣告著什麽重要的發現。“不僅如此,我還洞悉了一個更為耐人尋味的事實……”他的話語戛然而止,卻足以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一凝,預示著一場更深層次的較量或許才剛剛開始。那沉默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充滿了期待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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