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不是第一次跑魚了,但是這一次和之以往的每一次可都不同,這一場有著天壤之別,然而現在一切都晚了,原本的希望,徹底被磨滅了。


    “不!”劉芷晴心中發出一聲絕望的尖叫,聲音在海風中顯得那麽淒厲。


    反倒是陳聖帝這邊,心情明顯與之劉芷晴相反,此刻的陳聖帝原本緊張的表情此時卻漸漸放鬆,甚至還露出了一絲笑意,但還是故作有些思落的勸解道:“這是海釣,跑魚很很正常的,因為你也不知道你中的是什麽魚,不是你運氣不好,而是你運氣太好了,中了大魚。”


    “你可知道,我這線,拉千斤的魚都沒有問題。”陳聖帝還是保守說的,別說千斤了,甚至陳聖帝感覺一噸也可以挑戰一下,這一次極大可能是中的是某種大型鯊魚或鯨魚之類的。


    劉芷晴聽著陳聖帝這話更加氣了,不過還好,這家夥沒有在這個時候嘲諷自己,可這話聽著,她怎麽聽著都更加有些嘲諷的意味,千萬不要在釣魚佬跑魚的時候去嘲諷她。


    至少也得等之後在去嘲諷她,尤其是妹子,特別是那種陰晴不定的妹子,那你可能就要遭老罪的,甚至最好不要和其多說話,要不然容易被其誤解為這是對她的高級嘲諷。


    劉芷晴其狠狠地瞪了陳聖帝一眼:“你還笑得出來!你很好!我覺得我剩餘的500萬......。”


    劉芷晴的那眼神中不再有高冷,而是充滿了嗔怪和不滿,更是非常的躁動,想要和陳聖帝來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大戰大戰三百回合,讓這個男人好好的看看,究竟是誰強。


    陳聖帝見劉芷晴真的生氣了,趕忙收斂笑容,繼續勸道:“別生氣!別生氣!氣大傷身,不就是一條魚嘛,到了大溪島,我帶你去騎虎鯨去,到時候你可就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騎野生虎鯨的女士了,到時候還可以帶你去抓魚去。”


    “如果你想要釣魚,那也沒有問題,但我們到了大溪島,想要出去釣魚的時間有的是。”


    陳聖帝接著說道,他不是為了勸劉芷晴,他是為了他的五百萬,至於還錢,那是以後的事情,先將錢借(騙)過來再說,已經到賬的500萬,已經被陳聖帝給規劃得明明白白了。


    對絕對是為了錢,絕對不是為了女人,女人隻會影響陳聖帝的拔刀速度,再說了,自己......。


    可過了一會兒,陳聖帝看著劉芷晴那懊惱的樣子,又忍不住笑了起來,甚至帶著幾分幸災樂禍,心中不由的笑道:誰讓你剛才那麽自信滿滿,這下傻眼了吧。”


    劉芷晴根本不知道陳聖帝最後心裏想的這一句,見陳聖帝這麽說,她這才好說了一些,但還是一拳捶打在了陳聖帝的胸膛之上,冰冷的說道:“這還差不多!”


    說完之後,劉芷晴就後悔了,她的臉上也是泛起了一絲紅暈,那小女人的姿態盡顯無疑。


    劉芷晴的心中更是不由的想道:“劉芷晴呀劉芷晴!你這是要幹嘛!能不能矜持一點!”


    “還有別忘了,你是來幹什麽的,別忘記了你曾經發出的誓言,你曾經立下的......。”


    陳聖帝不由的搖了搖頭,果然還是自己的雲螭好,從來不和自己鬧脾氣,更加的不需要自己去哄:“好啦,別鬧脾氣了,還繼續不,要是不想繼續了,那就一起去喝一點東西。”


    “繼續!”劉芷晴倔強的說道,她還不信了,今天她釣不上來了。


    此刻剛好魚線全部被收回了回來,從電絞上剩餘的魚線可以看出,魚線幾乎沒有太多的丟失,就是被魚咬斷的,或者說是被拉斷的,魚線末尾就是很好的證明。


    魚線的咬痕參差不齊,像是被猛獸狠狠撕咬過一般,邊緣處還帶著細微的毛刺,仿佛在訴說著剛剛那場激烈的較量。


    仔細看去,那咬痕的位置,魚線的纖維已經被拉伸到了極限,幾近斷裂,原本光滑的表麵如今變得粗糙而扭曲,每一根纖維都像是在痛苦地掙紮,斷口處的纖維有的向外炸開,有的則向內蜷縮,形成了一種混亂而無序的狀態。


    那分裂的魚線,猶如被狂風肆虐後的樹枝,毫無規律地四散開來,有的魚線細絲相互纏繞,緊緊地糾結在一起,仿佛是在做最後的掙紮和擁抱;有的則孤零零地垂落著,隨著海風輕輕擺動,顯得那麽無助和淒涼。


    魚線的斷裂處,還殘留著些許像是海水,又像是魚的黏液,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這些黏液仿佛是大魚勝利的勳章,又像是對劉芷晴的無情嘲笑一般。


    從側麵觀察,斷口呈現出一個不規則的楔形,深深的劃痕仿佛是大魚憤怒的爪痕,深深地刻在了魚線上,那些分裂的纖維絲有的被拉伸得極細,如同蛛絲一般脆弱;有的則因為巨大的拉力而變得粗壯,卻依然無法抵擋斷裂的命運。


    “你自己來,還是我來!”劉芷晴關注魚線的時候,陳聖帝已然出現在她的身側,並對著其小聲的說道,而此刻陳聖帝的手中也是多了一點東西。


    “你是說這個!”劉芷晴不知道陳聖帝從哪兒拿出來的漁具箱,但她也沒有想那麽多。


    陳聖帝看著劉芷晴在他麵前舉起魚線,不由的笑道:“要不然呐?要不然你想幹什麽?”


    “想......?”劉芷晴脫口而出了一句,但很快的阻止了自己說下去。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劉芷晴當即接過了陳聖帝手中的漁具箱子,故作平靜的說道:“我自己來吧,這點事情,我還是會的,又不是第一次釣魚了。”


    劉芷晴雖然這樣說,但她的紅到耳根子的耳垂還是欺騙了她,但她後麵說的確實是沒有問題,她確實不是第一次綁線這些了,如果有人問劉芷晴難嘛?


    劉芷晴隻會說:‘這很難嘛?這不是有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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