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預離開了鳳來樓,在快到江府時,發現有一道人影閃出江府,張勇和兩個護衛追了出來,那道人影消失了。張勇手一甩把劍插入劍鞘,氣憤的說道:


    “跑得挺快,別讓我再遇上你,否則把你碎屍萬段。”說完,轉身對身邊的護衛說道:“告訴兄弟們,以後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別讓不幹淨的東西進去江府。”


    這時,江預快步走到向勇身邊,示意張勇他們趕緊進府。江預和曾行來到書房,江預立馬問道:“怎麽回事?”


    張勇拱手躬身說道:“少爺,今晚我們正常巡邏,發現有一道人影進入你院內,我們發現後趕緊進入你院中,並與人影交了手,可惜讓她逃點了。屬下失職,還望責罰!”


    江預扶著張勇的肩膀,笑著說道:“人影跑了是正常,隻要你們沒有受傷就好。快說說,人影可有疑處?”


    張勇直起身,感動的說道:“武藝高,但是逃脫技術一流,是一個女人,手背有鳳凰的刺青。”


    江預聽了張勇的描述,脫口而出道:“常鳳凰!”


    張勇吃驚的問道:“少爺,您認識她。”


    江預手指反複的摩擦著說:“當在流山劫持少夫人的人就是她。”


    “原來是針對少夫人來的,難怪一進您院子,就往您臥房靠近。”張勇說道。


    江預眉頭一皺,問道:“明日開始,白天讓弟兄們好好休息,晚上給我加強護衛,連一個影子都別給我放進來。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張勇正色的回答道。


    窗外月光如水,江預坐在浴桶內,頭靠著桶,閉上雙目。他在思索龍兒與成王的之間的事情。成王對龍兒的情感可見一斑,正妃之位一直為龍兒留著。可是龍兒是否對成王有情意,還尚未知道。


    他多希望龍兒對成王無念想,因為已經快二十八歲的他才初嚐情愛的滋味。他又希望龍兒念著成王,這樣等他事情做完,他就成全成王和龍兒。憑他對成王的了解,成王一定可以護龍兒一世周全。


    自從陳寅知道韓庚得到那一塊寶地以後,便對韓庚起了殺心。但是一想到當年之事,那股殺心便隱藏了起來。他決定先和韓庚談談,看他是否願意把地契轉賣給自己。


    自從韓庚得到那一塊寶地之後,心情甚好,處理公務得勁兒了,吃飯更香了,床上的功夫也更厲害了。這天,他在花園同小妾一起唱戲,眉梢上掛滿了喜字,那個蘭花指真是猶如一朵釋放這幽香的蘭花。


    可是,人在心情美好的時候,總有幾個掃興的人。這不,下人小跑到他跟前,說道:“老爺,陳寅陳大人前來拜訪,已經在客堂等候!”


    韓庚聽了,眉梢上的喜字飛了,盛開的蘭花指也凋謝了。不耐煩的說了一句:“真是掃興,我知道了!”


    陳寅站在客堂,迅速掃過四周。隻見客堂的牆壁上掛滿了一幅幅精美的字畫,或龍飛鳳舞、或端莊秀麗。然而,這些字畫並沒有讓陳寅心生欣賞之意,反而令他心中泛起一陣酸楚。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上揚,略帶嘲諷地輕聲嘟囔道:“哼,就會附庸風雅!”


    就在此時,一陣爽朗的笑聲從門外傳來。緊接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大步流星地走進客堂。此人正是韓庚,隻見他滿臉堆笑,一雙狹長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狀,朝著陳寅拱手作揖,熱情洋溢地說道:“哎喲喲,我說今兒個是什麽風把您這位貴客給吹來了呀?陳尚書大駕光臨,我這簡陋的寒舍可真是蓬蓽生輝啊!”


    陳寅聽著韓庚這番假情假意的奉承之詞,心中不禁冷笑一聲,但表麵上卻絲毫未露聲色。他同樣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地回應道:“韓大人言重了,下官今日貿然前來叨擾,還望韓大人多多見諒呐!”


