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的丞相府內,蕭政危坐於書房,韓庚死的蹊蹺,他必須暗中查明白。此時,黑豹來到書房,說道:“見過丞相。”


    蕭政見黑豹珊珊來遲,眉頭微皺,帶著一絲不悅道:“今日怎來得如此遲緩?”


    黑豹趕忙躬身行禮,解釋道:“回丞相,途中遇到些小麻煩,有人似在跟蹤屬下,臣小心擺脫才趕來。”


    蕭政眼神一凜,“看來此事並不簡單,已有人察覺到我們在追查。”


    蕭政站起身來,負手踱步,“韓庚之事不可小覷,他知曉太多朝中機密,如今莫名身死,背後定有陰謀。本相命你徹查他近日所接觸之人,尤其是那些曾與他有過利益糾葛的官員。還有,留意一下他家中可有異常之處,哪怕蛛絲馬跡也莫要放過。”


    黑豹抱拳領命,“丞相放心,屬下定當竭盡全力。隻是,若真牽扯朝堂重臣,怕會掀起軒然大波。”蕭政冷笑一聲,“哼,本相豈會怕這小小波瀾,不管是誰,敢在本相眼皮子底下耍手段,本相必不會輕饒。”說完,揮袖示意黑豹退下。黑豹得令後,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王永從被韓庚頭顱驚嚇之中醒來,獨自在房中思索。他深知韓庚之死背後必然隱藏著巨大的秘密,而這個秘密或許會將他卷入無盡的旋渦。想起韓庚那瞪大的雙眼,王永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時,丫鬟小翠進來送茶,看到王永蒼白的臉,擔憂地問:“大人,您可是還沒緩過來?那場景確實嚇人。”王永搖了搖頭,“小翠,我總感覺這件事沒那麽簡單,丞相如今已經派人去查了,希望能早日水落石出。”


    正說著,門外傳來一陣吵鬧聲。王永皺眉,讓小翠出去看看。小翠回來後慌張地說:“大人,是丞相派來的人,說是丞相聽聞大人受了驚嚇,特地帶了補品前來慰問,可看他們那樣子,怕是來者不善啊。”


    王永深吸一口氣,整了整衣衫,說道:“既來之,則安之,且去看看。”


    他剛走到門口,就見蕭政帶著幾個隨從站在那兒。蕭政皮笑肉不笑地說:“王大人受驚了,本相特來探望。”


    王永忙恭敬行禮:“多謝丞相關懷。”蕭政走進屋內,目光四處打量,看似隨意地問道:“王大人可知韓庚生前最後見的是誰?”


    王永心中一驚,麵上卻鎮定自若:“下官不知,想必丞相派去調查之人很快就能查到線索。”


    蕭政靠近王永,壓低聲音道:“本相聽說王大人與韓庚關係匪淺呐。”王永額頭冒出冷汗,辯解道:“丞相誤會了,下官隻是與他因公事有所交集罷了。”


    蕭政哈哈一笑:“但願如此。不過本相提醒王大人,若是知道些什麽,最好盡早告知,否則……”話鋒一轉,眼神變得犀利起來。王永趕忙稱是。


    肖雋現在韓庚的書房,手裏拿著仵作的驗屍結果,再想起韓庚屍首分離的慘樣。一個凶手殺死韓庚,一個凶手割下韓庚的頭顱,這兩個凶手是一幫人,還是各為其主?


    書房沒有打鬥過的痕跡,但是經仔細檢查,凶手似乎有翻找過什麽東西?肖雋看著有幾許雜亂的書架,心想這裏定有什麽關鍵之物。


    肖雋不敢有絲毫鬆懈,他繼續在那堆積如山的古籍中苦苦尋覓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就在他幾乎要放棄的時候,突然,在一本已經泛黃、看上去有些年頭的古籍夾層裏,他驚喜地發現了幾張殘缺不全的書頁。


    這些殘頁似乎飽經歲月滄桑,上麵的字跡也顯得模糊不清,但肖雋還是敏銳地捕捉到其中隱約提到的一些關鍵信息——竟是一個與金礦開采有關的線索!刹那間,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難道韓庚就是因為知曉金礦開采之事而慘遭滅口嗎?


