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城,處於普陀山的最外圍,是南荒的各種罪犯的交接之地。


    與南荒一樣,此處也有了近千年的曆史。


    此處建立之初,是南荒的僧人們為了接納苦難的群眾,但是由於南荒當時地處偏僻,大路上許多逃犯的樂園。


    因此,經過數千年的演化,這裏也呈現了一些獨特的文化。


    根據三山奇門給的路線要求,通午的第一站便是這個,他的到來也讓城中帶來了一些別樣的氛圍。


    “魔屠~他也是從中州逃過來的嗎?”城牆上一位僧人赤裸的上身,手裏拿著一個酒壺一口一口的喝著,如果忽略那猩紅的顏色,大概可以承認那是一種飲品。


    “通知長老他們吧,城裏沒有絕巔坐鎮,我可不想成為他戰績上的一份子。”聲音不知道從何處出來,但是很確定的是在與這名僧人對話。


    “一個能在幽冥獄中活著出來的人,一個罪孽榜現於世間之輩,三山奇門的刑台竟然沒把他煉死,這一遭出來,恐怕南荒要遭殃了。”又喝了一口,赤裸著上身的僧人起身,縱身躍下城牆,向著城中走去。


    再說通午這邊,這一路上他的刀就沒停過,他有點喜歡這,這符合他狩獵要求的目標有很多。


    為了達成一件事需一直堅持很難嗎?


    很難,就像通午殺了20多年人,他也沒有養成過嗜殺的毛病。


    有目的的殺人和盲目的嗜殺,從本質上給人的感覺不一樣,反正通午是第一種,殺戮給他帶來的修為增長是迅速的。造成的弊端也是巨大的。


    但是不可否認,這兩者的本質區別都是屠戮生靈,所犯下的結果是一樣的。


    因此通午從不否認自己的惡行,行為上他早已經是極惡之輩,是罪孽之徒。


    “此處,難!”通午在黑虎衛的時候,就被強行要求學習過大陸各方麵的情況。


    由於他是總統領的徒弟,所以他沒有被灌魂過。


    因此,他的記憶和行為全部都是自主性的,如此他的罪行在玄國得到了極大的認可,在那種地方沒有人不喜歡一個有意識的殺戮機器。


    時勢所締造出來的,不一定是英雄,也有可能是一個屠夫。


    正在午哥尋找落腳之地時,在暗處一排排鋒利的箭矢對準了他的位置。


    強勁的力道讓弩箭劃破空氣發出了“嗖嗖嗖”一連串聲響。


    通午在地上留下一道殘影,也是來到了刺客,所隱藏的地點。


    “不辱威名呀!佩服,佩服!”的聲音響起。


    時間也隻是一眨眼,人可能會猶豫,但刀從來都不會。


    “有事?”通午看著對麵赤裸上身的和尚,這和尚一米七左右,腰間掛著一個墨綠色的葫蘆,眉宇之間有一股邪氣。


    “此來尋你,自是有事。這些人就是給您的前菜了,普陀山不想與你交惡。不知有的商量嗎?”金陵和尚向前一抱拳


    在緣荒大陸這是雙方有一方主動放低姿態的表現。


    “可!”本著有任務在身,以任務為重的前提。通午也是同意了這個條件。


    “多謝,你若是覺得無聊,這些人你可以隨便來,至少在城中普陀山的勢力,不會插手。


    那些畫紅圈的,您若是有需要,我們也有意合作。”金陵和尚扔出了一份名單。


    這種明麵上借刀殺人的簡單把戲,也讓通午點了點頭。


    他決定弄一些業績,畢竟身上幽冥獄的法印還在,這其實也讓他隱隱作痛,顯然是這個季度的業績還不太達標,既然對方指明了,那就先從畫紅圈的來。


    “你可以相信我的信譽,至少在這方麵的合作上,對我有利。”金陵車上加了一把火。


    “各取所需罷了!”


    “痛快人!”


    這幾日,金陵和通午是大開殺戒,也弄得整個城中是人心惶惶。


    “魔屠!哈哈哈,你不怕遭天譴嗎?”金陵和尚,抓著一個剛蹂躪完的屍體扔在地上,笑眯眯的看著渾身染血的通午。


    “曾經!”語氣簡短,雖然最近都是一些雜魚,加在一起業務完成度還是可以的。


    “要不要把動靜鬧得再大一點?來點一次性解決的戰鬥如何?”


    這個瘋狂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驗證。


    “他們之後,是你!”通午看著因為高手所聚集過來的人群,他明白自己想收斂一點的心思,是無法實現了。


    “魔屠!你是聰明人,我隻是一個引子。所以我的命不值錢。你有那個本事,你就拿去吧!”把葫蘆中的液體一飲而盡,金陵和尚不在意的說。


    “呼~唉!”這或許就是來自魔屠的無奈吧。


    大戰持續了一天兩夜,黎明時分一縷晨光如約而至,場上的身影也隻剩下一個。


    時間回到白緣這邊,這家夥也是被傳送了過來。


    七天的時間不短,那也不能說是充裕。


    白緣的智力水平還是在線的,他不可能像一個傻子一樣漫無目的的去尋找。


    他自然是知道自己沒有某些人那樣的福氣,不會瞎貓碰上死耗子,隨便去一個山洞,就能找到驚世駭俗的寶物。


    所以說他打算智取,具體來說的話,就是用自己的能力。


    “這些時日,先生教我許多天地源力的用法。自然的隱海印是天地孕育而出的至寶,自然與我這法門同源。


    所以是麻煩了些,但應該可行!”


