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白夜剛離開沒多久,僅僅過了一兩分鍾,原本寂靜無聲的避難所入口處,忽然傳來一陣輕微而急促的喘息聲。


    那聲音在靜謐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從幽深的黑暗中傳來的幽靈低語。


    緊接著,一道身影小心翼翼地從避難所的入口處緩緩探出身形。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肩負著為胡桃尋找救命藥物這一重任的直樹美紀。


    她的神情緊張到了極點,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一雙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一隻手緊緊握著電筒,另一隻手則輕輕搭在腰間的刀柄上,手指微微彎曲,似乎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狀況。


    “胡桃前輩說慈姐在這裏……”


    直樹美紀喃喃自語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緊張和不安,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但那股緊張的情緒卻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她無法抑製。


    隨後,她鼓足勇氣打開手中的手電筒,一道明亮的光柱瞬間刺破了周圍的黑暗,直直地照向幽深的通道內部。


    直樹美紀一步一步向前挪動著。她的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仿佛腳下的地麵隨時會塌陷一般。


    腳下的地麵有些潮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腐臭味道。


    那味道鑽進直樹美紀的鼻腔,讓她感到一陣惡心。


    然而,此刻的她根本無暇顧及這些,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盡快找到抗感染藥物,並帶回去治好胡桃。


    走著走著,直樹美紀突然感覺到腳底好像踩到了什麽黏糊糊的東西。


    她下意識地低頭看去,頓時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地麵上緩緩流淌著一大灘濃稠的黑紅相間的血水,那血水仿佛是從地獄深處湧出來的一般,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血水在手電筒的照耀下泛著詭異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栗。


    不遠處的牆壁上不知為何布滿了如蛛網般密密麻麻的裂痕,這些裂痕縱橫交錯,像是被一隻巨大的手硬生生撕裂開來的。


    它們如同猙獰的傷口,在手電筒微弱光芒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清晰和觸目驚心。


    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牆壁上也同樣沾滿了血跡。


    有的已經幹涸成暗紅色的斑塊,宛如歲月留下的痕跡;有的還在順著牆壁往下流淌,形成一道道血痕,仿佛是牆壁在無聲地哭泣。


    在這陰森的環境中,那黑紅相間的血水、蛛網般的裂痕以及牆上的血跡相互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恐怖至極的畫麵。


    直樹美紀的目光被這血腥的場景牢牢吸引,她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後踉蹌退去。


    每後退一步,她的心跳就愈發劇烈,仿佛要從嗓子眼兒裏蹦出來一般。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睛充滿了恐懼與疑惑。


    眼前如此大量的鮮血究竟是從何而來?


    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難道說,這些血是胡桃前輩的嗎?


    一想到這裏,直樹美紀的心猛地揪緊,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籠罩了她全身。


    無數個疑問如潮水般湧上她的心頭,令她的思緒混亂不堪。


    她努力想要理清頭緒,但腦海中的思緒卻如同亂麻一般糾纏在一起,越理越亂。


    “不對,冷靜!”


    直樹美紀拍了拍臉頰,試圖讓自己從恐懼中掙脫出來。


    “已經沒時間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必須盡快找到抗感染的藥物!”


    ………


    與此同時,另一邊。


    保健室內。


    若狹悠裏小心翼翼地將電水壺裏的熱水緩緩倒入水盆中。


    她拿起一條柔軟的白色毛巾,小心翼翼地放入水中,感受著溫水如絲般漸漸滲透進毛巾的每一絲纖維。


    待毛巾充分浸濕後,她輕柔地將其撈出,稍稍用力擰幹多餘的水分,以免水滴滑落弄濕其他地方。


    然後,若狹悠裏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床邊,輕柔地彎下腰,將溫熱的濕毛巾輕輕地敷在了還處於昏迷狀態的胡桃那光潔的額頭上。


    一旁的小由紀則靜靜地站立著,目光始終落在昏迷不醒的胡桃身上,嘴唇緊閉,一言不發。


    過了一會兒,小由紀突然打破了沉默,大聲抱怨道,


    “胡桃你真是的!”


    “生病的時機太不合適了!”


    “今天晚上吃咖喱哦!咖喱!不快點好起來的話我就全吃了哦!”