    要知道,金礦開采在大越國可是由朝廷直接掌管的重要事務,絕不允許任何人私自開采。一旦有人膽敢觸犯這條國法,必將麵臨嚴懲。想到這裏,肖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他小心翼翼地將那幾張殘頁收好,眉頭卻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牽涉到金礦開采,那麽其背後所隱藏的勢力恐怕絕非一般人能夠想象得到。或許會有眾多位高權重的達官顯貴卷入其中,他們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甚至不惜草菅人命……


    然而,肖雋並沒有被眼前的困難嚇倒。憑借他多年來積累的豐富查案經驗,他深知這件事情絕不會像表麵看起來這般簡單。越是複雜的案件,就越需要抽絲剝繭、深入調查,才能揭開那重重迷霧背後的真相。於是,他深吸一口氣,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將此案徹查到底。


    肖雋靜靜地坐在韓庚那彌漫著淡淡墨香的書房裏,手中緊握著一疊厚厚的案件資料,目光專注地凝視著上麵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圖表。他時而眉頭緊皺,陷入沉思;時而輕輕點頭,似乎有所領悟。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房間裏隻有偶爾翻動紙張的聲音。


    經過長時間的深思熟慮,肖雋終於如撥雲見日般整理出了清晰的思路。原來,這起看似殘忍血腥的命案背後隱藏著錯綜複雜的利益糾葛和不為人知的秘密。


    首先,韓庚先是遭遇了致命的一擊——被人以極其精準且冷酷無情的手法割喉,這一刀幹淨利落,直接讓韓庚當場斃命。從傷口的深度、角度以及凶器的使用痕跡來看,可以推斷出凶手應該是個訓練有素、心狠手辣之人。殺韓庚是因為金礦的開采,也許還摻雜著個人矛盾。


    然而,韓庚的頭顱竟也被殘忍地割下,這顯然是另外一人所為。肖雋敏銳地察覺到,這個割頭之人的真正目標並非韓庚,而是王永。那麽問題來了,為何此人要借助韓庚來對付王永呢?答案很可能就藏在他們三人之間複雜的關係網之中。而且韓庚和王永之間肯定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肖雋揉了揉太陽穴,感覺一陣疲憊襲來。此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他知道自己必須得回去了。


    當肖雋到家時,天快亮了。家中一片寂靜,仆人們都還沒起來。他輕手輕腳地走向自己的屋子,卻不想妻子柳氏正站在門口等著他。


    “夫君,這一夜去哪兒了?”柳氏眼中帶著疑惑與擔憂。


    肖雋心中一驚,但麵上仍保持鎮定,他拉著柳氏進了屋,輕聲說道:“夫人莫急,昨夜衙門有事相商。”柳氏卻不信,她盯著肖雋的眼睛,“夫君,您可莫要瞞我,您的神色如此疲憊,定是遇到了棘手之事。”肖雋無奈地歎了口氣,心想這女人真是聰慧過人。


    他壓低聲音道:“夫人,此事關乎人命,我若告知於你,怕給你帶來危險。”柳氏一聽,眼神變得堅定,“夫君,妾身既已嫁給您,自是同甘共苦,您但說無妨。”


    肖雋猶豫片刻後緩緩開口:“城中發生命案,死者死狀淒慘,背後牽扯眾多利益紛爭,我在追查真凶線索。”柳氏聽聞,臉色微變,她握住肖雋的手,“夫君,您一定要小心。這深宅大院裏也是暗流湧動,妾身發現今晚總覺有人暗中窺探,許是與您查案有關。”


    肖雋心中一凜,他抱緊柳氏,“夫人放心,我定會護你周全,這案子我也定會查個水落石出。”說完,他望著窗外初升的朝陽,心中滿是決心。


    柳氏名喚柳韞,其家族乃是傳承久遠、聲名遠揚的書香世家。她的父親更是辭修書院德高望重的山長,飽讀詩書,桃李滿天下。


    柳韞自幼生長於這樣的環境之中,耳濡目染之下,不僅精通琴棋書畫,更對經史子集有著深刻的理解和領悟。


    且說這柳韞生得一副好皮囊,麵容姣好宛如銀盤般圓潤光滑,肌膚白皙勝雪;那彎彎的柳葉眉下,一雙美眸猶如秋水含情。挺秀的鼻梁恰到好處地點綴其上,櫻桃小口不點而朱,微微上揚的嘴角總是帶著一抹溫柔的笑意,真可謂是眉目如畫。


    柳韞舉手投足間都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溫婉氣質,還極具才情與智慧。無論是詩詞歌賦還是文章策論,她都能夠信手拈來,出口成章。與人交談時,言辭犀利卻不失禮數,觀點獨到而引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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