    心中大概想通了道理,接下來就是實踐的時候了。


    老朋友也是老方法,最俗套也是最好用的源力共振。


    此地沒有,再換一處,也沒有。就這樣漫無目的的尋找了四天,白緣也看出來了,那位前輩肯定是放了水了,不然以這福地之大,自己肯定是找不著。


    皇天不負有心人,通過最老土也是最笨的方法,也是在二十七福地感知到了,微弱的是相同的氣息。


    白緣沒有什麽猶豫,與那地點意念相同,這是被傳送過來的時候,那位前輩告訴自己的方法。


    “你家小子傻了點,但卻不蠢!”袁弘這邊也是有所感知,還在尋思的金宇碩說道。


    “那小子也不傻,就是有點執拗!”令袁弘沒有想到的是,金宇碩竟然否認了。


    “小和尚,你在這也不來看看我?我記得咱倆可是老交情了。


    你來找這個老東西,是不是有點不給我麵子?”


    一陣刺耳的聲音在半空中響起,充滿了責怪。


    “去你那有什麽用啊?你能幹什麽呀?幾萬歲的人了?還跟小孩一般計較!再說你老糊塗了吧?他現在哪還是和尚了?不中用了吧?”袁弘一聽這聲,是一臉不屑。


    “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袁弘!我這是給你麵子。”


    隨著話音出現的,是一個身穿蓑衣,手拿魚竿,麵如赤棗的佝僂老者。


    金宇碩也是連忙見禮。


    “嗨,真有意思。你竟然把那身行頭脫了!這倒是順眼了不少!跟老頭子我說說吧,這怎麽突然過來了?”隱絕老人揮了揮手示意袁弘把座讓開。


    “哎呀,老東西!也不是沒座!你這成心的吧?”


    話雖這麽說,但是還是把座讓開了,又順手扔了壺酒。


    “嗯,懂事~”隱絕老人一邊以一種長者的姿態點頭,一邊大口的喝。


    “不嗆死你!”袁弘二人的關係是不錯的,互相之間的扯皮也有好幾千年了。


    對於他們這種先天生靈來說,朋友,這種東西是很難得的。


    “快快快快!我這來一趟挺不容易的,沒了我,絕煞山那幾個家夥過一會兒不點翻了天?”一壺酒很快喝完,這位老人家,有點意猶未盡,再次看向袁弘。


    “那你還不滾回去?”袁弘又扔了一壺給他。


    “唉~袁弘,你是不是活膩了?老頭子我這魚竿,收拾你也是輕鬆的!”又接過來,嘴上功夫還是有不饒人的。


    “喝你的得了,小子,你給他講講!”後半句話明顯是對金宇碩說的。


    “事情吧,這樣滴………”重複著之前的話,隱絕做反應也有些驚訝,不過也沒有像袁弘那麽表露出來。


    “袁弘,你也不給這小子喝點?”隱絕老人用餘光瞥了瞥袁弘。


    “你不怕他爆體而亡?該給他的時候就給他了!”袁弘是這樣回答的。


    聽了這話裏話外的意思,隱絕老人也明白了,袁弘的態度。


    “行,你小子以後多來找找我,咱倆親近,不跟他玩!”拍了拍金宇碩的肩膀,說完隱絕老人轉身就要離去。


    “不敢!”金宇碩雖然明白這是開玩笑,但是這玩笑可不好接呀!


    “喂!別把自己喝死了,這玩意不好弄!”袁弘心疼的摸出了一個乾坤袋,扔給了隱絕老人。


    “放心吧,死不了,老頭子,我命硬著呢。


    多謝啦,啥時候棗子熟了,我給你送過來就是了!”


    正如來時那般,空氣中除了淡淡的酒香,沒有任何這位老人存在過的痕跡。


    “哈哈,誰稀罕你那破棗子呀?”袁弘苦笑的搖了搖頭。


    “不稀罕,你把之前的吐出來呀!”


    在這種時候,這個聲音就顯得有些突兀和搞笑。


    “老頭子的魚竿要換了,這兩個舊的,就給你和這小子了!”


    這也真正的這場談話的最後聲音了。


    看著桌子上的兩個破舊魚竿,袁弘隨意的揮了揮。


    “破玩意!就知道把剩下的留給我!”


    說完之後,袁弘仔細的聽了聽,期待中的回懟聲,並沒有出現,他有些頹然的坐了下來,把其中一根扔給了金宇碩,然後不再言語。


    “多謝前輩!”金宇碩可是明白這物件的價值,雙手接過小心的收了起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嘔吼!緣荒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TD監護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TD監護人並收藏嘔吼!緣荒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