    韓庚見狀,連忙快步上前,一把拉住陳寅的胳膊,將他往座位處引去,並連連說道:“哎呀呀,你我本就是同窗好友,又何須如此見外?來來來,快快請坐,快快請坐!莫要跟我客氣!”說著,便親自為陳寅拉開椅子,請他入座。


    陳寅慢悠悠地坐下來之後,麵帶微笑,眼神溫和地注視著韓庚,緩緩開口道:“陳某一直以來都深知韓大人您對字畫情有獨鍾,癡迷不已。前些日子機緣巧合之下,我有幸得到了一幅張懷大師所繪的《秋月圖》。然而,陳某自覺才疏學淺、見識淺薄,實在難以匹配這等佳作。思來想去,覺得唯有將此畫獻給韓大人您這般高雅之士,方能不辱沒它的價值和美名呐!”


    韓庚一聽竟是張懷大師的《秋月圖》,原本平靜如水的眼眸瞬間綻放出驚喜的光芒,整個人也立刻來了興致,連忙回應道:“哎呀呀,陳大人您可真是太過自謙啦!”話雖這麽說,但他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瞥向了陳寅身旁小桌上放置的那個精致錦袋。


    見此情景,陳寅心領神會,趕忙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地從錦袋之中取出那幅畫卷。隻見他雙手捧著畫作,畢恭畢敬地遞到韓庚麵前。韓庚見狀,亦是迫不及待地起身迎上前去,一把接過那幅字畫,而後如獲至寶般仔細端詳起來。不多時,隻聽得他口中嘖嘖稱奇,不住讚歎道:“妙哉妙哉!果然是張懷大師的真跡無疑啊!瞧瞧這構圖之精巧、筆觸之細膩、墨色之濃淡相宜……當真是令人拍案叫絕啊!”


    陳寅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韓庚對著那幅《秋月圖》愛不釋手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流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接著說道:“所謂‘寶劍贈英雄,紅粉送佳人’。如今看來,這傳世名畫與韓大人您這樣的風流才子相配,簡直就是天作之合呀!既然韓大人喜歡,那麽這幅畫就當作陳某的一點心意,誠心誠意地贈予您好大人了!還望笑納!”


    韓庚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陳寅,然後緩緩將那幅精美的畫卷起,輕輕地放置在檀木桌上,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開口道:“陳大人,您今日大駕光臨,恐怕不僅僅是為了這幅字畫這麽簡單吧?”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讓人不禁心生好奇。


    陳寅聞得此言,倒也毫不掩飾,直截了當地回答道:“韓大人果然聰慧過人,實不相瞞,聽聞韓大人近日得到了一塊風水寶地,陳某對此亦是心馳神往。今日冒昧前來叨擾,還望韓大人看在昔日同窗的情誼之上,能否忍痛割愛,將您手中那塊地的地契轉讓於我呢?”說罷,他目光灼灼地盯著韓庚,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韓庚一聽這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端坐在太師椅上,伸手拿起一旁的茶盞,用杯蓋輕輕拂去表麵的浮沫,慢悠悠地說道:“陳大人,您這可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呐!若是隻為了這地契之事,那恕我無法奉陪到底了。”言畢,他輕抿一口香茗,不再言語。


    陳寅眼見韓庚態度堅決,頓時心急如焚,連忙上前一步,言辭懇切地哀求道:“韓大人,如今您可是深得丞相器重的大紅人,日後必定前程似錦、飛黃騰達。而我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禮部尚書,仕途已然能夠一眼望到盡頭。更何況,近來我更是備受丞相冷落,日子過得甚是艱難。還望韓大人能顧念舊情,拉兄弟一把!”


    隻見韓庚緩緩地站起身來,臉上帶著謙遜之色,拱手說道:“如今韓某不過隻是朝廷裏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小侍郎罷了,而您呐,已然官至尚書之位,這地位可比我要高出太多啦!哪裏還需要我來提攜?”


    然而,那陳寅聽到韓庚這番話後,臉色卻是一沉,心中暗忖道:此人怎如此不知好歹、不通人情?於是他冷冷地開口說道:“既然如此,看來今日倒是陳某來得唐突,多有打擾了。那就此別過!”說罷,陳寅轉身拿起放在桌上的字畫,頭也不回地邁步離去。


    韓庚見狀,並未起身相送,而是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輕輕放下手中的茶盞,口中淡淡地道出一句:“恕不遠送!”其聲音雖輕,但卻清晰地傳入了已走到門口的陳寅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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