    小由紀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佯怒,仿佛想用這種方式喚醒胡桃。


    “之後大家一起帶上便當再去郊遊吧!”


    她繼續說道,聲音中充滿了期待。


    “接著在情人節裏大家一起借家庭料理室做巧克力吧!”


    小由紀的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如果是胡桃你親手製作的巧克力,我想白夜哥哥他一定會喜歡的……”


    小由紀越說聲音越低,最後隻是默默地凝視著胡桃那張蒼白的小臉,心中充滿了擔憂和心疼。


    許久之後,房間裏再次陷入一片寂靜,隻有她和悠裏輕微的呼吸聲和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聲交織在一起。


    不知何時,一滴晶瑩的淚珠從小由紀的眼角悄然滑落,她趕緊抬手擦去淚水,生怕被別人發現自己的脆弱。


    終於,小由紀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再次對著昏迷中的胡桃輕聲喃喃道,


    “所以……”她的聲音中帶著堅定和溫柔。


    “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啊………”


    “大家都在等著你呢,胡桃。”


    “呃…….”


    話音剛落,原本如同沉睡般安靜的胡桃,其手指竟毫無征兆地微微抽搐了一下。


    這細微的動作,在這靜謐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突兀。


    這突如其來的異動,瞬間吸引了小由紀的目光。她的眼神中原本還帶著些許困倦,此刻卻瞬間被驚愕所取代。


    緊接著,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胡桃那隻先前被咬傷的右手,突然僵硬的顫抖著緩緩抬起。


    “裏姐!胡桃她醒……”


    一旁守候著的小由紀,目睹這一幕,臉上立刻綻放出驚喜萬分的表情,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


    她滿心歡喜地轉過頭去,迫不及待想要將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告知身旁的若狹悠裏。


    然而,她那尚未說出口的話語卻戛然而止,隻因若狹悠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一把將她緊緊抱入懷中,並迅速向後倒退了好幾步。


    “誒?”


    小由紀被這一連串的動作弄得猝不及防,整個人如墜雲霧之中,一時間愣在了原地,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她瞪大雙眼,滿臉疑惑地望著若狹悠裏,結結巴巴地問道:“裏姐,怎麽了?”


    此刻,被裏姐緊緊擁在懷中的小由紀,能夠清晰感受到對方劇烈跳動的心髒以及急促的呼吸聲。


    她能感覺到裏姐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似乎在極力壓抑著某種恐懼。


    小由紀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她不明白裏姐為何會突然有如此反常的舉動。


    她試圖從裏姐的懷抱中掙脫出來,卻發現裏姐的手臂如同鐵鉗一般緊緊地摟著她,讓她無法動彈。


    “裏姐,你……你弄疼我了。”


    小由紀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委屈。


    若狹悠裏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稍稍放鬆了手臂的力量,但依然沒有放開小由紀。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有恐懼,有擔憂,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痛苦。


    “小由紀,不要靠近胡桃,她……她可能還沒有完全清醒。”


    若狹悠裏的聲音顫抖著,仿佛被恐懼緊緊扼住了咽喉。


    小由紀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她不明白裏姐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


    就在這時,胡桃的身體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她的口中發出一陣低沉的呻吟,那聲音仿佛來自深淵,充滿了痛苦和絕望。


    “胡桃!”小由紀試圖掙脫裏姐的懷抱,衝向胡桃。


    “不要!”


    若狹悠裏再次攔住了小由紀,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


    “由紀醬,相信我,胡桃現在非常危險,所以別過去,好嗎?”


    小由紀停下了腳步,她望著胡桃,眼中滿是擔憂和不解。


    她不知道胡桃到底怎麽了,為何會突然變得如此痛苦,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折磨著。


    “裏姐,胡桃她到底是怎麽了?”


    小由紀的聲音中帶著哭腔,她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隨時都可能滑落下來。


    麵對小由紀的詢問,若狹悠裏沉默了片刻,她的目光始終死死地盯著胡桃緩緩抬起且微微顫抖著的手臂,眼神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警惕之色。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四周一片死寂,唯有她們二人的心跳和呼吸聲交織在一起,奏出一曲緊張而又詭異的旋律。


    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倒計時,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是在與未知的恐懼抗爭。


    過了好一會兒,若狹悠裏才稍稍放鬆下來,但她的視線依然沒有離開胡桃。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淡淡地開口回應道:“沒什麽……隻是胡桃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來恢複。”


    “哦……”


    小由紀眨巴著那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盡管心中依舊充滿了疑問,但出於對裏姐的信任,她也不再追問下去。


    然而,小由紀的心中卻始終無法平靜。


    她不明白胡桃為什麽會突然變成這樣,也不知道裏姐為何會如此緊張。


    “由紀醬,你能在走廊把風嗎?”


    若狹悠裏突然轉過身去,背對著小由紀,一邊朝置物櫃的方向走去,一邊輕聲說道,


    “讓別人進來很麻煩的。”


    “明白!”


    小由紀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乖巧的笑容。她那明亮的大眼睛裏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似乎在向若狹悠裏保證著什麽。


    隨後,她輕輕地推開門,走了出去,並順手關上了門。


    隨著“砰”的一聲關門聲響起,房間內隻剩下了若狹悠裏和胡桃兩人。


    胡桃靜靜地躺在沙發上,她的眼神空洞無神,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


    若狹悠裏看著胡桃,心中一陣刺痛。


    若狹悠裏深吸一口氣,從櫃子裏摸出兩副手銬緊緊握在手中。


    那副手銬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仿佛預示著即將發生的一切。


    她緩緩地走到胡桃身前,每一步都顯得那麽沉重。她的身影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有些孤寂。


    “哢啦、哢啦……”


    一陣清脆的金屬碰撞聲突然打破了屋內的寂靜。


    那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回蕩著,讓人不禁感到一陣寒意。


    若狹悠裏慢慢地朝著胡桃走去,她的麵色異常複雜,既有心疼,又有無奈,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決絕。


    當她走到胡桃麵前時,停住了腳步。


    她靜靜地凝視著眼前這個狀況逐漸惡化的女孩,眼中滿是憐惜和痛苦。


    胡桃的頭發有些淩亂,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也失去了往日的血色。


    若狹悠裏咬了咬牙,蹲下身子,伸出雙手,動作輕柔卻堅定地將胡桃的手腳分別銬在了沙發底下的支架上。


    整個過程中,她沒有說一句話,隻是默默地完成著這一切。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心,仿佛在告訴自己,這是為了胡桃好。


    然而,她的內心卻充滿了矛盾和痛苦。她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掙紮和無力。


    “要是白夜君在就好了……”這句話在她的心中反複回蕩,如同一把鋒利的劍,刺痛著她的內心。


    ………


    門外,身材嬌小的由紀輕輕地斜靠著那扇略顯陳舊的門扉,低垂著頭顱,整個人仿佛被一層陰霾所籠罩,心情顯得異常低落。


    她那雙白皙纖細的手此刻正緊緊地交握在一起,由於用力過度,指尖都微微泛白,看得出她正在竭盡全力地克製住內心的情緒。


    她的目光黯淡無光,其中盈滿了深深的擔憂和難以掩飾的不安,就像是迷失在茫茫大霧中的船隻一般,完全不知該如何去應對眼前這令人感到棘手的局麵。


    她抬起右手,輕柔地將掛在眼角的那顆晶瑩剔透的淚花緩緩抹去,但很快又有新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胡桃……”


    她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輕聲呢喃著這個名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和不安,她的內心像被一片烏雲籠罩著,沉甸甸的。


    她想起了與胡桃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些歡笑、爭吵和相互扶持的時刻。


    小由紀的眉頭微微皺起,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握緊,心中充滿了焦慮。


    她害怕胡桃會受到傷害,害怕失去這個重要的朋友。


    她在心中默默祈禱著,希望胡桃能夠平安無事,希望她能夠快點醒來………


    視線回到慈姐這邊。


    “姆?(?▽?))?”


    戳戳~戳戳~


    “唔……”


    “好癢………”


    “姆~(??w??)”


    ps:白夜新形態,史萊姆擬態登場!(具體形象請參考動漫《關於我轉生變成史萊姆這檔事》中的“萌王”利姆魯。)


    第十九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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